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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顿住了,他提到了宋君戍的忌讳,怕宋君戍不高兴。
宋君戍却道:“说下去,无妨孤早已看透!”
陆离道:“其实陛下年轻的时候,也是意气风发,想要干一番事业,当一个明君的,奈何自从得了钱夫人,便失了这份初心,只想着与佳人长相厮守,哪儿还有心思励精图治呢?”
“再后来,钱夫人早逝,陛下伤心过度,更是从此一蹶不振,沉溺于各色美人中,寻找着钱夫人的影子,可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着迷,以至于再也没有振作起来过,宋国变成今日这般腐败模样,陛下责无旁贷!”
陆离直言不讳,将宋襄王批得体无完肤。
“你说的看似有理,却有失偏颇,孤以为,若真的是个励精图治,以天下为己任的君王,绝不会因为爱上一个女人,就耽于享乐,无心政事!”
宋君戍并不赞同陆离的看法。
争取周相()
陆离看着宋君戍,皱眉,问:“是这样吗?”
宋君戍慷激昂道:“并非所有的女人都会拖累男人,让男人无心成就大事,只想着厮混温柔乡。也有一种女人,她会成为男人身后默默付出的人,会替男人解决后顾之忧,这样的女人,难道也不值得去爱吗?”
陆离皱眉,仔细想了想,问:“真有这样的女子?就算有,殿下以为太子妃会是吗?”
“她会是!”宋君戍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陆离道:“太子妃近来的言行举止,的确让陆离刮目相看,她非一般女人可比!”
宋君戍道:“你也承认她不同寻常了吧?”
“可我担心殿下你”陆离欲言又止地看着宋君戍。
“担心孤什么?”宋君戍问。
陆离道:“属下担心殿下只是把太子妃看做公主的替代品罢了,您若只是移情,以太子妃那么骄傲的女子的性格,她必然会与殿下决裂!”
陆离虽然和蘅芷没有过深的交往,可他自认为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蘅芷太骄傲了,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
宋君戍被陆离的话给惊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他也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对蘅芷这般特别,是不是因为她长得和兰若相似的脸,还有那不经意就流露出来的神情?
宋君戍没办法回答自己。
因为他也分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兰若和蘅芷宋君戍既没有把她们当成同一个人,但时不时地又会在蘅芷生上看到兰若的影子。
宋君戍甩甩头,道:“孤没有把她看成谁的替身,兰若在孤心里是无可替代的!”
陆离微微点头,道:“殿下能这样想,属下也就放心了!”
“你对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宋君戍睨了一眼陆离。
陆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属下一贯爱瞎操心,殿下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言归正传,关于赈灾一事,你可有什么主意了?”宋君戍问。
陆离道:“为今之计,只有让宋君傲和宋君仁两虎相争,殿下就做这得利的渔翁!”
“他们若能两败俱伤,孤才有机会,怕就怕王上最终还是偏袒宋君傲!”宋君戍皱眉道。
往年宋君仁和宋君傲相争,多半都是宋君傲赢了,宋君仁也是偶尔才能争得机会。
陆离道:“今年不同,五殿下上次中毒之后,身子一直没好利索,咱们可以利用这个,让他去不成!”
宋君戍微微点头,道:“若他当真不能去,那宋君仁不是白捡了便宜?”
“这一点,五殿下肯定也想到了,他怎么会坐视宋君仁得利?宋君傲如今损失了钱侯府这一大助力,而且钱菲菲的死,多少还是对他有影响的,他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
陆离判断,宋君傲会不遗余力地争取这次赈灾机会,然后敛取大把的银子。
宋君戍问:“若他们两败俱伤,我当如何才能争得这次机会?”
陆离道:“这一点,属下也为您想好了,我们要尽可能地争取到周相的支持,他至少一直都是反对王上废太子的,若是殿下再积极一点,周相或许就倒向您了!”
只要周云宪能够为宋君戍说话,宋君戍就有很大的机会督办赈灾之事。
宋君戍抿着唇,仔细思考着陆离的话。
“周云宪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助力,若能得到他的支持,孤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可你也知道,他是个老狐狸,轻易是不会站队的,他一直以纯臣自居,这是他屹立不倒的最大原因!”
宋襄王之所以这么信任周云宪,还不是因为周云宪“大公无私”,对任何皇子都一视同仁,虽然不赞成废太子,但也没有和宋君戍接近过。
他一直都是站在宋国的利益角度来做事的。
陆离也皱着眉头,道:“若是有什么好的契机,可以让周相欠殿下一个人情就好办多了!”
“孤还欠他人情呢,上次寿春园,不是他一力劝谏,当时王上就打算废太子了!”宋君戍微带嘲讽地道。
陆离道:“所以周相的话举足轻重,越是难争取,就说明越是有争取的价值!”
“你说的对,这件事孤还要斟酌一番,得找一个天衣无缝的机会,卖给周云宪一个大人情!”宋君戍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暗中做点儿什么了。
陆离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其实哎,就怕殿下觉得委屈了!”
“什么?”宋君戍问。
陆离道:“殿下难道没听过吗?周相家里最近出了一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宋君戍问:“是指周相的嫡女,周伊人吗?”
“是,周小姐本是大家闺秀,名门风范,可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大病一场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性情大变,让周相十分苦恼啊!”
宋君戍问:“孤又不会治疗癔症,这是行不通的!”
“周小姐已经十八岁了,到了婚配的年龄了!”陆离提醒道。
宋君戍皱眉,道:“她如今这个样子,谁家肯娶她?”
“正是如此,从前她就算病歪歪的,也还有人登门提亲,毕竟周家的权势摆在那里,她再不济也会有人愿意娶回家供着,可如今疯疯癫癫,还时常出去打架滋事,谁家敢娶回去?”
陆离对此也是十分震惊,一个柔弱女子,竟然比男人还能折腾,听说当街暴打了几个恶霸,打得几个七尺大汉满地找牙。
虽然说是为民除害,可那身手和力气,震惊了多少人?
这哪儿是文弱的周小姐,这分明就是个比恶霸还恶霸的霸王花啊。
陆离自认自己胆气不小,可也不敢将这样的女子娶回家来,万一夫妻不和,说不定自己都要挨揍。
宋君戍道:“那还真是个难题了!”
陆离看着宋君戍,欲言又止。
宋君戍见状,问:“你不会要孤把她娶回来吧?孤可是已经有了正妃和两个侧妃!”
“虽然已经有了正妃,但其实娶个平妻也还是说得过去的,毕竟以太子妃的出身,当东宫正妃还是稍微欠缺了一些,可周小姐是丞相的嫡女,家世与殿下很般配!”
陆离看着宋君戍,觉得自己这个主意虽然有些“不磊落”,但利益还是很可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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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戍摇头,道:“不行!”
“殿下也嫌弃周小姐粗鄙?”陆离问。
宋君戍又摇头,道:“那倒不是,而是孤不能娶她,你要明白,王上是绝对不会允许孤的正妃出身这么高的!”
陆离一想,顿时蔫儿了,他还正为自己能想到这个主意沾沾自喜呢。
可却忘了,最大的难题是宋襄王。
宋襄王对宋君戍这么防范,怎么会将周相的女儿嫁给宋君戍还是当平妻呢?
“哎,看来还是要另想别的办法!”陆离叹息一声,倍感无奈。
宋君戍道:“应该还是有别的办法的,既然周伊人现在是周相的心病,我们若能为他排忧解难,他也会感激在心的!”
“怎么排忧解难?”陆离问。
宋君戍想到了一个人,道:“太子妃不是大夫嘛,而且她师承天枢老人,说不定对这种癔症也有法子医治呢?”
陆离听了,半信半疑地问:“会吗?”
“问问不就知道了?”宋君戍道。
陆离点头,道:“若太子妃真能治好周小姐的癔症,那对殿下而言,可就是大功一件,周相最是宠爱这个女儿,他无论如何也会还殿下这个人情的!”
“昆仑!”
宋君戍高声喊道。
“在!”昆仑立刻就推门进来,迅疾如风。
宋君戍道:“去请太子妃,就说孤有事相商!”
宋君戍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昆仑领命而去。
蘅芷才刚回到葳蕤宫没多久,正在整理自己此前的“实验笔记”,她打算要继续研究“外科医术”。
听到昆仑来请她去书房,蘅芷颇不情愿,道:“刚刚去过了,他也没说有什么要事啊!”
“殿下刚刚吩咐的,说请太子妃务必去一趟,有要事!”昆仑又重复了一遍。
蘅芷见昆仑一副不请到她就坚决不走的样子,只好放下手里的笔记,道:“罢了,我随你去!”
“太子妃,请!”昆仑赶紧道。
蘅芷慢性不情愿地来到了书房门口,然后敲了敲门。
宋君戍应道:“进来!”
蘅芷走进去,问:“殿下有何吩咐?”
宋君戍看了一眼陆离,然后问:“你对癔症可有所涉猎?”
“癔症?谁得癔症了?”蘅芷诧异地问,癔症就是所谓的“精神病”,古代人对精神病的统称。
宋君戍道:“别看着孤,孤可没有癔症,也不是陆先生,不是咱们东宫的人!”
宋君戍对蘅芷投过来的怀疑目光感到很无奈。
蘅芷问:“那到底是谁?”
“是周丞相的掌上明珠!”陆离解释道。
宋君戍点头。
蘅芷一听,便明白了,宋君戍这是打算要帮周小姐看病,借此和周云宪攀交情。
蘅芷问:“这周小姐的癔症是什么症状?”
陆离将自己听来的传闻,以及作得一些简单调查告诉了蘅芷。
蘅芷听了陆离的话,只是深深地皱眉。
这根本不是精神病吧?
“她既然一切正常,能吃能睡,还能打架骂人,并且不是胡乱打人骂人,意识也清醒,怎么算是癔症呢?”蘅芷问。
陆离道:“您有所不知,此前周小姐大娘胎里带来了一些弱症,一直病怏怏的,靠药吊着。前段日子病重了,大夫都说救不过来了,连宫里的御医都去了,也束手无策!”
“可偏偏这周小姐福大命大,自己就好起来了,可身体是好起来了,性情却大变,从前多愁善感,柔柔弱弱的,可现在是力大无穷,且还很粗鲁,行为不像个女人,反而像个粗鄙男人!”
陆离这番话,让蘅芷深深地陷入疑惑之中。
这的确有点像精神病,或者说是一种“精神分裂症”,否则是不会突然性情大变的。
蘅芷刚要说什么,陆离又补充道:“她口中还常常说一些别人都听不懂的话,什么古代太落后,夏天热死人,没有什么冰箱,也没有窟条什么的”
蘅芷听了,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