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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老实交代是医谷的人了,是不是师父的徒弟其实没多少影响,鹊山心知他不说实话是之前骗了人家这会儿不好意思承认,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啧啧感叹:“说两句还心疼上了,真是胳膊肘儿往外拐。”
墨远横他一眼,又想起他之前的话:“他似乎对你有敌意,你是不是哪天嘴贱招惹他了?”
“大逆不道,有你这么骂师兄的么?我招惹他干什么,他醋劲大还赖上我了?”鹊山冷哼,哼完了又冷笑,抬手揽住他的肩,有意无意地瞟了连慕枫一眼,亲热道,“我要回医谷了,年底事多,我得回去打理打理,你好好保重。”
墨远点点头,正在想“醋劲大”是个什么意思,耳中就听到连慕枫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忙回头。
连慕枫本来就见不得他们躲在一旁说悄悄话,再看两人时不时瞅自己一眼,顿时就气疯了,忍了又忍,终于在鹊山那条胳膊搭上墨远肩膀的时候忍不住了,带着一身煞气走过来,步步生风,又硬挤出笑容,拉住墨远的手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对鹊山笑道:“他体寒,不能总是吹风,不如你们去马车那边继续聊?”
鹊山差点笑喷,忙摇摇头:“不必不必,我们聊完了。”
墨远总算回过味来,哭笑不得地看着连慕枫,也不管鹊山揶揄的目光,将声音放轻柔,亲密道:“冷也没关系,你给我捂捂就好。”
连慕枫让他一句话吹散心头郁气,心底顿时敞亮甜蜜起来,忙握着他的手认真搓了搓。
墨远好笑之余松了口气,他可不想连慕枫带着一坛子醋回连家堡,那样心疼的还是自己。
鹊山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不想再看了,摇摇头翻身上马,正要与他们道别,前方又传来马蹄声。
这声音听起来异常急促,眨眼功夫就能见到一人一骑飞快地奔至眼前,马上的人身着轻甲,手里举着朝廷传递军情的小幡旗,见他们一行人停在路边便高声喝道:“军情紧急,无关人等速速退避!”
不等连慕枫开口,裴元就带着人马飞快地闪到一边。
一人一骑飞快地冲过去,扬起一阵烟尘,镖师们在烟尘中议论纷纷。
连慕枫收回目光看向墨远,墨远对他点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鹊山一不当心又看见他们心有灵犀地打哑谜,恨不得自戳双目,连忙抱拳与大家道别,朗声笑道:“在下还有事,先行一步,各位一路顺风。”
镖师们心里在欢呼,面上则无比热络,纷纷抱拳回礼:“云大公子保重!”
连慕枫春风满面地与鹊山道别,完全忘记自己先前吃醋吃到发疯的事,随后牵着墨远回到马车旁,想了想,取出身上的匕首:“本来想给你一件传家宝的,不过我没带在身上,这把匕首你先拿着。”
墨远知道这把匕首跟了他许多年,便笑着接过,将匕首从短鞘中抽出来,握住发梢干净利落地削下一段青丝,又扯了脑后的缎带绕在青丝上,打个结递给他,虽没说什么,眼里却似乎有千言万语。
连慕枫怔怔接过,差点舍不得走。
一阵风吹来,墨远散开的发丝被风吹得扬起,他看着连慕枫,伸手将他紧紧抱住,耳语道:“那只信鸽背后之人想要得到老堡主手里的青铜带钩,你回去要多加防范,当心小人里应外合。”
连慕枫将他抱紧,低声道:“之前我就猜窃钩大盗是你,还真让我猜对了,你知道青铜带钩的秘密?”
墨远应道:“嗯。”
连慕枫已经摸清了门道,不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只点点头:“我记住了,你放心。”
一旁的镖师自觉退避三舍,只以为他们在依依话别,渐渐有些受不了,刑六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悄声道:“老大怎么腻腻歪歪的?是不是被哪只孤魂野鬼夺舍了?”
众镖师被他说得后心冒起一阵冷汗:“”
那边肚肚也被挤得受不了,抬起爪子“喵呜——”一声。
两人总算分开,墨远摸摸肚肚的脑袋,让它蹭了会儿手心,又挠挠它脖子,这才跳上马车,对连慕枫笑道:“你们走。”
连慕枫笑起来,跳上去亲了他一口,这才走回前面翻身上马。
众镖师:“”
眼睛要瞎。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舍不得跟你分开!mu——
二宝:我也舍不得!mua——
作者:很快又见面了,你俩搞什么生离死别啊!辣眼睛!
匕首:老读者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放心!剧情线会和系列文对接的!
对不起,虐狗虐得太爽,都没来得及走剧情,唉
感谢大家看文!
第45章 局()
宣王被禁足;在王府里急得犹如火烤;他沉着脸一遍遍催问王府里的侍卫统领:“究竟有没有找到人?还是没有任何线索么?”
王府里知道莫遥就是谢容禛的,除了他就只有汪忠;他不敢对任何说;生怕万一有哪个嘴上不把门儿的将消息泄漏出去;再传到宫里,让皇帝知道谢容禛这个逆贼在他身边潜伏整整三年;那他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只说;莫遥是别有用心的奸徒,必须抓回来!
侍卫统领羞愧低头;奸徒内力深厚;出了门就没影了;他们上哪里找去?再说这会儿整座皇城都是鹰卫在晃悠,王爷被禁足,他们这些做侍卫的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外面四处寻摸,找人谈何容易。
宣王又急又气;赶紧暗中将王府里养着的那些客卿都召过来;不提莫遥如何,只说如今皇帝突然醒了;没了良王在前面做挡箭牌,他成了最打眼的那个;此局究竟要如何破?
他满心满眼地期待幕僚们给他出出主意;幕僚们却一捋胡须,似笑非笑道:“王爷何不问问莫遥公子?计谋都是莫遥公子出的;这局也是莫遥公子一手促成的,究竟如何破,自然还是莫遥公子最清楚。”
宣王怔住,一口老血呕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莫遥”当初给他出主意时,这些幕僚都是极力反对的,他们觉得此计万分冒险,稍有不慎就无法收场,可他那时鬼迷心窍、一意孤行,听从了“莫遥”的建议,如今自食恶果而这些幕僚怕是也早就对他不满意了,再加上“莫遥”极有可能使了离间计,如今他们对自己恐怕连忠心都谈不上了。
宣王本就疑心重,一旦生了怀疑,越发不可能对幕僚们说实话。
正坐立难安时,汪忠匆匆跑过来,带给他一则消息——百虫族打过来了!
宣王愣愣地瘫坐到太师椅上,脑中嗡嗡作响,这是“莫遥”的计划,本该天|衣无缝,可如今出头椽子良王死了,“莫遥”陡然变成谢容禛,下一步他该如何应对?百虫族的进攻,究竟有什么陷阱?谢容禛那逆贼究竟要如何对付他?
宣王跌跌撞撞去偏室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他抖着手让汪忠唤来几名心腹,沉声下令:“只能最后一搏了,去给几位大臣递消息,让他们在朝堂上造势,就说如今朝廷遭逢连连巨变,军心涣散、民心惶惶,这场仗必须以千钧之势获胜!要鼓舞士气,要让陛下亲征!对!就让他亲征!”
他不是真正无人可用,想要夺得皇位,怎么可能不在前朝用功夫,如今许多重要官位上可坐着他的人呢,上下一体、利益相关,如一棵大树牢牢扎根在朝堂上,关键时刻还得指望这些明面上的力量。
心腹连声应下:“属下这就去办!”
宣王阴沉沉的目光中透露出殊死挣扎的疯狂,坐在椅子上握紧双拳。
“让那老东西亲征!让他去!我要让他死在外面!让他竖着出去横着回来!”
“他不是醒了么?那就让将士们看看我们陛下的英勇身姿,让那些南蛮知难而退!”
“等他死了,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继位了,我见过逆贼的真面目,只要我顺利登基,只要我有足够的兵力,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逆贼找出来!”
说完他连连冷笑,目光投入渐被暮色笼罩的庭院,似乎在这方逼仄的天地中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江山,他笑容越来越沉着,目光越来越明亮,心不慌了,手不抖了,似乎再往前跨出一步,就能横扫一切,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夜深人静,皇帝寝宫里依旧点着灯,皇帝披衣坐在榻上,一本接一本飞快地览阅奏折。
许公公在一旁干着急,好不容易瞅准了他歇口气的功夫,连忙递上一盏茶,小心翼翼劝道:“陛下,保重龙体呀!您才刚刚醒过来,可不能再熬坏了身子呀!”
皇帝精神奕奕,目光明亮:“不碍事,歇了大半日已经感觉好多了。说起来,这流云医谷还真是能人辈出,一个大弟子就能把御医们束手无策的毒给解了,还让朕这么快恢复了精神气,也不知那流云公子的医术该高明到何种地步。”
许公公见他不盯着奏折看了,忙凑趣跟他说闲话:“听说连家堡的老堡主就是让流云公子给救回来的,江湖上都传他是华佗再世呢,上回南面大水后遭遇瘟疫,流云医谷独当一面,去人又去药,挽救了无数性命,百姓们也赞他是药王菩萨转世。”
皇帝惊讶地翻了翻奏本,果然看到了大水和瘟疫的事,沉吟片刻,道:“如此有才有德之人该受到重用,也不知他是否愿意来宫里做御医,御医属那些老家伙们不想着琢磨医术,整日明争暗斗,尽是些废物!”
许公公知道他是自言自语,不敢接茬说这种不归自己管的事,更不敢得罪人,只笑道:“宫里的御医也是有本事的,只是陛下身子骨一向健朗,他们没有练手的机会啊!”
皇帝哼笑,算是被取悦了:“也对,以前那个柳御医,全天下都知道他医术出神入化,每次都能把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民间都将他当神仙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前头那老东西不中用,三天两头出毛病。”
前头那老东西指的是先皇,被皇帝逼得自尽禅位的皇帝他亲爹,许公公听得心惊胆战,越发小心翼翼,躬着身笑道:“柳御医可惜了,到死都没个儿子,膝下只一个女儿,那女儿据说尚未成亲就早早亡故,柳家的传承可真是生生断了。”
“柳御医的女儿”皇帝微微眯眼,沉吟间喉咙里升起一股火,抬手将茶一饮而尽,饮完了就将茶盏捏在手里,半晌没说话。
许公公不知他怎么变了脸色,又瞧不出他脸上的喜怒,顿时不敢吭声了。
这时廊外传来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那声音在门外停下,鹰卫右统领的声音响起:“陛下,有紧急军情!”
皇帝猛然回神,肃整神色:“进来,出了何事?”
鹰卫右统领大步走进来,将急报双手递上:“南疆百虫族率三十万大军进军中原!”
许公公大惊失色,皇帝也变了脸色,飞快地翻开急报,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什么时候的消息?为什么到现在才递过来?”
鹰卫右统领羞愧低头:“消息被人拦住了,属下也是刚刚得知。”
皇帝眸色一厉:“谁拦的?”
鹰卫俯首叩首:“臣治理不当,出了内奸,只是那内奸事迹败露后就咬毒自尽,臣不知他效命于何人,正在查。”
皇帝气得面皮直抽,冷声道:“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