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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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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望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再三感激徐太太替她如此周到的考虑。徐太太却说:“你倒也不用特地谢我。从前嫁给你老师之前,总想成婚之前能见上一见,以使自己知道嫁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即使总是要成婚的,成婚前与成婚后在一处处着,又是两样。我是不行了……若是在岛上见着什么好吃好玩的,替我与文钧带一些回来就是。”

    出行事宜就这么定了下来,顺利到楚望甚至有些怀疑这一切其实是个圈套。

    临近十三日,打火机也做好了,竟花去楚望积蓄中的一大半。都彭先生亲自送上门来,说是想看看这份图纸的制作人,似乎怎么都不相信索米尔先生所说——是出自一个不足十四岁的女孩子之手。

    看见都彭先生的再三惊疑不定,楚望其实内心非常惭愧:这份图纸,其实是您的弟子八十年后创造的,并非出自我之手。后世为了购买您品牌的那一只打火机,几乎也花去了她足足三四月的工资。

    最近听说中日通了长途电话,每次争吵,真真都拿这个来奚落允焉。说的最多的就是:“觉得委屈,就跟你未婚夫打个电话去啊!就说你在香港过得非常糟糕,让他来接你去东京。反正嘛,很快就该成婚了,也不差这半年的。”

    这句话对于允焉来说,有着杀手锏一样的效力。不过隔了几天,这杀手锏就不大起作用了——因为乔太太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欧洲几所大学邀请林俞前去讲学,此去也许要带上楚望与允焉。

    故而再当真真说什么让她去日本的话时,允焉则微微一笑,说:“也不用非得去日本,去欧洲也是一样的。”

    十三日一早,楚望背上背包准备出门时,真真与允焉正在就“林老爷会不会带允焉去欧洲”这个问题争执不休。

    真真嗤笑道:“你英文讲成那样,将来还要同德国人西班牙人法国人讲话,讲的懂么?”

    允焉也道:“你倒是讲得好,你去呀?”

    见楚望下楼来,真真便说:“你早日同楚望搞好关系,到时候你走丢了,她也肯去同人贩子讲讲条件,几块几十块的赎金,也能替林叔叔省不少钱。”

    乔太太数落真真:“什么人贩子不人贩子的,晦气,拌嘴也该有个度。还有,带林家姐姐妹妹去欧洲也还没定下来,在这之前,见到林叔叔,休要再胡说了。”

    她抬眼看到楚望戴着遮阳帽下楼来,便问道:“一会儿就要去码头上了?”

    楚望点点头。

    乔太太又问道:“怎么去?”

    楚望道:“乘巴士过去。”

    乔太太咦了一声,便颇有些不悦道:“徐太太也不找辆车来接一接。”

    允焉笑道:“也许徐太太本就忙不过来,请三妹妹去岛上帮忙罢了。”

    乔太太点头道:“论照顾他人那份细心,你两都是比不过三丫头的。楚望丫头,出门在外,该多带些钱在身上。”

    允焉又道:“她平日里同谢弥雅三天两头喝咖啡吃冰激凌的,想必在索米尔先生那里挣的钱可不少。”

    真真笑道:“楚望自己挣得的和姑妈给她的,那可是两回事。”

    乔太太让赵妈将钱袋交给楚望,也道:“这是姑妈该给你的……当然,若是看到些好的昆布,也可以买一些回来。”

    楚望笑着接过钱袋,辞别乔太太和姐妹两人出门了。

    钱嘛,为什么要拒绝呢。

    自打三年前的春天来了香港,这是她第二次坐上前往码头的车。那天是个艳阳天,照说景『色』应当是相当好看的。然而第一次带着对这个世界未知与对未来生活的担忧,那时她看到从红崖中『露』出的海子,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特别的感受。如今天有些灰蒙蒙的,楚望心里却想它快些晴起来:他看到的香港,应当是整个敞亮起来迎接他的。

    走到一半,空气分外湿闷起来,尤其是四面封闭着的公交。将窗户开启,便又有『毛』『毛』的细雨从窗户中飘进来——靠窗坐着的人是怎么都不肯开窗的。楚望没坐着个好位置,徒然被热出一身汗。她不由心想:幸好这个年纪上不用化妆,否则等到了码头,脸上妆容铁定糊得十分难看。

    巴士穿过市区,陆续有人摇铃下车。终于坐到窗边,开着窗户吹了一阵风,终于凉快一些下来,雨却纷纷洒落在后坐那位老先生身上。楚望再三抱歉的将车窗关上,心痒难耐的闷一阵后,终于等到在中环码头下了车,却又不免大喊糟糕:忘了带雨伞。

    她进站台去,见一艘邮轮才将驶入港口,离下船便还有一段时间。上一艘船上的人才将下来,人群陆陆续续往外挤,楚望便也只好顺着人『潮』先出了码头,上一家杂货铺里去买了只黑『色』雨伞。待人少了一些,她撑着伞慢慢往港口上走。两位商贩也跟了上来,一位内地的,一位香港的。

    内地那一位,想是来香港淘金的,胸前挂着一只盒子,盒子里装着各『色』汽水。盒子上拿彩笔写上:荷兰水。

    香港的洋货流通程度远胜过内地,汽水价格偏低,普及度也比内地高上不少。来香港贩售荷兰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但铁定是赚不了多少钱。见他一直缠着自己,楚望便也给了他两角,买了两杯粉『色』荷兰水。

    另一位商贩是兜售香烟的。楚望摇头道:“您看我长得像是会吸烟的么?”

    打发走了商贩,她一手拿着一瓶汽水,也撑不了伞了。港口上的人陆续走的差不多,她往售票台走过去——避一避雨,顺便问问列坦号几时入港。

    那位女售票员想来是得了闲暇,偷偷拿公司电话打给情人。她脸上带着笑,尖声尖气的拿粤语讲了一堆俏皮话,听得楚望掉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容易等那售票员挂了电话,大约是觉得楚望十分扫兴,便不情不愿的问她道:“去哪里的票?”

    楚望想了想,说:“我想问一问……”

    那售票员脸『色』一变:“我这里不是咨询处!”

    这时又有人拍了拍楚望。她回头一看,那人戴着一只草帽,帽檐压的低低的。那人压低声音问道:“去塔门岛的船票,便宜出售,还有两张,你要么?”

    楚望刚想要摇头拒绝,身后的售票员顿时火大起来:“怎么的,如今黄牛这么猖狂,也不看看这是哪里,都卖到我跟前了?”

    那人却全然不理会售票员,便又径直问楚望道:“那东平洲的票要么,也还只剩两张了。”

    楚望也只笑着摇摇头,说:“谢谢,不过我都不需要。”

    她回头去问售票员道:“请问列坦号几时能入港?我听说是十三日——”

    那售票员不耐烦的摆摆手:“列坦号?今日凌晨便早来了,如今人都走光了,你来得太晚了些!”

    身后那人便又问道:“请问,去蒲台的船票,您还要么?我比他们卖的都便宜。”

    来晚了啊……楚望怔怔的想。既然来了,不好好的等着,那会去哪里呢。

    外面雨越下越大,她拿着荷兰水去取雨伞,身后跟上的黄牛票商贩却孜孜不倦的跟了过来,突然接过她手中的雨伞,替她撑了起来,低头问道:“蒲台岛的船票,要么?”

    楚望猛的一个激灵,便伸手去掀那人的草帽檐,被那人机灵的避过。本就有些过大的草帽,因他一个闪身也被站台外的大风刮落到地上。

    那人衬衫外穿着浅灰『色』『毛』线马甲,西裤套在一双低帮黑靴中。草帽被吹飞了,他计谋失败,便只好揣着手,低下头兀自在风中微笑起来。是个整个都十分干净的人,那笑容却没藏住那颗调皮的虎牙——连笑容都干净的与众不同。

    果然是他。

    三载岁月使一位少年成长为男人,无暇的少年气息却依旧不曾更改。

    他笑着朝楚望走过来,手里正拿着两张船票,笑问道:“所以,是要带我去蒲台岛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第一更。

    飞机上的大婶实在太吵了,整整32小时没睡觉,昨天下午四点到家倒头就睡,直接睡到早晨8点才醒,对不住大家。

    大婶a和大婶b萍水相逢。

    大婶a:哎呀,那些什么西班牙,摩洛哥,意大利,我觉得都没什么意思,风景啊什么的看来看去都一个样。

    大婶b:一月时我去了加拿大,我女儿带我去看了极光,倒是有些意思。你还没去过加拿大吧?

    大婶a:去过啦。上次从加拿大回来的飞机,比这次还要颠簸。我的那个天,吓得我好几个月没敢坐飞机。

    大婶b:有什么敢不敢的?上次飞机回来,飞机上的小姑娘都吓得不行,我倒是觉得很平常——毕竟飞机坐多了嘛

    我与基友:……(让我们睡个觉好吗?)

    ——

    一会儿还有个二更三更四更什么的。

第38章 〇三八 离岛之二() 
楚望看了他一阵,将拿着荷兰水的两手背到身后; 探头找了一阵; “我要带谁去蒲台岛?”

    斯言桑指了指自己:“我呀。”

    楚望微微眯起眼睛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他笑道:“你的未婚夫。”

    “我的未婚夫?”楚望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摇摇头; “我的未婚夫最近吃多了土豆鸡蛋; 应当是长得圆滚滚胖嘟嘟的。你太瘦了,哪里像他?”

    斯言桑笑得颇有些委屈; “那我现在去吃胖也来不及了; 该怎么办?”

    楚望看了他一阵; “吃这么多『奶』酪都没多多长些肉,你倒是怎么回事啊?”

    他微弱的反驳道:“香港阳光这么好; 你怎么也没有晒黑?”

    楚望恶狠狠道:“怎么,你喜欢皮肤黑一些的么?”

    斯言桑没忍住笑了。

    “不是。刚刚好……”他微微低头; 努力思索了一阵; 这才抬头总结道:“什么都正好。”

    见他措辞小心谨慎的模样,楚望也没憋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叫‘都正好’?随便?你是来我家做客呢?”

    “我不是你的客人么?”他压低声音来问:“那我是你的什么人?”

    “你是我的……”楚望认真的仰头思考了一阵。

    突然明白过来这是一句俏皮话时,她转过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偏着头微笑着。斯言桑忙不迭追上来替她撑起伞,嘴里却不依不饶的笑问道,“所以是什么人?”

    两人一前一后在雨中穿行着。雨越来越大,竟有些初夏阵雨的意思。出了码头走到巴士站,楚望皮鞋里几乎湿透; 她低头去看他的裤脚——膝盖以下漆黑一片蔓延进靴子里,想必鞋子里也已湿透。

    “行李呢?”楚望问。

    “在码头寄存了。”他说。

    楚望低头沉思了一阵,去香港仔码头的巴士也来了。楚望手里拿着汽水,嘴里衔着两张车票上了车,斯言桑收了伞紧跟着。人群陆续挤了上来,两人往车尾走去,稍稍站定,车便启动了。

    车里应当十分挤才对,楚望却能轻松的转个身。回头一看,原来斯言桑替她圈了个小小天地出来。

    斯言桑冲她“啊——”了一声。趁楚望微微错愕的瞬间,她嘴里那两张粉『色』车票便被他抽走了。俯身时,他发梢滴落两滴雨水在她手上。楚望看着自己手上两滴晶莹水滴,抬头时此人正噙着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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