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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朗宏身子微微颤抖。
看着瘫坐在床上的朗宏,谢彻倒是真的觉得他老了,不中用了。也不再步步紧逼,“姑父不妨细想,毕竟事关重大。只要您愿意,侄儿愿代姑父亲自去南平协商要事。”
“夜很深了,姑父歇息吧。”说着,他站起身,临走前将那盏光芒微弱的蜡烛吹灭了。
房里一片漆黑。
第112章 虞美人()
上卿府。
天已经黑了; 公皙堇自回府后便闭门在书房。
青岭见没人伺候,便端了茶水给他送去。
上好的青瓷碰在桌面; 发出清越的响声。
“大人今日为何去找谢彻?”青岭斟好茶后问他; 与其他几人不同; 青岭出生于江湖名门; 家中基业壮大。年少时因机缘巧合认识了公皙堇,心中仰慕佩服,才跟随他来到皇城磨砺一番。
杯中是今年的新茶,水汽氤氲; 芬芳怡人。
公皙堇轻抿; 答道:“英国公府按捺不动,我只是想看看他们是否就此罢休而已。”
闻言青岭剑眉不由皱起来; 公皙堇是最沉得住的人。
他往往稳坐不动,静静地看着敌人招兵买马、做足准备。直到对方兵临城下时; 才肯动手将所有敌军逐一击溃,不留半点余地地杀尽。
可这次不同,公皙堇将他们所有人都遣离; 早早地做好打算。甚至主动到临仙榭与谢彻对峙。
他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青岭点点头; 岔开话道:“今日青麓从南平传来消息。世子妃和南平的二王子关系匪浅。”
说着,他顿了顿,接着皱眉继续说:“二王子时常宿在世子妃的房里。”
“呼延厉?”公皙堇声音微扬,他思索着,指节轻轻叩着桌面; 意味深长地道:“这倒有意思。”苑西荷嫁给呼延尧,是心甘情愿嫁去的。这才去了南平没多久,就和旁的人好上了。
他依稀还记得,当年她为了不嫁给这个二王子,使过不少手段。
“我听闻呼延厉不是安分的人,南平中那些妄图拓宽版图、自立为一国抗衡夏夷的人皆以他为首。他手底下偷偷养了好几支军队。”
“加之世子妃以前本来就有反心,她会不会是故意与那呼延厉搅在一起的?”青岭面色凝重地道。提到苑西荷,他十分不齿,在皇宫时就心机颇重谋害兄长密谋篡位,眼下刚出嫁,又不守妇道做出有违道德伦常之事,丝毫没有廉耻之心。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公皙堇摇摇头:“南平距此路途遥远,就算豢养了军队爪牙,也翻不了天去。他们外合,也缺里应。。。。。。”说着,公皙堇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已经冷掉不再冒烟的茶水,忽地心下一沉,脸色十分难堪。
他的手渐渐紧握成拳,站起身道:“你让青麓加派人手盯着,但凡南平有风吹草东,立即来报!另外,英国公府,也马上派人暗中看守。但凡与南平有往来通行的人,都要仔细盘查。”
“是!”青岭正仔细听着他说的话,立即回道。
这个里应,难道是英国公府么?朗宏现在大势已去,徒有虚衔,可以说不足为惧。朗月歌虽性格优柔了些,但是个正派之人。。。。。。
青岭虽有不解,但亦不敢怠慢,立即派了亲信一一安排下去。
***
南平王宫。
夜深人静,钩弋殿依然灯火通明。
呼延厉合衣未歇,手边还摆着几份管昱送来的文件。
紧掩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极轻的声音。
“出去。”呼延厉闭着眼,语气十分平静。
那人似乎顿了下,接着又是一声轻响,门再次被关上。
他早就吩咐过不许人进来,偏生还有不懂规矩不怕死的人。本盘算着明天将所有宫人都杖责一翻,以儆效尤。忽然鼻翼间传来袅袅的禅香。
呼延厉猛然睁眼,一张极清丽的脸出现在眼前,眉眼如画,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干净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他每次见着这张脸,都恨不得将她狠狠玷污,从神坛拉入泥潭沼泽。
他出神看了她片刻,脑中紧绷的弦刹时松了许多,呼延厉打量着她身上穿的下人的布裙,支着头玩笑道:“你这奴儿,可知擅闯本王的屋子,可是死罪。”
他拍拍自己的腿,言语温和地示意她坐上来,“你且过来让本王瞧瞧,瞧得舒心了,免你一死。”
苑西荷不以为意,但还是依言在他身上坐下。
无意中瞥见他手边那几卷信件,上面的字让她提起了兴趣,顺势拿来仔细看了起来。
床前巨大的红梅屏风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格外地亲昵。
看她翻阅自己的东西,呼延厉也倒无所谓,他单手环着她,闻着淡淡的禅香。手掌轻车熟路地伸进衣裳里去摩挲她柔软的肌肤,他笑吟吟地问:“可是在大哥那儿又碰了灰,半夜了耐不住寂寞?”
说着,便搂住苑西荷的脖子,朝着水润殷红的唇亲了过去,手上不住地爱抚她。
勾着滑腻的小舌吻了没多久,呼延厉就察觉怀里的躯体酥软了,宛如一汪春。水一样柔情多娇,等着他采撷。
苑西荷头脑很快就一片空白,情动忍不住伸手去抱他,手里的文书“啪”地掉在被褥上。
听到这声响,她的意识寻回来几分,挣扎着把呼延厉推开距离。她气喘吁吁地拉拢已经被脱得差不多的衣裳,半睁着迷蒙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
若仔细看,其实呼延厉长得和他哥哥很像,只是两人性格迥异,气质也截然不同。
让旁人总会觉得两人并不相像。
想到呼延尧,苑西荷心里一时说不上什么滋味。
自己是他红纸墨书娶回来的妃,拜过天地敬过日月的。出嫁时的画面历历在目,那时的她觉着就这样平安顺遂共度此生也没有什么不好。
苑西荷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么不知廉耻。明明她对呼延尧这样好,可他顽固如磐石,不论怎么样做都进不去他心里。
呼延厉半眯着眼,静静看她面上交替的神色。
女人就是这样犹犹豫豫,藕断丝连。他不由觉得好笑,她一边羞愧懊悔,一边又与其他男人苟且。反反复复自我折磨。
“怎么了?”呼延厉明知故问。
苑西荷看着他的眸子,半晌,她指着那几本东西道:“这种念头,本宫劝你还是趁早打消为好。就算你不要命,为何连累你的父王与整个南平子民。”
“生亦无惧死亦何忧?”呼延厉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问道。
美人之所以为美人,连嗔怒也是含情流盼的,全身瓷白的皮肤在昏暗的火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自从呼延尧被找回来,父王就无心政事。所有人都知道他即将是南平王。怎么,你是怕你的夫君会被牵连吗,世子妃?”
“夏夷并不是你眼中那样的金玉其外。就算举南平全力,也不一定能与之匹敌,何况,你没有这个能力。”苑西荷神色淡然,她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够了!”呼延厉不悦,挥挥手道:“本王不会像父王那般懦弱,浑浑噩噩地度过此生。也不会像呼延尧,吃斋念佛,伴青灯古佛。如此就会风调雨顺、万民归心吗?真是笑话!”
说罢,呼延厉都讶异,自己怎么会和一个女子计较。
见苑西荷不再言语,呼延厉心里一滞。
这人本来就性格冷清,他在她身上耗费不少力气,才使得她肯与自己说几句话。
若是因为这些无关痛痒的话就与她置气,也没这个必要。
呼延厉仍冷着脸,单手撑住身子去拉她,语气倒是松了许多,“过来。”
他素来下手不知轻重,苑西荷的手腕被他拽得生疼。
心里恨极了,她猛地挣脱他的钳制,指甲在呼延厉手臂上划下长长的血痕。
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敢弄伤他,呼延厉吃疼,顺势一个耳光扇在她脸上。只见巴掌大的小脸上很快浮现出红红的五指印。
“来人!”呼延厉厉声喊道。
“你要做什么?”苑西荷手指冰凉,一贯平静的声音中极是慌乱,忍不住接连往后退。
听到传唤,外间的两个婢女快步走进来。眼也不抬低垂着头,静静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本王见你乖巧,便宠你几天。不知死活的贱奴,真的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呼延厉面色阴鸷,冷笑着骂道。
“你们好好伺候世子妃宽衣,将她扒光了给本王绑起来。”他笑容诡谲。
看着两个婢女三两下将她所有衣物剥了个干净,双手死死地绑在床柱上。呼延厉欣赏着她羞愤欲死的模样,倒是觉得赏心悦目。春。色美不胜收,柔柔弱弱,这才是美人该有的惹人心疼的模样。
指腹在雪白的躯体上划过,呼延厉怒意消了不少,狭长的凤眼觑着苑西荷,打量着她的表情。片刻后,他终于挥手慢悠悠地道:“退下吧。”
那两人依言快步退出去,自始至终没抬过眼。
呼延厉俯身在她耳畔,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呢喃道:“本王喜欢你,自然也希望你一心一意跟着本王,为本王做打算。宫廷妇人那些个不入流的计俩本王向来嗤之以鼻,十分不喜。若你再假手于人,向着我那哥哥,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跟着他有一段时日了,苑西荷自然知道他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发起疯来谁都可以折磨。
双目空空地看着床顶花纹浮华色彩艳丽的帷帐,她任他在自己身上亲吻啃食,流不出半滴眼泪。
听着他逐渐粗重的呼吸,苑西荷终于发出微弱的声音:“呼延厉,你信不信我有一天一定亲自杀了你。”
呼延厉缓缓抬头,面色潮红地看着她。情。欲使他的面容都妖异了几分。
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逐渐收拢力道,呼延厉笑道:“本王不信,若是没了我,你也别想活下去。”
第113章 菩提树()
翌日; 晨光熹微天刚拂晓。苑西荷拖着狼狈不已的躯壳回到琉璎殿。
宫殿外艳丽的芍药盛放,娇艳欲滴; 朵朵都有碗口大; 千百株成片连在一起; 煞是壮观。
南平的土壤不适宜养这些娇贵的植物; 呼延厉找了不少花匠来轮流小心伺候,才使它们在这片黄土上开了花。
清晨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芍药被悉心照料,等得美人驻足看这一眼已是足矣。
苑西荷正要回房; 枳实顾不得款冬还在旁; 先一步上前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道:“娘娘; 世子来了。。。。。。他昨日在琉璎殿歇了一夜。”
刹时,苑西荷犹如五雷轰顶; 心里骤然空掉一块,手指微微发凉。
“你们都留在外面。”她定了定神,往里走去; 原本平稳的步伐多了几分慌乱。
听到门开关的声音,呼延尧走出来; 看见站在外间手足无措的苑西荷。
呼延尧见是她,淡淡点头:“你回来了,我正要回佛堂。”
娶了苑西荷后他再没有穿过僧衣,但平日依旧保持以前的习惯,吃斋念佛。
一样的无欲无求; 性子寡淡。
在苑西荷印象里,她好像很久没见过他。
自从与呼延厉有了苟且,她总觉得自己脏,躲着他。佛堂不再去了,自然与他见得少。
“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