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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这样……”
天气真冷,在寒气中一切都仿佛结了冰,便是空气,也象快要冻结的样子,夭夭快被刺骨的微风吹的有些傻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转头想要离开,却是再那瞬间,夭夭跑向了苏零,紧紧的箍住了他的腰,“我……我会兑现我的诺言,初雪的时候……再见面……”声音淡淡的,却掩饰不住那丝悲伤,说完松开了他的腰,头也不回的拉着顾正浩的手腕跑走了,顾正浩转头撇了苏零一眼,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和其他男人有肢体接触。”
“好。”
顾正浩开着车一路向前,车速很快,不知道来往什么地方,夭夭只是觉得附近越来越偏僻,天『色』也是越来越暗,一片清朗的月『色』,已把山峰的姿影、岩石的面部和林木的参差,或浓或淡地画了出来,更显着峡壁的阴森和凄郁。
蓦地,一颗流星划过去了,转瞬即逝的光亮如一条飘忽不定的银线,美的不可一世,这是夭夭第二次见到流星,“秉之,流星……”夭夭转头,对着顾正浩笑,那笑充满魅『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她那湾幽潭。
天时地利人和,夭夭对于伪装自己是得心应手的。
车忽然停下,夭夭不解的看向顾正浩,“下去走走。”顾正浩生硬的开口。
“好。”
夭夭下了车,环顾了四周皆是荒山野岭,还是跟随着顾正浩往前走,就这样两人默不作声的一前一后走着,路上湿湿的景『色』是如此的寂寞而美丽,不知道为什么夭夭觉得好冷,这些触感本该消失的,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冷,难道……自己慢慢的像个人了?
顾正浩忽然停下将夭夭搂入了他宽宥的怀抱中,他『摸』到了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就在这个时候,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如同『潮』水似的渗了上来,上次和秉之像这样在路上走着是什么时候?
那个冬夜,他的手如现在一般温暖,当时自己还悸动过,他会不会有一点喜欢上自己了,哪怕是一点点……
踩到了一根干木头发出声响才将夭夭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他一张俊逸非常的脸庞,自己在想什么呢……
秉之从未对自己付出过什么,过去不会,现在也不会……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今年的初雪迟迟未下,难道初雪,也不舍得自己离开吗?
走着走着,来到山洞的入口,夭夭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对劲却还是走了进去,一对漆黑双眸迎面而来,那是秉之的眸子,那是秉之的脸,那颀长完美的身体里,除了孤寂,还是孤寂……他伸手倒了一杯茶水,“你回来了……”
那血腥腐烂的气息分明是从这具行尸走肉的秉之躯体传出来的,夭夭猛然一震,退后两步,不解的看着顾正浩,他不将自己的身体下葬任由发烂发臭是作贱夭夭还是作贱他自己?
“你死的时候……这么年轻吗?”夭夭双手攥成了拳头,脸瞬间煞白,曾几何时,秉之有着那着一双明亮的双眸,他的嘴角会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还会零散的对她会心一笑,这么多年来,他变了很多,可以说那场血祭后死后他变了很多,他变得不仁。
第26章 真相()
“后果……你什么意思?”夭夭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看着那具行尸走肉的躯体; 内心忽然明了了些什么。
“为了永生,那三百名童女都死在了那场祭祀中; 整整三百名……那里面……还有我的妹妹啊……”
顾正浩那微睁的眼底『射』出的灼烈目光,就像缠绕着火焰的冰冷剑锋; 刺穿了夭夭一瞬间停顿的心脏; “你好狠的心……”
“狠心的不是我!狠心的是你的父王,大名鼎鼎的明世宗竟然为了永生; 不仅挑选了三百名童女制『药』,还将自己至亲血肉推入祭坛!”顾正浩那清秀的脸变得越发冷漠和僵硬了,怒视着夭夭。
夭夭眼中有一抹惊讶悲伤乃至懊悔闪过又随即消失不见,“然后呢……难道不是你亲手开展了那场祭祀?难道不是你亲手扼杀了那三百名无辜童女的『性』命?”夭夭仿佛是早已明了他口中之事,竟然还用了一种质问的口气道。
“原来……你早就懂了。”顾正浩黯然垂下眼帘,他为了夭夭,放弃了妹妹的生命,为了夭夭,背叛了巫族的一切; 他本以为……本以为解释了一切就可以恢复的像原来一般……
“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 当初万千宠爱集一身的我为何独独一眼就爱上了你?难道就因为你的一张脸?”夭夭笑意带着讥诮; 可是看着那震惊痛楚的眸子,心中好痛,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她就是第一眼就爱上了秉之; 那张有着魅力不凡的俊逸脸庞深深『迷』住了夭夭,她肤浅,她浅薄,她认了,被这张脸骗了她也认了,可是……
可是为什么要让她知道真相……
顾正浩徒然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夭夭。
“你还记得我有一个忠诚执着的护卫吗?”夭夭脸上依旧噙着笑。
“夜栾……”
“对,便是夜栾,他从小就侍奉着我,你知道的,那场叛变他为了救我而死,其实……我一直想让他活过来的……就这样行尸走肉……也不错啊……”夭夭看着秉之的死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巫族的锢魂之术,我可是久仰了……”
回忆忽然辗转到了过去,嗒嗒嗒的马蹄声,夭夭带着夜栾骑马逃亡,身后跟随千军万马,忽地身后万箭齐发,乌黑的箭雨好似呼啸的狂风一般席卷而来,夜栾起身站在马背上抽出长剑奋力抵抗,箭雨没了,夜栾坐了下来手搭着夭夭的肩,没有想到一支箭直挺挺的飞向他们,一声闷响,箭『插』入了夜栾的身体,不料夭夭却猛吐了一大口鲜血,夭夭低头看去,她的腹部,箭头赫然破体而出,一石二鸟之计。
“夜栾……”
夜栾为了不让夭夭更加的疼痛,伸手握住他们二人之间空隙间的箭身,夭夭似乎察觉了什么,“夜栾,你在做什么?快停下!这是命令。”
“允许臣违反您一次。”夜栾身体往后一移,箭尾瞬间脱离夜栾的体内,夜栾感觉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割裂,双手轻轻的搂住夭夭,几乎将她全部搂入了怀中,“公主,别怕……”说罢,再次抽出长剑飞奔下了马。
“夜栾,不要……”夭夭弯得像柳叶的细长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伸手去抓住他确是抓了个空。
夜栾好像在说什么,风太大,夭夭听不清,他便提剑冲了上去,夭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透整个荒漠,可是……她必须要走,她决绝的回了头,“驾!”体内的箭柄剧痛,痛的夭夭泪流满面,两只手握住马鞍疾驰在路上,意识渐渐的模糊,夭夭都感觉到鲜血流淌,她不可以睡,夜栾已经牺牲了,她不可以在入虎口。
再睁眼时,便是在秉之的怀里,而叛军已经被全部剿灭,夜栾也风光下葬,而夜栾的离开,让夭夭一段时间变得魂不守舍精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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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声音将夭夭的思绪拉了回来,“那本□□是被你偷了?”顾正浩双眉惯『性』地微蹙。
“对,是我偷的,我掘了夜栾的墓,将他变成了这般行尸走肉,我以为他会永远的侍奉着我,可是我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发烂发臭,最后灵魂湮灭,我憎恨巫族,憎恨你,若不是这般夜栾便会轮回转世,我便能再次和他相遇!”夭夭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我在你眼里,连个护卫都不如吗?”顾正浩把仇恨咽下肚去,脸憋得像烧红的铁块,洁白的牙齿执拗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
“不如!”夭夭斩钉截铁的道。
“我知道了……”仇恨,一下子从心里涌上来,冲红了脖子脸。像有一颗□□在心房炸裂,从心里发出一股势力辐『射』全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夭夭,“那本□□在哪?”
“烧了。”
猛然,顾正浩扼住夭夭的喉咙将她重重的摔往了一旁的石墙上,夭夭翻滚落地,嘴角渗出淡淡血迹,胸口好似有千斤巨石,没有挣扎蜷缩在那处,脚踩沙土的声音越来越近,猛地,顾正浩的右脚踩着夭夭的脖颈,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夭夭,森冷的眸子如鹰一般锐利,“我不会再放过你了!”说着,脚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夭夭觉得好难受,快要窒息的感觉,窒息,还是窒息。
时间过的好象很慢,觉得胸里已经很闷了,越来越紧张,正觉得已经不行时,顾正浩忽然抬脚,那双阴鸷的眸子俯瞰着夭夭如同嗜血般可怕,附身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寒意袭来,不留一丝情感,“哦,对了,忘记对你说了,那档案室里的人不是我杀的,你做无用功了。”
“那是谁杀的?”夭夭的眸子忽然激起了涟漪,边说,嘴里还不断的涌出血渍来。
“想要除掉苏零的人。”顾正浩声音逐渐变得低沉,嗓音却带着莫名的诱『惑』。
“是谁?”
“你以为我会让你知道吗?”说完,便徜徉离开这处。
就这样,夭夭蜷缩在地上很久很久,忽然一只冰冷的手抚『摸』她的脸颊上,“怎么在地上睡觉呢,我们去床上睡。”是秉之的死躯,是那具行尸走肉的锢魂,夭夭的嘴角渐渐『露』出一抹从未有过的笑意,听着秉之的声音,身子抖的愈发厉害,她咬着下唇,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她答应过过苏零,答应过陈佳宜,会把身体让给她,可是为何偏偏这个时候让她知道真相?让她背信诺言和秉之在一起?苏零那么期待陈佳宜能够回来,那么期待……这样来说对他公平吗?
各种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绞缢着她,既然这样,就让秉之恨自己,让自己带着秉之的恨离开。
一串冰凉的泪珠从她的脸颊一直滚到沙土之中,伸手死死搂住了这具死躯的腰,腐臭味钻入夭夭的鼻腔,满身腐烂的肉,夭夭却还是不愿意松开,啜泣了好久的夭夭,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了的樱桃,死躯深手『摸』了『摸』夭夭的头发,“夭夭,你还记得吗?我说过,你的眼泪就是我的软肋。”
忽然间,夭夭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哽咽出声,“记得……”
“别哭了,我会心疼的。”温润如玉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
死躯伸手轻擦拭她的眼泪,温柔的话语在夭夭耳边如清风般掠过,夭夭抬头看着他秀美的容颜,像是喝了酒似的沉醉在那『迷』人的秋『色』里,伸手捧着他的脸,轻轻的印了个吻,是诀别的吻,是无悔的吻。
孤独的走在来时的那条路上,来时的车已经被顾正浩开走了,风声沙沙作响,夭夭容颜清纯透彻,清澈的眸子散发着隐忍的痛楚,冷风如刀,声音凄厉,跟土地上夭夭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种古怪的声音,恐怖,脏『乱』。
夭夭全身疼得难受,肚子已经饿起来了,好像肠胃在里面打架似的发出咕噜的声音,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看着一眼望不到的前路,迟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着,『潮』湿的路极其分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