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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难道是传说中的……魔法阵?
他到底想做什么?
轩儿抬眼看他,似乎透过吕杨这副躯壳,看到了他那张隐匿于黑暗中无法袒露的脸,究竟,魔尊的容颜会是怎样?
忽的,一阵灼亮的白光闪过眼前,仿若空气中也连带着火花四溅,刺得她眼睛生疼,大脑更是沉重无比,好似灌进了万斤水银,所有的神经系统瞬间粉碎那般。
无数幅画面像是飞逝的流星般钻进她的脑海之中,根本来不及思考,就那么硬生生的撞出来,轩儿疼的眼眶肿胀难忍,心口处好像活生生要被人撕裂般,双手痛苦的死死抱住脑袋,几欲站立不稳,愤怒的大吼出声。
“你对我做了什么?混蛋——!快停下,该死,停下来!”
魔尊的手飞快的在桌台上游走,口中似念念有词,如同唐僧的紧箍咒般,轩儿脑子里似乎有无数把尖刀狠狠刺进,捅出,又刺进,利落迅速,反反复复,痛到她全身如煮熟的虾般,在地上难受的打滚。
“停下!停下来——!不要,住手——!”
好像脑袋被人强硬一刀劈开,血淋淋的大手无情的穿进,将脑袋里的脑髓,脑心全部尽数挖出,明明只是幻觉,却真实的几近残酷。
“住……住手……”
轩儿疼的连嘶喊的力气都没了,如同坠下悬崖的折翼鸟儿般,在撞上地面的那一秒,疼痛,戛然而止。她的手,被魔尊强硬的拉住按到那个奇怪的阵上,耳边响起他比还要邪魅七分的嗓音。
“这……便是你的宿命……”
仿若透过了万千重无尽的黑暗,只余下一个小小的光点,转瞬,惨烈的阳光狠狠撕破了这一刻的安静。轩儿,终于看到了她……
海藻般的青丝漫着细碎的光泽,如同泪洗过的珍珠般闪亮,蓝紫色的雪眸,好似落进了一千个瑰丽纯真的梦境,娇蕊如玉的肌肤泛着凉意,半带着安静的笑容,仿佛黑暗中盛放的白色圣罗兰。
这个女子,她是谁?
“轩儿,你本不该叫轩儿的,你的名字,叫西念……”魔尊的声音在耳边再度响起,回过头去,却只是一片白茫,什么也没有。
西念,是眼前这个女子?名字?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乱套了,糊涂了,脑袋,再一次胀痛无比。
“你到底在做什么?什么我的名字,难不成你要说眼前这个女子是我?魔尊,开什么玩笑!赶紧解开你的游戏,我已经不是你的交易者!”轩儿气愤的怒吼,再也无法压抑的怒火若海啸般翻腾,血液都好像煮沸了般,十指捏的关节处惨白的厉害。
“当日你的意识与灵魂同时被扯进时间的裂缝,**还存活在二十一世纪。所以,此刻的你,并不是完整的。”
“什么意思?”
“存在与韩轩儿体内的,只是你的意识,而你真正的灵魂,遗落到西元两千年前,美索不达米亚。要知道,意识是比灵魂更加脆弱的东西。灵魂会找到真正的**,无论哪一世,然而,意识却不会。”魔尊从白光之中闪身而出,修长的五指抚过那有着蓝紫色雪眸的女子比月光还要细碎的长发,第一次,显露出真正的容颜。
轩儿,刹那间顿住了呼吸……
银蓝色的长发若水溶的宝石洗出来的那般,明秀的额带着锋利的味道,银翼的蛇瞳光明忽闪忽暗,狭长的眼角微挑,令人无端的心狂跳不止。五官精致的好比镌刻,透出更甚午夜罂粟的华美。
男人长出这样美,天生就是致命的毒。
漂亮成这般,却又不是坚毅的男子,就算是嬴政楚澈龙阳君加起来都无法比拟的。这就是魔尊?魔尊一直隐藏的真面目?
“放心,本尊一早便说过对你无丝毫兴趣,只是好心提醒你,离西念要去往西元两千年前的日子不远了,你还能靠着这线虚弱的意识存活多久?”
“有话不妨直说。”轩儿强压住心头那抹剧烈的不安,一直盘旋在她身上的那抹虚无,豁然明朗,原来如此,她的灵魂并未落到这副韩轩儿的躯壳上,存在的,只是她的一线微薄意识。
“所有的一切,会在最终,回归原点……”魔尊面容怔然,略含一丝凄婉。他余下的时间,亦不多了。若是这一次,再无法相守,已经没有轮回的可能了。
会在最终,回归原点……意思就是说,她的结局,一开始就注定了吗?
轩儿心口处瞬时漫过无边的苦涩,像是误饮了黄连熬制的汤药,苦涩难忍,胃海阵阵抽搐,致使全身痉挛。
“那么,你是谁?魔尊?还是……西念的爱人?”
“都不是。”他干脆的回答,最后一个问句,如同一支锋利的羽箭,狠狠刺进他的心脏,一瞬间,鲜血淋漓。西念的爱人,他,担得起那个名号吗?
“如果,一切重来,会不会更好?”他喃喃自语,声调中蕴含着无尽的落寞。
“我……最后的时刻,你会来吗?”轩儿努力调整呼吸,凝望着他银翼的蛇瞳,轻叹道。
对方点点头,仿佛透过她的脸,看到了另一个影子。
“你的名字是?”轩儿又问,唇角艰难的扯出半抹笑,“应该不是叫魔尊吧?”声音略显轻快,将所有的心事隐藏。
“我的名字,樱修夜……”
重新轮回,在最初的地方相遇,失去了记忆,最后的机会,西念,请你宽恕我……
“珍惜你的时间吧,还有,你爱的人。”樱修夜怅然轻言,冷漠的脸上,有着近乎阳光般绚烂的笑。他的征程,亦将开始。
“嗯……”轩儿淡淡的应道,身边所有的白光,瞬间消失。
再睁眼,周围还是营帐,就连桌台上那抹鲜血都还残留着,只是,那个用血勾画出的魔法阵,已然消失不见。
西念,樱修夜?
意识,最后的时间?轮回?
轩儿忽然觉得自己如同迷路的孩童般,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咚咚咚急促的脚步声,令轩儿的神经再一次紧绷。
“女人,你干嘛这么久没有动静?害我担心死了!”荆轲大咧咧的冲进来,似乎全然忘了他肩负着影子任务。他猛地握住轩儿的手,急忙道。
“先不说这么多了,赵魏大军,已经攻过来了!”
“什么?!”
第189章 轩儿使诈()
第189章 轩儿使诈
轩儿微微诧异,刚松懈的神经再次紧绷如弦,袖中十指,瞬时紧攥发白。
“赵国前线云南大军正从西南方奔来,离营地不过三里,约莫一炷香后到达,初步预测,赵军内有五百骑兵,一万步兵。”白泽亦从暗处闪身而出,干净利落的报告道。
“一炷香?倒是有够快的。”轩儿暗压怒火,秀眉愈发蹙的更深。
赵军在这个时机奔来,自然是有人通风报信,但秦营外围被她的人所看守着,只要谁妄图通风报信,势必会被杀。可如果这个报信的人,是魔尊,那又岂是人力所能控制?
该死,居然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给她来一招釜底抽薪!
“全军待命,白泽,将其余四人召进来,趁消息未散漏之前,我们要来他个破釜沉舟!”轩儿单手按在桌台上,声如沉钟。泛白的指尖,桌台上瞬时崩现的涓涓裂缝足见其所用力气之大,压抑怒火之深。
待到五名死士齐集桌前,轩儿已用酒樽酒壶迅速的在桌面摆出个粗略的阵型图,营帐内气氛紧张的好似听得见空气在指缝间游走的声音,众人清晰的心跳声更是如鼓点般齐齐震动。
所有眼睛皆随着轩儿的手指上下游移,冷静清晰的分析,一句一句,仿若乌云阴霾遮蔽的天空,忽然射进了一线灼亮的阳光,将在黑暗中沉睡的大地,倏然唤醒。
让人豁然觉得,这场必输的战斗,居然还有一线生机!
“所有的计划就是如此,都听清楚了吗?”轩儿的手指最后定格在代表残月城的酒樽上,眸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沉声问道。
“清楚!”五名死士齐声答。多年来的合作互助,五人之间的默契感,足以媲美五胞胎天生的心灵感应。在轩儿并未派任务给他们的时候,便以雇佣军的身份,混迹于各诸侯国的军队之中,上战场杀敌,犹如家常便饭。
如果说当初他们从训练营出来时,还是五个虽然身怀绝技,但仍然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那么现在,他们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战士,单兵作战力之强,反应之迅捷,思考之灵敏,是令人惊诧与震撼的。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各大军队中自由混迹,首当其冲,要多亏他们熟练的化妆与人皮面具制作技巧。
“白案,装扮成吕杨的你,责任最重。我们至多能拖延两柱香的时间,在这之内,你必须将这里的两万士兵,与东西两翼的五万士兵,全部撤离进残月城。其中,一旦你掌控力不足,或露出马脚,后果是什么,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所以,在这之前,你可以向我保证,绝对完成任务吗?”轩儿的声音咋一听上去,无比恳切。可其中蕴含的威慑力,不绝如缕,如同大雨滂沱后的草原,无声胜有声。
水眸之中映照着白案的脸,与吕杨全然一模一样,找不到半分不同之处。然而,多年来的军旅生涯,吕杨与士兵之间的小细节必然存在,一旦被拆穿,势必会被栽上谋杀将军的罪名。
到时,再被那些潜藏在秦营内的奸细一鼓动的话,七万大军临阵叛乱,大秦的山河,会愈发风雨飘摇。届时,不必赵魏大军攻入,秦国早已自取灭亡。
“白案保证绝对完成任务!定然不负主人所托!”白案单膝跪地,高大魁梧的身躯迸发出噬人的力度,源源的虎将之风蔓延开来,一举一动,皆携大将之气。
轩儿水眸略眯,拍拍他的肩膀,轻轻点了点头。
“白泽,你负责当任军师,协助白案完成大军的转移,其余三人,与我同行,混入赵**队,奇杀!”
打开包袱,四套赵国士兵的普通军服盔甲曝露在众人眼前,五名死士心底微抽了口冷气,暗将那份惊诧掩埋。一路上,应轩儿的要求,他们除了携带必要的武器外,接触了所有的负重。唯独她身上背了包袱,原以为其中是武器,没想到居然是赵国士兵的军服,这么说,主人一早就预料到了吗?
还是说,目前出现的情况,早在她的考虑之中?如果是,那他们五人的智慧加起来,都还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等等,那我呢?”听了半天,荆轲才发现自己是被排斥在外的,不由的焦急起来。他不远千里来相助,可不是什么都不做,就乖乖卷铺盖走人的小丑。
“维持原任务。”轩儿抬眼瞥了他一眼,戴好头盔,将曝露在外面的肌肤统统抹成乌黑,娇小的身体缩在宽大的盔甲之中。若不细看,真的无法分辨性别,眸中故意生出忽明忽现的倦怠,每一个神态与动作,全然与一名普通的赵国士兵无异。
“时间来不及了,上马!路上,我再详细解释!”轩儿轻巧的从营帐内闪身而出,双手紧拉肩上的黑色披风,将她的士兵服一丝不漏遮瑕起来。
四匹毛发黑亮发蓝的骏马早已在原地待命,轩儿单脚踮地,踏上马环,轻盈一跃,单手熟练的紧握住马缰。细细看,四匹马的马蹄皆用厚棉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