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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是斥重金买的那种。
好几百大洋呢，心疼死我了。
“你都自己买好了啊。”季望舒很无奈，“我还想带你去买呢。”
“我自己会买，干嘛要你买，到时候被你妈妈抓到了，又是一顿讽刺。”我翻了个白眼道。
季望舒看我的眼眸很深，也很内疚。
但他没有说对不起，而是抱住了我。
很久之后，他才揉了揉我的头道，“好好休息，明天去季家。”
“嗯。”我点了点头，就回沈碧那屋睡觉了。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
沈碧比我还早，兴奋地对着那礼服小裙子摸来摸去的，看我醒了，还讨好的对我眨眼，“姐，这衣服，你今天穿完了能给我吗？”
“你喜欢啊？”我有些无语。
明明生了一副男孩子的脾气，沈碧却格外的喜欢裙子。
“喜欢，好喜欢，好好看啊。”沈碧拿着衣服翻来覆去的看。
“行，我今天穿完了就给你。”我爽快的点头。
“姐，你最好了。”沈碧扑过来，对着我的两颊各啵了一下。
“走开，大早上的，都没刷牙。”我嫌恶的推开她。
沈碧也不在意，又瞄了两眼小裙子，哼着歌颠颠的去洗涮了。
我笑了笑，把小裙子折叠好，简单的扎了个马尾，也出去洗漱了。
季望舒已经在沙发上看报纸了。
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行为稳重也就罢了，这爱看报纸的行为怎么也跟个中老年似的。
不过，他坐在那里的样子，让我想象到了以后。
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都老了，头发白了，牙齿掉了，眼睛花了。
他还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他的身上。
而我，站在房门，痴痴的望着他。
许久之后，季望舒才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对我笑了笑，“干什么呢？”
年轻人特有的白皙肌肤，以及满口的闪牙让我回到了现实。
原来我们都还年轻。
原来我们还没老。
一时间，我说不上是庆幸还是遗憾，对他笑了笑，进了洗漱间。
因为生日宴会一般都是在晚上举办，季望舒下午才带着我去了季家。
和平日里的寂静不一样，今天的季家的确是人来人往的，好多穿这裙子和西装的男女在季家大门口进进出出。
季望舒停了车，也带着我走了进去。
刚好瞧见张琼玉穿着一身昂贵的衣裳在人群里穿梭，跟那个打招呼，跟这个喊叔伯，俨然一副小女主人的样子。
季望舒的嫂子烦她烦的要死，一个劲的对她翻白眼，可她就是感觉不到。
这时，她看到我们，快速的跑了过来，“原来是季哥哥和姐姐来了，你们快进快进。”
“这是望舒的家，需要你献殷勤？”我毫不客气的怼了过去，“让开。”
“小绛姐姐，今天是望舒哥的生日，你不要那么过分好不好。”现在人多，张琼玉又拿出了自己那套楚楚可怜的表情。
只可惜今儿来的都是人精，看到我们三人站在门口，多数都是含笑驻足观望，并没有人站出来打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说张琼玉，这大门口的，别阻挡着来往的客人了，你还是赶紧靠边站吧。”
说完，我轻轻推开她，昂首阔步的和季望舒进了季家。
在从门口走到堂屋的路上，我小声问季望舒，“你家里人邀请了程心蕊吗？她会来嘛？”
“会。”季望舒回答的很斩钉截铁。
“为什么啊，她爸妈又不喜欢你，怎么可能会让她过来，前段时间不就压着她不让她闹腾来着。”我疑惑。
“因为……”季望舒顿了顿，指着季景祥的妻子道，“因为她是大嫂的亲妹妹，所以，她一定会来的。”
我顿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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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戳碎张琼玉的美梦（shukeba）
“难怪……”我喃喃，“难怪你妈妈会笃定你和程心蕊在一起之后，能争夺家产，原来还有这一层。”
原本，程家应该是支持季景祥的。
但如果季望舒娶了程心蕊，程家就不会坚定的支持季景祥，而且，小女一般都比大女受宠，说不得程家还要帮季望舒。
如此一来，不仅给季望舒拉了一个大帮手，还成功的撬走了季景祥的靠山。
高啊，薛秀珠这一手，真让我刮目相看。
只可惜，半路杀出来一个我。
季望舒不可能娶程心蕊，还有百般拒绝程心蕊，这样一来，程家不能成为季望舒的帮手，还有可能对季望舒落井下石，导致季望舒争不到一点继承权。
这么一想，我忽然理解薛秀珠为什么那么恨我了。
“别想那么多，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喜欢心蕊。”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季望舒一边往堂屋里走，一边淡淡道，“心蕊这些年被家里惯宠的刁蛮任性，她对我的喜欢，更多的就像得不到的占有欲，就像是……就像是你的那个小同学对你一样。真论喜欢，其实未必多少。”
“这样啊……”我顿了顿，瞟了他一眼，见他正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才悄悄地撇了撇嘴。
果然，这个家伙虽然不说，还是默默地把方启晟帮我的事儿给记在了心上。
今天就是拐着弯的告诉我，方启晟那不是喜欢我，只是未得到的执念而已。
是怕我被方启晟感动？
还是纯粹的小心眼子？
我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就看见薛秀珠就堂屋里走了出来。
今天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大片大片的蓝绿色花朵，再加上手腕上的金镯子，脖子上的金项链，看起来富贵逼人。
“望舒来了啊。”薛秀珠笑容满面的看了过来，扯住季望舒的袖子，想把我挤开，“来来来，妈介绍人给你认识。”
“不用了。”季望舒不动声色的阻挡在我和薛秀珠之间，淡淡的道，“这些叔叔阿姨我都认识，过去直接打招呼就行了，不麻烦妈了。”
说完，带着我直接进了堂屋。
把薛秀珠气的，瞪的我背后火辣辣的。
我不动声色，跟着季望舒进了里屋。
毕竟是青年才俊，才一走进去就立即有人过来打招呼，季望舒把我们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
都是做生意的人精，就算瞧不起我那几个小店，也笑容满面的跟我打了声招呼。
正说着话，薛秀珠和张琼玉一边交谈一边走了过来。
看到我时，张琼玉挑衅的看了我一眼，挽住了薛秀珠的胳膊。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在说，你未来的婆婆喜欢我，你算个什么。
我笑了笑，假装没看见，扭过头继续倾听季望舒和别人说话。
又过了一会，李家超和马忠友也过来了。
俩人穿着一身正装，都挺好看的。
马忠友跟季望舒关系一如既往，进来就找他说话了。
李家超却因为程心蕊的事儿有些不好意思，在角落里站定了。
我有些纳闷，“程心蕊不是跟他在一起了吗？怎么这次没一起来？”
“早就分开了，家超根本受不了程心蕊的大小姐脾气，程心蕊也嫌弃家超没有望舒长得好看，俩人吵着吵着就掰了。”马忠友凑到我耳边小声道。
“这样啊……”我眯眼笑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笑得跟狐狸似的？”马忠友打了个寒颤，“谢敏跟我说，你最狡猾了，我以前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你笑成这样，我信了。”
我瞪了他一眼，低下头暗自琢磨。
之前我还担心，薛秀珠会不会因为程心蕊已经跟李家超在一起了，而对程心蕊放弃了，到时候就对付不了张琼玉了。
所以我没有直接让季望舒请程心蕊来季家，而是改成了生日宴会，因为到时候来的年轻女子必然很多，就算没有程心蕊，也肯定会有其他身份相当的富家小姐。
虽然不了解她们的性子，让张琼玉受辱也够了。
没想到，李家超居然和程心蕊分手了，也就是说，薛秀珠肯定不会放弃程心蕊了。
那么，今天肯定就有好戏看了……
在我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下，天色微黑的时候，程心蕊总算是登场了。
和今日在场的妇人穿的旗袍或者相对保守的裙子不一样，程心蕊穿的是那种吊带的长裙礼服，有点像后世的睡衣风格。
因为露出了白花花的胳膊和胸膛，所以乍一看过去格外吸睛，还挺符合她大小姐的性子。
“姐，景祥哥，伯母。”程心蕊进来跟季景祥夫妇和薛秀珠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满屋子寻找人。
很快，她看到了季望舒，双眼一亮，想过来，但想起什么，又黯然的顿在了原地。
薛秀珠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和她在角落里亲切的说话。
原本薛秀珠是和张琼玉说话的，如此一来，难免冷落了张琼玉。
她倒也不介意，反而趁机走到了我跟前，阴阳怪气的道，“小绛姐姐，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登进季家的门。一个家里，都没人喜欢你，来做什么呢。”
“有望舒喜欢我就够了啊。”我示威的挽住季望舒的胳膊，“我还想问问你呢，好歹我也有望舒，你有什么？竟然在季家里摆起谱来。”
“我有薛阿姨。”张琼玉反唇相讥，“薛阿姨说喜欢我，想要我做她的儿媳妇，还说因为你季哥哥都不愿意归家了，现在季家所有人都讨厌你讨厌的要死，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离开季哥哥，把位置让给我。”
“你还真以为我走了，你就能嫁给季望舒？”我一脸好笑，“别说季望舒喜不喜欢你了，就他妈妈那里，都不可能。”
“你什么意思？”张琼玉不高兴了。
“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啊？”我指了指正在和薛秀珠说话的程心蕊，“看到了吗？那个，程家最疼的小女儿，程家你知道谁家吗？就是季景祥妻子的娘家，什么身份你自己也清楚。你再看看你所谓的薛阿姨对你的态度和对她的态度，你觉得，她是喜欢你做儿媳妇，还是希望程家小姐做儿媳妇呢？”
“不可能，沈绛，你又想用胡言乱语骗我。”张琼玉脸色一变，“薛阿姨可是信誓旦旦的给我保证了，说一定会让我进季家的门，她都发誓了，说如果做不到，就……就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让你进季家的门，你当人家季家人都是傻子呢，你一个连后代都不能生育的女人，要你做什么。”我冷冷的道。
张琼玉被我踩了痛脚，差点跳起来，“沈绛，你给我闭嘴，你别胡说。”
“是不是胡说，马上就知道了。”我冷笑一声，拉着季望舒的胳膊凑到了薛秀珠跟前。
薛秀珠正跟程心蕊讲话呢，看到我来，白了我一眼，但对上季望舒，就立马变成了笑容，“望舒啊，你来帮妈接待一下心蕊。”
说着，看张琼玉也跟过来了，估计是怕她多心，又补了一句，“你们都是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张琼玉面色才缓和了一下。
我趁机掐了季望舒一下。
他咳嗽了一声，看向程心蕊，“最近还好吗？”
程心蕊一脸动容，“望舒哥哥，你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