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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想了想,一脸调侃:“哎呦,恭喜女将军凯旋归来。”
“你”韩素一愣,脸突然就红了,有些别扭的开口,“阿菱,你别取笑我了。”
“我说真的。”江陵满脸认真。
韩素又呆了呆,随后她听到了江陵的话语。
“这只是开始,你还要走更远的路,别忘了自己刚刚说的话啊。”
“好。”韩素眼睛发光,看江陵的目光格外的亮,“我明白了,我不会辜负你的。”
稍稍一顿后,韩素挠了挠头:“刚刚谢谢你了。”
“小事,我先回去”江陵语气慵懒而洒脱,这句话却没有话说完,陡然停滞。
眼前的韩素,连带她身后的背景都化为了叠影,韩素唇瓣张张合合,经书在他周围飞来飞去,江陵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使劲晃了晃头,才听到了嗡嗡响的声音。
“阿菱,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休息会?”
“”
江陵张了张嘴,整个人向前摔去。
江陵再度清醒时,身下是柔软的床榻,头顶是熟悉的纱帐,鼻尖是清淡的香味,这是撷芳庭侍女常点的一种香。
睫毛微微颤动,江陵眸子中一片迷茫,许久意识才完全清醒。
他回到了撷芳庭!
或者说,他在昏迷之后,韩素将他送回了皇宫,才这么想,江陵便又听到了韩素的声音。
“阿菱,你有没有好一些?”韩素整张脸凑到江陵跟前。
“”江陵不由眨了眨眼。
“唉,宣王妃,小心些,你碰到银针了。”
“哦。”韩素又手忙脚乱的缩了回去。
江陵侧过头,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布满了银针,付太医将韩素驱逐之后,便开始收拾银针。
“付伯伯,阿菱都病几个月了,怎么就是不见好?”韩素探头探脑,声音疑惑,“感觉阿菱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了。”
付太医头也不回,朝着韩素挥了挥手:“宣王妃,你就别再这里搞乱了,看你活蹦乱跳的,先回去给自己包扎一下伤口吧。”
江陵紧接着开口:“你先回去吧。”
一开口,声音沙哑娇弱到另江陵有几分不习惯。
韩素显然吓了一跳,立刻说道:“好好好,我不打扰你,阿菱,你要好好休息啊。”
话音一落,便如狡兔一般窜了出去,完全看不出哪里受了伤。
在她走后,江陵抬手,颤巍巍的揉了揉眉心,这才说道:“付太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老人家眉头拧成了麻绳,最后叹了口气,这才开口:“老夫行医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病症,查不出任何病因,但是娘娘的身体在急剧衰弱,五脏六腑如年迈老人一般,出现老化衰败之状,就像”
“就像是”江陵顿了顿,眼眸中出现重重暗色,“别人用几十年的时间衰老,但是我用了几个月就开始衰败。”
付太医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反而是江陵笑了声,笑声满含不屑,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头。
这病症,和他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种种精密的机器尚且查不出他的病因,这个医术简陋的世界更不可能。
付太医开了方子,退出房间后,经书蹦蹦哒哒上了床,直接哀嚎一嗓子。
“宿主!你吓死我了!!!”
江陵面无表情:“你再嚎一嗓子,我就真的被你吓死了。”
系统委屈,连同经书的书页也折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江陵继续毒舌:“你难道还认不清自己声音有多难听?”
“不觉得。宿主,你不觉得这个声音特别有男子气概,特别威武,特别高大上嘛?”
并不觉得。
江陵懒的理他,苍白的眉眼间是深藏的疲惫之色,他缓缓阖上了眸子,打算继续休憩片刻。
在一片昏昏沉沉间,房门轻轻开启。
付太医往里头转了一圈,瞧见纱帐已经放下,床榻上的人阖上双眸,呼吸清浅时,又退出房间。
台阶之下,身穿阴阳鱼鹤氅的少年抬眸,清碧色的眸子中沉着担忧之色。
“九公子。”太医下意识压低声音,“曦妃娘娘又睡着了。”
梅九低头,轻轻应了一声,睫毛低垂,微微颤了颤,似乎在思索什么。
付太医忍不住开口:“您若是担忧的话,可以进去瞧瞧。”
“”
梅九抬头,似乎有些意动,最后却坚定而轻缓的摇了摇头,回答:“不用了,我和她的身份不宜太过接近。”
“唉。”付太医又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本来就有爱叹气的毛病,今天叹气次数格外多。
“她的身体,真的没办法了吗?”过了一会儿,梅九再度询问。
付太医摇了摇头。
屋外清风徐徐,天色明媚,撷芳庭的景色格外秀美精致,然而梅九眼中的光彩却在一瞬间支离破碎。
好半响,梅九才抬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润神色,朝着付太医露出了柔软的笑容:“这些东西,就麻烦太医转交给她了。”
言罢,少年踏着青石地板,转身离去。
付太医再次进屋,吩咐宫娥给江陵喂了一次药,江陵精神才好些,意识也彻底清醒了。
宫娥端着药丸退去,江陵靠着床柱伸出了手,付太医正在为他把脉。
老人家白眉蹙在一起,布满皱纹的脸上却是极为认真的神色,半响,他舒出一口气,松开了手指,开始整理医药箱。
江陵的目光本来落在桌面上那一大堆“据说是药”的东西上,因着动静,稍稍抬眸。
“娘娘已无大碍,按时吃药便可,老头子我该回去了。”
江陵定定瞧了太医两眼,莞尔一笑:“多谢。”
付太医摆了摆手:“这是老夫的本分,老夫可靠这一手吃饭的。”
“回去之前,太医可否为我解惑?”江陵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东西,笑盈盈道,“梅九送了东西过来,自己怎么不过来?”
付太医大概是觉得隐瞒的很好,突然被江陵说破,不由瞪大了眼睛。
江陵神色无奈,声音却非常肯定:“送一两次还好,次次如此,我肯定会怀疑一二。”
“哈哈哈。”付太医乐了,“娘娘聪慧。”
江陵笑而不语。
付太医便继续说道:“九公子不敢进来,怕娘娘名节受损。”
江陵不由失笑,低声喃喃:“那小子想的还挺多,还真是乖巧。”
顿了顿后,江陵眉眼含笑,再度询问:“太医,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梅九有没有对您说过,对我这么上心的原因?”
阖上医药箱,付太医提在肩上时,上上下下打量了江陵一眼。付太医的目光非常慈和,江陵便任由他打量。
半响,付太医摇了摇头,意味不明的说道:“九公子大概把娘娘当成自己母亲了。”
“”
江陵陡然想起了云顶宫中,梅九喝醉酒时那句娘亲,以及他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好,莫名其妙的“…100”,整个人差点儿弹起来。
“我和玉姬夫人长的像?”江陵脱口而出。
“这倒没有。”
江陵松了口气,刚刚他差点儿以为自己喜当娘。
付太医似乎有些为难,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缓缓开口:“娘娘可能不知道,您落水那一日,九公子便在南旭亭边上的竹林里,你们落水之时,他便发现了这头的动静。”
“”不知道为何,江陵突然有种丢脸的感觉。
“九公子第一时间去通知了侍从,随后便来太医院寻我。”所以,那一天付太医才来的格外快。
“但是”江陵依旧疑惑,“这能说明什么?”
“九公子怕水,自打七岁之后,便再也没有靠近过任何水源了。”
“他一时愧疚,所以对我特别好?”
付太医摇了摇头,眸子中染上沧桑之色,回忆什么似得开口:“昭阳七年冬,玉姬夫人在深夜投湖自尽,第二日清晨,宫人巡逻时才发现玉姬夫人的尸体。”
那个时候,正值冬季,整个皇城银装素裹。
昔日美艳的胡姬成了一具浮肿的尸首,穿着单薄衣物,浑身湿透的孩子光着脚站在湖边。这孩子年幼,无法捞起母亲的身体,便撕了衣服,打成绳结。
第84章 白莲花仙子(二十七)()
晋。江独家;防盗时间为12个小时。雕花木门推开;先是大太监尖细的声音,随后是略带虚浮的脚步声;绣着龙纹的明黄衣袍露出一角;昭阳帝携着浓郁的酒味踏入殿中。
不惑之年的昭阳帝蓄着短须;看上去威仪而肃穆,然而跟随昭阳帝数十年的王大太监心里头却清楚;昭阳帝好美色。
不是一般的好‘美色’。
宫娥拉开垂落于地的珠帘;昭阳帝才走了两步,身子一歪;被眼明手快的王大太监扶了起来。
“陛下,您没事吧?”
大太监心知陛下今日兴起,喝的有点儿多,便低声询问:“陛下;要不要让御膳房备些解酒汤?”
昭阳帝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出声。
大太监心中纳闷:“陛下?”
昭阳帝摆了摆手,示意大太声;还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睛黏在了里头。
大太监顺着昭阳帝的视线看过去;心下惊叹;终于明白了昭阳帝这副呆楞神色的原因。
精巧典雅的屋中;沿着墙壁布置了一排莲花灯;灯芯位置却不是暖黄烛火;而是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在深夜中;透着莹润的月白光辉;含苞待放的纱帐中;映照出婉约朦胧的身影。
“曦妃娘娘今儿梳妆打扮了一整日,翘首盼望,就等着陛下您了。”想着今早收到的那个荷包,大太监顺势提了几句。
果然,昭阳帝眉毛一挑,摇摇晃晃的走向佳人。
纱帐层层叠叠,在夜明珠的光芒下宛如盛放的花朵,昭阳帝心中被挠了一爪子,急切的拉开纱帐,仿佛剥开了花瓣,终于窥见其中莲心。
出乎意料的是,今夜本该承欢君塌的佳人竟然靠着床柱睡着了。
然而,阅尽千帆的昭阳帝这一刻却觉得眼睛发直,喉咙干渴。
只因为这位佳人生了一副难得的美人骨。明明穿着严实,只有颈项稍稍露出精致的锁骨,却是勾魂夺魄的妍丽。
昭阳帝克制不住的勾住了美人下巴,触手的肌肤细腻而白净,勾的人心猿意马。
然后,他稍稍一抬,浓厚的青丝柔顺的从佳人脸颊处缓缓滑过,整张面容便笼罩了一层雪白的光,完完整整展露在昭阳帝眼中。
这般动静,惊醒了浅眠的曦妃,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便睁开了眼睛。
似乎是陡然惊醒的原因,墨玉般的眸子如雨后青山,蒙上了一层水雾,眼角微微上挑,划开一抹慵懒的嫣红。
本便生了一副美人骨,如今苏醒,便多了一份极致的韵味。
让人脸红心跳,欲。火焚身的美与‘色’。
咽口水的声音响起,昭阳帝喉咙滚动:“江丞相的女儿果然生的美,江菱,这是你的名字对不对?”
美人眨了眨眼,对上昭阳帝几乎化为实质的热切目光时,幽黑的眸子中落了一点光,化为一抹讶异。
“靠!基佬?”
声音不似想象中的清脆悦耳,低沉而酥软。
“这是你的小名吗?”昭阳帝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