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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点自身存在价值时闻还是欣喜的; 总不能真白吃、白穿、白住。
他付出了脑力劳动,这么一想的话他跟男人根本就是合作关系; 所以……他没有那么必要怕金主。
时闻歪着头陷入了沉思。
牧楚忍住想要把眼前少年拥入怀中的冲动:“在想什么?”有些事情根本不必让香君知道,他宁愿少年永远这样无忧无虑就好,不要去想那么多。
那些日子里; 一直念念不忘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牧楚不想破坏少年心中的纯净; 喜欢的就该给他最好的。
所以哪些堵在心口的话,牧楚最终都没有说; 他喜欢看着少年笑,香君太娇气了,娇气的只想让人宠着。
“没想什么。”时闻不好意思的『露』了个笑。
其实心里想的东西有不少,可时闻不想放出来说; 还有和金主演这么一出戏他总觉得有愧于明轩。
时闻心里既觉得涩得酸又想笑; 难过只有那么一秒;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觉得难过。
愧疚是愧疚。
难过是难过。
这是两个概念不同的东西,他不是因为愧疚而难过,而是莫名的难过。
就那么一秒,根本还来不及抓住什么,就稍纵即逝了,想不通的事情时闻也就不继续想了,他就这么大的脑容量,再想太多把脑子想坏了怎么样。
他可是靠聪明的脑瓜子吃饭的。
和牧楚聊了片刻,时闻突然想去金主之前交代他的事情,金主不喜欢他和明轩关系太近。男人嫉妒心重时闻表示理解,这下想起来只好匆匆忙忙拜别了牧楚。
时闻没注意牧楚稍纵即逝的失落,事实上他根本不适合察言观『色』。
刚离开牧楚住的院落没多久,时闻碰见了迎面走来的金主,明显是来找明轩的。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时闻直接跨步走过,没想到却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皮肤相贴的那一刻时闻愣住了。
“有事吗?”他随后反应过来。
看到少年后宫九一直烦躁不平的心突然静了,“谁让你『乱』跑的?”男人态度并不好,看起来很凶,事实上确实很凶,在时闻心里大致就是这样。
时闻已经习惯了金主这个态度,男人没错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要说真对他做什么惩罚,顶多就像上回那样,打他几个巴掌再让他跪一下,磕得头破血流都是小事。
他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货,但是小可怜货也有人权啊,想完这一番时闻胆子大了不少:“我想跑就跑,腿长在我身上,你为什么管我?”他又不是小猫小狗难道还没有一点人权了吗?
时闻越想越觉得有理,他也是个男子汉,总有那么几分硬朗骨子气在身体里窜动,虽然平时不明显,但有些时候也会爆发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公子要打就打,反正我也不疼。”这话说完时闻已经是两眼泪汪汪了,说什么不会疼都是假的,他只不过是死鸭子嘴硬,难得跟金主犟这一回。
时闻这会儿看金主哪哪儿都不顺眼,大不了打死他,他才不害怕……
这么一想,生死都无所谓了,时闻直接拍开了金主的手,要说放在平时还无所谓,放在这儿,嗯,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别的。
“你要不然就打死我。”说完这话时闻没忍住滴了一滴金豆豆下来,他原先就是个爱哭的主,难过都难过死了,哭哭还不成吗?
哭是哭了,时闻又赶快用手把眼泪抹干净了,他还不想让金主笑话,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志气不能断。
这个样子的时闻既然宫九觉得好笑又有那么一点心疼,“我就那么凶,哭什么,还没打你呢。”
时闻鼻子一酸,果然是想打他:“那你现在就打,打死我好了。”这会儿干脆自暴自弃了,反正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不打你。”
反正金主别的方面上不行,说话肯定是可行的,止不得为了某个人压制着脾气,反正和他也没有关系:“哦。”时闻兴致不高也没多开心,与其这样他倒是宁愿男人打他一顿了。
寻思着和金主不同路,时闻就一个人率先走了。
宫九就站在原地,他看着少年的背影逐渐远行,不知怎么了竟然心一触。
反倒时闻是突然被姓宫的那位大佬突然从后面抱住,身子立马僵硬了。
“哭什么?”金主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宫九不知道,因为他这难得的轻声细语,时闻眼眶又有些红:“没什么。”哼,那么凶心里还没有点数吗?
难过而已,要说哭他也不想哭,但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他也要点面子好吗,才没有哭:“是风太大,『迷』了眼睛。”时闻一本正经道。
宫九轻笑了一声,这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哪里来得大风刮过?不过他也没有拆穿时闻哪一点小心思:“好,是风大,是风大……”
时闻哪里听不懂金主言外之意,顿时间小脸一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老半天,他挑了一件放在心里很久的事,他小声道:“公子若是有一天与牧公子在一块了,能不能放我出府?”
“当然公子的赎金,我也会一份不少的还给公子。”时闻不想让宫九觉得他是在占他便宜,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也不例外。
宫九冷声道:“自然可以。”
“如此便多谢。”时闻道。
时闻自然看不见男人的面『色』,黑压的像棺材板的低,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也就算了,还特别阴暗,神情特别像要吃人……
说穿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前世种种宫九记不清了,就连那些痛苦都恍惚到想不起来,但他总归没忘了一点,若不因为时闻他不会到如此地步,若是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不会被牧楚一件刺破心脏。
他怪牧楚可是不恨,他恨时闻,便把一切苛责都怪罪到少年头上。
宫九不会放走一个害他的罪魁祸首,他做得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自然不能让他们善终。
他没说过自己是君子,那些说得算自然也不算数。
杀一个人很容易,少年就像一朵做工精致的琉璃花,稍不注意保管就会四分五裂,同时这朵花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不安分在于他不知自己精致的外观会让别人产生什么可怕的念想。
狠狠贯穿,把他『揉』碎吞进肚里。
最终宫九什么也没有做,还不到时候,他如此想。
“走吧。”宫九神『色』自然地牵起了少年的手。
时闻倒没忍住偷偷朝金主看了一眼,不光没生气神情还很温柔,本来他就少见男人温柔,这会儿十指紧扣手心出了汗,他看着看着竟然忘了要把视线离开。
偷看现场,正好被金主抓包。
这一对视,他慌慌张张的别开了脸。
宫九看时闻这个样子只觉得可爱得很:“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天好热,我们走吧。”走之前时闻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转过头往后看了一眼,牧楚就站在院落的篱笆栏杆边上看着他们。
他早该想到了。
其实什么……
四月的天变化无常,前几天还是风和丽日阳光大好,后几天飘了点小雨花天气又凉了,这一冷一暖染了风寒也正常。
不过时闻却不是因为天气突然转凉才染上风寒的,他是那日跟金主一块外出观景,被突然降雨淋了头才染上风寒的。
时闻躺在床上裹着棉被,这时候正是冷得厉害的时候,额头烫的跟个烧水炉似的,全身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热气,只觉得那凉气侵入五脏六腑,连骨头也要一起被冻成冰渣子。
头又昏又疼,什么都不想吃。
相比较吃饭时闻更不喜欢吃『药』,苦苦的,味道也难闻……
宫九来得这会儿,时闻刚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他『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时闻勾着两只眼睛巴巴看着金主手里捧着的东西:“是什么?”虽说没什么食欲,但那味道实在是香得很。
“『药』膳煲的鸡汤,你近日没什么胃口,特意让人做的,味道不错,喝点。”
时闻看看身上被子又看看金主手上鸡汤,他既怕冷又想喝鸡汤,虽说闻着味道香但喝到嘴里味道肯定就不怎么样了:“不饿,不想吃。”
宫九端鸡汤进来没一会儿,牧楚便捧着『药』碗进来了,『药』的苦味特别大,『药』端进来来没有一会儿功夫,时闻鼻子就只能嗅到『药』的苦涩味道,这会儿那还能闻见什么鸡汤的香味。
这时候就恨不得把整个头都缩进被子里了。
“能不能不吃『药』。”他看着牧楚手里的『药』,明明还没有喝进嘴里已经感觉到苦得过分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不能不喝。”牧楚捧着『药』碗走近。
这两人一人捧着『药』碗一人捧着鸡汤,看样貌就是极相配,他这一愣神的功夫『药』勺已经到了嘴边。
他这一抬手不光『药』勺飞出去了,一整碗『药』直接洒在了牧楚身上,时闻被这突然起来变故吓得把被子裹得更紧了。
『药』是才牧楚熬好就捧过来的,这一打翻浸湿了衣衫,滚烫的『药』汁直接触及到衣服最里层的肌肤。
时闻勾出了半个头,担忧道:“明轩你没事吧?”任谁看到眼前突然多个东西都会吃一惊,他没想到因为他这下意识的反应……竟然会变成这样。
牧楚道:“无事,香君不必放在心上。”
“我……我给你擦擦。”说完时闻伸出了半只手,胡『乱』的在牧楚衣服上捯饬几下才发现牧楚身上的衣服一大半都湿了,“天气凉你去换件干净衣服,这衣服湿得太厉害了,不能穿。”
“嗯,好。”
牧楚刚走,时闻就抬眼瞧见金主脸上一片复杂。
“不想喝『药』?”宫九问道。
时闻赶忙摇了摇头,虽然他确实不想喝『药』,他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
“说真话!”
时闻这一下刚刚还摇着的头,马上变成蜻蜓点水似,见金主脸上深沉不该,时闻立马乖乖承认了:“『药』苦不喜欢,不想喝。”
“我不是故意要打翻『药』碗的。”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时闻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强词夺理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有意的了吗,他不可以是无心的吗?
在别的事情宫九兴许可以纵容,但是不吃『药』这事儿,真嫌弃命不够大,染了风寒不吃『药』哪里行。
宫九厉声道:“把手伸出来。”
时闻乖乖伸出手,才捂热没多久,这会儿伸出来除了冷还是冷,但他没胆子不伸手。
金主不知道从哪里找的戒尺。
时闻看见半米长的木戒尺心生畏惧,这木头又粗又厚打到手上肯定特别疼,他弱弱道:“能不能换个东西打手。”
他也知道错,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应该把那『药』弄撒的明轩身上,要是他知道后来是这么个情况他宁愿他挨烫,谁不知道金主宝贝明轩。
少年那手又白又嫩,那么纤细看起来就经不起折腾,宫九最后没用戒尺,真把人打坏了,他不心疼人但总要心疼金子。
不过不该纵容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