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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遗梦之海上花-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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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由学生最先挑起的爱国运动吗,所以我们听了都热血沸腾,也就约定今天跟着金陵大学的师哥师姐们一起来了。你不知道,自从贺叔君退学后,王宛因很快和我们的同学打成了一片,她现在说话一呼百应,自然有很多追随者。”

    我恨铁不成钢:“那你今日可见到王宛因来了?她在你们的游行队伍中吗?”

    “我我不知道。”

    我指着她脑门,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王宛因是北平城防守司令王季坤的女儿,这个消息还是上次在学堂你告诉我的,她怎会带着学生去反自己父亲的台?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可是她父亲现下在北平啊我们这里是南京城”她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事情有些蹊跷:“罕昭,怎么办?我被骗了吗?我和父亲大哥说今日唱诗班有圣诞集会,所以他们才放心要我出来的。现在让他们知道我没去唱诗班反而进了警察局,我大哥非得打死我。你说我可怎么办啊”她说着又大声哭了起来。

    能怎么办呢?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眼下被抓进了这里已是糟糕,难道还能更糟糕吗?

    “早惠,你也别哭了,或许事情也没有那么坏,阿布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吗。”

    “阿布?就是刚刚那位要带你走的先生吗?”她问。

    “是的,他是顾府的司机。”我答。

    “顾府的司机”早惠再次哭了起来,“罕昭,顾府的司机为什么那么关心你,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

    这个时候却不是和她解释我与顾府关系的时候:“早惠,这个说来话长,容我以后再解释。我们现在要想想明天该怎么办?陈探长没有立即审我们,显然是想我们多在里面呆几天,可你希望自己一直在这里吗?”

    我原本只是希望她能尽快镇定下来,可不想此时窗外风声凄冷,隔壁几个女囚不知是打了架,还是拌了嘴,叫嚷的声音此起彼伏,吓得早惠也跟着惊叫了起来。

    “不怕,没事,没事了”

    我一边拍打着她微微颤抖的背,一边安慰着她,也算是安慰我自己。

    “罕昭,幸好你在这里,多亏你在这里。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你,我恐怕可是,你怎么会在中华门呢?你并不知道我们今天有游行啊!”

    是的,我的确不知,如果不是今日原本跟着顾少顷出来却被他放了鸽子,我现在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确是不知的,我原本从夫子庙回家,结果在中华门遇到了戒严,才知道是因为你们在举行游行。如果不是看到你被警卫追着跑,我或许不会下车,可惜我还是下了,也幸好我下车了。”

    早惠死死攥着我的手臂哀哀道:“罕昭,我在学堂里只和你好,可你总是不来学堂。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进来这里你父亲母亲肯定会来救你,可我父亲和大哥只会打死我,你不知道我们家现在”

    “早惠,怎么会呢,你父亲和大哥肯定会来救你的。”

    “不你不知道,我们家早就外强中干了。我刚刚看到那位顾府司机给陈探长塞钱了,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跟着我来,你早就可以回家了。这就是金钱的好处,我不是不明白,我都懂的。你看看我们被关在这里是些什么地方,从小到大我还没受过这样的罪,我恨死王宛因了,她怎么可以害我。”

    “呵呵,自己没有脑子还怨别人,蠢货!”两声冷冷地女音从隔壁传来,窗外风声凄厉,刮得囚室的铁窗也在风中雳戾作响,仿佛狰狞得鬼魅。

    “谁?谁在那里?你是人是鬼?”早惠问。

    “呵呵呵呵,能在这里出现的,不是鬼也快变成了鬼,还管他是人是鬼,你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

    早惠还欲再问,我忙对她摇了摇头:“敢问尊上是何人?为何听我们的墙角?”

    “尊上?哈哈哈哈”她的笑声从凄暗的夜中传来,“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这位小姑娘更有意思,我们这女子监狱中每天打斗吵闹不断,很久没有来过这样有意思的小姑娘了。你们两位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第五十四章() 
我和早惠从未遇过如此情况,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被关进警局已有一个小时,陈探长扬言自己诸事繁忙,命人将我们锁进这里便不再过问,他哪里是真要抓我们问罪,不过是想找个替罪羊或者借口多捞好处罢了。早惠虽然哭哭啼啼,却也说对了一些事情。只是眼下,这从隔壁突然传来的女声却叫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想着,那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不愿和我这老婆子闲话么?”

    “并不是,”我急急辩道,“只是我们并不认识阿婆,又怎好叨扰您的清净?”

    “我的清净?哈哈哈哈小姑娘说话真是有趣,自身都难保了,还安慰你的同伴,难道进了这石头城监狱你不害怕么?还是你坚信有人能救你出去?”

    我坚信?我应该是坚信的,父亲母亲不会不管我,阿布既然是顾少顷信得过的手下,怎会不去通知他来救我?所以我虽害怕还有笃定,只是现在被那人一问,心里又有了别样的回答:“阿婆问的极是,进了这里的人没有不害怕的,我自然也一样。只是莫须有的罪名该叫我如何害怕呢?我的同伴虽去参加了游行,却也是正经的女学生,并未给南京的治安造成怎样的混乱,陈探长就是想拘着我们,又有何理由一直关着我们不放呢?如果我们是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里,或许可能遭人暗算永世不得见天日,可众目睽睽下,又有我身边之人亲眼所见,陈探长难不成想凭白关死两个女学生?”

    我越说思路越清晰,既是说给隔壁那人听,也是分析给早惠听,更是说与自己听。

    我并不是几年前不懂世事的小姑娘,这几年跟着老师潜心向学,虽不是事事皆通人情练达,却也不似从前那般张牙舞爪。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对我充满敌意,我也需想上一想自救的办法。隔壁阿婆的问话恰好提醒了我,如何自救才是眼下我和早惠最该想的问题。想通这一点,我不由大声对着漆黑的围墙喊道:“罕昭知道了,多谢阿婆提醒。”

    “呵呵,我并未说什么,是你自己有悟性罢了。”

    牢房的门在此时突然被打开,穿着黑色白边警服的牢头带着几名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牢头小心翼翼地开着房门,嘴里几近谦卑:“贺公子您慢着点,这里天色昏暗,小心被崴了脚。”

    贺叔同的声音从过道传来:“多谢你提醒,我可以带走两位姑娘了吗?”

    “当然,当然,司长亲自放话,小的们哪有异议,两位小姐就在里面,听探长的吩咐,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这是单人牢房,两位小姐也并未被审讯。”

    只听得一声冷笑,贺叔同已闪身大步走了进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早惠早在房门响动时就攥紧了我的手腕,此时见来人是贺叔同,不由一愣,直直盯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也想不到来得会是他,阿布怎么会通知了他却不告诉顾少顷,或者父亲和母亲?就在几个小时前,因为这人的出现,我和顾少顷难得的约会成为了泡影,现下,却又是他来救我于危难之中,这叫我该如何是好。

    贺叔同身后还跟着几位不认识的男子,见了我和早惠,其中一位米色西服的男子笑吟吟地开了口:“贺少,这下你可以放心了罢,我爹在电话里可是再三保证过绝不会让人动两位小姐一根汗毛,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现在,完璧归赵,哥们我可是不敢有丝毫耽误。”

    “濯林,多谢你。改日状元楼,我请客。”

    “一言为定,哥们我也不和你客气。”他说着,转头对牢头说道:“还不请两位小姐出去,这地方是两位小姐该来得地方吗?”

    “是,是,两位小姐快走吧,你们可以回家了。”

    我和早惠互看一眼,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就在刚刚我还在想着应对陈探长的办法,现下我们已经可以自由回家了。

    早惠小心地确认:“你是说我们没事了,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吗?”

    “是是,警务司王司长亲自下的命令,就是陈探长也不得提出异议。所以小的是专门来请小姐们出去的,刚刚多有冒犯,还请您”

    “罕昭,我们可以出去了,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人来救我们了!”早惠一脸兴奋,抱着我不管不顾地大叫起来。

    我却并没有想象中得救的欢快,这份突然的平静反倒叫我害怕起来。

    夜色如幽暗的海洋,一望无尽。刚刚还昏沉黑暗的天空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大风过后浮云散去,一轮满月新挂在夜空中,如同烟匣子上勾勒的简笔画报。

    “多谢你,贺公子。”我对他的称呼不外两种,贺大哥,贺公子。前者亲切带着讨好,后者疏离带着避让。眼下我本该感谢他的出手相救,话到嘴边却生生变成了自己都无法忽视的疏离。

    月光洒在贺叔同的深灰色毛呢风衣上,慢慢生出一圈朦胧的光晕,他无奈苦笑了一声,声音里有无法掩饰的疲惫:“应该的,是我搅了你和少顷原本的计划,所以也该我来陪这个罪,我们出去吧,今晚委屈你了。”

    “这位就是刘小姐吧,是我父亲底下的人有眼无珠,我代他们陪个不是。牢里潮湿,我们还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窗外风声萧瑟,走廊上唯一的壁灯在风影的吹动下慢慢晃动着,我无心去想其他前因后果,也知道眼下最好先行离开,便索性朝两人点点头,拉起早惠走了出去。临去前,我望着隔壁依旧幽黑的室内,终是离开了这个让我大开眼界的南京石头城女子监狱。

    阿布早已开着刚刚那辆美国福特汽车等在门口,我和早惠急于回家并未与贺叔同过多寒暄。倒是早惠感恩贺叔同的帮忙,提出改日一定要好好拜谢。之后,我们便坐上阿布的车子先送她回家。阿布说,他并未找到关家的地址,所以早惠依旧可以对她的父兄说是从唱诗班回去的。至于我的情况,却是要复杂的多了

第五十五章() 
这夜的南京又下起了雪,从早惠家里出来是一条窄窄的石库门,两旁的道路安了灯。八点钟的冬夜,行人稀少,阿布开着车子小心地在弄堂里拐着弯,雪花从开着的车窗吹进来,冰冰凉凉的落在我姜黄色的毛呢大衣上,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忘了这是今年冬天的第几场雪,只知道风飞扬起来,雪就来了。弄堂里静悄悄的,街口原本的两株桂树被砍了枝,光秃秃的停在那等着白雪的覆盖。

    南京很少有树是这样的状态,这条弄堂是老式的明清街,白墙灰瓦的老宅深院从里街一直向外延伸,慢慢变成了狭小落后的石库门。新式的洋房大抵在郊外,还有就是像顾府那样建在山上的私家庄园,

    如关家这般一大家子挤在此处,确实证实了早惠在狱中所说的事实。

    “刘小姐别担心,关小姐的家人定不会为难她。出了这个里弄拐上大街就好走了,阿布一定保证九点钟前送您回到家里。贺少爷已经给贵府的老爷去了电话,小姐可以不用担心了。”

    我本不想开口,这样漫长的一天说过的话已然够多,可是面对阿布殷殷的善意,我却不忍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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