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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方才说已经在寺中住了两天?是来斋戒么?”察言观『色』无果的姚白栀,只能主动开口询问。
“是给我母后、就是孝献皇后做道场。”严昭唇边笑意变得有点冷,“陛下前几日梦见孝献皇后,心中不安,令我悄悄来安国寺做道场,顺便为她在佛前点一盏长明灯,不让亡魂『迷』路。”
好一个“心中不安”、“不让亡魂『迷』路”,这渣皇帝是梦见被先皇后索命了吧?姚白栀悄悄瞟了严昭一眼,见他满脸讥诮之『色』,再无方才的温柔亲切,偏偏嘴角还挂着一缕残酷笑意,不由想起原剧情中严昭在嘉泰帝临死时的作为,顿觉身上一冷,拉紧了披风领子。
又在心里嘀咕:他怎么对我如此直言不讳呀?虽然人人都知道渣皇帝是怎么对他的,但身为太子,应该不可以这样对外人嘲讽君父的吧?他不怕我回去告诉丞相爹吗?
“冷么?”严昭注意到她的动作,立刻将渣爹丢到脑后,神『色』恢复如前,指指树后说,“绕过去晒着太阳会暖和一点。”
只要你别笑的那么可怕就不冷。不过这话不能说,且姚白栀本来就想过去看半坡蔷薇,便扶着松风的手,绕着古树往那边走。
“你也是来祭奠亡母的吧?”严昭陪在她另一边,柔声问道。
“是。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
“听方丈大师说的。听说明日是贺夫人冥诞。”
姚白栀才不信他是听方丈说的,方丈大师哪会嘴那么碎,连丞相家女眷来做什么都告诉太子?肯定是于碧珊呀!毕竟来安国寺给原主生母贺夫人做二十一日道场的主意,就是于碧珊出的!
安国寺是皇家寺庙,香火鼎盛,达官贵人都喜欢去安国寺做道场超度先人,但姚家以前却并没在安国寺祭奠过贺氏。贺氏生前喜欢去城外观音庙,她的灵柩还曾在观音庙暂厝过——贺氏死的突然,那时姚汝清还没顾得上修建自己的坟茔,便把贺氏的灵柩在观音庙停厝了半年,等坟茔修好了才送回老家安葬,所以每到需要祭奠先人的日子,姚白栀都是去观音庙上香祝祷。
今年清明正赶上姚白栀犯了咳症,便只能在家里上柱香意思意思,另派了仆『妇』去观音庙祭奠。四月二十八日是贺氏冥诞,本来这样的日子,一般也都是姚白栀自己烧柱清香、祭奠一二罢了,但今年算起来却是贺氏四十冥寿,十天前,梁妈妈想起来提醒了姚白栀一句,正好给于碧珊听见。
于碧珊是四月初二正式到的姚家。她人长得秀丽端庄,态度不卑不亢,谈吐文雅、举止大方,身上还有官衔,很快就赢得了姚家上下的肯定,连一直担心她是『奸』细反派的姚白栀,都在朝夕相处中渐渐喜欢上了她——不为别的,这位于姑姑很会玩、还会讲故事,有她在身边,不无聊呀!
姚汝清和王氏跟姚白栀打招呼的时候,说的是请了一位宫中出来的女官教导她,让她好好跟于姑姑学礼仪,听起来似乎还在为她嫁给皇子做准备。
但于碧珊来了之后,每天只花一个时辰教她基本的宫廷礼仪,其他时间,要么是教她玩闺阁游戏,要么是给她讲古,对现在宫中的事却绝口不提,完全不像来进行婚前教育的家庭教师,反而更像个玩伴。
而且于碧珊在安排这些的时候,还不忘了鼓励姚白栀多出去走走,今天说海棠开的美,须得于枝头观赏才更艳,明天说春风正好,合该挑几个好看的风筝出去放一放,也好放走晦气霉运。
姚白栀配合了她半个月,本『性』一点点暴『露』出来,身边人却都不惊奇她的转变,连姚汝清都很满意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这位不是没在进行教育,只是采取了润物细无声的办法而已。
对羞怯文静又体弱不爱动的原主来说,这应该是最佳方法了吧?就算姚白栀不是原主,能借此不用整天演另一个人,循序渐进的做回自己,她也挺开心的——这么一比,于碧珊简直比抛弃她的系统和小安善良美好一百倍!
于碧珊有这样的成绩,在纪念先夫人冥寿这样的事情上提点建议,还摆出了安国寺有千年银杏树可以沾福气,寺内风光优美静谧,只要丞相打过招呼,必定没人打扰,能让大小姐散散心这样的理由出来,又怎么可能不全家通过呢?
就是万万没想到太子在这儿等着她呢!
“是。没想到殿下也在这里做道场,寺中也没事先知会,若是早知殿下在此,便不该来安国寺搅扰了。”姚白栀一边说一边偷瞟严昭,想看他会有什么表情,却因为没估计好身高差,只看到一截下巴……。
严昭伸手拨开一支斜伸过来挡路的银杏枝叶,让姚白栀过去后,回道:“没什么搅扰的,这本是陛下的意思,不欲张扬,只在天宁阁内做七日道场罢了。连寺中僧人都只有方丈大师和在道场内诵经的九位大师知道。”
也就是说,嘉泰帝心虚,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叫太子来安国寺给先皇后做道场超度,所以安国寺照常接待香客,连别家的道场都没推拒,啧啧,这皇帝真是渣到了极点呀!
不过如果是这样,似乎她对太子有意在这里等她的怀疑就站不住脚了,毕竟谁能想到自己爹忽然就做恶梦,梦见自己亡母过来索命,然后还派他悄悄儿的去寺里超度呢?而且也不会那么巧就赶上“姚白栀”生母冥诞吧?
难道她自作多情了?
这时候苗逸飞充分发挥了他搅屎棍的功能。因之前被舅舅塞进东宫詹事府做主簿,苗逸飞常在东宫行走,早就为表妹时常病着忧心不已,觉得是太子待表妹不好,听见这个传闻之后,他还特意找了江采青打听,江采青一副不可说的样子,只说最近见不到太子,太子妃郁郁寡欢。
苗逸飞被江采青一挑拨,居然找了个机会,说有要事向太子禀告,然后在太子留他说话时,“非常诚恳”的告诉太子殿下太子妃有多好,对太子有多深情,还说若非如此,姚相不会同意女儿嫁入东宫,请太子好好珍惜、不要辜负太子妃,更不该放任流言传进太子妃耳朵里,伤她的心。
太子殿下当时没把苗逸飞打出去,只是赶出去,姚白栀真心觉得已经很有风度了。
这时姚宁馨也听说了流言,心中很不安,太子就带着她一起去见原主,说散播消息的人显然是要挑拨得东宫不宁,如果太子妃真的相信就中计了。又问是谁把消息告诉她的,原主见他们并肩而来,看起来十分般配,心中酸楚,哪会相信太子的话,更不肯说是谁,太子急了,直接把她身边的人都拉走问话。
这一问就问出了江采青的事,太子当时就要把江采青打一顿、赶出宫去,原主听说,赶来阻拦,她这时十分依赖江采青,几乎以死相『逼』。太子刚见识过苗逸飞的白痴,又见原主也这样不分是非轻重,心彻底冷了,深深后悔娶了这个妻子。
最终他没把江采青赶走,却打断了她两条腿,并且不许太子妃身边任何人出东宫一步,太子妃本人……自然是又病了。
第62章 禁书()
看到防盗章的小伙伴是购买比例不够; 等12小时再看最新章吧 姚汝清一愣; 姚白栀话里的意思很好理解; 她是以为自己果真如苗逸飞所说,中意太子,想叫女儿做太子妃; 便故意和太子约好了,叫她也来寺中做法事; 给他们提供偶遇的机会。姚汝清惊喜的是女儿竟然会想到此处,还能主动问出口——他就知道他的女儿不可能像苗逸飞说的那样蠢笨!
“爹不知道。”欣慰之下,姚汝清决定不回避这个问题,以后都直接跟女儿交流; “陛下对先皇后的事十分忌讳,凡与先皇后有关之事都讳莫如深; 不可能叫外臣知道。爹身为丞相; 更不好与太子殿下私下结交,所以昨日夫人传讯回去,爹也吃了一惊。”
“原来如此。”姚白栀松了一口气似的; “是女儿想多了; 爹爹勿怪。”
她说着起身行了个礼,姚汝清摆摆手; 叫她坐下,说道:“爹爹不但不怪你; 你能想到这些; 爹爹还很欣慰; 我儿是真的长大懂事了。所以阿栀觉着太子是故意等在那里的?”
这话转的真快呀,姚白栀听了却故意停顿半晌,凝眉思索后,满脸苦恼的说:“阿栀也不敢确定,只觉得实在太过巧合,殿下待阿栀,也有点儿令人受宠若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于姑姑一点儿都不惊讶,阿栀就以为……是您跟她打过招呼……”虽然她很喜欢于碧珊的陪伴,但为了尽早达成虐渣目标,这条线还是得早点卖给姚汝清,好叫他查清楚。
“是么?你把昨日见到殿下后的情形,跟爹爹说一遍。”
姚白栀就又说了一遍,还特意提到于碧珊代她答应严昭邀约,“幸好松风大着胆子回绝了,不然女儿真不知如何是好呀。”
姚汝清点点头:“那你后来说头晕……”
姚白栀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答道:“是女儿觉得不自在,找的借口……”
“你做的很好。”姚汝清称赞,“就该这样。于女官那里,爹会让夫人跟她谈的。阿栀还有什么要跟爹说的吗?”
“嗯……”姚白栀作势思考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问,“爹爹,表哥说太子殿下早有倾慕之人,也是姓姚的,是真的吗?”
这事姚汝清还真的查过,上巳节那天礼部侍郎姚敏的女儿姚宁馨确实脱颖而出,据说皇后很欣赏这个女孩子,还把她列入了太子妃备选之一,不过拥护太子那一派的官员从根本上否决了皇后选太子妃的权力,非要由礼部和宗正寺联合推选。
皇上当然维护皇后,说这是皇帝家事,他全权委托皇后,有何不可?大臣们就说天子无家事,太子妃就是未来的皇后,不可轻率从事,太后崩逝之前,就曾命礼部与宗正寺共同遴选太子妃,如今太子为太后守满三年孝期,正该依照太后之命办理。
姚汝清没掺合这件事,他查了太子行踪,证实上巳节之前,太子确曾与姚侍郎的女儿有一面之缘,但也仅此而已,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之后两方再无交集,太子也从没表现出对这位闺名宁馨的女子有甚情意,反倒通过曹毓向他相府频频示好。
姚汝清早就觉得苗逸飞大概是胡说八道,只是他把姚宁馨的姓名事迹都说的清清楚楚,不查总是不放心。
“你表哥越大越不懂事,他说的话哪里有准?反倒伤了人家女儿闺誉。”姚汝清摇头,“他说的那些胡话,阿栀都忘了吧。”
“是,阿栀知道了。不过,表哥是怎么知道人家闺名的呀?”这年头,未嫁女孩的名字是不会给外人知道的吧?
“你姑母也问过他,问他是不是自己看中人家姑娘,才打听来的。”姚汝清说着说着竟然笑了,“他竟说是,叫你姑母去替他求娶,气的你姑母又打了他一顿,赶他回了西京。”
“还有这事呀?”姚白栀有点想笑,“上次姑母来看我,却没提过,只说表哥回去读书了。”
姚汝清笑道:“大约是觉得不好跟你说。总之,这事是子虚乌有,你表哥也不知在西京和什么人混在一起,混的满口里没一句实话,以后你不要理他,也别拿他说的话当真。”
姚白栀点点头,看姚汝清起身要走,又像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