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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时,后背贴上了柔软的床榻,梅九爬上了床榻,如八爪鱼一般,双手双脚的缠住江陵的身体,头抵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声音细碎零散又是全然的依赖。
“娘亲,不要离开我,湖水很冷的,冬天的湖水很冷的。”
“你一走又跟上次一样了,冷冰冰的,硬硬的,再也不跟我说话了。”
“娘亲”
江陵苦笑不得:“我不是你娘亲。”
那头不说话了,就是抱着江陵更紧,仿佛溺水之人,在浮光之中,抓住了可以活下去的那根独木,便再也不敢放手。
江陵无奈,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诱哄:“好好好,我不走了。”
那头传来了笑声,热气混合的酒气喷洒在江陵脖颈,少年声音愉悦。
“答应了我,就不许反悔。”
他软软的,柔柔的说:“你最好了,最好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去!你是小姑娘吗?
怎么这么缠人,这么粘人,这么会撒娇?!!!
江陵无奈时,突然瞥到了梅九头顶的数字,一时间愣住。
纱帐低垂,这片空间便略显昏暗,带着微光的数字便格外现眼,那让江陵一度怀疑系统坏了的“…100”,在不知不觉间,第一次发生了变动。
以能闪花江陵眼睛的速度剧烈跳动。
'…100'
'…85'
'20'
'50'
'…10'
来回几个跳跃后,数字最后停顿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100'
这个数字,便是让江陵愣住的理由。
系统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研究了一会儿后,说道:“一般来说,系统只检测正常范围之内的好感度,太过极端的感情属于好感度系统范围之外。”
“一百,这是目前系统限定的最高阈值。”
江陵伸出手,手指穿过那个数字,系统的声音也同时传入耳中。
“这个好感度有个更准确的说法——至亲至爱之人。”
“夭寿啊,宿主,你欺骗人感情了!”
“闭嘴。”江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然后江陵推了推梅九的肩膀:“别抱着这么紧。”挺别扭的。
梅九不依,拿脸蛋蹭着江陵胸口。
“行行行,你喝醉酒,你老大。”江陵妥协了。
好半会后,梅九疑惑的抬头,大概是学了江陵刚刚戳脸的动作,戳了戳江陵的胸膛。好奇的开口:“娘亲,你胸怎么小了这么多,一点都不软了,也不舒服了。”
江陵:“”
系统:“哈哈哈——”
在系统的噪音下,江陵狠狠的揉了揉梅九的脸:“你娘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你现在肯定去跪搓衣板了。”
“才不会。”梅九反驳,睁着清碧色的眼睛。“娘亲除了不要我了,什么都好。”
“就是不要我了”
不是一般的好‘美色’。
宫娥拉开垂落于地的珠帘,昭阳帝才走了两步,身子一歪,被眼明手快的王大太监扶了起来。
“陛下,您没事吧?”
大太监心知陛下今日兴起,喝的有点儿多,便低声询问:“陛下,要不要让御膳房备些解酒汤?”
昭阳帝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出声。
大太监心中纳闷:“陛下?”
昭阳帝摆了摆手,示意大太监禁声,还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睛黏在了里头。
大太监顺着昭阳帝的视线看过去,心下惊叹,终于明白了昭阳帝这副呆楞神色的原因。
精巧典雅的屋中,沿着墙壁布置了一排莲花灯,灯芯位置却不是暖黄烛火,而是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深夜中,透着莹润的月白光辉,含苞待放的纱帐中,映照出婉约朦胧的身影。
第132章 建议明天买()
晋。江独家;防盗时间为12个小时。这几日,他日夜“照料”昭阳帝;虽然没有丝毫用心,但是为了做样子,他好几天没吃好喝好睡好了,加上身体衰败;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这风虽然冷;但是好歹让江陵清醒一些。
“宿主;有一队守卫在后头跟着你。”系统发现情况;赶紧跟江陵报告。
江陵无所谓的回答:“估计是江丞相派来保护他女儿的人,跟着便跟着。”
“是哦。现在皇宫这么乱;有人跟着保护也好。”
隔着雨幕,江陵瞥到一处时,稍稍停顿。
天色暗沉沉的,雕栏画栋的皇宫被笼罩于烟雨之中;别有一番紧致,然而有一处却和整个皇宫格格不入。
雕刻精致花纹的梁柱一块块焦黑;本该放置牌匾的地方一片空白;有好几处宫室崩塌,色泽鲜亮的琉璃瓦碎了一地;跟废石堆在一起。在精致的亭台楼阁中;它宛如遭逢大难的老人;令人无端觉得凄楚。
系统一直跟着江陵;经书停在了他的肩头:“那里好像是昨晚着火的地方。”
“这场雨倒是来的巧;省了灭火的时间。”江陵无所谓的笑了笑,心想,大概昨晚的血迹也冲刷的差不多了。只要把尸体一捡,便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细节有些微妙,但是这个世界却坚强的按着既定的套路发展。
江丞相同端王梅轩联手,在昭阳帝“重病卧床”之后,他们借着一场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边清理皇宫中尚且未归顺的守卫,一边夺去印章,用昭阳帝的名义颁布奏折,稳定朝堂。
自今日之后,昭阳帝彻底被软禁。整个朝堂将会分为两派,一派听从群臣之首江丞相的号令,一派以摄政王梅轩马首是瞻。
按理来说,该是名正言顺的正统继承人梅轩更占优势,但是,江丞相同样强硬,既有一个身为昭阳帝宠妃的女儿,又有一个依附于他,并且怀有身孕的婕妤,就算没这些,昭阳帝还有几个年幼的孩子,扶植幼帝登位也无不可。
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
江陵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回撷芳庭找件厚点儿的衣服穿上,然后好好休息一番,要是感冒了,别人顶多难受,他却是生死边缘走一遭。
这一路,江陵没有遇到一个宫娥,只有身披铁甲的守卫兵。
这些守卫兵大概是江丞相或者是端王的人,见江陵出来后,有眼色的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倒是没人敢上前盘问。
走了一段路程后,江陵陡然停下了脚步,出声询问:“小红,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有啊,就在那”边。
话语未尽,江陵便拐了个弯,顺着一处偏僻之地走去。
阴雨连绵,透过屋檐,打湿了回廊之下江陵的裙角。江陵离得近了,便听到了哄笑声,其中隐约夹杂着打骂声以及女子的哭喊声。
想到什么,江陵脸色一变,加快了速度。
到了回廊口时,一道娇小身影便匆匆撞了过来,江陵一侧身避开了黑影,那团身影便往地上扑去,又被江陵眼明手快的提了回来。
“别碰我!啊!”
那人受惊,立刻尖叫起来,小胳膊小腿胡乱拍打。
江陵及时松手,抱着手退了几步,那人便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是我,曦妃。”江陵开口。
那是个小宫娥,衣服凌乱,一只袖子被撕开,露出白净的手臂来,因着江陵的声音,小宫娥怯生生的抬头望来。
挺眼熟的
江陵这般想时,小宫娥揉着摔痛的臀部,哇的一声哭了,跪在江陵面前哀求:“曦妃娘娘,求你救救我家娘娘吧。”
她一边抽嗒一边描述:“昨晚一群人冲了进来,带着刀,杀了好几个人,流了好多血,然后把我们关在了一起。娘娘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奴婢几个冲了出来,要找陛下理论。奴婢跟着娘娘才出来,就被发现了”
“你家主子是谁?”江陵打断她的话语。
“丽妃”
小宫娥还欲再说,江陵脚步一抬,站在了她面前,落下的一层阴影正好将她整个人覆盖,本来哆哆嗦嗦的小宫娥突然觉得安心了不少。
两个穿着铠甲的护卫军站在了江陵面前,瞧着是来抓人的,因着江陵这一回头而惊住,随后流露出垂涎之色。
就算是略带病容,这些守卫也没见过生的这么好看的人,就这么一抬眼,便觉得骨头都酥了几根。
“你是哪个宫里逃出来的?”其中一个回神,眼睛紧盯着江陵不放,“你可知道私逃是砍脑袋的大罪?”
另一个明白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开始威逼利诱:“如今皇宫都在相爷的掌握中,你们以为自己还是什么贵人不成?”
“现在这宫里头。少一两个人,可没人在乎。”
“还不如好好伺候伺候老子,把我伺候好了,就放过你这一次。”
“”
在嗡嗡声中,江陵眸子清凌凌的:“江丞相?”
唇瓣稍稍一勾:“本宫撷芳庭,曦妃,我到要看看,是你们掉脑袋还是我没命!”
言罢,江陵不紧不慢的向着两人走来。
那两个护卫一个惊住,一个恼怒。
“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不让你知道厉害,你就唔唔唔。”
一双粗糙的大手从他背后穿过,死死捂住了这人的嘴巴,任凭他手舞足蹈都不曾放松,只能睁着一双眼睛,疑惑的瞪着。
而他的同伴却是一头冷汗,朝着江陵点头哈腰:“曦妃娘娘恕罪,相爷吩咐了看好各宫之人,这宫娥私自逃出来,已经犯了大禁,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如有冒犯”
江陵头也不回,从两人身边经过时,抽出了守卫腰间的长刀。
刀光森寒,映入一双黑眸。
这把长刀的刀锋离两个守卫太近,守卫僵在原地,浑身汗毛竖起,即是惶恐,又在思虑怎么搞定江陵,怕他突然发疯起来。
谁知道江陵直接踏着细雨离开,踏出花藤缠成的拱门时,方才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来。”
这句话,显然不是跟两个守卫说的。
“哦哦。”小宫娥用另一只袖子擦了擦泪水,一崴一崴的跟在了后头。
江陵等了片刻,待小宫娥到了跟前,这才扶着她的手臂开口:“指路。”
“是。”
江陵再度见到丽妃时,这位艳丽的嫔妃哪里还有平时的姿态?跟个市井泼妇似得跟几个守卫纠缠在一起,又是撕咬,又是踢打。
“我要见陛下,我要你们通通掉脑袋——”
得了,这一位还没搞清楚状态。
被她一口咬住了手臂,为首之人被激怒,直接甩了一巴掌,丽妃被打的晕头,直接撞上了柱子,这么一下,江陵听的都牙疼。
周围的人在起哄,偏偏丽妃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满是愤恨的冲了上去,对着为首之人的脸又抓又挠,转眼间又多出了几条抓痕。
看这个架势,这套动作似乎重复了好几次。
显然,为首之人吃痛,骂了一声疯婆子。他彻底被激怒了,在又一块皮肤被抓破后,一掌拍向丽妃。
这可不是前头那几巴掌,要是受这一掌,丽妃大概要在床榻上养一段时间的病了。
带着厚重茧子的手即将落在丽妃肩膀时,一抹寒锋袭来,挡在了两人中央。若是他继续动手,手掌便会撞上刀锋,结果只会是自己的手血肉模糊,便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欲扑上去的丽妃也被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