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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海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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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坛渊转过轮椅看向了死士,目光堪称放肆,与那病恹恹的外表完全不符。

    其实,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意一个死士,在龙椅上坐的久了,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心中再起波澜,但在望进那死士的眼睛时,脑中那根紧绷的筋不由自主的松了些许,连带着身体也放松了许多。

    他踏着森森白骨与鲜血取得了帝王之位,每一步都走的惊险连连,可谓是是拿命在赌,在算计,那些夜不能寐的夜晚,无穷无尽的惶恐,痛苦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无人诉说,无人依靠。

    逐渐的,他习惯了将情绪掩藏,习惯了揣摩任何人,在看到一个人首先考虑的是对方的利用价值,能为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

    而在看见这个死士时,首先浮入脑中的却不是他的利用价值,而是这个死士本身就是属于他的,为他而活,因他而存在的认知。

    凡是皇家死士,自小就服用了一种名为一枕寒的□□,而解『药』则只掌握在皇帝手里,历代相传。

    每三个月帝王会发放一次解『药』,如若不按时服用,体内的筋脉便会膨胀,真气阻塞,疼痛难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这也正是为了防止死士背叛。

    据褚坛渊所知,死士中还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

    死士脸上的面具皆是他们本人自己打造,与面部的皮肤紧密贴合,摘下的方法每个人都不太相同,只有他们自己配制的『药』水才能将面具卸下。

    而如若一位死士心甘情愿的在另一个人面前摘下面具,那么这个人便只会是他心悦之人。

    ——面具因汝而摘,愿与君共度余生。

    ——只允心上人知吾真面容。

    褚坛渊对扎着高马尾的死士抬了抬手,示意他把脑袋放低一点,而眼中的情绪浮浮沉沉,说不清道不明。

    沈沉沉没了片刻,干脆直接单膝跪在了褚帝的面前。

    于是,褚坛渊伸出冰凉苍白的手轻轻覆上了死士面上的白『色』面具,手指沿着面具与皮肤相接的缝隙缓缓摩挲,莫名的有种缠绵缱绻的意味。

    但沈沉却被对方『摸』的脊背发凉,尤其是在对上褚帝暗沉如水的双眼时,除了想躲开这双手之外再无其他的想法。

    淡淡的兰花香幽幽萦绕于沈沉的鼻间,他看着眼前男人的唇角微勾,眼睫低垂,温声细语道:“能让朕,看看你的脸么?”

    ***

    酉时,青城街。

    身着红衣的少年手执折扇进入了花满楼,顿时,机灵的店小二笑嘻嘻的迎了上来,“哟,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娄桥淡淡的看了店小二一眼,一言不发的直接向靠窗的那一桌走去。

    那一桌俨然已经备好了酒菜,一位带着浅紫『色』面纱的女子眼窝深邃,瞳仁竟是那种琥珀『色』,半边墨发被一根银蝶簪子松松挽起,其余则散落于肩头,妩媚妖娆。

    “小桥,褚国的公子哥看起来都美味可口的很。”女子言笑晏晏,斟了杯酒推给娄桥,又抱怨道:“不过你也真是慢。”

    “说了多少遍,不准叫孤小桥。”娄桥眉头轻蹙,一双凤眸眼波流转,眼角泛着些许的红,魅『惑』浑然天成。

    “呵,就算你是锡国这代的国君又如何,在我眼里,还不是我娄罗荼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亲弟弟。”女子慵懒的捏住少年的下颚,笑的不怀好意。

    娄桥目光冰冷的打掉对方白皙的手,道:“所以,你怎么也跑到褚国来了?接到飞鸽传书后,着实吓了一跳。”

    “宫里多无趣儿啊……”娄罗荼撇撇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少年,又道:“参加五国秋猎怎么能不带上姐姐我?弟弟你真不厚道,竟然独自悄悄跑路了。”

    娄桥嗤笑一声,脸上的神情嚣张又傲慢,道:“带你过来,岂不是坏了孤的大事。”

    “怎么,怕姐姐抢了你的心上人?”娄罗荼揶揄道。

    闻言,娄桥的脸『色』一黑,皮笑肉不笑道:“姐姐说笑了。”

    “我听说,你今天跟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对上了?”娄罗荼将面纱摘下,用筷子夹了一块嫩笋放到嘴里细细嚼着,饶有趣味的又扯开了一个话题,“而且似乎还没讨得什么好?”

第35章 箐琉() 
皇宫; 御书房。

    沈沉被迫仰着脸,视线与褚坛渊的相对。

    “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哑巴了?”褚帝的嗓音变得愈发低柔; 笑意逐渐蔓延于眼角; 使得那张苍白病弱的面庞平添了几分气『色』。

    那骨节分明的手从与面具相接的缝隙『摸』索到了他的唇边; 淡淡的『药』味与幽雅的兰花香味交织,若有若无的将他的嗅觉侵占。

    但沈沉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板流窜到了全身,令他不禁蜷缩了下手指,思忱着该如何回答这位执掌生杀大权的帝王。

    在接收原身的记忆后; 沈沉也知道关于面具的事情。

    但是,不是他不给看; 而是他接收的记忆中只有那个『药』水的配方; 而没有『药』水本身。

    ——因为; 原身压根就没有制作出来。

    因此; 沈沉一度觉得原身已经做好注孤生的准备了。

    而这个『药』水的制作工序非常复杂,其所需要的材料也极其昂贵,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绝对制作不出来的。

    或许是沈沉沉默了太久,褚坛渊漆黑如墨的瞳仁逐渐泛起寒意,淡『色』的唇微微上扬,声音低缓道:“朕; 看不得么?”

    “属下; 未曾做得那个『药』水。”沈沉启唇道; “陛下要看; 属下今日就开始制作。”

    “当真?”褚坛渊偏头问了一句; 眼底寒意缓缓消散; 而后又语带揶揄道:“朕听闻你们死士的面具只有在遇见心上人才摘下的,这么说来……”

    身披黑『色』大氅的男人低笑一声,道:“朕,岂不是你的心上人了?”

    沈沉:“……”

    ——这话我没法接。

    感受到面前死士的身体僵硬了一下,褚坛渊愉悦的收回手,掩唇打了个哈欠,略有些疲倦道:“朕要休憩了,你且退下吧。”

    语毕,褚帝便从轮椅上起身向御书房里间走去。

    沈沉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双腿明明是好的,却非要坐个轮椅。

    ……所以,果然还是因为他虚吧。

    黑衣黑发的死士默默的下了定论,纵身一跃,跃到了房梁之上。

    当然,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究竟该如何取得这个记忆本体的信任?

    沈沉叹了口气。

    而这时,他的胳膊突然被人轻轻戳了两下,侧过头一看,发现是先前被褚坛渊一巴掌拍出去的零二。

    沈沉抱着古朴的剑鞘,传音入内道:何事?

    零二盘腿坐在沈沉的右侧,道:有吃食么?

    沈沉:并无。

    零二:……噢。

    沈沉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从那个淡淡的“噢”字中体会到了几丝怨念,于是又道:你去御膳房吃饭罢,这里有我看着。

    于是下一秒,沈沉感到耳边掀起了一阵细微的风,在一回神,自己的身侧早就空无一人了。

    沈沉一脸冷漠。

    ***

    三日后,褚国龙朝山。

    天朔大陆中,每隔四年就会举行一次'五国之秋猎',五国轮流来举办,这一次则轮到了褚国。

    秋猎持续十天,其中主要以猎物为主,猎物也好,猎人也好,只要在秋猎的最后一天能将属于本国的标签打在目标上,以数量最多者为胜,法官则是从五国中各出一人,相互牵制监督。

    秋猎时,五国国君定会到场,这是自古以来的习俗约定,至于秋猎这项流传已久的活动,其一是为了本国自我检阅兵力,其二是给他国看的。

    还有就是,秋猎中有一个项目是猎物猎人,猎物很好理解,指的是山里的一些野兽;而猎人,这个人指的是五国中各出的一百名死囚,人物相加,哪国猎的多,哪国便是魁首,且在其后五年中,其余四国与这个取得魁首的国往来贸易,任何税率减免一成。

    所以,每当这个时候,五国都会派出最为精锐的一队士兵'人数限制五十',作为猎手。

    ……

    沈沉双手抱胸靠在一棵苍天古树下,唇边衔着片翠绿的柳叶。

    而在他的不远处,是正在拈花惹草的帝王。

    只见身着玄衣,发丝束冠的褚坛渊将一块糕点轻轻抵在淑贵妃的唇边,眉眼带笑,柔情似水。

    赫连淑羞怯的就着对方的手咬了一小口,颊边绯红,漂亮的眸中蕴藏着爱慕之意,在沈沉眼中着实刺眼的很。

    ——呵,男人。

    沈沉将唇边的柳叶拿在指间,跟玩儿似的将其往前一甩,于是,灌注内力的柳叶宛如一支锋利的箭,『插』在了几米开外的树干上,竟是入木三分。

    于是下一瞬,一个浅黄『色』的东西裹着径直的风直接向他袭来,令沈沉下意识的抬手一接。

    一块被牛皮纸包裹着的桃花酥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令早上没吃饭的沈沉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抬头一看,刚好与坐在一跟树桠上的零二对视了个正着,对方正安静如鸡的啃着一块桃花酥,不知怎么的,看着那张白『色』面具,沈沉就是能确定面具下定是一脸满足的表情。

    于是沈沉传音了一句多谢后,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唇齿留香,酥而不腻。

    沈沉边吃边叹了口气,莫名有些身心俱疲。

    一位执政多年的帝王的信任,是最难取得的东西。

    三两下吃完桃花酥后,沈沉直接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按照脑中的记忆寻找制作那个能将面具卸掉的『药』水草『药』。

    这个地方叫做龙朝山,是褚国最大的山脉,其中除了有丰富的花草树木外,还有奇珍异草。

    沈沉要找的就是只生长在龙朝山岩石下的箐琉草,脑中的地图告诉他并不是很远,采摘完赶紧回来就行了。

    至于褚帝以及其余四国的帝君,他们所处的位子是在龙朝山山脚下的巨大高台上,这高台呈五角星状,每一个角都代表着一个国家,上面有建好的亭台阁楼,其专门的观景台亦有重重纱幔垂落,蔚为壮观。

    而褚帝,赫连淑以及一众侍卫宫女,此时就待在属于褚国的观景台上。

    洁白的纱幔被凉爽的山风吹起,几位乐女曼妙的身姿掩于白纱之后,低眉抚琴,余音袅袅。

    褚坛渊的唇边带笑,在喂完赫连淑糕点后,他不动声『色』的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

    赫连淑身着暗红『色』的长裙,头戴金『色』宝钗,笑容媚而不妖,眼底皆是喜悦之意。

    褚坛渊没有再将过多的目光放在淑贵妃的身上,只是神情寡淡的饮了一杯酒,望向了前方。

    从他这个视角,可以看得见高台中央的祭台青鼎,如若转身向后望去的话,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某道颀长的身影。

    只是现在,那道身影不在了。

    容颜苍白俊美的男子掩唇低咳了几声,鸦羽般的眼睫轻颤,掩住了其眼底里逐渐浮现的阴郁。

    他轻轻抬了下手,于是,一直站在褚帝身后不远处的夏公公小步走上前来,恭敬的俯下身子,行礼道:“陛下。”

    褚坛渊低声道:“距离开场大概还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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