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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粥小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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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子:“过年那天,你答应过我一辈子跟你一起吃饭。我不要媳妇,你就是我媳妇。”

    李季:“我是男人。”

    二狗子:“为什么不能是男人。”

    李季:“因为我生不了娃。”

    二狗子:“为什么要生娃?”

    李季:“因为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李季愣了愣,随后一脸挫败:“算了,大道理我不讲,我倒是听说过有钱人家喜欢男人屁股的,可那也是在家里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的情况下,更何况我是你四叔。而且怕是你连媳妇究竟是啥都没个概念吧。”

    二狗子身子有些发僵,挣扎些许才开口道:“我生。你要孩子我生,我不娶媳妇。”

    李季哭笑不得:“你也是男人,拿什么生。”

    “我是男人?”二狗子脸上带着疑惑,“我为什么是男人。”

    李季:“因为你长着子孙根。”

    二狗子:“啥是子孙根?”

    李季:“你撒尿那东西。”

    “因为有这个所以叫男人?”二狗子伸手探向下身,根本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下流。

    “有的都是男人,女人没有。”李季按着头,才知道原来这傻大个连男女的区别都不知道。

    二狗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的十分纯良:“那你是男人所以你有?你要是没有,你就是女人,就能给我生娃了。”

    看着二狗子往这边爬,李季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往后退。

    “你干嘛?”

    二狗子一脸理所应当:“我要看。”

    “看什么。”

    “你的子孙根。”

    李季退到了火墙上,被身后的火墙烘烤着,头上见了汗,握住腰间系着的绳子,皱眉道:“有啥可看的,你自己没有啊。”

    “万一你没有,你不是就能当我媳妇了。”

    二狗子显然对媳妇这两个字十分执着,不由分说一把拉过了李季,李季的力气哪里比得上二狗子,双手挣扎被二狗子抓住,腰带被解开,分开外面的褂子抓着裤子往下扒。

    “二狗子你别胡闹,我是你四叔!”李季喝了酒脑子发昏,阻止的手也显得无力。

    二狗子却很执拗,扒了裤子褪下裘裤,看着李季下面那活脸都白了。

    “你真有。”

    李季唇角抽出,这是什么事?二狗子这是什么表情?这表情好像被非礼的是他一样。

    “看着了?这回信了?”

    李季挣脱二狗子的手,把裤子穿好。小时候李季因为辈分大,爹又多病,家里里外他都要忙,几乎没出去跟村里小孩玩过,倒是干活的时候会看到家门口跑过一群小小子儿,打闹的时候会有淘气的去扒其他孩子的裤子,有的是在跑步的时候,腰带一松裤子就掉了,然后被裤子拌的摔了一跤。

    其实那时候李季是羡慕的,因为别的孩子都有朋友一起玩闹,而他却只能待在家里。

    现如今长大了终于有人扒他裤子了,却不是为了耍,而是为了看他是男是女。

    这二狗子就算是个傻子也总能分得清男女吧。

    李季被酒熏得脸上热的厉害,系好了腰带回到饭桌边,特意离二狗子远点:“行了,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吧,那就别闹了,好好吃饭,吃完饭了睡觉。”

    二狗子从打击中回过神来,磨蹭着到了饭桌边,吃饭的筷子都是松散的,看上去一点胃口都没有。

    难得二狗子也有没有食欲的时候。李季吃饭也是食不知味,越吃酒越上头,头昏脑涨的筷子都拿不稳了。

    酒劲上来了,醉的愈发厉害。这饭吃着吃着李季开始嘟囔上了:“其实你还真问着了。从我记事的时候开始,听到的话都是小子好,儿子好,儿子以后传宗接代,继承香火。其实听这话的时候我连什么意思都不知道,理所应当的觉得这才是人这一辈的意义。”

    李季迷迷糊糊的想起村里一有人家生了男孩,总会抱着四处炫耀,人一多就打开襁褓给大家伙看子孙根,当中拨弄者那豆丁大小的东西四处炫耀,以后家里就靠着这玩意继承香火。

    “可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会想,有什么意义?传宗接代?狗屁,家里穷得叮当响,生个孩子一起吃大粪?”李季平时是个很温和的人,也就是醉酒的时候才会说这种粗话。

    二狗子听这话,眼中星光点点,迫切的问道:“那不生孩子,咱俩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李季的脑子发沉,听这话反应一会儿才知道什么意思,眼睛里带点迷茫:“按理说男人不应该在一起,有违常伦。可常伦是哪个王八蛋说的来着?为啥?为啥必须娶媳妇?”

    李季声音越说越小,看上去昏昏欲睡。二狗子趁机靠近,伸手抱住李季的肩膀,轻声说道:“没有人说男人不能跟男人在一起,至少我只听你说过。”

    “你见过几个人。”李季呼吸发沉,顺势靠着二狗子。

    二狗子低头就瞧见了李季那通红的脸,和那被酒浸红的嘴唇。年三十那晚没能继续下去的缠绵在脑海里翻滚,二狗子咽口口水,他不是一个压抑本性的人呢,瞧见了,李季要睡了,头一低就亲了上去。

    李季头发昏,嘴唇的酥麻感觉很好。人已醉酒,什么事情都变得理所应当了,昏昏沉沉的任由二狗子无礼,什么三纲五常,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身为孤儿的李季说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跟男人在一起,二狗子连性别的概念都很模糊。

    二人不知不觉滚到了一起,二狗子手探进李季的衣服里抚摸着皮肤,想起了年三十那晚他在李季被窝中嗅着被窝中李季味道而做出的那事。

    有了一次,食髓知味的二狗子这几天都没睡好,一闭眼就是那天的舒服,可又想起李季闻到他的味道被子都不肯叠了,怕他讨厌,所以一直没有再做。

    现在李季喝醉了,是不是就可以了?

    二狗子带着试探的心情,再次褪下李季的裤子,伸手抓了上去,那天他特别舒服,李季肯定会喜欢的。

    李季毫无意识的喘息轻吟,让这个夜晚更加燥热。

    二人一个酒醉,一个单纯。在大年初三,忘记了一切束缚,滚到了一起。

    早上起来的时候李季狠狠打了个喷嚏,是冻醒的。

    李季睁开眼睛摸摸身上,奇怪自己怎么没盖被,打个哆嗦伸手去摸被子,却摸到了身边人的腰。

    李季一顿,转过身就对上了一张睡得毫无防备的脸。

    李季身子一顿,猛然坐起身,二人靠的太近,肌肤相贴赤身裸体。

    李季脸蹭的一下红了,炕凉了,没有被子,只有被随便扔了的衣服,李季抓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脑子浑浑噩噩的,看着眼前发愣。

    咋了?到底咋了?为啥他跟二狗子光屁股躺炕上连个被都没有?

    李季拉紧了衣服,又打了个喷嚏。

    头昏脑涨难受的厉害,李季搓搓鼻子,鼻子塞住了,根本没办法呼吸,李季想想自身的情况,猜测自己这是风寒了。

    李季打喷嚏的声音吵醒了二狗子,二狗子睁开眼睛目光焦距看到了李季,顿时眉开眼笑。

    李季看着他傻乐的样子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昨晚咋回事。”李季说话带着鼻音。

    二狗子神清气爽的有问必答:“我们一起睡觉啊。”

    “废话,我是问你对我做什么了?”

    “做了。”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李季真想拎耳朵问问他咋知道的这两个字。

    “做的什么!”

第22章 风寒之症() 
二狗子瞧见李季皱着眉毛的样子,就知道李季不高兴了。二狗子不想李季不高兴,答案说出来李季肯定生气,二狗子抿着嘴唇,正在挣扎着要不要说。

    明明李季昨晚上挺享受的,为什么一早上起来就不高兴了?这是一个难题,以二狗子的心智还想不明白。

    看着二狗子这幅样子,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李季一手按着发疼的脑子,尽量去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怎么不能回首事情也发生了,还能怎么办?揪着二狗子揍一顿?估计揍十顿二狗子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李季浑浑噩噩的,鼻子发痒很快有液体流下来,家里也没有手绢,下地开始套衣服,套衣服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没及时擤出来的鼻涕喷出来,顿时一阵恶心上来,李季将身上没穿好的衣服随便一裹,飞快跑出屋子道院子里扶着缸边弯腰就吐。

    李季清楚,自己这是受了风寒了,也是,光屁股在炕上躺一晚上,大冬天的没冻死都算昨晚烧的火多。

    屋里门又被打开了,李季回头看到二狗子光着身子站门口看着他,一脸的慌张与茫然。

    这大冷天的哪能光着身子?李季刚要开口让他回屋去,结果一开口恶心又上来了,弯腰继续吐。

    二狗子是真后悔了,头脑简单的他想不到太多,只以为李季会这样全都是因为昨晚上他碰了他。二狗子恍然大悟的觉得难怪李季明明当时那么舒服今早起来却那么厌恶,原来会害的李季这么难受。

    二狗子光着脚踩在地上,一步步走过去,也不理会冷冽的温度,一脸的悲戚认错:“我错了。”

    李季都快吐黄水了,抬头看着二狗子这样差点气笑了,合着下手的是他,认错的还是他,关键也没见过谁认错光着屁股站雪地上的。

    “回屋把衣服穿上,然后把火都生上。”

    看二狗子的状态没什么问题,二狗子那一身的腱子肉可都是货真价实的,身子骨壮实着呢,肯定比李季耐冻。

    李季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衣服回屋,二狗子听话的往回走,进屋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上。

    李季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感觉好点了,脑袋犯迷糊,鼻子发痒有鼻涕。李季翻出一块破布暂时充当手绢。

    这风寒若是在城里头,也不算什么大病,有好大夫开两副药就好了,可在这穷山沟里可是要了命的大病,村里只有一个土郎中,懂得两个草药,煮点药喝下去,好了就好了,没好发烧烧死过去也是命里该着。

    李季是做梦也没想到,往年柴火少舍不得烧的时候啥事没有,反倒今年煤炭多可劲烧了以后倒是风寒了。

    李季坐在炕边,能感受到炕和火墙的温度升高,不敢躺下休息。

    得了风寒越睡脑子越迷糊,李季惜命,生怕自己一觉睡死过去,所以脑袋沉的要命,依旧坐在那不停的点头。

    二狗子再进屋,就瞧见李季坐在炕头,头一晃一晃的,一低下来,鼻涕顺着鼻尖拉了一条线,眼看着就要掉衣服上了。

    二狗子忙过去抓起手边半湿的破布擦了。破布半湿,都是鼻涕。二狗子看着心里发酸,李季从来都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擦脸的手巾都是一天一洗的,这鼻涕黏糊糊的,李季肯定是太难受了所以才没注意。

    “我错了。”二狗子蹲在李季的身前,看着李季那满是难受的脸,心里更难受了,“我以后再也不摸你了,我再也不给你倒酒了,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我错了。”

    正难受的李季听了这话,费力的抬起头看了二狗子一眼,瞧着那眼角快滴下来的眼泪,心里的感觉有些怪。

    多长时间没人这么在乎他了?打小娘没了,爹油尽灯枯总得病。李季一个人支撑整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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