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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跟二狗子做床上,小狼蹭蹭李季的腿,抬头看着李季。那感觉像是再笑。
“你崽儿都挺大了,等以后长大能打猎了在带给我看看,那样你老婆应该不会揍你了。”李季伸手去摸小狼的鼻子,思绪飘到了村里,“你是不是总放我家门口猎物却没吃到我给你做的肉,所以才找我的?你咋找到这里的?是不是这两天一直在找?”
李季当然不是真的跟狼说话,他只是在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李金看见你房门口的猎物是什么反应,毕竟晚上睡觉的时候狗肯定关着的,水能出去打猎。”
李季之前怕被人看到狼放门口的猎物,所以跟村里头撒谎说小尾巴会打猎,房子以后有谁发现门口有被咬死的猎物不好解释。
有人送来了肉。嗅到了肉香的狼站直了身子往外看。家丁看着狼有些打怵,站在门口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李季十分善解人意,过去将肉接过来,就放在地中央,看着狼过去狼吞虎咽的吃肉。
肉不少,一盆五六斤的样子,光是给狼充饥是足够的了,吃饱肯定不够。
呼哧呼哧的一会儿就吃完了,门口的家丁问要不要再来一盆,李季摇头说明天的。吃的太饱睡不着觉。
随后就有丫鬟送进来一个大软垫,看着刚好够狼趴在上面的。
李季将吃完肉的来那个领到垫子上头,摸摸狼的脑袋:“你今晚就住这上头,看着这么软肯定舒服。”
狼是山里头长大的,那里见到过这些?抬头轻轻舔了舔李季的手,就趴着了。
窗户打开这,门关上了。李季吃了两颗草莓,喝了口白开水,就跟二狗子一起躺床上。
外面的家丁们都散了,只留下两三个伺候的站在门口。
李季被狼这么一折腾,没什么睡意,屋子里多了个呼吸的声音,还知道那是狼,其实这种感觉挺奇怪的。
李季一手搭在二狗子的肩膀上,想要翻身动一动,又怕二狗子睡着了吵到他。
这时候,二狗子忽然开口说了句:“我想家了。”
李季目光暗了暗,他何尝不想家。只是现如今。县太爷连二狗子喜欢男人这件事情都接受了,可以说是为了留住二狗子将一切的退步都走了。
越是这个时候,李季越不好意思说回家。
这个时候说回家,对县太爷会是多大的伤害
李季拍拍二狗子的肩膀,道:“再等两天,再等两天咱们再跟县太爷说咱们回家看看,然后咱们还要回来。”
二狗子道:“我想一直在家里,咱家还有很多牲口。”
二狗子的这个想法李季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满足,甚至说无法满足。若是他跟二狗子回家了,县太爷怎么办?这么一个小心翼翼一再退让的父亲,李季实在很不下心伤害。
“这里多好,这里的饭菜好吃,还能吃到好多从前咱们吃不到的东西。”李季安慰道。
“你喜欢吗?”二狗子问。
李季很魔无言,喜欢吗?答案是否定的。二狗子也一样。
二狗子继续道:“这里的饭菜确实好吃,肉的味道很特别,花样也很多。可要我选,我还是愿意吃你给我做的饭。就算一辈子只吃一道菜都好。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别的想法,让我们必须在这里。但似乎就算跟你一起去身上过什么都没有的日子,我天天去打猎,吃不饱穿不暖,只要是家,我都喜欢。”
李季伸手抱过二狗子。
这件事情必须解决,李季不能一直夹在他们父子二人的中间,否则总有一天他们父子勃发矛盾,李季两头挨埋怨。凡事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睡,明天咱们去跟你爹说一说,咱们慢慢来,总会解决的。”
李季抱紧了二狗子,轻轻亲了二狗子的额头。
这时候李季才忽然想起来,忘记告诉二狗子好消息了。
“差点忘了。你爹答应咱们俩咱一起了,以后咱俩在一起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什么是正大光明。”二狗子问。
李季自己都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来的词,笑道:“就是说说,你也别较真。以后在这府里头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我小季了,不用再叫四叔了。你爹也不会给你介绍姑娘什么的了,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我本来就是你一个人的。”二狗子虽说不太明白,但是看着李季高兴,他也高兴。
二人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儿天,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狼已经不见了,看样子应该是顺着窗户挑出去回山了。
李季这一觉睡得舒服,早上没人叫醒,伸个懒腰先都窗边看看外民。外面阴云密布,也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桌子上有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李季和二狗子换上了衣服有下人进来伺候洗漱,就听丫鬟说县太爷在等着他们二人一起去用早餐。
二人洗漱完毕,一起去了吃饭的膳厅,此时县太爷已经落座。
李季做辑请安,二狗子看着李季的动作,照葫芦画瓢跟着学了一下。
县太爷的目光没离开二狗子,二狗子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李季。知道他们关系之前就觉得奇怪,现在完全知道了,看着县太爷都觉得牙根痒痒。
“坐下吃。”县太爷用茶水漱漱口。昨晚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最里头不干净,漱口好不影响一会儿用餐品尝滋味。
跟县太爷一起吃饭,李季和二狗子都是按照规矩落座,中间隔着两个人。好在这两天有过好几次经验了,也习惯了。
“今儿起来瞧着外面阴云密布的,这一两日弄不好要下雨。大人您公务繁忙,出行可要急着带伞。”李季笑道。
县太爷抬眼瞄了他一眼,,没应声。
李季也不觉得尴尬,天下没有几个老丈人能看得上女婿的,更何况这是儿婿。
“昨儿我们的老朋友过来看我们了,挺奇怪的,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招过来。”李季又道。
县太爷抬抬眼皮:“一只狼?”
李季点头笑道:“是的。当初他救过我一命,我又救过它一命,后来它经常往我家门口放猎物。我哪好意思吃它的猎物。就把它送来的猎物都炖好了送山上去。这么一来二去的,我们都熟了。”
没想到李季还有这么一回奇遇。从来只听说过狼伤人,没想到狼竟然还能跟人有这么一段关系。
若说是书本上的,县太爷倒是看过一些杂书,真是事情是头一回见到的。
“你是怎么救他的?”
县太爷终于肯好好说话了,李季也不心急,将事情的原委徐徐道来:“这事情要是细说就有点远了。就是村里头有个猎户,上山打猎两天没下来了。村里男人们一起上山去找。我家里头有给二狗子准备的疗伤的药,上山寻人的时候带了两瓶。”
李季喝口茶水,继续道:“找到那猎户的时候,我给他用了一瓶,我去找地方方便的时候,又看看到了受伤的狼。我之前在山里头走丢摔倒昏过去了,醒来就是它在我旁边守着我。我当时是怀着报恩的心思,用剩下的一瓶药把它救了。本来是还它人情的。只是它只记得我救过他,总是忘我接门口叼猎物。”
“这么说,那狼是跟猎户对上了,所以两个人都受伤了?”县太爷问。
李季点头:“那猎户没昏迷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着说差一点就能打着狼了。要说这猎户,其实还有另一遭事情。”
李季又将高猎户的那点事说了个便,这个人要说坏,也算不上多坏,顶多时候贪心。这一时的鬼迷心窍,被十两银子懵逼了双眼。
现如今村里人都开始淡忘这件事了,也没那么孤立高猎户一家了,只是在村里头的地位到底不如以前了。
以前要说条件,高猎户也是村里头条件较好的人家了,一个月打下来一两只猎物,甭管大小都够吃了,就算一个月只打下来一只兔子,连皮带肉的买了也够一家人吃两个月的了。
加上当时李季给他们的提成,盖大房子只是时间的问题,何必急于一时。这世界上,那里会有不透风的墙。
县太爷将前后听清楚,忍不住跟着叹口气。
“若是从因果上来算,也算是对咱们有恩情。他挖的陷阱让二狗子回村。他因为贪心被发现,断了你们买皮子的路。逼得你们只好自己来县里头找卖家遇到了府里采买的管家。这才让我有了这二十年来唯一能联系到长安的皮子。”
什么叫因果循环?县太爷今日才知道,他跟二狗子相遇的开始,只是因为猎户的一个贪心。
“确实是这样。”李季点头。不过就算是有恩,也不代表这个人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他太贪心了。虽说是一时鬼迷心窍,不能一棒子打死,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当初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李季也不会防备他,但要是跟以前那样相处,李季是怎么都做不到的。
吃着早饭,李季又开始跟县太爷将二狗子的事情,二人一直朝夕相处,二狗子的那些事情没有谁比李季更清楚。
这么一顿饭吃下来算是其乐融融。足足吃了半个来时辰才吃完。
等饭吃完了,放下了筷子。县太爷看看时辰,要去县衙了。
李季几次想要开口说回家的事情,一直都提不起力气来说。眼看着县太爷那么在乎二狗子,每次从李季嘴里头听到二狗子的事情眼睛都发直,李季就愈发开不了口。
李季欲说还休,县太爷都看在眼里。只是李季不说,县太爷就不问。县太爷也怕李季换说出什么他承受不了的话。
李季和县太爷就这么僵持着,而二狗子却忍不住了。他已经跟李季说了几次了,可每次李季都劝说他再等等。他想家了,想的厉害,既然李季这么在乎县太爷的意思,那二狗子就问问县太爷要留他们倒什么时候。
“我们什么时候你那个回家。”即将分开的时候,二狗子忽然开口问道。
李季和县太爷都是一愣。李季拉拉二狗子的衣角,二狗子这一次并没有听李季的话。
“我们住在这里四天了,很长时间了。”二狗子的脸上带着认真。他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县太爷不怕李季说这话,就怕二狗子说。若是李季说,县太爷还有法子糊弄过去,可面对唯一的儿子,县太爷想不出完美的解决法子。
“这里也是你家,而且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还有那么多吓人伺候着,你不喜欢吗?”
县太爷轻声问道。
二狗子看着县太爷,道:“小季也是这么说。你们都说这里是我家。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可我感觉不到这里是家。我跟小季的家,比这里小,东西比这里少,也没有人伺候我们。可那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这里面不用干活就能拥有一切,可我觉得每天干活也是必须有的。吃的没一口肉。每一口菜,都是很不容易得来的,这样的吃起来更香。”
打从出生开始,二狗子就不知道什么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甚至都不觉得你是享受。小时候吃的每一口野菜,虽说苦涩,确实他跟着李嫣漫山遍野一颗颗摘回来的。再苦,吃的时候也会有满足的感觉。
独自一人在山上。二狗子随着年龄的增长,打猎的技术愈发闲出,就很少采野菜了。但用于吃的肉同样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