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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虞-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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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钰墨也跟着凑了过去,他在书院里也听夫子讲书,可堂兄讲的似乎更灵活一些,楚钰剑和楚凡检查各辆马车。

    过了一时,楚肆让人叫他上前面去,楚敛掸了掸衣袖上的碎屑果壳,往前面去了,几位伯父也在。

    “父亲。”

    楚肆扫了一眼她的手,问他:“手怎么了?”

    楚敛笑了一下,扬起手来说:“无妨,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兄长非要给我包扎一番。”

    “嗯,手上的伤是该注意点,”楚肆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眼中倒是闪过一丝笑意,可能挺“欣慰”他们兄弟二人关系好的。

    楚卿趁机跳下马车来,磨着爹爹说想要骑马,马车里太闷了,楚三爷没同意,让她好好陪着三夫人。

    等一行人抵达兰若寺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半了,寺庙高深,隐藏在山林间,善男信女众多,马车也是络绎不绝,香火鼎盛,楚家人也算是这寺里的常客了,每年捐了不少香火钱。

    “阿弥陀佛,施主请跟贫僧来。”穿着僧衣的知客僧唱了一声佛号,引着一众人进去,先是带他们去安排客房,男女眷是分开居住的,男人住在西厢房,女眷跟着楚老太太住在东厢房。

    齐柔因为怀有身孕,所以不适合出来,在家中安胎,程素素也陪着她。

    因为说是要在兰若寺里住上一些日子,慕清明便备了许多日常用品,佛寺里纵然十分洁净,总是不如自家舒适的。

    晚上的时候,慕清明从外面回来,说:“少主,大公子让玉啄送了伤药过来。”

    楚敛躺在床榻上,天青色帐子放了一半,慕清明站在几步之外,只看见少主侧身躺在里面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帐子里传出少主的声音:“放桌子上吧。”

    “是。”慕清明将药瓶放在桌子上。

    楚敛总也睡不着,突然坐起身来,拿过来一只白玉细颈的小药瓶,打开木塞子闻了闻,清香里夹杂着微微的苦涩药味,她倒仰在榻上,仰头看着手上被包扎完好的伤口,又叹了一口气。

    楚虞作为兄长很好的,在此前十几年里对她一直很好,温厚仁和,愧疚如同一只猫爪子,在她的心肺里不停的抓挠,那些伤口渐渐愈合,外表似乎完好无缺,内里却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

    楚敛睡不着,走到窗口处,推开窗子,夜凉如水,寒浸浸的,月光洒落在脸上。

    望天地浩大,一切似乎都那么渺小,那些的仇恨,愧疚,埋怨,痛苦都随着清风而去。

    倘若,倘若不是这样的身世,这样的恩怨纠葛,他们便不必走到如今这种无法回头的地步。

    “少主,您怎么了?”慕清明就睡在外间的塌上。

    楚敛抿了抿唇角,怅怅的说:“只是想起了白日的事情。”

    “是在想早上那些刺客吗,少主莫要愁了,总之每次出来都会遇上一两次的。”尤其这次还这么兴师动众的,少主遇见刺客时常有的事情。

    “不,我是在想兄长。”

    楚虞脸上永远温和的笑意,微凉的指尖,苍白的面容,连同随着黑发垂落肩头的白底粉红桃花发带,都在眼前萦绕总也拂之不去。

    楚虞走得很缓慢,不过能够行走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为欣喜的事情了,楚敛看着他的背影,站直了才发现,其实比她高出一些来。

    她习惯了俯视着楚虞,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能重新站起来,楚敛发现自己已经太不了解这个人了。

    她转过身来,靠着窗台对慕清明说:“我一直觉得,身为少主,我做的并不比兄长差,可我忘记了,我不该和十四岁的兄长比较,他也在一日日的成长。

    果然今日一看,我与他还是差之千里,他的步伐拘泥于内宅别苑,但眼界却不是我能比的。”

    慕清明眨了眨眼,安慰道:“少主,又何必妄自菲薄。”

    “不是妄自菲薄,我该看清楚了。”其实一直以来有些羡慕楚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楚敛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抚过。

    禅房花木深,晨曦中山寺逐渐热闹了起来,楚敛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桌子在翠竹阴凉下,清凉凉的,她正等着慕清明取来早饭呢。

    “少主,用些饭吧。”慕清明从厨房取了饭菜来,一一摆在桌子上,梗米粥,白灼菜心,素炒竹笋丝,用青花茶壶装着的热豆浆,还有一碟切的细细的咸菜。

    “少主可饮豆浆?”

    “不必了,你自己用一些吧。”楚敛不大喜欢那黄豆的腥味,觉得喝完嘴里泛苦。

    这碧梗米做粥,入口不仅软糯香甜,且细滑微稠,楚敛比平日多吃了半碗,就着寺里自己腌制的咸菜。

    清明自己倒了一碗,做了下来慢慢喝着,这豆浆新出锅不久,颜色似牛乳一样白,又加了些糖,格外香甜。

    寺里的僧人会做了豆渣糕,少主多半不喜欢,在铸剑山庄口味都被养叼了,外面竹梢影动,慕清明睡在外间的塌上,楚敛醒来的时候窗扇外已经天光大亮,塌上也没了人。

    “少主,来洗漱吧。”慕清明撩帘上前,服侍楚敛穿衣洗漱,楚敛换上衣裳,问她:“清明,你什么时候醒的?”

    “寺里敲钟的时候我就醒了,清晨的时候还有些雾气的,隐约天明时便散了。”慕清明又早起练功的习惯,院中已经有洒扫过的痕迹,地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一旁的树下草丛里长着几株小小的薄荷。

    “吃完了饭,去前面拜一拜。”楚敛说。

    兰若寺香火鼎盛,有许多达官显贵前来烧香拜佛,佛前跪了许多善男信女,西厢两侧的相思树上挂了许多淡黄色的纸笺,纸笺下垂着红色的流苏,绿叶黄纸,风起时,远远看去倒是别有一番感觉。

    楚敛跪在团蒲上双手合十,接过小和尚递过来的三炷香,虔诚的拜了三拜,她作孽太多,对于神佛还是的尊敬着的好,烟从香炉中徐徐飘起。

    楚敛又去摇了摇签筒,签筒里掉出一根竹签落在地上,楚敛拈起地上的竹签,只看见了几个字便被那和尚接了过去。

    “慧极必伤,命中含戾。”这是极差的签语,楚敛轻轻叹了一声,真倒霉,看来这趟山寺之行不那么好结束了,他什么时候还会派人来,还得时时防备着。

    她说:“清明应当求求姻缘才是。”

    “算了,这东西求也求不来的。”慕清明如今已然年近双十,许多她这般大的女子早已嫁人生子,可是清明却一点也不着急,楚敛又不是红娘,只好寄予天意了。

    “在这寺里住的却仿佛神仙样的日子了,真是很舒服,怪不得老夫人每年都要来这里住一段时日。”慕清明挺喜欢这寺里的环境,她比起楚敛,更加享受这种清闲的时光。

第93章 启程() 
楚凡奉命来请楚虞过去:“大公子,家主请您到西厢房一叙。”

    一进入厢房去,只见楚肆正站在大开的轩窗前,密密的细雨形成一道青色的薄纱,笼在了整片连绵青山之上,他身上穿着石青色直裰,颌下留着一缕胡须。

    他印象中的父亲,总是威严慈爱并存的,这是让楚敛幼年极为羡慕的,她才是个孺慕父亲的好孩子,即便如此,楚虞同父亲也不亲近,然而尊敬是一定要有的。

    他进入厢房后,施过礼后问道:“父亲,不知您唤孩儿前来有何事吩咐?”

    楚肆摆了摆手,让他先坐下,等楚凡上了两杯茶水退下后,他徐徐道:“是楚敛的事情。”

    “十一?”楚虞瞬间正色起来。

    “对,他手掌上的伤口,你知道是如何来的吗?”

    楚虞略勾唇笑了笑,莞尔道:“知道,是父亲派去的人伤的吧,而且应当是凡叔亲自挑选的死士,寻常人伤不到十一。”

    “嗯,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约有半年了。”楚肆回答说。

    楚虞闻言抬起头,又没有说话,半年前,正是酒先生外出后不久,送信回来,说找到为他治疗双腿法子的时候。

    那时候,楚敛就已经成为了弃子。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人都是如此陌生,仿佛一切在他的双腿恢复后,就开始分崩离析,楚敛和父亲之间的关系迅速崩溃。

    “您说,十一她知道真相吗?”楚虞从进来之后,对于他的言语就没有任何惊讶之色,楚肆就知道,这个向来聪慧的长子,早已经知道了什么。

    “应是不知道的,她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我只是没想到,楚敛这孩子对外界竟然防守如此严密,连我的人也动她不得。”

    楚肆皱了皱眉,他对此有绝对的自信,这世上知道楚敛真实身份的人,了了无几,夏逸不知所踪,姜笺他的手指握了握,他觉得挺麻烦的,毕竟之前,楚敛总归还是一把顺手的刀。

    楚虞笑了笑,缓缓地走到父亲身边,父子二人站在一起,他从窗子伸出手接到冰凉雨水,白皙的掌心被檐下雨水润湿。

    雨意迷离中,就连他修长的手指,也仿佛被绿意沾染,清淡地说:“十一已经长大了,自然懂得防备啦,况且她的仇家又那么多,父亲,这一次,不如就让我来吧。”

    “也好。”楚肆意识到了,楚敛被他养成了疯狗一样,这是以前他所希冀的,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这个孩子也就不能再留了。

    他知道楚虞对楚敛一直不错,旁人也交口称赞,可他作为当年那一场灾难的幕后主使,即便再过二十年,他也无法忘记楚敛的身份。

    “文嘉,为父为了给你最好的,也是没办法了。”这是他的嫡长子,唯一的骨肉,纵然他不喜欢季晗,但这个流着他的血的儿子,他是真心实意的疼到了骨头里。

    但意外往往又那么冷酷无情,楚虞双腿残废,只能让出少主之位,彼时其他几房虎视眈眈,他不得不想其他的办法,本来楚敛只不过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以及她是遥湘的女儿。

    果然了,无论养什么都是要控制食量的,若是像如今这样,胃口养的太大了,就不会好好听话了,终有一天,是要吃掉自己的主人的。

    楚肆苦口婆心的说,他想让楚虞明白,他作为一个父亲,十年如一日的良苦用心,还有这背后的殚精竭虑都是为了他。

    “父亲,隔阂之所以是隔阂,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消散的。”楚虞不能接受,他太明白了,太了解父亲了,因为如此,才清楚父亲是什么样的人。

    楚肆不徐不疾的说:“为父知道,也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亏欠你诸多,你娘为我做出最大贡献的一件事,就是生下了你。”

    楚虞微微含笑,他安静的听着,像是个白净乖巧的孩子,他太少感受到旁人对自己的关爱,只有祖母对他的关心是不加掩饰的。

    但祖母的孙儿太多,弟弟妹妹一个一个的出生来,一份一份的分走了祖母的关怀与目光,他一直处于失去的地步,这让年幼的楚虞耿耿于怀。

    听着楚肆说完一席话,楚虞低下头,清清楚楚的说:“父亲,也许作为儿子就是这样,无论做父母的,给了孩儿多少关心,永远都是不够的,所以父亲也不必对我有什么愧疚。”

    “唉,你以为今日的局面,是父亲愿意看到的吗,父亲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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