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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陈贵妃的贴身宫女躬身应道:“是。”
张司珍万万想不到林菀会因祸得福,羡慕嫉恨之下,跟随着赏赐之人回到了司珍司。谁知道她刚回到司珍司,却见到玉佳拖着崔尚功过来责令她将凤冠的赏银退还给林菀。
而林菀虽然站在一边劝说玉佳,却令玉佳更加不依不挠起来。
顿时整个司珍司的女官都被几人的吵闹吸引了过来,一时间人人皆知张司珍冒充修补凤冠之人领了林菀的赏银不说,还又让林菀替自己修补好了陈贵妃娘娘的翡翠手镯。
自然地,到了最后,林菀不仅拿回了修补凤冠的赏银,又领了修补翡翠手镯的赏银。扫了一眼这足足四百两赏银,又看了一眼仍在暗自替她高兴的玉佳,林菀深深的感觉到了不妙。
是的,如此一来,随着翡翠手镯事件的暴露,张司珍很可能会认为是她林菀将二人之间的“不能将修补翡翠手镯的约定”告诉了玉佳,大抵会从内心深处赠恨起她来也说不一定。
叹息一声,林菀只能求张司珍不要对付她二人。
这一日晌午,众人忙着吃完饭后继续赶工,玉佳有些胃口不适,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去了花园想要休息片刻。
此时,她却见到有一人悄悄从张司珍的单独用膳间走了出来。玉佳天性好奇,顿时前去查看,却见那人正是张司珍,只是眼下她的这般小心翼翼怕被人发现的作态让玉佳觉得十分奇怪。
为查看张司珍为何如此情景,玉佳提起裙子,偷偷的跟上前去,哪知张司珍却悄悄地去了旧物处。
玉佳藏在一边,见着张司珍在旧物间翻找着什么,越发仔细的看向她,却由于有储物柜挡着她的视线,倒是叫她看不真切。
不一会儿,张司珍终于停止了翻找,抬头四望,见无人到来,这才整理衣裙,放心离开了旧物储存室。
玉佳皱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一路跟随,见她返回了用膳间。
“这个女人到底在干嘛,偷偷去了旧物处,还不大愿意让人知道。对了!”玉佳灵光一闪,赶紧去找林菀商量。
吃完饭准备返回旧物处工作的林菀,正和几名女史聊天——
“林女史,你马上就要去制作新首饰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如若以后有机会万望你能提拔我们一下,也让我们有机会去制作新首饰。”
“哎,你就别想了,林菀是二皇子妃亲自指定要为其制作头面首饰的女史,这才被张司珍调去制作新首饰,你我何德何能,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老老实实的待在旧物处吧。”
“旧物处又如何,也是为皇家工作,对吧,林女史?”
看着几人围着自己说个不停,林菀无奈的摇摇头,任由她们自说自话。却在这时候,林菀见到了不远处冲她招手的玉佳。
玉佳形色慌张,似乎有急事要告知她。
林菀与众人打过招呼说道等会再去与众人办理交接工作后,来到玉佳身边。玉佳见着周围人多,将她拉至偏僻处,到了僻静角落,依然不放心,四处查看一番,这才稳定心神。
“玉佳,何事如此慌张?”见到玉佳如此慎重模样,林菀颇有些奇怪。
玉佳压低声音与林菀说道:“方才我见着张司珍偷偷去了旧物处,恐怕她是偷拿了什么东西,等待陷害栽赃于你也说不定。”
林菀微蹙眉头,仔细问道:“此话怎讲?”
“张司珍不是刚下了命令,让你与旧物处众人做完清点完旧物的工作再去新首饰处报道吗,我怀疑是张司珍故意设局,准备陷害于你。”
“原来如此,谢谢你前来告知,我立刻就去旧物处查找看看究竟有无遗失物品。”
“那行,你赶快去吧,要不就晚了。”
玉佳催促完林菀,目送她离开,依然不放心,跑去随时注意张司珍动向。
不过虽有预防,事情却依然朝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这日下午十分,张司珍要求黄典珍前来找一枚玉扳指,这枚扳指被登记为三个月前送来旧物处,经手人为林菀本人。
林菀清楚的记得那枚玉扳指磨损厉害,却因为其本身价值不菲,曾经被林菀列为可用金镶玉修补类,不过因为没能想到足够匹配这只玉扳指的花样,此事便被耽误了下来。
此枚戒指的主人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王公公,王公公三日前曾经见过张司珍,要求张司珍将这枚玉戒指尽快还回,因为其实在是很喜欢这枚玉扳指,所以即便未能修补好,也想取回。
张司珍本意是想让林菀修好这枚玉扳指以此用来讨好王公公的,但是却因着与林菀在修补凤冠与翡翠手镯事件上爆发龃龉,心中嫉恨难忍,便决定就此陷害林菀。她先是命令旧物处众人清点宝物,而后盗窃玉扳指,嫁祸林菀。
林菀从玉佳的叙述中察觉到了张司珍的计划,但是重心始终放置在那些珍贵的头面首饰上,岂会将一枚小小玉扳指放在手中?
百密而一疏,当林菀去找寻那枚玉扳指之时,便遍寻不着。
有时候往往越是粗暴直接的阴谋越让人措手不及,林菀在众人的追问之下,只能承认自己不小心遗失了玉扳指。
张司珍等的正是她承认,当下立刻道:“旧物处女史林菀涉及监守自盗,来人啊,将这林菀拉下去,施以刑罚惩处,直至其交出玉扳指为止!”
林菀紧皱眉头,张司珍这番说法,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她辩驳无能,被几人押了下去,当场在司珍司院外被捆绑起来鞭打。
“说,玉扳指究竟在何处?”
鞭子一鞭鞭挥向林菀,顿时久违的皮开肉绽滋味,蔓延而来,如若不是林菀硬气十足的咬紧牙关,只怕当场就要痛呼出声。
玉佳看见这一幕早已经吓傻了,她很想勇敢地站出去告诉众人,她曾见过张司珍到过旧物处,只是,她与林菀平时走得很近,众人又岂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还有,先前林菀提醒过她让她注意不要因为她而得罪张司珍的话语,让她此刻终于明白了张司珍有多么可怕。
比起二人的命,张司珍贪墨的那些银钱,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为何她要到现在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林菀,都是玉佳的自以为是害了你,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眼见着林菀被打得浑身是血,几欲晕死过去,焦急如焚的玉佳动起了脑筋,第一时间她想到的是林菀的外祖父。
“不,这些大臣不得圣谕不得入宫,我得去找一个能够进出宫中的人帮助林菀,对了,我怎么没想到三皇子殿下呢?”
玉佳一拍脑袋,顿时假装有事外出,直奔皇子府邸。
三皇子赫连容麒刚刚从皇帝处返回,皇帝下了命令让他移交粮草军队的工作,暂时留在宫中,因为太子随时可能离世,他作为亲弟,必须以太子诸事为重。
一时间赫连容麒身上所有职权被卸,成了名副其实的冷宫皇子,如若换做别人早已经不服气到了极致,要与皇上争辩一番,只是他是赫连容麒。
经历沙场浴血数十年的赫连容麒,面对生死之事尚且淡漠如初,何况是那虚无的权利,冷性冷情到了极致的赫连容麒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只是为了母妃以及那抹单纯美好的身影,他必须留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要与命运之神斗一斗。
人生浮沉,皆如云烟。
直到下一个转折点到来,他必须凝神屏气,认清未来的局势,寻找新的出路。
第120章 虎口脱险2()
想明白一切的赫连容麒,站在皇子宫殿内,闲适地翻一卷书籍,此刻却听闻宫人速度来报,说是司珍司女官求见。
自然以为此人是林菀的赫连容麒,三步并作两步,前去相见。
哪知却见满面焦急的玉佳到来,那玉佳连礼都顾不得施,便急切道:“三殿下,林菀出事了。”
赫连容麒心中一沉,接过话道:“说重点。”
张司珍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负责施刑的女官,毫不手软的继续鞭打被捆在院中刑架上的林菀,嘴角不时露出狠厉得意的笑容。
“说,你到底把玉扳指藏到哪儿去了?”审问的女官逼问林菀。
“我不知道……”浑身是血的林菀气若游丝,情状惨淡,极其痛苦。
“给我继续打!”审问者怒极,大声下令道。
一时间鞭打声响彻整个司珍司,四周围的女官们见着这一幕,纷纷不忍观看,退散到角落里,不敢出声。
足足鞭打有半个时辰,女官们个个累极,张司珍授意主审管黄典珍换人继续施刑,换人后,正当有人泼了冷水浇醒昏迷过去的林菀,继续鞭打之时,有一人当先跨进司珍司的大门道:“住手!”
眼见那人鞭子不停,来人伸手丢出一块石子,将那鞭打之人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是谁打我?”鞭打者浑然不知有人前来,十分生气的询问道。
“三皇子在此,还不下跪!”玉佳见此情景,立刻大声呵斥众人。
一时间整个司珍司众人纷纷下跪,自然包括张司珍在内。
赫连容麒走过来,拿出宫牌冷声道:“本人三皇子,要求林菀从今日起为我制作生辰玉佩,阻挡者死!”
“是,三殿下!”张司珍虽然十分不甘心,却根本不敢违抗这让她看不起的浑身充满杀气的三皇子殿下。
偷偷抬眼一看,这身着云纹镶金刺绣紫衣的男子,眼底充满浓烈的戾气和杀意,不用说,只消他一出手,这院子里的几名女官,包括她在内,一瞬间便会葬身于这曾经堪称战场杀神的冷面将军之手。
是的,就算三殿下因为林菀受伤受到刺激斩杀了她们几名女官,也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处罚,只因他征站沙场数十年,立下大功无数,外围肯定有大臣奏皇帝“三皇子所犯一切罪过,皆可将功抵过”。这样的言论,所以,张司珍无论如何也不敢冒得罪三皇子的风险。
“还不赶快给林菀松绑!”意识到自己身份的渺小的张司珍,赶紧命令众人道。
“是。”施刑的几人瞬间为林菀松绑。
玉佳见此,激动得泪眼婆娑,慌忙上前扶住林菀,在赫连容麒的关切目光中将她搀扶着回到了寝房。
林菀在昏睡中,因为疼痛难忍,忍不住呻吟出声。
赫连容麒看着林菀因为疼痛止不住全身颤抖,鲜血随之再次染红她的素白衣衫,条条浸染出的伤口宛如被摔碎的瓷娃娃般,重新拼凑却不得章法,让人几乎能够感同身受这种皮开肉绽的痛苦。
赫连容麒丝毫也不怀疑如若他再晚一步赶到,那些恶人会直接要了她的命。
“都怪我没能及时的察觉你在司珍司的处境。”痛惜之下,赫连容麒撩衣坐在林菀床前,“你放心,既然夏侯太傅将你托付给了我,你所遭受的痛苦,我一定为你讨回!”赫连容麒的手抚过她的脸庞,眼神冷若寒冰,充满了浓重的杀意。
感受到来自赫连容麒身上浓烈的杀气,端了温水前来为林菀擦洗的玉佳,吓得不敢上前。赫连容麒听到响动,知道自己太过激动,深吸一口气,起身站起,吩咐玉佳道:“你先好好照顾她,我去给她拿些伤药,等会我会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