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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办事时青崇偶尔也会出入这些地方,他也算颇有经验。
进入馆中,青崇打点好老鸨秋娘。找了一间客房,便叫秋娘带着白亦然过来。
秋娘自莳花馆开馆以来就在这儿。
常年混迹于三教九流,达官贵人之中,她颇懂得为人处事。
虽心疼今后白亦然的银子进不了衣兜,可她更知道眼前的人,得罪不起。遂利落地收下青崇的钱后,去寻白亦然。
彼时白亦然正搂着莺莺燕燕嘴对嘴喂酒喝,脸上早被印了几个鲜红的口脂印子,衣裳也凌乱不堪,露出大半截胸膛。边喝着酒,手边不老实地在美人身上胡乱摩挲。
秋娘远远就看得他,心里忽然浮上些悲悯,这人怕也是活不过今晚。
想着,她脸上堆满谄媚的笑走过去:“哟!白老爷,六儿姑娘已经等您等了小半会儿了,您倒好在这儿陪嫣儿这几个丫头。要是被六儿姑娘知道了呀——”
秋娘虽已是半老徐娘之际,嗔笑起来也别有番风情,眼角那媚意,和聂如扇竟有几分相似。白亦然一时就鬼迷心窍,忍不住拉她的手。
笑着拍开他,秋娘佯怒着啐道:“真是没个正经。”说罢,便扭着腰领他上楼去。
跟在她身后,看着眼前扭得销魂的腰臀。白亦然想到之前季六儿在房中说的,此次要与他试的那些玩意儿,气血上涌,已然有些按捺不住。
他涎笑着推开房门,隐隐见春。宫屏风后坐着一人。
饿虎扑狼地冲过去,看清坐着的那人后,白亦然显然有些傻眼。南风馆的哥儿怎会到此处来了?他又没有龙阳之好。
败了兴,他又惊又怒,桌子一拍喊到:“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房中?六姐儿呢?”
青崇缓缓抬起眸子看他,示意他坐下来。“白司务不必惊慌,先喝口茶。”若不是朗弘派了耳目跟着白亦然,他也不会费周折来此。
说着,他沏了一杯茶,向白亦然推过去。“你今日的损失,我会加倍补偿你。”
白亦然满怀戒备,站在那一动不动,就连茶水,生怕是下了毒的。
见青崇一直坐着不动,他也不想在此虚耗时间,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刚要拔腿走人,膝盖处却像被什么东西打中。白亦然吃痛,顺势就跌坐在青崇对面的梨花木凳上。
“白司务何不听我将事情说完再走?”青崇缓缓道:“我眼下有件肥美差事,不知道白司务有没有兴趣?”
打不过也逃不走,白亦然只得认命。
肥差二字也勾起了他的心思,干脆问道:“什么事?大人不妨说来听听,只要力所能及的事情,下官都有兴趣。”
青崇修长的手指正灵活地把玩着茶杯,边说道:“听闻朗弘给了你些小钱,让你替他做事。现在我给你双倍。”
“你离开这儿不再回来,就这么简单。”
心中一惊,白亦然有些惶恐地辩道:“英国公并不认识下官,下官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事情如果认了,自己的命肯定不保。
“无妨,多是白司务记错了,我可以等,等到你想起来为止。”青崇漫不经心地将杯子放下。
只见那杯盏刚在桌上放稳,下一秒便听得声清脆的响,均匀地碎成了几块。
“可是。。。。。。我。。。。。。”白亦然艰难地咽口唾沫,心思其实刹时活络起来。
有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自从宫里回来,他心中就惴惴不安。自己虽吃喝嫖。赌,在青。楼赌坊见惯那些亡命之徒。
可他怕死,一旦死了,这些福都没有了。如果自己背叛朗弘,怕不是丧尸荒野那么简单。
见他犹豫不决,青崇面带讥讽地掏出一面令牌,摆在他面前。
令牌通体由玄铁打造,冰冷而坚硬,打磨得光滑的牌面散发着古朴的幽光。不过手掌大小,面上仅简单篆刻着一个“堇”字。
单那厚重沧桑之感,就是旁人怎么也仿造不出来的。还未入皇城,白亦然便听说有位大名鼎鼎的公皙大人,单名一个“堇”字,那是个比朗弘更加让他得罪不起的人。
白亦然突然腿脚发软,浑身止不住哆嗦起来。
“认得么?”
“不必害怕。只要答应我,我便保你性命无虞,锦衣玉食。”青崇信誓旦旦承诺着。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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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胖友告诉我,六二在杭州话里是白痴的意思 伐开心╮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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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东风()
青崇声音不大; 却仿佛有某种魔力,暗暗引诱着他。
上回是自己疏忽; 以为朗弘真会像承诺的那样。那日他没将事情办成; 上头的人没少给他脸色看。且御史台中有几个知情人; 晓得他是如何谋来的这份差事。
种种不如意。。。。。。若不是为那些金子; 谁愿来干这差事?吃力不讨好!
白亦然心中暗自思忖,默默盘算起来。
与其身处险境去陷害聂如扇,还不如现在一走了之,不仅可大捞一笔; 还能保性命无忧。
须臾; 他就想通了:“大人所说不无道理,可下官不才; 年近四十,好不容易在皇城混迹得现在这般。如果草草离去; 下官没有每年的俸禄——”
深知白亦然的本性,青崇讥笑:“我家大人早吩咐过,不能怠慢白司务; 这类小事自是不需你操心。清江是个好地方,我已在那儿替你置办好了宅院和美姬。”
这番话直戳白亦然的心坎; 他本寻思买个好宅子还需花不少银子,既然这位公皙大人如此贴心地为自己操办好,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只得却之不恭了。
忙不迭点点头,白亦然热络地道:“那大人可否容下官回去取些金银细软; 再离去?下官这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放在宅子里了。”
如此视财如命,真让人开眼界。
“也罢,莳花馆前面的九曲茶馆,旁边停了辆马车,我在马车上等你。”饶是心中厌恶,青崇面上也没显露半分。
说罢,还不忘叮嘱他要如往常一般行事,莫要惊动朗弘的那几个人。
得知自己的一言一行实际都在朗弘掌控中,白亦然又怒又怕。果真,这个贼老没安好心。
下意识里,他更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皇城这是非之地。
白亦然起身理好衣衫,按往常一般,走出莳花馆。
途中看到秋娘依旧在其他客人面前搔首说笑,少不得狠狠剜了她一眼。
直至莳花馆门口,他忽地回首望了眼身后富丽堂皇的花楼。
不是不可惜,这里面的姐儿,个个绝色。说起来还真有几分不舍呢。
想着,他还是快步走回府邸,牢牢地掩上房间门窗,一个人仔细收拾值钱的东西。
暗中跟随他的人,心中亦是觉得蹊跷。
这白司务平日逛窑子没个两三个时辰,决计不会回府,大多数时候直接在这儿歇息。今日怎的才去一炷香的时间就出来了?
怕有鬼祟,都不由盯得更紧,生怕出什么纰漏。
***
皇宫中。
因柔德的事,宣帝气得不轻,气血攻心,接连几日都卧病在床。
眼见南平使者就要来皇城迎接公主,谁知临到头却出现这样的岔子。
桩桩事情,没一件让人省心。
那日宣帝晕厥吐血,御医们都吓坏了。太医院上上下下皆跪在寝殿外为陛下等候诊治。
几天下来,看上去像有好转,偶能下床走动。但宣帝依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几日之间就苍老许多。
“让英国公速速进宫见朕。”宣帝倚在龙榻上,无力地扬扬手,用沙哑的声音吩咐高禄。
寝宫之中,朱红柱子上的金龙栩栩如生,瞧上去好不威武。只是宫中焚的淡淡的龙涎香,开始时常夹杂一股子苦涩的药味。
高禄看着他已经斑白的两鬓,心中莫名酸楚。
他自幼就跟在宣帝身边服侍,陛下本就子嗣单薄。这半年间,太子去了,好端端的一个公主竟又被。。。。。。唉。。。。。。
“小的遵命。”高禄抹抹眼角的泪,悄声退下去吩咐小太监办事。
半柱香时间未过,朗弘便速速赶来。
“臣朗弘,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朗弘跪伏厅中说道。
“起来吧。”
闻声后朗弘才徐徐抬起头,颇为关切地问道:“听闻陛下身体抱恙,臣日夜难安,但又不敢贸然进宫求见。陛下身子可大好了?”
宣帝素来威严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与朗弘的精神矍铄相比,他倒更显苍老憔悴几分。
缓缓摇摇头,他问:“朕要你查的事进展得如何?”说话间,宣帝气若游丝,声音倦怠无力。
如今宫中办事,他信得过的人也只有朗弘与公皙堇。
可这毕竟是家事,不便让公皙堇一个外臣来做。
再者,近日陇北冻雨灾害不断,还需交给他办。所以谣言的事,宣帝前几日就私下命令朗弘彻查了。
东风忽来,让朗弘极是得意,甚至觉得老天都在帮自己。
要帮他除掉这个害死当朝太子和他亲生妹妹的妖妇!
小心打量着宣帝的脸色,朗弘谨慎地回应:“陛下圣明,臣已查出些许眉目。贵妃娘娘在入宫前,似乎真有位旧人。只是这些也是臣派去的人在柳城道听途说来的,待臣——”
“那就加紧时间查!休要捕风捉影!不管结果如何,朕不想再听到这些谣言!”宣帝脸上的苍白也遮不住恼意。
描花盘龙榻之上,明黄龙袍中,他枯瘦的手紧握成拳。
倒要看看究竟谁这么猖獗。
“老臣遵命!”朗弘低垂着头,缓步退出去。
从高阶上走下,皇宫中轩楹藻饰精致。琉璃瓦在夕阳下金光熠熠,壮阔、华美无双。
步出宣帝寝宫后,朗弘信步走着,一边盘算着该挑个好时机,将白亦然丢出来了。
仰头看着巍峨的宫门,他脸上露出笑意。
方出宫门,朗弘就见自己的手下正来回踱步,面色十分焦急。
“何事如此慌张?”朗弘看着他,心中忽然不安起来。
那人神态仓惶,他行至朗弘身畔,声音极地地回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刚才盯梢的人回报,白亦然。。。。。。他,他跑了!”
朗弘一滞,笑容刹时僵滞在脸上。“那还不赶紧给我去追,加派些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怒意上涌,他重重拂袖,浑身发颤地怒骂:“废物!全是废物!”
他加快脚步,上轿子后急速赶回府邸。
·
夕阳西下,黄昏都近末了。
白亦然收拾了个鼓囊囊的小包袱,来到九曲茶馆前。果不其然有辆马车停在路边等他。
车夫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中年男子,一身粗布衣衫,生得结结实实。
他登上马车,车中正坐着青崇、青韵二人。
没料到马车中还有个女子,皮肤白皙,一身利落的劲装打扮将颀长的身材勾勒得一清二楚。
不同于寻常女子的柔美,青韵生得有几分英气,乍眼虽无惊艳之感,倒也十分耐看。不知不觉地白亦然眼睛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感觉到那道在自己身上不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