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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狗一直把几个孩子撵到树林里，才得胜而归。
中年胖子从门里出来，打开箱子取出几条鱼干抛给狼狗，摸着狼狗脑袋夸赞它们做得对，下次来，接着咬。
唐宇往树林瞥一眼，几个孩子怯怯从树林里探出脑袋。
中年胖子带着狼狗回到厂里，铁门重新关上。
看到对面有个垃圾箱，唐宇向垃圾箱走去，想近距离看看厂房里的情况。
一个石子落在他脚下。
唐宇回头一看，树林里几个孩子向他招手。
唐宇顿顿，走向树林。
刚进树林，一个黑不溜秋的男孩就道，“里边有狗，你不害怕？”
唐宇听听，这家伙也是西北口音。
笑笑，“我不害怕。”
“你也是西北的？”男孩立刻道。
唐宇点点头。
再一听，其他孩子的口音也是来自五湖四海。
“麻子，你来这拾荒，和戴老大点卯没？”
西北男孩问。
经过一番短暂交流，唐宇已经清楚，这些孩子都有外号，西北男孩因为长得黑叫小黑。
唐宇愣愣，“我就是自己拾荒，和他点什么卯？”
“一看你就是新来的。”小黑旁边一个更小更瘦的男孩道。
唐宇瞅瞅他，他叫小瘦。
“这一片都归戴老大管，如果你不点他的卯，被他发现，会打断你胳膊。”小瘦表情很夸张，晃晃自己瘦弱的胳膊。
唐宇心中暗笑，自己当初四处云游时，就见过这些丐头，没想到在这又碰见了。
“我拾我的，他拾他的，我又不抢他的生意。不会有事。”
唐宇笑笑，正想离开。
传来脚步声，一声厉喝，“你们干嘛呢，敢偷懒，皮又痒痒了。”
唐宇顺着声音看，正是刚才那两个男子。
一群孩子立刻吓得没人说话。
两个男子到了近前，上下瞅瞅唐宇，“哑巴，你小子又溜达到这来了，刚才没搭理你，你还不滚蛋，想找死。”
胖男子一把抓住唐宇衣领，眼睛瞪如铜铃。
“我就是捡口饭吃，没想得罪几位。”唐宇心里憋火嘴上还是很客气，
“原来你小子会说话，想捡饭行。这片儿都是戴老大的，你的跟着他混，否则打残你。明白吗？”胖子一声暴喝。
唐宇笑笑，现在明白了。
胖子霸道朝地上吐口唾沫。
松开唐宇，一指那些孩子，“你们也都老实点，去见戴老大清货。”
几个孩子惊若寒蝉，只剩点头。
“麻子，一起走。”
两个男子一招手，一群人向着树林另一个方向走去。
唐宇稍一迟疑，胖子直接给唐宇一脚，喝骂唐宇再动歪脑筋，现在就废了他。
唐宇咬咬牙，拍拍屁股，跟上他们。
出了树林，前边出现一溜像是被人荒废的平房。
进了正中一间院子。
唐宇一看，这间院子收拾的还行。戴老大应该在这。
进了屋，果然屋里摆着一些家具，一个满头油腻的光头正坐在桌后喝酒吃肉，旁边还有一个女人陪着。
妈的，小日子过得不错，有酒有肉有女人。
唐宇心里暗骂。
“老大，都回来了。”胖男子到了光头男子面前一弓腰道。
光头摸摸油嘴，嗯一声，“清货。”
胖子喊声都出来。
又进来几个孩子，怯怯站成一排。
看着光头桌前的酒肉，纷纷咽口水。
“那个是谁？”光头一指唐宇。
“今天新收的。”胖子忙道，朝唐宇招手喝道，“麻子，赶紧过来，他妈的连点眼力劲也没有。”
唐宇嗯一声站到桌前。
光头上下瞅瞅唐宇。
“哪的？”
“这小子说是西北的，有点傻。”胖子道。
光头一瞪眼，“问你了吗？”
胖子立刻悻悻闭嘴。
“西北哪的？”光头盯着唐宇。
“海茂。”唐宇道。
海茂？光头想想，“听说过那地方，怎么跑到海城来了。”
“那穷，靠天吃饭。实在混不下去了，听说海城好赚钱，就来海城试试，结果被人坑了，身上的钱全没了，只好到这拾荒，不知道这是戴老大地盘。”
唐宇应道。
“把手拿出来。”光头命令。
唐宇伸出手。
光头仔细看看唐宇的手。
“点过书？”
“念到初中。”
“生手？”
唐宇嗯一声。
光头点支烟，又上下看看唐宇。
唐宇脸上堆笑，心中暗想，这小子肯定在怀疑自己身份？
“老大，赏碗饭吃吧。”
光头拿起一根啃过的干骨头地上一抛。
“捡起吃了。”
唐宇一顿。
胖子立刻踢了唐宇一脚，“老大赏你饭，还不照办。”
屋里人都看着唐宇。
唐宇心里的火升起又压下。
点点头，弯腰把骨头捡起，连上边的土都没吹，直接放进嘴里。
屋里立刻响起一片笑声。
光头旁边的女人笑得很夸张，浑身抖动，真是个傻子。
光头边笑边摸着光头，“胖子，以后他就归你管。好好给我调教。”
“明白。”胖子笑着一拍唐宇，“麻子，到了这就一条规矩，老大让你干啥你就干啥。敢不听老大的，我把你麻脸打成花脸。”
唐宇点点头，知道了。退到一边。
其他人开始上货。
每天，这些孩子都有任务。
所有收到的钱物，都要一分不差的上交给光头。
光头的酒肉就是这么来的。
一叠叠钱放在光头桌前。
女人点数。
谁敢报错数，立刻一个耳光。
最后轮到小瘦，小瘦畏畏怯怯从蛇皮袋摸出几张零钱到桌上。
光头瞟一眼，“没了？”
小瘦立刻噗通跪下，“老大，我今天运气不好，明天一定补上。”
“你他妈都说了几次了，老子白养你吃喝。”
光头蹦出桌子，狠狠给了小瘦一脚。
小瘦立刻满地打滚。
第184章 你是老大（）
看小瘦被打得满地打滚。
其他孩子都吓坏了，纷纷跪下替小瘦求情，小黑还表示愿意把他的钱物替小瘦补上。
光头眼一瞪，“都想炸翅，不给你们点教训是不行了。胖子。”
胖男子立刻从腰间抽出短刀。
光头拿起酒杯，一口干了，指着地上的小瘦，命令胖子断他一根手指，看以后谁还敢偷懒。
一听要断小瘦手指，众人吓得不敢再说话。
小黑刚张口。
光头一指他，“你也想断指？”
小黑低下头。
胖子把小瘦拎小鸡一样拎起。
一只手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拎刀去砍。
小瘦吓得魂都丢了，浑身颤抖，哭声微弱。
眼看刀就要砍下，胖子的手猛然被抓住。
屋内众人一愣。
“麻子，你想干嘛？”胖子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唐宇，“找死啊，滚一边去。”
“你给我滚一边去。”唐宇手一用力，胖子哎呦一声，刀掉落，还没反应过来，一拳打在他胖脸上，顿时胖子满脸桃花开，跌坐在地。
守在门前的瘦子，拎着手中铁钩冲上来。
一个酒瓶飞出，狠狠击中瘦子脑袋。
瘦子喊都没喊，仰面倒地。
杀人了。女人吓得就要往外跑。
唐宇一把抓住她头发，一扔，扔到墙上，女人重重一撞，瘫在墙角，昏过去。
一切来得太突然，众人像被电击一般，都呆若木鸡
这是刚才那个傻乎乎的麻子吗？
“兄弟，你到底是干嘛的？”光头回过神，怯怯问。
唐宇看着他冷笑一声，“你说呢？”
“兄弟，有话好商量，桌上的钱都是你的。”光头道。
唐宇又是一声冷笑，看看桌上的钱，“就这点？”
光头一顿，“以后这一片咱们一起管，挣得钱五五分。”
“用他们挣钱。”唐宇指指小黑众人，“你也说得出口。”
光头愣愣，“那你想怎么样？”
“麻子，小心。”黑子突然喊一声。
唐宇回身一脚，将想偷袭他的胖子踢飞。
“去死吧。”光头趁机拎起桌上酒瓶，敲掉瓶底，手持半截碎瓶扎向唐宇后心。
唐宇一个连环脚，踢在光头脸上。
光头顿时牙齿和血一起喷出，栽倒在地。
光头还没爬起，已被唐宇踩住。
“大哥，我服了，这地盘归你，我撤。”光头忙道。
“你撤到哪也是祸害，把地上的东西吃了。吃不干净，我立刻要你的命。”唐宇喝令。
光头不敢争辩，立刻像狗一样将掉落地上食物，一一用嘴吃了。
“大哥，这行了吗？”光头怯怯问。
唐宇没说话。
“胖子要跑。”小黑又喊，
胖子跃上窗台，跳出窗外。
唐宇快步追出，胖子还没到院门，一个铁钩从后边飞来，直接将胖子击晕。
唐宇拽着胖子进了屋。
看到胖子也废了，光头彻底瘫软，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
唐宇走到他面前，“我本来不想动手，可你们太让我恶心。如果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我非杀了你们。”
“大哥。”光头刚一张嘴，已被一拳ko。
光头眼一翻，也废了。
“一打四，干净利索，太帅了。”屋里沉静一会儿，小黑先对着唐宇跪下，大叫一声老大。
其他人也立刻跟着跪下叫老大。
唐宇立刻把他们拽起，“我不是老大，也不想当你们的老大。你们要是听我的，先把他们几个绑好关起来，把这收拾干净。”
黑子连说没问题。
众人七手八脚将光头三人绑好，堵住嘴，抬到地窖里。
唐宇又在地窖顶部压块大石，他们插翅难逃。
“老大，这娘们怎么处理？”有人问。
“那还用说嘛，把她绑了扔进地窖，她和光头都不是好东西。”黑子拿起一个铁钩愤愤道。
唐宇拦住他。
让把女人抬到旁边屋。
说有人都在这屋待着，没有唐宇允许不许出屋，唐宇处理完尸体，再回来给他们安排。
这事交给黑子。
黑子立刻一拍胸脯表示没问题。
唐宇到了旁边屋，走到女人面前，一掐她人中。
女人长出一口气，睁开眼。
一看对面是唐宇，吓得啊一声，唐宇喝声别动。
女人立刻僵住。
“大哥，那些事都是光头他们干的，和我没关系，我也是被逼的。只要你别杀我，你想咋样都行。”
女人边说边说别解衣扣。
唐宇拦住她，“别怕，我现在没想杀你。”
女人脸上抽抽两下，“大哥，你讲究，那你想咋样？”
“你先老实在这待着，我需要你的时候，你照我说得做，我留你一条命。这些钱也是你的。”
唐宇从储物囊中掏出一沓钱，在女人眼前晃晃。
女人看看钱，又看看唐宇，笑了，“大哥，我知道你就不会杀我，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女人又要往唐宇身上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