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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一次我带着你,整整两天不敢回山!后来师弟替我们抗了罪,一个人独自跪了三天三夜!”丁卫不禁叹了口气。
“卫哥!我们以后会天天呆在这里看月亮么?”公孙燕问道。
“恩!我们以后会天天在一起,我会让你成为天下间最开心的人!”丁卫信誓旦旦地说道。公孙燕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这般,心中淌泱着一股幸福,紧紧抱着丁卫,不知为何突然间她想起丁石那般失望的眼神,那憔悴的容颜,双鬓的白发……
次日。凌霄殿内,公孙洪将手上那本线装书籍递过去,面色肃然的无崖子接过手,随手翻了翻,里面的内容不禁让无崖子平静的脸上浮出一丝惊诧。
“师弟,你确定这东西是那个神秘人交给丁石的?”无崖子面色略显得阴郁。
“根据石儿所言,看似并非虚假,石儿自小就不会撒谎,我相信他一定不知道那个神秘人是何用意!”公孙洪说道。
“恩……这本灌顶大法不似我正道术法,我现在也参详不出这到底是出自何门何派!根据丁石所言,那个神秘人可以在无声息间闯入蜀山,修为必定深不可测!而他的用意却很是怪异,我怀疑是魔门之人,你切要小心!”无崖子说道。
“是,师兄!我会叫石儿他们小心的!另外,我还有件事!”公孙洪说道。
“什么?”
“是关于卫儿和燕儿他们的婚事,原本三年前他们本该成亲了,只是因为卫儿失去功力,颓废了三年,如今他重新找回功力,而二人也屡次向我请求此事,不知师兄可有何意见?”公孙洪说道。
“……眼下魔门蠢蠢欲动,嗣机攻山,此事还是延后再办吧!”无崖子说道。
“那一切就按照师兄所言!我先回去告知他们,并督促他们加紧准备!”公孙洪说罢便离开了。大殿内只剩无崖子一人,手中拿着那本灌顶大法,眼神飘忽,似乎在想什么。
依旧还是那个黑暗的角落,那个身影站在那里已经等了许久,就在他感到一丝不耐烦的时候,那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你找我?”格罗淡淡地说道。
“我问你,到底那本灌顶大法是不是你派人给丁石的!”丁卫冷冷地问道。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格罗冷笑一声,继续道“是我,但是现在获利的是你,难道你不高兴么?怎么还来责问我!”
“哼!你做的好事,你明知道魔功和正道之气相冲,现在我随时都会走火入魔,你这是何用意!”丁卫冲上前来,但是还未碰到格罗便被一股黑气撞了回去。
“我只是帮你而已!你现在重新获得灵力,势必会让无崖子知道,如果他一查起来,你一定逃不了!除去他就不会有麻烦了,另外,这是调息之法,可以暂时让你体内的两股能量不相冲,但是如果你经常耗用灵力的话,我不能保证会不会走火入魔!”格罗淡笑一声,随即右手扔出一本书。
“你……卑鄙!原来你早就在暗算我了!”丁卫愤怒地爬起身,边欲冲上前来,但是身形还未动两下,却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笼罩其中,动弹不得。看着格罗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仿若闪过一道闪电,在自己心中狠狠敲了一下。
“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你还可以当你的蜀山掌门,否则!就只有死!”说到最后,格罗的身形被一层黑气笼罩其中,最后消失在视线内。
看着地上那本线装书,丁卫默默地拿起,看着格罗消失的地方,面色阴晴不定,似又难以做下决定,摸了摸胸口那包东西,双眼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异光……
第十五集 灌顶大法
第九十三章 三极大阵
过了数日,魔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但是对于道门的各大门派来说却不仅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更将警惕,只是这一切对于尘世间来来往往的俗人来说却仿佛不存在一般。这一切本不该是他们能够知晓的,三年前是这般,三年后也是如此,仿佛是一群无知地等待救援的生命。
天色阴沉,隐隐有下雨的趋势,路边行人似乎也察觉到这点,不禁加快脚步往自己的目的地赶去。
“轰!”阵阵雷鸣声从九天之外传来,仿佛天要塌下来一般。斗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摔打在门窗上,屋外的世界朦胧一片。
原来在蜀山之颠也能看到这般美妙的雨景,不知道有多久没这般欣赏了。微风轻轻抚过脸庞,带着点点雨丝,就像她的泪水一样,轻轻贴在自己脸上。几缕黑白相间的长发在微风中飘荡,轻轻拽住,默默地看着,仿佛是在回忆着过去种种。原来失去一身修为并不是那么痛苦,只是失去了那些不必要的负担、责任、却换回了普通人所拥有的自由、轻松。第一次,丁石发现,真正的生活竟是如此接近自己,就连雨丝都显得如此清新迷人。
然而,就在陡然间,头顶处出现一把古朴的雨伞,本能地向旁边看去,不知何时,公孙燕已经站在旁边,雪白的藕臂撑着把雨伞默默地替自己撑着头顶处这一小片天空。
“师妹!”丁石略显惊诧,隐隐带着一丝激动,脑海闪过抱住公孙燕的情形,不过是一瞬间丁石便回过神来。
“师兄,你身体虚弱,怎么跑出来淋雨!我扶你回去吧!”公孙燕似乎并没有发现丁石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哦,没什么,出来散散步,没想到却下雨了!”丁石掩饰道。说话间却也任由公孙燕扶着自己回到房间,第一次师妹如此主动地关心自己令丁石感到很是高兴,但是同时心中却有股淡淡的失落。
“师兄,先喝杯热茶吧!否则到时候你着凉了就不好了!”公孙燕将丁石扶到床上坐下,随即倒了杯热茶给丁石,后者淡笑道:“谢谢师妹!”随即便要接过手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上的力气却怎么也使不出来。
“砰!”一声脆响,茶杯瞬间摔成碎片,连带里面的茶水也洒了一地。
“师兄!你怎么了?”公孙燕一阵紧张。
“哦……呵呵,没……没什么,不小心而已!师妹对不起,还是我自己来吧!”丁石牵强地笑了笑,随即起身走到桌边,右手刚提起茶壶,却不住地一阵抖动,仿佛这茶壶犹如千斤重一般,丁石微微咬了咬牙,随即拿过一个茶杯来,正准备倒水时,右手终于还是承受不了茶壶的重量松了开来。
“嘭!”一阵闷响,整个茶壶摔在桌上,整壶的水倾泻而出,站在旁边的公孙燕慌忙走上前来,紧张地抓住丁石的右手道:“师兄,你有没有事?怎么……”
“手……手有些麻,我没事!”丁石牵强地笑道。“只是可惜了这些茶水。”
“我来看看!”公孙燕紧张地走过来,未等丁石反映过来便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他的经脉潜入体内,这一探之下,不由地让公孙燕面色大惊。
“师兄……你体内的经脉怎么如此脆弱,我的灵气根本无法通入你体内,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公孙燕紧张地看着丁石。
“没什么,或许是因为那天晚上把灵气灌注给师兄后的缘故吧!相信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丁石淡笑道。
“师兄,都怪我,对不起!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话,你就不会变成这样!”公孙燕歉疚地说道。
“别傻了!我是自愿帮丁卫师兄的,这又不是你的错!而且现在失去了一身修为,我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好,帮了丁卫师兄,又帮了师傅,而且还帮了你!”丁石说到最后竟是有丝淡淡的苦涩,可是脸上还是露出微笑来,只是公孙燕却看不出其中的苦涩。
“师兄……”公孙燕竟有些哽咽,泪水已经在眼眶内打转。
“我知道你喜欢丁卫师兄,只可惜自从丁卫师兄一身修为被废后,就变得萎靡不振,师傅和你看到他这般模样心里都不好过,其实我心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在同时我却暗暗有些期待,甚至可以说是高兴!以为丁卫师兄变成这样,我就有机会照顾你了,但是这些年来,我发现你对他始终如旧。之后我也便放弃了,与其让大家伤心,不如牺牲我一人来解决大家的困扰,这不是很好么?”丁石淡笑道。
“师兄……我……”公孙燕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说到后面却被丁石打断道:“现在你不用担心我了,原来失去一身修为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痛苦。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看着小师妹你和丁卫师兄成亲呢!”丁石说道,伸过手,轻轻拭去公孙燕脸上的泪水。
“师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对我对卫师哥的大恩大德!”公孙燕抽泣道。
“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师傅和卫师兄看到的话,会认为我欺负你呢!”丁石淡笑道。“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公孙燕闻言向窗外看了看,不知道何时天已经阴沉下来,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冲丁石道了声别,便离开房间,当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公孙燕还是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丁石,后者依旧还是那般脸色,冲公孙燕微微点了点头,后者也点了点头回应一下便合上门。
公孙燕一走,房间又回到原来的静寂,丁石默默地坐在床边,耳边不断徘徊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暗暗叹了口气,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殿上,无崖子一身淡白道袍坐在首座之上,双目辽望远处虚空,淡淡地说道:“近日来魔门丝毫没有动静,不知究竟在酝酿什么阴谋!真是令人担忧啊!”
“师兄,上次赖长义和苏有为二人来报信,您认为这其中是否有假?”公孙洪说道。
“此话怎讲?”无崖子问道。
“按照常理来算,如若魔门真的知道谢莫言以及那唯一可以克制蚩尤刃的轩辕剑灵沉入密宗圣湖之底的话,应该早就会倾巢而出了,但是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却始终没有丝毫动静,仿佛魔门消失了一样!这很让人难以琢磨,和魔门以往的行事似乎有些背道而驰的感觉!”公孙洪推断道。
“我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感到奇怪,这些日子不仅仅是门中弟子,就连其他门派的弟子一个个几乎是度日如年,如履薄冰!如果再这样下去魔门还未攻上来,我道门便已不攻自破!”无崖子叹了口气说道,公孙洪站在旁边,似乎也看出无崖子脸上那一丝疲惫和担忧,想必师兄这段时日也不是过得很好。
“师兄!是否是那赖长义和苏有为看错了,那格罗怎么会如此轻易进入密宗圣地内,而且还能够如在慧心大师手中破去圣地结界轻易逃脱?”公孙洪疑惑道。
“格罗身兼佛魔两派心法,而且在三年前拉萨一战中便已修炼成融合佛魔两道之术,当真是厉害无比,更何况他还是当初的密宗三大派之一的首座,修为深不可测,能够进入密宗圣地并且在慧心大师手中逃脱也属正常。更何况赖师主和苏师主二人也没有理由欺骗于我,而且还有百印门以及天山派。”无崖子淡淡地回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查明魔门究竟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说着无崖子便站了起来,但是还未走出两步,身子一阵虚晃,似要倒下一般,还好公孙洪眼疾手快及时扶住道:“师兄,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只是觉得近日来身体欠恙,有些累罢了,没什么大碍!”无崖子回道。
“师兄为天下苍生担忧,实属大道之为,师弟远不及于你,难怪当初师傅将衣钵传于您手!”公孙洪说道,言语间竟是丝毫不隐藏那浓浓的敬佩之意。
“师弟太抬举我了,师兄知道当年没能得到这掌门之位心中多少也有些忿忿不平,甚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