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跟我们来”,老者领着李晨直往里走。
老捷克抬头看天,“难不成这片鬼森林里还真的住着神嘛?”
树海连绵不绝,几乎没有尽头,郁郁葱葱中终于露出一大片木栅栏。中间那扇五米高的大门旁耸立着两座螺旋高塔,上面站着全副武装的战士。还不等众人靠近,绞盘声吱吱嘎嘎地响起,大门徐徐开启。
这是个独特的村落,所有的建筑都是用木材搭建,一片连着一片,错落在大树之间。老者才一出现,村民们便簇拥上来,“是村长他们回来了!”
老者微笑着向人们挥动手中的木杖,后者恭敬地弯下腰,让出一条路来。就在尽头处,立着一顶低矮的帐篷,上面长满了蔓藤和青草。加里卡达站在门口,对李晨说,“客人,祭祀大人就在里面,请你进去!”
眼看着李晨往里走去,老捷克跟在后面,却被加里卡达拦下,“抱歉,其他人不能进去。”
持金矛的武士分列在老捷克左右,后者只好倒退一步,两手一摊,“不进就不进!小鬼,你自己去吧!”
李晨点头,撩起皮质的门帘。一股薰香扑鼻,还有股芳草清幽的味道。前后左右倒挂着许多毡布,密密麻麻地绣着许多符号。李晨对它们并不陌生,在老婆婆的小店里就曾见过。只看一眼,他就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你终于来了”,话音清澈如小溪一般。
李晨循声望去,只见最里面铺着一张方形的毛毯,有人端坐其上,她身着夸张的盛装,隆重得几乎被彩装埋没,让人不禁感叹,“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只怕是壮汉也没法动弹?”
“这套衣服并不重,我可以动的”,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被人看穿自己的想法,李晨惊讶万分,当然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失礼了。”
“没有关系,请坐吧”,话音未落,一张毛毯滑过去。
“谢谢,请问你找我有事嘛?”,李晨坐下。
“神托梦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一件法器”,一只白皙的小手从布堆里伸出来,握着一根晶莹剔透的红色水晶。
红色的光华如真如梦,让人目眩神迷,李晨不禁赞叹,“好美的水晶!”
“神让我把它转交给你,小心收好,不用轻易示人”,祭祀关照。
“知道了”,李晨小心地接过水晶,放进新买的皮袋。
“你出去吧,我感觉神又有新的启示”,祭祀不再说话,帐篷安静得如死寂一般。
李晨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可是头才探出帐篷,心里便一惊,“咦,这是怎么回事?”
老倌一直等在门口,他身边站着两名高大的金矛武士,他见李晨出来,立刻笑脸相迎,“你总算出来啦。”
“怎么天黑了”,李晨十分诧异,他明明记得自己进去的时候还天光大亮,可才这一会儿功夫,已是日暮西沉,明月当空,当真是时空错乱。
“你都进去好几个小时了,能不天黑嘛”,老倌乐呵呵地回答。
“有这么久嘛”,李晨吓了一跳,心里禁不住嘀咕,“我还以为才十分钟,这是怎么回事?”
“走吧,村长在广场上设宴招待我们呢”,老倌拉着他往广场走去。
圆木支起篝火,艳红的火苗照亮这一片小天地。男男女女手拉着手,围着火堆边唱边跳,好不热闹。李晨才一出现,加里卡达就站起来,“尊贵的客人,来,一起喝酒,一起吃肉!”
李晨才被他拉着坐下,手里就被他塞进一大碗酒,“这是我们自己酿的土酒,外面喝不到的。”
老倌抽动鼻翼,深深闻了一下,禁不住竖起大拇指,“好酒!”
他连着喝下三大碗,大呼过瘾。加里卡达竖起大拇指,“真是好样的!客人,你也喝呀!只要喝下这酒,我们一辈子都是朋友!”
搬出这话来,可由不得李晨后退,他只好扬起脖子,大口喝起来。只是土酒辛辣无比,一大口下肚,呛得他咳嗽起来,“好凶的酒啊!”
“好兄弟,来继续喝”,加里卡达立刻又给他满上。
李晨禁不住主人的热情,稀里糊涂地被灌下五六碗,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老倌瞧见他满脸通红,大笑着说,“真是个小鬼,才喝这点就醉了。”
“来,我们喝个痛快”,加里卡达总算找到对手,和老倌喝得不亦乐乎。
李晨只觉头晕,有点难受,挣扎着起来,想去找点水。可他才走出几步,便被人拉住,“小鬼,来,一齐跳舞!”
李晨郁闷得想吐,想抗议却根本无效,“前~前辈,我不会跳呀!”
“我也不会,哈哈”,老捷克开怀大笑,将李晨拖入人群中。
一手握的是老捷克粗糙的大手,另一只握的却是温软舒滑的小手,李晨扭头一看,居然是柳云。她正跟着村民们击打的旋律,摆动手臂,舞动着腰肢。火光映衬着那近似完美的脸庞,看得李晨更加醉了。
看到人们跳得如此尽兴,坐在台下的花媚娘终于按耐不住,“但丁,我们也去跳吧。”
“你去吧”,但丁一脸倦怠,说话时还显得有点心虚。
“难道你不想去”,花媚娘一瞪眼,吓得但丁直哆嗦,“去不去!”
“我去,去还不行嘛”,但丁只好服软,被她拉着加入舞蹈的行列。
这是个快乐的夜晚,人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许多人和李晨一样,不知不觉地倒下,进入梦乡时,脸上依旧带着幸福的笑容。放眼望去,整个广场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人,只有两个人站着。
他俩就是马龙马虎,一如既然地立在花媚娘身边,无论是谁上来,他俩都是一样的话,“老板叮嘱过,夫人的安全重要,决不能因为喝酒而误事!”
等到天光放亮,李晨才苏醒过来,他睁开眼,只觉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老捷克在他身边,还打着呼噜,不过他怀里抱着个可爱的土著姑娘。李晨直摇头,“真是死性不改!”
李晨又扭头看向别处,一眼便瞧见那两根醒目的电线杆,当然还有簇拥在一起的花媚娘和但丁,看他俩衣衫不整,只怕昨晚也玩得疯狂。李晨禁不住有点佩服这两兄弟,“这是对尽职的保镖。”
他不禁想起马龙马虎常说的一句话来,“老板叮嘱过,我们俩只是负责夫人的安全,至于夫人做些什么,我们无权过问!”
等到李晨梳洗完毕,村中的大钟敲响,当当声传遍整座寨子,人们这才全部醒来。队友们忙碌起来,很快便整装待发,马车牲口也都准备停当。加里卡达依依不舍地送到村口,还想挽留,“你们何必走得这么急,不如多住几日?”
“谢了,不过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如果有空的话,一定再来讨酒喝”,老捷克婉言拒绝。
“一定要来,响介村的大门随时向朋友敞开”,加里卡达紧紧握住他的手。
“请留步”,突然有人赶过来,他一面跑一面大声呼喊。
众人一齐向他望去,只见他身材均匀挺拔,身着武士装,手持金矛,不过与一般武士不同的是,他头上插着金色的羽翎。加里达卡不解地问,“有事吗,伟大的丛林勇士迪亚克?”
迪亚克行礼言道,“祭祀大人吩咐,神正在授予她启示,内容与客人有关,请客人务必留下!”
加里达卡顿时欣喜万分,“尊贵的朋友,看来你们不得不留下了。”
老捷克看了一眼但丁,后者又瞅了眼花媚娘,只听她说,“这里不错,我挺喜欢的。”
“那就多呆一天吧”,但丁无奈地点头。
“太好了,走,继续喝酒去”,加里达卡喜形于色地拉起老捷克和老倌就走。
“但丁,这里的木屋看起来好棒哦,不然我俩~”,销魂的眼神总能让英雄气短,花媚娘拉扯着但丁爬上树去。随着木门砰一声关上,两名铁金刚立刻把住门口。
李晨再看身边,连木村和芳子也不见踪影,只剩下柳云和金燕。他才想开口,只见金燕拉住柳云,“姐姐,昨晚我看到村里有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漂亮的首饰可多啦。”
结果现场只剩下李晨一人,成了孤家寡人的他禁不住长叹一声,“天啊~,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只好一个人在村里四处闲逛,别看村子很大,人也不少,不过每个人都向他问好,让他深切感受到城市里难以体会到的友善。穿过广场,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一片山崖前,绿色的森林在这里终止,取而代之的是灰蒙蒙的岩石。
不过也不尽然,他惊讶地发现,就在离地不远的地方,搭着脚手架,正有工匠在上面绘画。他不由喜不自胜,“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同行?”
他抬起头来细细打量,只觉眼前的笔划线条似曾相识。仔细一想,顿时有个影子跳入脑海中,“原来是~!”
正文 第28章 蜡笔岩画
颜色并不多,显得十分质朴。线条简约,带着原始的粗旷。风格明显地呼之欲出,“野兽流!没想到在我们大陆几乎绝迹的流派,竟会在这里出现!”
这段时候李晨一直关注于武技的修炼,当然他有空时也练习绘画,翻看顾清风的心得笔记,眼前的壁画顿时重新勾引起他对艺术炙热的喜爱。不知不觉间,他也登上脚手架,站在画师身边,默默地注视着。
“你好,你也会画吧?”,画师停下手来,转身面向着他。
“恩”,李晨点头的同时,惊讶地发现对方手中竟没有画板和他所熟悉的画笔,只有一支彩色的蜡条,“这是什么?”
“是蜡笔”,画师笑着回答,“我们作画的方式与你们的完全不同,我们把山岩当作画板。若是用普通的颜料,根本经不住日晒雨淋。即便如此,我们的祖先从未放弃过对艺术的追求。幸亏神传授给我们制作蜡笔的工艺,这才让我们能够在岩石上作画。”
说着他递给李晨一支蜡笔,不过这并非是唯一的,在他腰间的袋里还有许多,“在山谷里生长着许多具有天然颜色的小草,只要将它们按颜色分开,碾碎,然后再与矿石的粉末和精炼的油蜡搅和在一起,就能制成蜡笔。用它做出的岩画,就算历经十年,也不会褪色。”
李晨仔细打量起手里的蜡笔来,“还真是神奇!能不能送几支给我?”
“当然可以,我们常用的只有五种颜色,我每样给你两支吧”,说着画师便从袋里取出蜡笔,交到李晨手里。
“红、黄、蓝、绿、黑,为什么你们用这五种颜色呢?”,李晨好奇地问。
“红色代表火焰,黄色代表大地,蓝色代表天空,绿色代表森林,黑色代表夜晚。神说过,只要有这五种颜色自然就能生生不息”,画师的眼中充满狂信的目光。
“原来如此”,李晨环顾整幅岩画,不禁赞叹,“这些都是你画的吗?实在太壮观了!”
“当然不是,这是流传千百年的杰作,是祖先的遗产”,画师自豪地介绍,“想当年在神的指引下,我族横扫整片大陆,大大小小的战役过万。近千年来,村里的画师不曾间断地在这片山岩上作画,总算留下其中最有名的百场战役。”
“已经有千年的历史吗?实在太了不起”,李晨不无感慨地说。
“虽说现在村里画师越来越少,每天修补的工作量十分巨大,可这幅画是我族最宝贵的遗产,一定要世世代代传承下去!”,画师炙热的眼神让人感觉热血沸腾。
李晨颇受感动,“我也是画师,请允许我和你们一起画吧!”
“真的吗?这可太好啦”,画师索性从一旁又拿个笔袋,递给他,“有劳了!”
修复岩画并不是简单地按原来的颜色涂抹,这样的话,画中蕴含的作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