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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嫁枭妃,王爷难招架-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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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生气得声音都尖锐起来:“我也是为她好,像她这般性情,没人帮忙早被欺负死了!还有,你们当奴才的一天到晚跟着她,关键时刻都跑哪去了?”

    珠儿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冷笑道:“娘娘如今落难了,是咱当奴婢的没本事,用不着你说风凉话!”

    两人一路争执着,前方气派轩昂的府门出现,却望见华能骑马而入,后面大批侍卫紧随。华能似乎发现了她们,略带阴郁的面上仍是惯常的淡漠,火红的风氅在风中翻卷欲飞,金色的阳光在他的眉目间涂上一层眩目的薄晕。

    笑笑恍惚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样的英雄儿郎,龚椰儿岂能识得?唯她龚笑笑,愿是他马蹄下的落花,纵然陪他一世峥嵘亦不后悔!一刹那,笑笑的心是满满的,激动得快要涨溢出来。

    华能离它们渐近,珠儿并不知道此刻笑笑内心的起伏,讥讽道:“你那么厉害,有本事替你姐姐求情去。”却眼见笑笑径直走向华能的座骑,到了近前,直楞楞地跪下了。

    马上的人一紧缰绳,受勒的马扬起镶着乌金的前蹄,咴咴作响。

    华能俯视笑笑,明亮的眼眸不经意地扫过她的脸:“没人敢这么大胆挡本王的道,原来是笑笑姑娘,你有什么事?”

    笑笑直面华能,声音轻灵灵的:“奴婢想帮姐姐说一句,她是无辜的。”

    华能的眉头微微一跳,眸子里如水潭的深。这样的神情,谁都无法猜测出他究竟在想着什么,可笑笑喜欢,她爱煞这种感觉。

    “是你姐让你过来求情?”华能迟疑了一下,缓缓问道。

    笑笑顿了顿,随即将头仰得更高,眼波盈水:“不是,是奴婢自愿帮姐求情的!”

    华能的目光转向楚香宮的方向,眼中似有一道光芒闪过,转瞬即逝。他在马上沉吟片刻,嘴角慢慢荡起一缕微笑,那笑意愈来愈深,到最后他竟仰天大笑起来。

    “好好,爽!”他的口吻透了欣赏,“你这种性情和邢妃差不多,有话直说,本王喜欢。”

    笑笑心里一颤,一丝一丝的喜悦无法抑制地渗了出来。华能圈起马鞭,轻轻抬起了笑笑的下巴,朝着她如花的面庞凝视良久,嘴角依然含笑:“起来吧。”抽回了马鞭。

    笑笑恭谨福礼:“谢新王。”

    华能略略点头,扬手示意,大批侍卫重新随侍左右,簇拥而去。

    笑笑专注地望着,待华能走远了才收眸,发现一旁本就脸色铁青的珠儿甩袖走了。

    “喂,新王喜欢我,那是他亲口说的!”她得意地朝着珠儿的背影叫道。

    她在原地又回味了一番,慢慢地朝着府门走,面上始终含着兴奋的笑。

    “他是这样对笑笑说的吗?”

    椰儿听着珠儿的叙说,胸臆里无端热血涌动,好容易平静的心瞬间起了波澜:“新王喜欢别人我管不着,笑笑是我亲妹妹,她的事我做姐姐的一定要管。”

    珠儿担忧道:“新王如今冷落娘娘,余怒未消,您这一去岂不火上浇油?”

    椰儿哪顾得这些,披了斗篷,唤上浅画出去了。

    寒深霜重天,刺骨的冷风再度拂过,椰儿感受着身体逐次的寒冷。遥遥望见魏王寝宫隐如水烟,一众内侍宫人肃立于金瓦重檐下,整个看过去华贵而陌生。

    曾经从这里被他撵走,这一去竟是山长水阔,椰儿涩涩地想着,将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紧了。

    坐在案几旁的华能抬眸,琐窗紧闭,有点暗淡的光线洒在他的脸上,向来捉摸不定的眼神愈发深不可测。

    “龚椰儿,这段日子是不是不好过了?”他的心情不错,有了心思开玩笑。

    “请新王容臣妾说几句。”椰儿直面华能,声音淡淡的。

    华能的嘴角有了笑意,慢慢靠近椰儿,龙涎香的气息漫漫扑到她的脸上,逼得椰儿闭上了眼睛。发髻上枝梗缠环的簪花和面上的肤色相映衬,只是簪花素里透了艳红,而她的脸色却白得近乎透明,毫无生气。

    “有什么话?说吧。”华能以为她会讨饶,笑意加深,伸出手搭在椰儿浅藕色的衣襟上。她的下颚有淡紫的掐痕,明晃晃的映在他的眸子里。华能下意识地想去抚摸,椰儿垂下头,轻轻地避开了。

204。204-他很危险,你要小心() 
华能的手僵在那里,不过他很快地一笑,等着椰儿开口。

    “请新王收回喜欢的话,笑笑是个单纯的孩子,她会当真的。”椰儿说道。

    一瞬间,华能脸上的笑意隐去了,他生气地望定椰儿半晌,讥诮道:“你以为本王开玩笑?本王说的可是真话。”

    “怎么可能?”椰儿淡然一笑,“谁都不是花春雨,臣妾不是,笑笑也不是。”

    “你——”华能身子一懔,脸色沉得阴云密布,又无言以对,只是朝着椰儿怒目而视紧。

    椰儿福礼转身,她的步态轻盈,很快走到屏风口。

    “龚椰儿,你过来就是想说这些?”他不甘心地在后面喊辈。

    “三个月会很快的……”椰儿的声音穿风而过,只余下华能怅然的身影,在阴暗的室内伫立良久。

    椰儿回了楚香宮,天气又冷得快,楚香宮清冷得如同冰窖,椰儿早早让珠儿生了火炉,一夜碾转反侧,心里那份莫名的幽怨始终无法排遣。

    翌日辰时,暖煦的阳光爬到了屏门外,趁着天色好,椰儿招呼珠儿、浅画将箱柜里的冬衣晒一晒。三个人正忙碌着,垂花门外有守门侍卫禀告,说府门外来了个小后生,自称是欣妃娘娘的弟弟,有急事找椰儿。

    椰儿意识到家里出了事,慌忙赶到府门,果然是安然。

    “大姐,娘病了。”

    原来笑笑回家将银锭交给龚母,龚母不放心椰儿,再三询问,笑笑只好将椰儿在王府的处境招了,虽是轻描淡写的,龚母至此茶饭不思,今日一早就起不来了。

    椰儿焦急难耐,去尺妃院子里告假,尺妃客气地应允了,临走甚至还安慰了她几句。

    龚府门外,守门的小厮缩在石狮子旁遮着风。椰儿由安然扶了进去,里面寂静少人,依稀能听见落叶之声,沙沙的,夹杂在寒风起落之中。天井里龚父悠闲的小调声触进她的耳内,让她刹那间进了岖村老家的错觉。

    天井里的龚父躺在新做的藤椅上,一旁的笑笑吮着手里的蜜瓜,看过去也是懒洋洋的。阳光暖暖地照着他们,挂在檐角下的鹦哥咕咕的唤了一声。龚父和笑笑抬眼见是椰儿,龚父慌不迭的想起身,椰儿摆手示意,随安然进了龚母的屋子。

    病榻上龚母看见椰儿进来,眼睛一亮,唤道:“椰儿。”

    椰儿坐在娘的身边,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的流淌而出:“娘,椰儿没事的……”

    “小毛病,安然别大惊小怪的。”龚母嗔怪安然,“你大姐有自己的难处,别去给她添乱。”

    龚母握住了椰儿的手。娘的手暖暖的,让椰儿感觉很踏实很满足。不知何时起,娘的两鬓染了一丝霜白,眼角的皱纹纵横,床头依然摆着绣缎,千百般色彩相异的丝线,鸟兽在其上飞驰栖止,花木迎风承露,尽态极妍。

    “习惯了,娘要是放下这些做贵夫人,心里空落落的,捻起丝线就踏实。”龚母的脸色有了暖意,抚摸着椰儿尖尖的下巴,“椰儿,难为你了。”

    椰儿心里似掏空的难受,倚在龚母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天井里。

    龚父仔细地观察着笑笑的神情,笑笑并未发觉,眼光迷离失神,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笑笑……”龚父神秘地唤了她一声。笑笑吃惊地抬眸,依旧恍恍惚惚的。

    “你去王宫那么多次了,新王怎么样?”

    “您说什么呢?”笑笑忸怩了一下身子,浑身不自在。

    知女莫如父,龚父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给新王当妃子也不错……”

    “让我跟姐共侍一主?我不干。”笑笑脸上微微泛红,嘟起小嘴。

    “这有什么不可?自古姐妹共侍一主多的是。你姐生性懦弱,没什么大主意,还不是听你的?”龚父见笑笑眼光开始发亮,继续开导她,“爹想过了,咱家单靠你姐过日子,有点悬。你既聪明又漂亮,以后王宮不就是你们姐妹的天下?”

    “可我猜不透魏王到底怎么想?”笑笑为难道。

    龚父鼓励她:“你要记住,新王终归是个男人,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法子接近新王,你这鬼灵精还要爹教你?动动脑子,我的好闺女。”

    笑笑咯咯笑起来,她的表情有点调皮,明晶黑亮的眼珠滴溜溜转动着。

    椰儿一来,龚母的病好了大半。请来的郎中诊断是心肌所致,不得操劳过度,需静心养身。椰儿回去时叮嘱笑笑在母亲身边随侍药炉茶灶,尽点孝心。笑笑虽应承下来,心里却空虚虚的,每日想着心事。

    这日,笑笑提着从药房取来的药包,慢吞吞地行走着。冷风合着飘零的落叶,吹得人瑟瑟发抖。枝桠上栖息的小鸟,瑟缩了脑袋,时断时续地冒出几声。一群小孩追闹着从巷子的另一边跑来,差点撞着了笑笑手中的药包。

    笑笑没好气地回骂了一声,又慢慢地走向府门。忽听得马匹的咴咴声,她不由得抬眸眺望,清辉洒满了小巷,阳光迷蒙地照在班驳的树荫下,坐骑上一身白袍的男子英姿勃勃,此刻他正朝她笑了笑,白衣白马,一切都反射出令人感到温暖的金色。

    笑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知道,她已经没了春天时的天真。曾经第一次见到他,她心里的欢喜跃然于心头,喷薄欲出。坐在元公子府的戏台下,满心满意地盼望他顾一顾她最华美的容颜,他却笑着谈起了她的姐姐,双瞳里满含脉脉的情意……就这样,她的心慢慢沉入湖底,她忍无可忍地起身就走。

    没想到,她在都城又见到了夜公子。

    这一次,她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他不过是自己的一段叙曲,这个叫夜公子的男子,是她曾经眼里年轻俊俏的佳公子,他不在意她的情意,而如今她也同样不在意了——她的心思已经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于是她好整以暇地站着,等着夜公子下了马,含笑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姐过得可好?”夜公子望定她,直言不讳。

    笑笑睁大眼睛,不客气地说道:“她如今是魏王妃子,她的好坏关你什么事?”她斜斜地看他,冷笑一声,“难道你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晚了,魏王的女人谁都动不得。”

    夜公子略略的点头:“笑笑姑娘说的极是,那夜某走了。”说完朝她一示意,转身就走。

    笑笑忍不住喊:“喂喂,你不是很喜欢我姐吗?怎么说走就走了?”夜公子站定重新面对她,嘴角掠过一缕笑。

    笑笑咬了咬下唇,很耐心地说:“我姐苦着呢,新王不喜欢她,让她住又冷又潮的院子,还天天受人欺负……”

    夜公子听着听着,眼光落在不知名处,笑笑一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两个男人都跟龚椰儿有关联,一个晴如阳光,一个幽如冷潭,龚椰儿定是喜欢前者吧?

    这样,也好。

    “你叫她多保重。”夜公子上了马,提起缰绳。

    笑笑心肠一热,拦住他:“别无动于衷的,想法子安慰安慰她啊。她是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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