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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在叫“罗灿灿”,她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首先就是用英语自我介绍。一分钟的介绍,她说得异常顺畅。然后是其他英语问题,她都答上了。整个面试下来,她感觉还不错。不过,面试结果要等两天。
她给元毅打电话,提示关机,她猜到他在带飞。
她深呼出一口气,又给尤珠珠打电话。悉尼的暴风雨她有所关注,还好停了,尤珠珠应该可以返航了。
“我已经在公寓了。”尤珠珠一进公寓就踢掉了高跟鞋,走几步,到客厅沙发上,躺下去。
罗灿灿吃了一惊,笑道:“这么快?那你先休息。”
尤珠珠懒洋洋地“嗯”了一声,“面试了没有?”
“刚刚面了。”
“感觉怎么样?”
“应该大概可能会过。”
尤珠珠翻了个身,眯着眼睛说:“你都这么说了,那问题不大。而且有元毅帮忙,肯定差不了。”
两个人聊了几句,结束了通话。
*
尤珠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窗外的风吹来,一阵寒意,她这才醒了。
她走到窗户边上去,外面已经华灯初上。
*
梁晋飞的是新加坡,时间不长,只有六个多小时。新加坡时间和北城时间没有时差,都是晚上八点。他刚刚到酒店。
他站在窗前,从窗户望出去,下面的街道上有几个行人。他们一会儿说英语,一会儿说普通话,有人的普通话很标准,有的就有些蹩脚。他们在讨论选男朋友的标准。
有个说要帅气多金的;有个说要温柔体贴的;有个说要学霸的;有个说要霸道总裁。几个人说着哈哈笑。
还是一群大学生。
梁晋的目光从她们身上收回来,他忽然在想,自己是属于哪一种。
天上有一轮弯月,浅淡的月光照进了窗户,投在他身上。
他又在想她。
他拿出手机给尤珠珠发了一条信息:我飞新加坡,到新加坡了。
发过之后,他恍然记起以前常常是她给他发信息她飞哪儿,而她问他飞什么地方时,他很少回复。当然,那个时候他和她的关系并不是现在的关系。但他仍然有些恍惚。
这次,尤珠珠没有回复他。
李初一敲门,进来叫他一起出去吃饭。
他们就在附近的餐厅里坐下来,点了咖喱鱼头。
“哇,那边坐的是飞行员吗?”
“是!告诉你们,那个是机长!”
“哪个?”
“最英俊的那个!肩章上有四道杠,袖口也有四道杠!看到没有?”
“看到了!看到了!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也喜欢!”
“你不是喜欢霸道总裁吗?”
“你不是喜欢温柔体贴的吗?”
“我喜欢帅气多金的,他一看就是那种男人。”
“有人在看我们。”李初一笑着看向后面一桌。
“哪里?”另外一个机组人员问。
梁晋没有回头,但他听出声音了,是那群大学生。他在心里叹道:果然是学生。
吃完晚餐,大家就回了酒店。梁晋去浴室洗漱,洗完又拿书出来看。
带的是那本讲法老王朝的阿拉伯文书。他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手拿着书,放在膝盖上,翻开。
“用阿拉伯语说'我爱你'怎么说?”
女人带笑的声音传来。
梁晋摸了摸耳朵,仿佛她又在他耳边说话。但这显然是错觉。
他蹙了眉,心却跳得厉害。他闭了眼,仿佛在感受自己的心跳。
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一个人的房间里,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也常常对他说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扑通。
第六十六章()
第二天;尤珠珠又执飞。陈主任对她说,等她回来,首席机长的位置就确定了。首席机长这几个字,尤珠珠听陈主任提过好几次;她也早就认为她是符合那个称号的。这次执飞回来就确定,在这段时间里;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了。
两天后;尤珠珠返航;她有一份报告要当面交给陈主任;因为在飞行途中,又有人从普通经济舱升到头等舱。
她走进北航大楼。
“尤机长。”
“尤机长。”
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纷纷冲她点头招呼。尤珠珠乘扶梯上楼,往陈主任的办公室走。
“飞行部及局方邀请的各个公司的代表在开会;尤机长也进去吧。”一名管理会议室的后勤人员看到尤珠珠;笑着说。
竟然还有其他公司的代表。“开会?什么会?”尤珠珠问。
那位后勤人员回答:“关于明机长的;他们在讨论,是表彰还是处罚。”
尤珠珠疑惑,介于表彰和处罚之间的事是什么事?
“对了,飞行部没有执飞的机长们都在会议室里。”后勤人员补充。
后勤人员说完就走开了。尤珠珠手里拿着报告;看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脚步一转;往会议室走了。
走到会议室门口,她停下脚步。里面的讨论声传来。
“北航明机长处于停飞期间;是不能进驾驶舱的。”
“即使是没有被停飞;不执飞也不能进驾驶舱。”
“但因为她在驾驶舱指导;飞机才没有撞到阿尔卑斯山,飞机上的几百个人才幸免于难。”
尤珠珠听明白了,大概是有飞机因故快撞上阿尔卑斯山时,明玉进了驾驶舱,因为明玉的指导帮忙飞机才没有撞到阿尔卑斯山。但是明玉被停飞了,她是不能进~入驾驶舱的。
会议室里面的人争论不休,有说要处罚的,有说应该奖励的。他们的说法都有理,一时之间持不同意见的双方僵持不下。
一个脚步声传来,尤珠珠转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明玉。
“尤机长认为我是应该被处罚还是奖励?”明玉走在尤珠珠面前停下,眼神有些疲惫。
尤珠珠说:“我不了解原委。”
明玉轻笑了一下,“如果再多一个处罚,我就更没有竞争首席机长的优势了。我不该问你。”
“首席机长?”尤珠珠微眯了眼。
明玉点头,“对,我来北航,首先是要成为首席机长的,这是我的职业规划。虽然现在被停飞,但我不会放弃。”
尤珠珠睨着明玉,“所以你进了驾驶舱?赌你不会被惩罚,而是被奖励?赌你会因此记上一功,这一功与你前面的过相抵?”
“尤机长说得没错。”
尤珠珠嗤笑了一声。
明玉的眼睛里疲惫不减,她低低地说:“不是我让飞机去撞阿尔卑斯山的,我进驾驶舱,竭尽全力地挽救,难道不应该受到表彰?”
尤珠珠说:“恐怕事情不会像你想的这么容易。”
明玉淡笑:“是啊。我听到了,里面多是要处罚的声音。”
会议室里又有人在说:“如果停飞了都能进驾驶舱,以后还不被人效仿?停飞的惩罚就没有力度了!而且又怎么保障飞行安全?”
明玉的神情有些泄气。“尤机长不进去说几句?要处罚的声音那么多,也不多你一个。”
尤珠珠懒懒地听着,“我最讨厌掺和这种事。而且,你是被处罚还是被表彰,我一点儿都不关心。”
明玉说:“如果我被表彰,功过相抵了,那么我就会跟你竞争首席机长的位置。”
尤珠珠勾了勾唇,语气慵懒,“明机长,你长得美,想得也很美。”
明玉皱眉,但现在眼前的问题还没解决,她也没有心思反驳尤珠珠。
会议室里,要处罚明玉的声音多过了要表彰的声音。
明玉在外面听着,脸色难看。
“我建议不处罚,也不奖励。”
一个声音缓缓响起,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争执的声音安静下来。尤珠珠吃了一惊,梁晋竟然在。
明玉也很惊讶。
两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听。
会议室里,梁晋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背也挺得笔直。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的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
梁晋继续说:“紧急情况之下,应采取一切能救人的手段,而这一切能救人的手段都值得褒奖。人的生命大于一切。北航的明机长在飞机即将撞向阿尔卑斯山时,进~入驾驶舱,紧急指导才使飞机没有撞上去,飞机上的所有人才得以幸存。而如果她犹豫于自己受罚被停飞的处境而不采取措施尽力而为,恐怕飞机上已经没有幸存者了。我们也没有机会坐在这里讨论该处罚人还是该褒奖人。”
会议室里很安静,大家都在听。
梁晋又说:“救人比什么都重要,这应该无条件褒奖。但在平时,被停飞却进驾驶舱是要受罚的。那就功过相抵。虽然我认为这功是大于过了的。”
会议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纷纷点头。
“是啊!”
“是啊!”
“说得对!”
多数建议处罚的人都点头改了主意。一直说应该奖励的人也赞成梁晋说的。
最后,讨论的结果出来,对于北航的明玉机长,既不处罚也不褒奖。
会议结束,参会的人员陆陆续续散去。
明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但也没有被处罚。她还是很感激梁晋。会议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她站在外面等梁晋。
尤珠珠看到陈主任出来,把手里的报告交给陈主任就转身离开。
“梁晋!”明玉看到梁晋走出来,笑着喊他。
梁晋抬眼,看到了明玉,但他的余光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转眼看过去,脚下步伐加快,朝那个身影追去。
尤珠珠乘上扶梯下行。梁晋到了扶梯口,跨上去,几步就追上了尤珠珠。两人一起下了扶梯。
梁晋身子一闪,挡在了尤珠珠面前。
尤珠珠抬眸。
“我刚从新加坡回来。”他开口说。
尤珠珠没说话。
第六十七章()
尤珠珠看着梁晋;他还是那副淡淡的气质,只是眉眼里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情绪。他还是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因为就连他现在这副模样挡在她面前她也没有讨厌他。只是,她又有一种感觉:越是喜欢;就越是生气,尤其是他还这样问。
“没有。”她说。
说完就绕开他;往大门走。而她刚走了两步;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握住。她侧头看;他跟了上来;牵着她一起走。她挣扎了几下,他握得紧,她挣扎不开。而他也不说话;就牵着她走。
进出北航的人不少;他们看到他们两个这样吃了一惊。有迎面走来的北航的人;冲两个人笑。追出来要跟梁晋说话的明玉看到两个人相握的手,站在大门口没有再追。
走过几条街道,梁晋一路无话,却又不放开她。尤珠珠几次想甩开他的手都无能为力。她停下脚步;气呼呼地瞪着他。
“放开我!”
梁晋也停下来,站着看她;半晌,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尤珠珠;不要生气了。”
尤珠珠冷哼;“你知道我在气什么?”
梁晋叹道:“你飞悉尼的时候,何雨洁出了车祸,没登机。但是当时她昏迷不醒,我们又不知道她是出了车祸了,花了四天才找到她。我在旧金山,出于着急,挂了你的电话。那几天我也远远地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