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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宇用另一只手拂开周尚额间的发,声音空灵:“是了。你只关心你自己,却从没有关注过身边的其他人。你只觉得你是最喜欢她的,最想留在她身边的却不知道,我比你更想要她。”
“想拥抱她,想她身上的味道,想亲吻她,想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怀里”扣着周尚的手越来越用力,“比你,更想得到她!”
“你——”周尚心口的血一下子涌了起来,他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却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连抬起手都困难。只能涨着脸,咬牙切齿的骂道:“做梦!就你这样阴险的人,听说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只会厌恶你!”
林泽宇微笑着,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厌恶?她如何会厌恶?你是说你会将我对你所做的事情告诉她,是吗?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能够让你永远说不出口呢?”
周围的声音仿佛一下子静了,听不到鸟叫,听不到风声,听不到音乐厅里其他学生练习的声音,周尚就那么睁着眼看着林泽宇,他这才注意到他握着他的手上,佩戴的白色手套。在他的记忆里,林泽宇是从不带手套的!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要铲除周围一切障碍”林泽宇忽然一把拉起了周尚原本握着扶手的手,狠狠举了起来,脸就这样靠近他的视线,眼瞳甚至可以映出他的面容,“不要忘记,这是我们四大家族的训示呢。”
猛地用力一甩,周尚整个人悬空了出去!
他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发现距离隔得那么远!视线所能及的地方只有林泽宇,他就那么笑着,看着他:“忘记告诉你,安晓生之所以会邀请你来这里,也是我怂恿的呢。”
不——
夏听说
周尚最后脑海空白的那一刻,只有这一个名字。
“砰”音乐厅后面的草坪上猛地发出重重的重物坠落声,原本还在练习乐器的几个学生一头雾水的探出窗外,待看见草坪上竟然摔着一个人时,顿时尖叫起来:“啊,有人,有人跳楼了!”“快,快告诉老师!”“快去报警啊!”“叫救护车!有人跳楼了!”
安晓生从音乐厅逃出来之后到了体育场后面的一个仓库里。仓库两边都堆放着器材,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恐惧的全身发抖。刚才发生了什么?周尚要将自己骗他去平台的事告诉夏听说吗?夏听说会怎么想?她会不会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诡计被周尚揭穿的事情,根本不敢想之前他把周尚推到扶手外的状况。
一直到外面传来的警车救护车,还有学生来来回回奔跑的声音,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去。
外面已经一片昏乱了,很多学生都往音乐厅那边赶。音乐厅的后面围满了人,他想挤进去,却发现人太多了,根本连一步也走不了。有警察在那里拉起了警戒线,紧接着,有两个护士推着一辆推车出来,上面似乎躺着一个满身鲜血的人,被送上了救护车。
“有人跳楼了吗?”“不知道啊,我就听见砰的一声。”“不是跳楼啊,隔壁山坡有人看到说,平台上有两个人呢。还都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穿着克洛帝斯的校服啊。”“什么?他杀?!”“不知道,我刚才听有个警察说,跳楼的那个曾攀在扶手上一段时间,后来掉了下去。”
掉了下去?!这几个字一下子响彻在安晓生的心里,他猛地想起之前自己下楼的时候似乎有听见周尚的喊声!还有他曾用力推了周尚一把
难道那个时候
他摔了下去!
安晓生整个人一僵,他捂住自己的嘴连连后退了几步是他推的他,他将他推下了楼他,是杀人凶手?!
他猛地撞开身边几个围观的学生拼了命的跑,那几个被撞的学生只觉得莫名其妙:“谁啊?”“干什么啊那人!”“哦,好像是林家的少爷,就是那个小提琴很厉害的人。”“他发什么神经病。”
学生正窃窃私语着,远处一个去调查情况的警员正好走了回来,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塑料袋,袋子里装了一封信:“警长,我在他教室的抽屉里找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另一边还在记录地面细节的警长抬起了头。
那个警员道:“有人邀请了坠楼者前往音乐厅的顶楼,信上结尾处有写信人的名字。我按照名字找到了那个写信人,但她表示从未写过这封信,也没有见过这封信。”
“带回去,调查上面的指纹。如果有那个写信人的指纹,就带回警局盘问。”警长说着,指着另一边还在做笔记的几个学生,“那边还有几个目击证人,也一同带回去。”
警员立刻点头:“是。”
夏听说在知道这件事情时,已是第二天早上了。早上她还在看书,就听见外面的警车声,几个警局上楼将平时与周尚有过联系的几个学生都请上了车,连同她自己。
夏听说有些不解,开口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尚你认识吗?”警员为她解疑道,“昨天傍晚,他在你们学院的音乐厅坠楼了,现在仍在医院抢救,生死未卜。我们需要调查取证。”
周尚坠楼?夏听说整个人一僵。才短短过去一天,怎么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昨天见到他时,他还好端端的。
心头疑惑不解,夏听说便跟着警员去了警局。
到的时候看见里面已经有一部分学生在被盘问了,其余等在门口的人都窃窃私语着,还是不敢相信周尚坠楼的事情。有几个目击者倒是透露了一部分信息:“我当时在练钢琴,听到门外碰的一声,就出去看了。发现有个人摔在草坪上。还以为是从梯子上摔下来的。”“我听我一个学长说,他在山坡和女朋友约会的时候看到屋顶有两个人。”“该不会是杀人吧?”“会不会是吵架了,一不小心摔下去的?”“如果是一不小心的,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周围还在议论纷纷,夏听说却已经被先叫进去查问了。
警员给了她一封外面包了塑料袋的信,信里面的内容是指“她”邀请周尚,去音乐厅顶楼谈论事情,并且底下还有她的署名。夏听说当然知道这封信不是她写的,也清楚警察应该是调查到个中情况,否则她现在不会这样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你认得这封信吗?”警察先开了口。夏听说回答道:“这封信我没有见过,因为不是我写的。虽然模仿了我的笔记,但字体仍旧可以分辨。”她说着拉过边上一张纸写了几句与信上一模一样的话,递给警员:“你可以拿到北京硬笔大赛主评委周先生那边,让他分辨。”
警员点点头:“我们已经核出这封信上的笔迹非你所写,而且调查到上面有两个人的指纹,但没有你。”
他说着拿出另一个塑料袋:“这个里面是信封外的包装纸,包装纸上有多个人的指纹,其中与信封中指纹相同的,只有一个人。”他起身打开旁边的录像机,指着上面一个人影道:“我们根据上面的指纹,和信封上的印戳找到了卖信封的店家。这是在报刊亭边上的银行录像所拍到的画面,里面在三天前的中午,有一个克洛帝斯的学生在报刊亭买了这信封和信纸。你认识上面的人吗?”
上面的人夏听说看到画面的瞬间整个后背都挺直了起来!
安晓生?
这怎么可能。那是一个连捏一只虫子都会吓得手抖脚抖人,哪里来的勇气去推周尚下楼!更何况,他们之间也没有这样大的仇怨!即使安晓生再不喜欢周尚,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从警局回来,夏听说只觉得太阳穴肿得厉害。警察告诉他,他们其实已经调查出写这封信的人是安晓生,根据录像也调出了安晓生当日去音乐厅的画面,但惟独没有音乐厅屋顶上的摄像头。他们想联系安晓生,却发现他已经不在学校了,他们希望如果夏听说看见了他,能够及时通知警方。
如果说安晓生推了周尚下楼,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以安晓生的性格,别说是杀人,就算是杀一只鸡都不敢下手。但警察有他上音乐楼的证据,而且那封信的确有可能是他写的。
屋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是意外吗?
她一边思索一边走回克洛帝斯,还没有到门口,忽然看见前方有几辆车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十几个黑衣人,全部绷着一张脸,齐刷刷的冲进克洛帝斯。
周家的人!夏听说猛地提了心:糟糕,周家一定知道周尚发生的事可能与安晓生有关,如果安晓生先被周家的人抓到了,估计不会有好下场!她得在他们找到他之前,先找到他!
夏听说立刻进了克洛帝斯,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学校每一个学生都人心惶惶的,老师三申五令禁止学生讨论那件事。但学生私底下依旧是议论纷纷。之前因为有目击证人看见安晓生出现在音乐厅楼上,导致学校一大片莫名的风声在谣传是安晓生推了周尚下楼。
她一心着急寻找安晓生,却找遍了他平常去的许多场所都没有看见他。想到之前他们经常聚在金徽章休息室,便也跑去看了看,却发现休息室里只有林泽宇一人。
林泽宇见夏听说进来,立刻将手中的一份资料递给她:“我昨晚听说了关于周尚坠楼的事,便差我父亲一个警局的朋友帮我打探,今天得来消息说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安晓生身上。我觉得以安晓生的性格,应该不至于推周尚下楼,许是有别的原因,便进行了调查。”
“你查到什么了?”夏听说见他递了资料过来,立刻打开看。
林泽宇在旁边说道:“我也是刚刚拿到,只看了前面几页但是,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夏听说哪里管他说的,直接翻了开去。但上面出现的第一张照片,却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照片上面正是安晓生推开周尚的画面,她继续往下翻,周尚从扶手里摔了出来,坠了楼。
“这照片是谁拍的?”夏听说立刻问道。
林泽宇摇了摇头:“那人我虽是认识,但不好将破他的姓名。他胆子十分小,拍了这照片就想删掉,但因为我在调查此事,而他父亲正好有事求着我们林家,便将照片给了我。其余在他手机里的源文件,都已经被删除了。你放心,拿到这照片的只有我一人,如果你想保护他,我们可以不把照片交出去。”
“你觉得周尚坠楼是他做的?”夏听说抬起头,她睁着一双眼睛看他。
林泽宇面上平静如水:“照片已经证明了一切。”
夏听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开口道:“有的时候我们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我要去音乐厅楼顶调查。”
林泽宇点了点头:“好,我帮你。”
现在整个音乐厅都被封锁了,夏听说想要上去还是得借助林泽宇的帮助。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安晓生,她担心周家的人会下手对付他。她与林泽宇开始在整个克洛帝斯搜寻,林泽宇负责主要几个教学楼、实验楼区域,而她负责学校内绿化带、山坡、树林以及湖两边楼亭。
夏听说他们在找,周家的人也在找。如今周尚生死未卜,周正华是恨不得碾死安晓生。还有夏听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的儿子根本不会这样躺在医院里!如果不是因为她,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