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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谋士-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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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臣。

    待他们步行至祭坛,燕清也终于看清了外披大裘,内着十二纹章、玄上纁下的冕服,头戴前后皆有十二旒的冕冠,是悬白玉珠,腰插大圭,手持镇圭,朝西而立,面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傲然睥睨群臣的刘协。

    由于燕清有意‘偷工减料’,那两道围绕祭坛的高墙就被撤去了。

    百姓却也不敢靠近,只对身怀敬畏地纷纷跪下,神色肃穆地看着,膜拜君王。

    在生来坐拥一切、君临天下的皇族中,刘协完全当得起‘命运多舛’的形容。他生母王美人出自名门世家,深得君宠,也因此被何皇后嫉妒,惹来杀身之祸。其父灵帝骄奢淫逸,昏庸无能,宠信奸臣,明知是何皇后所为,却因宦官说情,毅然将其赦免。

    若非受董太后庇护,刘协恐怕也难逃魔掌,早早夭折。何皇后没能得意多久,毒杀她与刘辩的董卓却比虎狼还来得阴毒,他空被扶上皇帝之位,却不过是董卓手下苟延残喘的傀儡罢了。

    而救他于水火的、也让他一直倚重信赖、放心委以厚托的吕布,却是隐藏最深的豺豹。

    想到血流成河、哀声遍地的那几日,刘协的身躯就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无论如何,吕布再有篡权夺位、私掠朝权的野心,能有资格祭祀天地,五方上帝之人,也还是体内流淌着真龙血脉、延续大汉国祚的他。

    刘协心中万千思绪,浑然不知在那低眉敛目的臣下当中,容貌最美丽夺目的那人轻在袖中捻指,便有旁人不得见的璀璨金尘向他袭来。

    “闪电”这张牌在游戏牌局里的用法,其实与燕清所拥有的这张有不同之处。按理说,它应只能对自身使用,待到一局结束,没判定中,才顺移到下个玩家身上,轮流等待结算,直到那中标的倒霉蛋在他们之间出现为止。

    可燕清手里的这张,却从头到尾只会停留在同个目标身上。

    就算刘协运气特好,短期内不爆,最终也注定难逃一劫,迟早要爆的。

    因有这张王牌在手,燕清才会在吕布他们面前表现得那般胸有成竹。

    真正到了用牌这一步,燕清可谓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手抖,将那道闪电挂到了自己头上,那就不折不扣地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在那牌消失时,倒是静悄悄的,可在那张“闪电”真正落到刘协身上,一颗圆溜溜的乌球却开始在他冠顶上形成,空悬不动。

    燕清以为就这样了,不料紧接着,在天地间,就被引出了异变。

    万里无云,只随晨曦来临变得越来越亮的空中,诡异地出现了一朵不大不小的乌云。

    四周静谧无风,它却飘得飞快,很快就引起了底下普通民众的注意,在见到它急匆匆地冲了那么久,最后毫不犹豫地停在了天子正上方,就此纹丝不动时,就再克制不住心里的惊惧,哗然一片。

    起初那动静闹得还不大,彻底被齐齐奏起,恭迎神降的雅乐,及赞礼官高声所唱的赞歌给掩盖住了,处于祭坛中心的刘协,自是听不到的。

    专心主持祭典的太常亦未留意,可陪祭人员却一个接着一个地发现了——那通体乌漆墨黑,透着显而易见的不详气息的云朵,实在极其惹人注目,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是巧合罢?

    他们抱着幻想,缄口不言,只绷着脸继续仪式。

    祭天大典何其重要,要贸然上报,使仪式中断的话,陛下定然对此不吉之兆感到龙颜大怒,要是发作他们,那项上人头也是不保了。

    尽管没过多久,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朵恐怖莫测的黑云,在目瞪口呆之余,皆默契地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而一直暗中眼观四处,耳听八方的吕布、郭嘉和贾诩,自然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

    他们好歹从燕清口中探得一些内情,这会儿也不似其他官员般对此异象感到诧异或惶惶,而是“原来如此”的淡定了然。

    而彻底击碎百官心中侥幸的,是在迎完帝神,由刘协亲自牵来预备敬献上天的狸牛,等着人宰杀后,请天帝享祭时,所有人具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朵在刚才一动不动的黑云,竟是紧随着刘协的走动,一点点地移过去,又一点点地移回来。

    刘协也是头一回主持祭天仪式,心里紧张,也是万分专注,便让他错过了周围人面上的恐惧之色。可底下人的动静,实在闹得极大,大到不同寻常,叫他无法忽视的地步。

    不禁生出几分气恼来,凝眉怒视办事不力的太常。

    一滴冷汗从后知后觉的太常卿额上滑落,他嘴唇翕动半点,最后在刘协狐疑审视的目光中,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陛下赎罪,臣——”

    不等他开始诚惶诚恐的辩解,从头到尾都注视着刘协的脑袋顶上,那颗除了他以外没人看得到的黑色小球的燕清,就见到一缕金光在它身上忽然冒出,旋即整颗球都剧颤起来,开始快速膨胀。

    这是要中了!

    燕清的脑海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一声轰隆巨响,那道在乌云中蓄势已久的银色闪电,也毫不犹豫地从天而降。

    跟先行的那道震耳欲聋的雷鸣相比,闪电落下的刺啦声响,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大动静。

    燕清却清晰地捕捉到了,接着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划破静谧如洗的天际,似那惩恶辟邪的神罚,直直地落在了毫无防备的刘协身上。

    刘协根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已被劈得血肉模糊,当场轰然倒下。

    而在劈下闪电,宣告完成使命的黑云,也就悄无声息地散得干干净净,叫瓦蓝天空恢复了平静。

    底下则已彻底陷入混乱了。

    “陛下!!!”

    这携天地之威的神雷鬼电,居然是真为击‘天子’而来,公卿大臣们足足怔了几息的功夫,甚至来不及为这背后的寓意感到恐惧,只刚从震惊里回过神来,就再顾不上规矩,争先恐后地跑了上去。

    随行的太医来的不是不快,可没参合进那兵荒马乱中的燕清只遥遥看了几眼,就已万分肯定,闪电的效果没打半点折扣。

    也就意味着,结结实实挨了一劈的刘协,肯定没救了。

    哪怕将太医换作妙手回春的华佗和张仲景,也不可能改变这个事实。

    闪电的威力,足够叫养尊处优、血薄皮薄的小皇帝血条清零,纵不当场一命呜呼,也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药石罔效了。

    唯一有能力救他的,就是燕清。

    确切地说,是燕清袖中的“桃”牌。

    所有人都围在了皇帝身边,自然没人注意到同样没凑过去,而是杵在原地的吕布。

    他赶紧走到燕清身边,低声问道:“趁机撤了?”

    燕清毫不迟疑道:“当然不。”

    他之所以将“闪电”这张底牌藏得深而不露,就连上次来找麻烦的左慈,都没能把它逼出来,自是另有深意。

    挖空心思,设计了今天一场大戏,又为此准备了那么久,可不是就为了让刘协简单死掉的。

    让小皇帝在众目睽睽下被天雷所惩,失去民心,声誉扫地,只是必要的前置而已。

    吕布听得一头雾水:“哈?”

    郭嘉与贾诩却是迅速对视一眼,略有所感,同时看向燕清。

    燕清冲他们微微点头,牵起吕布的手,先行了一步:“该我们过去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燕清示意吕布俯身,附耳去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就极其自然地攥着对方的手走了好几步;才幡然醒悟过来。

    他轻咳一声;趁着有更多人注意之前,赶紧松开;还欲盖弥彰地拉开一点距离,装得云淡风轻。

    吕布不快地皱了皱眉,却拿他没有办法。

    祭坛中。央已是一阵兵荒马乱;吕布大步流星地走过他们;弯腰拾起那缚着太牢(祀牛)的绳索,用那小巧而锋利的刀刃在脖颈处一划;血还没来得及涌出;就被他给利索的丢到了柴薪之上。

    “燕公此举是为何故?”

    本是六神无主的太常,见到吕布竟如此胆大妄为;一时间连奄奄一息的陛下都给忘了;怒喝出口:“惊扰上神,你——”

    吕布宛若未闻,只扬声昂首;直视郎朗碧天;颂道:“皇皇上天,昭临下土。集地之灵,隆甘风雨。庶物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

    赫然是那《祭天辞》。

    郭嘉与燕清默契十足,根本不需要燕清特意交代,见那牲畜进了柴草堆里,就已做好准备,不等太常发完脾气,只在吕布背诵完最后一个字,就不动声色地挥动了那有虹光隐曜的朱雀羽扇。

    于是正守在为生死未卜、濒死呜咽的刘协身边,焦急地等待着太医诊治结果的众臣,刚随太常的喝骂转过头来,就看到那只有一脸傲然的吕布独自在旁的柴草上,倏然绽开一朵烈焰来,一下就将那挣扎不已的太牢吞噬殆尽。

    他们不约而同地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倒抽一口凉气。

    更让他们深感人世颠覆的画面还在后头:只是眨眼功夫,那来得悄无声息的火焰,就已将吕布亲手以粗鄙无礼的方式献上的狸牛烧成一小簇灰烬。

    紧接着又在无风无雨的坛台当中,蓦然熄灭。

    一是在众目睽睽下,为天弃若敝履,得雷电严惩,命不久矣的无实天子;一是得天厚爱,大权在握,身具天授武魁,正代主摄政的燕王。

    保皇派皆已以血以身相荐,余下的,就只是些识时务的俊杰了,自然清楚该如何选择。

    唯一的不同之处,便是若说之前的他们,还敢在内心埋藏不满的话,如今天已明了授意,他们再听吕布号令,只有完完整整的臣服,也是名正言顺地应天之兆,遂大势而行了。

    吕布俯首诚谢,旋即冷笑,漠然看向对他满是敬畏的百官:“天已享祭,诸位为何不满?”

    刚还慷慨激昂的太常,在亲眼目睹了这般神迹后,也只剩一脸惶惶地喃喃自语,跪拜叩首,不敢与他对视。

    而燕清则早在吕布表演烧牛好戏之前,就已经悄悄摸地移动到刘协身边了。

    他一边默默地观察着刘协的情况,一边冲吕布使了个眼色。

    吕布会意,迈着大步过来,犹如带起阵阵劲风,直迫得众臣噤若寒蝉,纷纷避让。

    就连守在刘协身边奋力做着无用功、其实内心畏惧至极的太医们,也不例外。

    一下就将刚还被众星拱月的刘协给孤零零地撇在了原地,显得凄凉无比。

    燕清也翩然起身,随他们退开几步,却在与吕布擦身而过时,飞快将袖中所藏的蜜桃放于对方手中。

    “桃”牌虽能在离开他身后维持一段短暂的时间,却绝对会在十息后消失不见。

    吕布听燕清说过这点,心里莫名涌出一丝紧张来,面上却不露分毫端倪,依然是漠然无情的模样,也不下跪了,就粗鲁地掰开皇帝被劈得半焦黑的下颌,将那饱满丰盈的桃往那嘴里塞。

    刘协此时所尝的滋味,是他过去根本无法想象的可怕痛楚,却只能生生受着,可谓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是真宁愿死了算了。

    偏偏一时半会没有死去,也没法失去意识,痛也只在不断加剧,没有半点好转。

    刘协眼也连条缝隙都睁不开,更别说开口下令了,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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