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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吧!
“我……还能回去么?”谢莫言低低地道,除了距离最近的雪以外,没有人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正当众人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谢莫言顿了顿,还是没有回头,就在这时,一阵略带哭腔的叫声响起:“站住!”那个孤寂的身影顿了顿。
“告诉我,你把姐姐带到哪里去了!”古月樱叫道。谢莫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略带一丝嘶哑的声音回道:“葬在一处她最喜欢的地方……”双眼深深地望了一眼虚空,抬步离去。
祝贺龙想冲上去追,却被蓝玉飞拦住道:“算了……”他离去的背影,突然间特别沧桑。
红颜如月,阴晴圆缺,既名莫言,为何悲切……
第八十二章 偶遇
细雨朦胧,仿佛模糊了整个世界,司徒玲无聊地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五花十色的雨伞四处奔跑着,将这个阴暗的天点缀出一丝色彩。
此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一个高大男子走进屋内,见挺着个大肚子的司徒玲坐在窗前似乎想着什么事情,不由地上前说道:“怎么又坐在这里,你现在有身孕,要注意休息,来!快躺下!”说罢便要扶起司徒玲,看他小心奕奕的样子生怕碰坏她肚子里的宝宝。
由于近日来一直忙着吸血案的调查,金康忙得昏天暗地,这几天如果不是担心司徒玲再次‘离家出走’的话,他也不会特地请假来陪她。
“老公,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见到一个陌生人却觉得似曾相识!”司徒玲问道。
“呃……你怎么会问起这样一个问题?”金康疑惑道。
“其实……那天我一人去蜀山的时候,差点从半山腰摔下来,是一个人救了我!”司徒玲说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金康紧张道。
“看你着急的,我现在不没事么!当时我看到他那双眼睛时,竟然觉得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我确实不认识他!老公,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玲问道。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日后如果看到他的话一定要重谢他一番!”金康说道。
“他戴着一块面具,而且我也问过了,他不肯说!”司徒玲说道。金康面色一僵,不是很确定地问道:“你是说……他带着一块面具!是不是这个样子?”说罢金康画出一个面具的图样,司徒玲一见之下不由惊讶道:“就是这个面具,老公,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认识他?”
“我不认识,只是上次无意中见到有人戴这样的面具,好奇之下就多看了两眼,相信他应该就是救你的那个人!下次我见到他的话就带他来见你怎么样!”金康说道。
“那你可要记住喽!否则我可是要让肚子里的宝宝踢你屁股!”司徒玲娇声道。金康淡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和司徒玲缠绵了一会儿,并哄她入睡之后,金康走出房间,先前的笑脸逐渐松了下来,双眼望向窗外,仿佛想着什么。
此时一处巨大的石殿内,巫长老和格罗二人恭敬地站在一道被血幕遮掩下的巨大圆柱体前,不敢说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良久,血柱内传来一阵低沉而又邪气的声音道:“你是说,谢莫言突然出现而且还将你们打伤?”说话的同时,血柱内竟出现一个身影,忽隐忽现,很是诡异。
“是……是的!”巫长老略显颤抖地说道。
“相信这三年来他体内的魔气逐渐变得壮大起来,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也是在情理之中!”血魔的声音刚落,格罗和巫长老二人仿佛放下一块石头似的,整个人没有先前那般紧张了,但是下面那句话又让二人刚松懈下来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但是,镇灵石对我很重要,你们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取回来!不过谢莫言的出现让我的计划打乱了,看来先要将他除去!你们二人现在开始全力调查谢莫言的踪迹,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将他给我除掉!”血魔的声音刚落,血柱内竟是隐隐反射出一道道触须般的身影,张牙舞爪,择人而嗜。
“血魔大人,属下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巫长老说道。
“说!”
“属下有办法可以将谢莫言拉拢到我们这边!”巫长老说道。
“哦?”能够将谢莫言这么厉害的高手拉拢到自己壕下,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属下前几日得到线报,三年前失踪的五行女之一—水姬,曾在南方一处叫鹰愁涧的地方出现过,水姬曾和谢莫言之间感情深厚,后背叛我们,之后就失踪了。现在只要我们将她掳来,再加以要挟谢莫言,势必能够让他归顺我们!”巫长老说道。
“但是现在他半人半魔,随时都会被体内的魔气反噬,如若这样一来,到时候他魔气攻心,失去理智的话,不是适得其反么!”格罗说道。
“既然不能收服他,就只能杀了他!谢莫言被魔气侵入体内迟早会发狂而死!”血魔接下来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是!”巫长老微微欠身。
“格罗,你负责追踪谢莫言的行踪,以及修真界的动静!蚩尤刃我是势在必得,但是修真界也一定会来干涉,你要留意!”血魔不冷不淡地说道,但是言语之间掩藏不住的戾气还是让格罗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
“是!”格罗微低着头回道。格罗自从失去一条手臂后修为大减,心下对谢莫言满是深入骨髓的恨意,对巫长老想纳他入伍不禁有些反对,但是既然血魔大人都同意了,自己也只能保持沉默,但是对谢莫言那股恨意却是没有消除。
“失去的手臂,我一定会用你的血来补偿!”格罗在离开大殿后,如是想道。
天阴沉沉的,仿佛整片天都要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雨越下越大了,“哗哗”的声音充斥在耳边,斗大的雨点无情地从高空处甩落在地,冲刷着这个世界。
洞内火光窜动着,慕容香五人围着中间的篝火静静地坐了许久。从离开灵狐峰到现在为止,似乎很有默契地,大家都没说话。谢莫言那孤寂而又陌生的背影深深地刻印在他们内心深处。
陡然间,古月樱一声不吭地冲出洞口,双脚一蹬地面,身形犹如飘絮一般从十多米高的地方落下地来。
“铮”的一声,宝剑夺鞘飞出,盘旋在空中,古月樱双手一掐法决,飞剑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朝身前巨石袭去!
“轰!”一声巨响,巨石瞬间碎裂成无数石块洒向四周。飞剑铮铮做响,急速盘旋在空中,将袭来的碎石一一挡开。随即古月樱身形一展,双手一引,飞剑犹如一道白色闪电狠狠地袭向不远处的树林。
阵阵低沉的轰轰声传来,地面一阵轻微颤动,慕容香四人站在洞口,默默地看着雨中的古月樱不断地挥舞自己的剑,发泄着心中沉积已久的愤恨、懊悔和无奈。
雨水渐渐打湿了她的衣裳,她的脸颊,乌黑的长发被雨水打湿后,紧紧贴在她充满哭泣的脸上。
直至耗尽最后一分灵力,古月樱终于体力不支坐在泥泞的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离鞘的宝剑也随意地丢在一边,不断地被雨水和泥土冲刷着。
她想哭,但是却哭不出来,从姐姐死去的那天开始,泪水似乎就已经在那一刻流干了,哭泣已经从她的生命中剥夺。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好象是注定似的。
“啊……啊……啊……”她仰天大喊着,似乎想让自己最后一份力气也流尽。
雨势渐渐大了,似乎没有停下的趋势,祝贺龙本想上前安慰她一番,但是却被慕容香拦住道:“让她静静吧……”
有时候祝贺龙真的很迷茫,很疑惑。在灵狐仙境的时候,他想叫住谢莫言,但是却被蓝玉飞拦住了,而在此时想去安慰古月樱却被慕容香阻拦。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祝贺龙真的是越看越糊涂,一直认为人原来是很简单的,现在看来,其实并非如此。
鹰愁涧,顾名思义就是鹰也无法翻越过的山涧,这里常年被厚厚的雾笼罩其中,一些飞禽飞到此处时,往往都会迷失方向,所以这里鲜有人来,再加上这里地势很高,环境恶劣,鲜有人烟。
但是在这鹰愁涧下,有着一处与世隔绝的世界,这里没有一年四季的变化,四周长满了各种植物,碧绿的颜色将整个鹰愁涧笼罩在一个仿若仙境般的地方。
而在一片瀑布边,却有着这样一间别致的小竹屋,一身水蓝束装的女子正轻步来到瀑布边,手中的竹瓢轻轻波动着瀑布下一潭清水,随即舀了一瓢,轻轻洒在秀丽的长发上,乌黑的长发直直地垂下,犹如一片黑色瀑布。
洁白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一双大眼睛如水一般清澈,靓丽的身影配上这如仙境般的绿色世界,仿若一副完美的画。
此时一阵尖锐的啸声传来,伴随着一阵尖叫声,那蓝衣女子停下手,抬头疑惑地看向头顶,除了一片白白的雾气以外,没有其他东西。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忽然一个物体从天而降,“哗”的一声重重地落在瀑布下的潭水中,掀起一片高高的水花,潭边的女子本能地右手朝前虚空一抬,朝她溅来的水花瞬间停顿在她面前,随即落了下来。
此时水潭上慢慢浮起一具身影,蓝衣女子双手一掐法决,一股潭水竟是慢慢将那身影轻轻托了起来,慢慢送到岸上,随即犹如活的一般退了回去。
此时蓝衣女子才看清落入潭中的竟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子,微微上下起伏的胸口表示她还活着,不过气息却是很弱,蓝衣女子顺势便要将她扶起带回房间去,却听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狂风,伴随着尖锐的啸声。
蓝衣女子抱着个人,忽然朝前平滑出数米,随即右手朝旁边的水潭一引,一道碧蓝清水骤然冲出水面,朝蓝衣女子身后的方向袭去。“砰!”水柱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发出一阵闷响,同时也伴随着一阵低低的叫声。
此时蓝衣女子方才看清刚才从身后袭来的东西竟是一只巨大的鹰,双目充满敌意地冲蓝衣女子怒视着,但是在它见到那蓝衣女子的真面目时却突然间变得亲切起来,后者抱着怀中的女子,见状不由地也是一楞,随即似乎想起什么,失声叫道:“小飞……”
那巨鹰竟是高兴地叫了起来,先前的敌意一扫而散,巨大的双翅来回扑扇着,很是高兴,但是过后却是带着一丝担心地看着那落入水中昏迷不醒的女子。蓝衣女子朝怀中看了看,淡笑道:“放心吧!我会救她的!”此时她才发现怀中的女子虽然昏迷不醒,但是右手却是紧紧抓着一株说不出名字的植物,再看水潭边,也隐隐浮着一个竹蒌,水潭上漂浮着不少草药,看样子她是为了采草药所以摔下来的,但是她似乎和小飞认识,而且小飞对她好象很关心的样子,难道……这和他有关系么……
听到蓝衣女子的回答,巨鹰好似听懂一般,高兴地叫了一声,随即守侯在竹屋门口,看着蓝衣女子将那昏迷不醒的女子带进去。
良久,蓝衣女子缓缓打开门,冲外面的巨鹰道:“她已经没事了,等一下就会醒来!”巨鹰略显担心的眼神再一次冲满了高兴,隐隐还带着一丝感激。
蓝衣女子很问小飞打听关于他的事情,哪怕是一点点也好,但是无奈自己无法和小飞沟通,不能像他一样听懂小飞的语言,只能默默地看着小飞暗叹了口气。不知不觉间,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已经住了三年。曾有无数次自己真的很想离开这里去找他,但是想到他为自己付出的一切,却又放弃了这种想法,只能孤独地在这里,默默地为他祈祷着。
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呻吟从竹屋内传来,蓝衣女子本能地转过身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