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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殷九尧连忙捂着唇一阵剧咳,直将廖世清给咳清醒了。
“阿九姑娘!”廖世清一拍手,这下对了吧?
殷九尧尚算满意地“嗯”了一声。
“容公子!好久不见啊。”廖世清又笑呵呵地拍了拍容长安的肩膀,说实话,他对容长安实在是很有好感。
“房将军,好久不见。”容长安颔首。
“哈哈哈哈……没想到是你们!走走走,快请回我府上,今晚本将定要和容公子痛饮三百杯!”
“廖叔叔?”王玉环不敢置信地看着廖世清,谁能告诉她,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这女人刚才打伤了我爹!而且她还编派摄政王,在这茶馆里将摄政王的往事!这等刁民难道不用惩处吗?那将来是不是谁都不需要遵守王法了?大街上随便殴打朝廷命官都可以,而且你刚刚也看见了!”
“编排摄政王?”廖世清笑道,“咱们王爷确实不是人人都能编派的,但是还真就不包括她!若是她说摄政王好或者不好,都没关系。”
“为什么?”
“因为……因为……”廖世清词穷了。他向求助殷九尧。
“因为我是摄政王的妹妹。”殷九尧如是道。
“对!所以呐,王家丫头你也不要生气了,回头等你爹醒了,你就说本将请他来将军府喝酒。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那本将就请王爷亲自休书慰问你爹。你看怎么样啊?”
王玉环一听这话,鼻子都差点气歪了。谁敢让摄政王慰问?那岂不是明摆着不给摄政王面子?试问普天之下谁敢?谁敢?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她如今是真正体会到了!看来她爹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阿九姑娘,容公子,请!”廖世清笑呵呵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百姓让路,殷九尧先行,容长安随后,廖世清最后。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这么走了。
王玉环看着殷九尧的背影,头一回觉得无比的憋屈!
……
入夜,长史府。
昏迷的王义终于悠悠转醒,王玉环见状,立刻眼眶一红,“爹!”
“我这是怎么了?”王义抚着阵阵疼痛的脖颈。
“爹!你可要为女儿和你自己做主啊。”随后,王玉环哭哭啼啼地将王义昏过去之后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说,今天那说书的女子是摄政王的妹妹?”王义面露狐疑。
“是啊。”
“但是据我所知,王爷他……没有妹妹啊。”王义拢着胡子,“环儿,此事似乎有些蹊跷。为父要查一查。你先不要声张。”
“父亲是要告知太子吗?”王玉环眼中闪过亮光。
太子才是他们王家真正的靠山,她一直都知道。
王义不置可否,他慎重地道,“环儿,此事你不要插手。为父自有安排。”
第一百一十九章 躲得过初一()
廖世清将殷九尧和容长安带回了将军府,大摆筵席,宴请两人。
酒过三巡,婢女通报说长史王义大人来了。
“这老家伙醒得还挺快。”殷九尧笑道。
“王爷,依您看,末将要不要将他挡回去?”廖世清凑近了殷九尧,低声道。
殷九尧摩擦着拇指和食指,沉吟了片刻,“算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定然是好奇我的身份,请他进来吧。”
紧接着她转头看向漂亮小婢女,“去给我找幅面纱来。”
“是。”小婢女低眉顺眼地福身下去了。
殷九尧前脚戴上面纱的时候,后脚小婢女就领着王义进来了。
王义向几人请了安,廖世清笑着赐座,问道,“王大人啊,头可还疼?”
王义连忙看了一眼殷九尧,笑着和廖世清道,“劳烦将军记挂,下官已经没事了。其实阿九姑娘之前打得那两下也不是很重。”
“哦,那就好。如果还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可要提早说。我好找大夫给你看看。”廖世清关切地道。
“下官先谢谢将军了!”王义连忙起身行礼谢道。
原本气氛热烈的酒宴,因为多了王义的加入,一时间有些沉闷。
殷九尧看王义看了自己几次,始终欲言又止,笑着举起了酒杯,将惯常低沉的嗓音用气息刻意抬高,“王大人,阿九敬您一杯。今天白天多有得罪,还请王大人不要见怪。”
“阿九姑娘这是说哪里话!下官已经听小女说了事情,是小女做得不对,阿九姑娘嫉恶如仇,是我等典范。何谈怪罪呢?”王义诚恳地说。脸上的确没有半丝不悦的神色。
“王大人谬赞了。”
“对了,听闻阿九姑娘您竟然是王爷的亲妹?下官在朝为官几十年,还从未听说过摄政王有妹妹的事情呢。”王义不经意地道。
廖世清原本正在喝酒,听到王义的问话动作一顿。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这王义乃是廖世清麾下的长史,是他最为得力的幕僚之一,智计过人,心思敏锐。他深知,若是被王义盯上了,那就很难安然脱身了。
他看向殷九尧。
殷九尧却弯了弯眉眼,巧笑道,“是啊,王爷是我兄长。只是这些年,他一直风里来雨里去,他担心我受苦,所以将我安置在乡下,不与他生活在一处。而且他太忙了,我们很少见面的。”
“哦,是这样啊。”王义抚摸着胡子,悠悠地说了一声,随即又问。“不知道阿九姑娘之前是在哪里生活的?下官听你口音,说不上我们还是同乡呢。”
听王义旁敲侧击地打听她的底细,殷九尧知道他这是怀疑了。可王义不是茶楼里那些听故事的普通百姓,即使是逻辑不清,也不会被诟病。
若是今天她的回答有一丝破绽。都能被这位大将军的幕僚给抓出来。
“哦,兄长参军以后就将我送去了天心居。我是在医仙商天心那里长大的,只不过我从小就对医术不通。所以并没有研习医术。不过兄长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即使是个女孩子,也应该多见识见识。所以我也并非一直呆在天心居。”殷九尧半真半假地道。
容长安在一旁默默听着,不由得失笑。
还真有她的,竟然将自己的经历和她的糅合在一起,讲真人真事自然就不会有任何破绽,且她用他的事情。也不担心有任何穿帮。
果不其然,王义找不到任何破绽,他又“哦”了一声。
就这样一顿饭下来,王义没有从殷九尧这里找到任何破绽。
离开的时候,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殷九尧的身影。眉头紧皱。
他总感觉,这个阿九给他的感觉有一丁点熟悉。可他又确实没有见过她。
她到底……是谁呢?
……
廖世清将王义送走,便返回到书房。殷九尧和容长安正在书房里等他。
将门彻底关住,他的脸上立刻现出焦急之色,“王爷,这王义似乎是怀疑您的身份了。这可怎么办?您也知道他是太子的人,若是这个关头他将此事禀报太子,那不但您的行踪要暴露了,您的身份只怕也彻底瞒不住了。”
“如果王义只是禀报太子,这倒是无碍。因为太子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殷九尧斜倚着椅背,不停地喝茶。这将军府的菜实在是做得太咸了,齁死她了。
“什么?太子知道了?难道上次在杨柳村您没有成功逃脱吗?”廖世清惊讶道。
自打见面他们聊得都是军营的事儿,对于上次在杨柳村的事儿,廖世清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家王爷是不会有问题的。否则都过了这么久了。也没听说有任何关于她的不利传闻传出来。
“那天我按着我们的计划从混乱中逃脱,但是却正巧被太子截住。他认出了我,我们打了一架,后来我将他打晕,自己也带着重伤逃走。”
“既然太子知道了。为何一直秘而不宣呢?”廖世清完全不明白。
殷九尧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呵呵,这个啊……”
她赶紧看了一眼容长安,瞥见容长安也在喝水,没错,将军府的菜确实是太咸了。
“可能是太子在等时机吧。”殷九尧含糊道。
“等时机?哦呵呵……”始终沉默着的容长安突然冒出一句。
他轻飘飘地看了殷九尧一眼,直把殷九尧看得一哆嗦。
对了,他现在已经有了容无极的记忆!曾经容无极可是被太子关进地宫里过的,他肯定也和他说了些有的没的。就算没说,就凭容长安这样长了七巧玲珑心的人,会感觉不到太子对她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太子明明知道殷九尧的身份,却并没有揭露,定然是存了保护她的心思的。
“对啊,等什么时机啊?”廖世清还不明白状况,在一旁附和了容长安一句。
惹得殷九尧直瞪他!
“诶?我说错什么了吗?”廖世清挠着头,迷茫地问道。
“……!”殷九尧又瞪了他一眼!
“……?”廖世清无辜地看向容长安。
容长安还在喝茶,他都喝了半壶了,感觉嗓子还是一如既往得紧,也是奇怪了,看廖世清没事儿人似的,他怎么就不觉得咸呢。
见廖世清一直疑问地看着他,他微微清了清嗓子,淡声道,“现在紧要的问题并不是王义会将此事禀报太子,而且若是他在太子之前将这事情宣扬出去,那不但太子压不下去,阿九可能也控制不了事情的走势了。”
见廖世清一脸疑惑,容长安耐心地解释,“现在是太子一人知道此事,若是他的谋臣甚至皇后都知道了此事,这样能一举扳倒阿九的好时机他们怎能什么都不做?若是所有人都要求太子将此事揭发出去,即使太子私心不想,也由不得他了。”
廖世清终于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他朗声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
屋子里陷入沉默,半晌,殷九尧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末将愿意前往。”廖世清沉声道。
他的脸色有些凝重,王义做他的幕僚也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虽然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但好歹两人共事多年,有好几次都是幸亏有王义的计策,他才顺利从战场上逃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义是他的救命恩人。可即便如此,刚刚他还是提议杀了王义。
不是因为王义和他是两个不同的阵营。党派之争从来没有任何意义,他也并不提倡。可若是摄政王的身份被揭露。那么最终受损的就是大云和大云的百姓。
只不过,殷九尧知道他的心里也不好过,她站起身来,神色趋近于严厉,“不必了。我亲自去。”
那条通向王座的路,注定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王义不是她杀的第一个,也不会是她杀的最后一个。
“我陪你去吧。”容长安看着殷九尧道。
廖世清在一旁听得嘴角一抽,“容公子啊,王爷是去杀人。不是去买菜。您还是不要去了吧,毕竟您也没有武功。”
“没关系,我在外面等她。不然我担心。”容长安淡淡地道。
廖世清扶额,“容公子,您不必担心的。王爷是去杀人的,不是被杀的。您该担心地不是她啊。”
殷九尧:“……”
最后容长安还是被廖世清强行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