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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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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又忍不住心生纠结:他看出我的心思了?还是没看出,仅仅是无心的巧合?

    连慕枫怔怔站在廊下,心中将墨远近些时候的态度来来回回仔细琢磨,想着他到底才十七岁,不该那么淡然才对,那最大的可能或许还是无心之举造成的巧合。

    这么一想,连慕枫心底竟似豁了一道口子,陡然空了一大片。

    *

    一个多时辰后,雨势已停,天边渐渐泛出青白色,应城的城门依旧紧闭着,可城内已经开始骚乱起来。

    赵同知领着一群同僚幕属站在府衙门外高声请求马知府开仓振粮,同时又有众多百姓跟在后面请愿。

    这些百姓虽然是赵同知叫过来壮声势的,可他们心底也早盼着开城门救人了,毕竟遭遇涝灾的地方与应城离得不远,两地许多人家都沾亲带故,如今他们的亲人很可能正在城外生死不知,如何叫他们不心焦?

    再加上赵同知找了人走街串巷递消息,越来越多的百姓闻讯赶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将知府衙门围得水泄不通。

    马知府在门里面急得直跺脚,将手中那串粮仓的钥匙甩得“哐当”作响,恨声骂道:“老子都打算咬牙忍痛搏个名声了,他姓赵的跑来凑什么热闹!”

    骂归骂,可低头看看腰间,又忍不住浑身发抖。

    被赵同知摘桃子总比被窃钩大盗摘脑袋好啊!

    马知府几乎被架在火上烤了,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叫人打开府衙大门,黑着脸不阴不阳地刺了赵同知几句。

    可到底还是让赵同知占了先机,百姓们无不对赵同知感恩戴德。

    天光大亮时,应城城门终于开了条缝,与维持秩序的官兵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些推着板车运着粮袋的民夫,其中某个形貌普通的民夫趁人不注意偷偷离开城门,往人烟稀少的方向走去,没多久便使出蹩脚的轻功,脚下健步如飞。

    半个时辰后,“民夫”来到青鸾山脚下,报上名号一路登上山顶,最后入了议事厅,被人领到掌门鸾凤鸣跟前。

    鸾凤鸣正低头细看一本小册,听到脚步声便将小册合上。

    “民夫”偷眼打量,隐约看见那封面上写着“芙蕖剑谱”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猜测便是不久前青鸾山剿灭通天寨时所获之物,见鸾凤鸣两道锐利的目光射过来,忙恭敬低头,一五一十将应城发生的事说了。

    鸾凤鸣听完笑了笑,叫人过来给他看赏,又赞道:“你做得不错,再立一功,便可入我青鸾山门下了。”

    “民夫”大喜过望,忙磕头谢恩,见鸾凤鸣姿态清雅地起身离开,便捧着赏银晕晕乎乎地转身下山,走到半山腰时看看左右无人,忍不住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乐呵呵自言自语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刚当上掌门就急着收拢人心了,啧啧倒是便宜了我老宋!这银子成色真好!”

    “嗤——”

    “民夫”老宋被一道嗤笑声吓一跳,急忙转身四处查看,色厉内荏地喝道:“谁?出来!”

    一个年轻人手里晃着根绳子自大树后面绕出来,也不见脚下怎么动,人就瞬间欺到他跟前,随即绳子一甩一收,套在了老宋的脖子上。

    老宋大惊失色,怀中的银子散了一地,他注意到这年轻人身上穿的是青鸾山的统一服饰,立刻又生了些有恃无恐,挣扎道:“你干什么?你们掌门刚刚还赏了我,你就敢背地里谋财害命!我要向你们掌门告发你!”

    年轻人轻蔑一笑,收紧手中的绳子:“愚蠢!谁看得上你这么点破银子?没有掌门的命令,我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老宋面色涨得紫红,惊惧交加,憋着气道:“怎么可能是是你们掌门!为为什么?”

    年轻人没给他答案,见他腿一蹬眼一翻,彻底没了气,才收回手慢悠悠道:“怪只怪你不老实,眼珠子乱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年轻人将老宋的尸身随手抛下山崖,回到山顶复命。

    鸾凤鸣依旧在看那本剑谱,因年轻人是他的心腹,便没有急着合上,待看完了一式才随手放在一边,沉声吩咐道:“应城那边的粮草是指望不上了,你另外再想法子,不过那几大世家的关系不能僵,以后还用得着他们,这次的事也不怪马知府贪生怕死,实在是那窃钩大盗管得太宽了。”

    年轻人恭声应是,又道:“启禀掌门,属下这里新得了一个消息,恰巧是关于窃钩大盗的。”

    鸾凤鸣露出兴味之色:“哦?听说你弟弟醒了,可是他从宣王府带回来的消息?”

    “正是!”年轻人点头,将一团揉烂的纸自袖中掏出并递上,“这是蘅泽从宣王那里偷来的,说是宫里递出的消息,应该不会有误。”

    鸾凤鸣低头展开纸团,里面的字迹依稀可辨——谢容禛敬上。

    鸾凤鸣眼角狠狠一跳,猛地站起身,数息间脑子里已经转过无数念头,最后他又重新坐下,目光中添了几分狠毒:“速速派人紧盯马知府,一旦窃钩大盗现身,立刻跟上,务必追踪到窃钩大盗的藏身之处!”

    年轻人从他语气中听出风雨欲来的气息,面露疑惑:“万一他不现身呢?”

第14章 夜宿() 
打发走心腹,收好剑谱,鸾凤鸣起身往后山走去,不多久便到了一处垂落着瀑布的山洞前面。

    这是青鸾山历任掌门的闭关之地,环境清幽,唯一打破宁静的声响便是瀑布倾泻下来的“哗哗”水流声。

    鸾凤鸣飞身穿过水帘进入山洞,往里走了一段路,进入一间宽敞石室,在布置得柔软舒适的石床前面跪下来,对着紧闭的帐幔低声唤道:“爹!”

    帐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紧接着响起一道沙哑的男音:“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当心被人发现”

    鸾凤鸣起身替他撩开帐幔,又服侍他坐起来喝了些水,这才在床边坐下道:“爹放心,这里还是很安全的,如今我已做了掌门,不会有人敢擅闯此地。”

    床上坐着的男子鬓发霜白、形容枯槁、面上更是覆着一层骇人的烧伤疤痕,显得可怖之极,唯有两只利目冷静锐利,保留着几许精神气,他靠在床头看着鸾凤鸣:“可是出了什么事?”

    “确实,是关于窃钩大盗的。”鸾凤鸣取出那张被揉烂又摊开的纸递到他面前,“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窃钩大盗极有可能是谢桓的儿子,若我记得没错,应该就是叫谢容禛。”

    床上的男子目光骤沉,接过那张纸细看,眯起双眼沉吟道:“窃钩窃钩原先我还觉得这小贼是个草莽之辈,识了几个字学了几个典故就敢胡乱用上了,也不怕朝廷判他个谋逆之罪可如果他真是谢桓的儿子”

    鸾凤鸣压低嗓音:“爹,您不是说青铜带钩的秘密没有其他人知道吗?那谢容禛是贼皇帝的孙子,贼皇帝都不知道的秘密,谢容禛又岂会知道?他不偷别的光偷带钩,会不会只是巧合?”

    男子眸中闪现杀机,沉声道:“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鸾凤鸣道:“我已派人去盯着了,只要我们抢先寻得青铜带钩的下落,就不怕他兴风作浪。他与贼皇帝有血海深仇,必定会取了贼皇帝的狗命,咱们不如坐收渔翁之利”

    “不行!”男子打断他的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他当真知道青铜带钩的秘密呢?若他先我们一步寻到呢?我们不能冒险,必须趁早将他一举扼杀!永绝后患!”

    鸾凤鸣神色一肃,恭敬道:“是!”

    男子看着他:“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入了江湖门派就当真沾染了江湖草莽那些不知所谓的侠气,该下狠手的时候决不能姑息手软。”

    鸾凤鸣面上有些惭愧:“爹教训得是。”

    男子又宽慰道:“不过你也长大了,想必心里都有数,这次剿灭通天寨就做得很好,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鸾凤鸣苦笑:“只是那芙蕖剑谱我翻过了,瞧着有些普通,恐怕是假的。”

    男子“呵呵”哑笑几声:“假的又如何?至少你一战成名,将来在江湖上行事会方便许多。再说你不是看见连少堡主到了郦城么?谢容禛那小子之前一直在京城兴风作浪,这会儿却突然来到应城,应城与郦城不过一江之隔,你说他来这里是冲着连家堡还是芙蕖剑谱?”

    鸾凤鸣面色凝重:“两者殊途同归,看来他的目的与我们相同,只是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男子拿帕子捂着嘴咳了一阵,道:“这我就无从得知了,总之青铜带钩是我们最大的筹码,容不得旁人觊觎。”

    鸾凤鸣点头称是:“既如此,我这就加派人手,务必掘地三尺也要将谢容禛挖出来!”

    男子满意点头:“嗯,如此甚好。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安排吧。”

    鸾凤鸣点头称是,神色恭敬地退出,待穿过瀑布飞到山洞外面之后,恭敬之色已被轻蔑冷笑取代:“老不死的,这副德性还想当皇帝,做你的春秋大梦!”

    说着一振衣袖,冷着脸大步离开。

    *

    墨远歪坐在水榭的美人靠上,一边听雨一边往水中投鱼食,他坐姿懒散,昏昏欲睡,宽袖中探出来的一截凝白手腕如玉如瓷,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动,便捻落一片碎屑,逗得水中五彩斑斓的鲤鱼欢快追逐。

    连慕枫远远走来便看见这水榭中的风景,脚步微顿,定了定神又大步向前,足靴踩在石阶上,溅起一片水花。

    墨远闻声睁开微阖的双眼,回头朝他看过来。

    连慕枫收起伞走到他身边,垂头看着他,将他笼罩在高大的阴影下,见他仰头冲自己笑了笑,心口不禁有些潮热,出口的声音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想不想出去转转?”

    “好啊!”墨远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冲他伸出手,“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连慕枫忙将他拉起,还没来得及感受又急又乱的心跳,便听他用不轻不重的语调低声抱怨道:“我都快被你的人盯到发毛了,出去避避也好。”

    连慕枫:“”

    自己确实派人在暗处盯着他了,没想到他废了武功还这么敏锐。

    “我我并无恶意,只是担心你再独自一人出门,怕你遇到危险。”连慕枫急忙解释,面上难言尴尬。

    墨远笑起来:“知道你是好心,我没怪你,走吧。”

    连慕枫诧异地盯着他,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这种古怪的念头一旦在脑中生成便再也挥之不去,他不确定这是直觉还是错觉。

    墨远见他迟迟不动,伸手在他腰眼戳了戳:“怎么不走了?”

    连慕枫头皮一紧,差点蹦起来,立刻手忙脚乱地放下碟子撑起雨伞,走出水榭时将雨伞往墨远头顶倾斜,对自己即将被雨浇透的半边身子浑然未觉。

    墨远朝他肩头瞥了一眼,与他挨近了些。

    连慕枫握着伞柄的手收紧,目视前方,强自镇定:“雨快停了,明日我叫人去打探消息,若是南面路通了,我们就尽快过江。这次在郦城逗留的时间有些长,入南疆之后我们可以抄近路,如此年前一定能赶回来。”

    “好。”墨远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我得离开几天。”

    连慕枫立刻散开旖思,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我陪你!”

    墨远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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