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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别丢下为夫-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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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她尖厉地叫。

第51章 被恨封存的记忆(6)() 
里面一个蛮族士兵问立在一旁的巫师:“要不要让她闭嘴?”

    那巫师年纪已老,脸上沾着鲜血画满花纹,闻言摇摇头,咧嘴一笑说:“仇人绝望的叫声是引导灵魂最好的声音,仇人痛苦的心情是滋养灵魂最好的灵『药』。越多越好,为什么不让她叫呢?”

    老巫师抬头看了看天『色』,慢慢点点头:“时辰到了!”

    时辰到了……这四个字缓慢而低沉,一声低沉的号角声缓缓响起。尖叫挣扎和哭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天意在城外已经双目泛红,她跳起来两手抠着城墙想要往上爬,然而只爬两步,便掉了下来。天佑扑过来抱着她拼命地哭,她狠狠甩开他,猛冲几步,继续要往上爬,靴子底沾满血水,更加滑了,拼尽全力猛冲几步,也只是比刚才高了一尺便摔下来,离城头遥不可及。

    她隐隐约约已经感觉到了要发生什么事,虽然她到那个时候也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一切都像一场恍惚的噩梦,她始终觉得睡一觉醒来一切就都好了。哪怕亲眼看见自己的亲人被一刀砍断了头颅,她也觉得是在梦中。哪怕听见有人叫她,叫她快跑或者声嘶力竭地叫着她的名字,她也觉得是在梦中。哪怕一个个头颅就从她面前落下,就掉在她脚下,她也觉得是在梦中。

    她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不,她全身的力气早就用完了,她现在用的是灵魂的力气,是绝望的意志,她尽一切可能向上爬着,浑身沾满血迹,手指伤痕累累,她的脸始终高高仰起,那脸上的表情让她再没有一点美丽可言。

    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在这嗜血炼狱中进行。低低的『吟』唱声在巫师的唇边飘出来,那是蛮族祭奠死去的族中亲人才会唱的歌,是普通的亲人,而不是战士。

    他们祭祀的并不是族中战士,而是千千万万普通的族人。没有人向城下看一眼,尽管城下有两个孩子在用尽全力哭喊,这个声音似乎完全没有打扰到他们庄严的祭祀,也许真的像那巫师所说,仇人的呼喊,将是灵魂最好的慰藉。

    一个高高的身影缓缓步上城头,随着他的脚步,周围的人都弯下腰来。他比周围的人都要高上不少,一直上了城头,他始终面对夕阳。

    然后他做了一个如果越天意神志正常,会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他缓缓脱下衣衫,一件也不剩地脱下所有的衣衫。

    血『色』的残阳笼罩在城头,将他变成血一样的人。他的身上,文着一个奇怪的动物,那动物趴在他背上,四肢也同样文在他的四肢上,就如同环抱着他,他整个人就如同和这个动物结合在一起一样。

    一碗碗鲜血从四周所有蛮族人手中淋到他身上,将他和那个动物全部包裹,这都是杀死敌人得到的鲜血……

    『吟』唱声立时变得更大。

    最伟大的貘兽,是神灵的旨意让你诞生。

    你用你最高贵的灵魂滋养万物,你用你最强大的意志守护生灵。你繁衍了我的祖先,你孕育了我的部族。

    你最强大的威严让我们学会狩猎,你最慈悲的0m申让我们学会关爱……

    他们每一个人都虔诚地『吟』唱着,随着『吟』唱,不断有鲜血淋漓而下,泼洒在那人文着貘兽的身上。越天意用尽一切力量呐喊,她死死地看着那个妖魔,此刻她的表情无比浄狩,也一样不带半点人类的样子,她也如同一只地狱里才会有的生物,她用鲜血淋淋的手指头抠着城墙,仰着头,望着那个浑身已经满满都是鲜血的妖魔,用完全嘶哑不似人类的声音问:“为什么?”

    她的亲人不断地在呼喊她的名字,却又在一瞬间停止了挣扎。这一刻,她坚信这就是地狱,她已经堕入地狱,血红『色』的地狱!没有人的名字会被这么样声嘶力竭地不停呼喊,没有人在被人叫名字的时候,声音会那般痛苦和绝望!所以,她坚信,自己就是在地狱里,永入苦海,无法挣脱!

    “天意?”他淡淡问道,“难道你叫这个名字?”

    越天意死死盯着他,眼睛是血红『色』的,半点眼泪也没有,只有那一片滔天的血红和恨意。

    “我听那么多人叫天意,还以为你们真的明白,这一切正是天意,却原来是在叫你的名字。”

    “为什么?”越天意用尽一切力气,声嘶力竭冲他吼道。

    “告诉我为什么?”

    “你说!!!说!说!!!”她拼尽一切地呐喊。

    那人冷冷地看着她,道:“我本没有必要告诉你,但既然你的名字就叫天意,我不能让叫天意的人都不明白,所以你听着。

    “固原行宫征发五十万蛮族奴工,历时三年便建成,你们姓越的一直津津乐道说是个奇迹。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五十万蛮族,三年后还活着的,不足三成?你知不知道,你越家对我族人的苛捐?为你们修建行宫受伤的蛮族多半会『自杀』了之,只为了让家里人不至于养活他而全家没了活路!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场景?你知道眼看着家人『自杀』,只为了不连累自己而毫无办法,那是什么样的绝望?”

    越天意咬着嘴唇,死死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男人只是一笑:“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享受这一切!今天你们家这样的哭声,我听了无数年!今天你们家人死亡的凄惨,我看了无数年!我族人受你百年欺压,你家世袭的王位便是我族人尸山血海换来的。姓越的!你别说一家百余口,便是再多十倍百倍,千倍万倍,也难以偿还!”

    他冷冷道:“若有天意,姓越的,便该当断子绝孙!”

    说罢他向下看了一眼还在城门下已经哭不出声的天佑,又将目光上移,看着竟然己经爬上城墙一小半、用最狰狞的表情和最狠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越天意。

    “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会将此人五马分尸!挫骨扬灰!”越天意毫不掩饰她心中这个强烈的愿望,为此她愿意将自己燃烧得灰飞烟灭!

    贺兰缺不再理她,而是用双手捧起最后的鲜血,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既是他心脏的位置,也是貘兽心脏的位置。

    五十万族人修建行宫,是触发他起事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没有那个汉人中的策划者,他也一样会带着两千士兵开始奋起反抗,他对定西越家的痛恨已经无法用鲜血以外的任何事物去排解。只有战斗才能赢得生存,只有生命才能抵偿生命!只是那样的话,他最多能从一个小城池开始战斗,生死难料。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第一战便攻破了敌人的心脏,第一战便杀死了最大的死敌!

    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凭借两千士兵便攻破固原这样的雄城,更不可能直捣行宫,将那些姓越的仇人一网打尽。但是别忘了,这座城池有内应接应,这个行宫是蛮族所建,监督建造的人便是穆延陵。蛮族人留有直接通向王宫的密道,这是个筹划了很多年的计划,每一步都是鲜血铺成。

    如果贺兰缺像之后无数次战争下来那样有自信,那样强大,他或许不会依照诺言留下城下那两个余孽。但是在当时,他并没有发出杀掉二人的指示。

    “没有我族圣物庇佑还能活下来,你是第一个!但我也只会让你活这一次!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不会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我一定,会杀了你!”越天意将牙齿咬得紧紧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来。

    “是吗?”贺兰缺淡漠一笑,转身走了。他的整个身体就如同融化了的血,不断有『液』体流淌下来,走一步,便是一个血红的脚印。夕阳下,他背上文着的貘兽浄狞得如同活物一般。

    这件事从头到尾,她眼中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在那之后的很久一段日子里,她也始终没有哭一声。

    或者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已经失去了正常的感觉,羞怯都没有了,更别说爱一个人的能力。有这样的仇恨在心中,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了爱的能力。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好像生活在地狱里,尤其是在她亲手一点点杀死了天佑之后,越天意的心中,再没有一丁点温暖和慈悲。

    再后来,等她有了机会,便找来懂得蛮语的人,把这些音节重复出来,让那人给她翻译成汉语。貘兽这个词在汉语里没有对应的动物,是用音节直译的。在蛮族里,这个东西叫作貘,在汉语里,也一样叫貘。

    她了解了貘兽是什么,也知道了貘兽在蛮族中神一样至高无上的地位。她尽一切可能去了解蛮族的故事。大概除了她,没有人会有这样的动力去了解它。甚至连暗中勾结了蛮族的穆延陵,也根本没去关心过蛮族的圣物是什么。

    越天意坐在车中握着剑柄面沉如水,她只是知道蛮族的圣物上必定有貘兽图腾,并不知道这圣物是一把剑。更没想到,这个蛮族找了上百年的东西会这么轻而易举出现在她的面前。

    毒蛇的眼、恶狼的口、熊的爪、鹰的翅膀!

    鎮兽!鎮兽!

    那恶魔的话还清晰地在耳边回『荡』:“没有我族圣物庇佑还能活下来,你是第一个,这就是蛮族的圣物了……

    在那之后她从未哭泣,直到那一天,在那个昏暗肮脏的小饭店里,一个小无赖被人打得脸上花红柳绿,口眼歪斜,无比难看地看着她,对着她唱着『乱』七八糟的小调,细细地将面条吹凉了喂给她吃。一头大汗耍尽百宝,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慢慢喝水。肿成一条细缝的眼睛看她的目光却是温和的,充满了怜惜。

    赖三以为她是饿了吃不到东西才哭的,当然不是!她压根什么也不想吃!吃肉和吃任何东西对她都没有区别,什么也没有味道,什么也不想吃。

    这是经历那场大变故以来,她第一次流泪,便是从他心疼地说出那句“小傻子,别哭,别哭了”开始,她突然间又能感觉到疼痛,又能感觉到伤心,又能感觉到活着的人才能感觉到的一切滋味。仿佛禁锢了许久的知觉,突然间又回到她的身上,无法解释,无法控制。

第52章 斗智斗勇赖郡公(1)() 
车轮辘辘,许谨赶着车已经越走越偏远,原本校场和营房就已经在泾州城边缘,如今越天意还指示他向西北走,那可就彻底出了城。他神情渐渐疑『惑』,虽说他仍旧按照车内的指示声前行,但若是有人站在他面前,就可以看到他握着鞭子的手筋脉凸起,下颁肌肉绷紧,可知他在暗中咬着牙齿。

    “郡主,再走就出城了。”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低声道。

    “继续走,快一点。”越天意声音很轻,却十分肯定。

    许谨无法,只得轻声称是,甩着鞭子向城外西北方向一直走去。

    且说赖三眼巴巴地看着越天意抓着他的佩剑离去,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心中好生惆怅,直到第二天在校场上还是闷闷不乐。

    并且第二天晚上,越天意没有来,第三天,她还是没有来,赖三就更加郁闷了。连能『射』中红心,景迟惊叹的目光都不能让他觉得开心。

    “郡公,你这是怎么了?”下午跑步的时候,廖天明一把拉住只顾闷着头往前冲的赖三,没有他拉这一下子,郡公马上就会撞在旗杆上,给脑袋再添一个大包。

    赖三没精打采地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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