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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却仍是冷峻无波,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神色。
“你是谁?我一定认识你,但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公孙朗侧着脑袋,微带茫然地说。
“你是公孙朗。”游子岩紧抿的嘴唇中慢慢地吐出他的名字。
面对着他,游子岩又觉得似曾相识,不过不是面目上的相识,而是让他回忆起了在洛杉矶面对那个噬血怪物的感觉,只是公孙朗所散发出来的邪怖危机感比那个怪物不知要浓烈多少。他不清楚公孙朗怎么也会突然变成这样一个魔物,但现在显然不是探讨这一点的时候。
游子岩视线略往下移,只见公孙朗腿上被冥戈劈中的部位仅只拉出一条浅浅的血痕,有生以来第一次,游子岩心中泛起了些许惊悚的情绪,要知道,他刚才的一斩已是倾力而为,却连轻创敌人都无法做到。这森厉狂悍至极的一击,即便魔王乔森纳也绝对硬捱不下,唯有避其锋芒,而公孙朗却是夷然无碍,由此可见他的能力之强绝恐怖已然到了无法想像的地步。
完全融合的双属性基因觉悟者都有如此厉害么?游子岩黑眸中爆起一簇炽烈的光芒,手中冥戈握执得更紧,虽然明知不是对手,但渴望激情战斗的热血仍然逐渐在血管中加速奔腾起来。
遇强愈刚,宁折不曲,不屈、无畏地战斗,这是他骨子里永远不可改变的天性。
感应到游子岩外放的强烈杀意,公孙朗碧瞳邪芒一闪,戾气亦是大盛,两人身上的凶煞气势冲激而去,又似两道无形的浪潮狠狠相撞,连急坠狂洒的劲雨似乎都有瞬间的凝顿。
不需要再说什么,两人的身形遽然急掠而起,快得就象两颗流星,在滂沱的大雨中疾速破开两条肉眼可见的长长轨迹。
冥戈去势全然展开,惊心动魄地尖啸着,在一霎间急剧绽放出无数道冷电青芒,就如锋芒毕露的时光之刃,将这个空间冷酷地撕扯成混乱而狂暴的时空裂层。
公孙朗的双腿再度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疯狂地旋绞起来,他身边的雨点与空气沸腾一般极速滚涌,眨眼间便形成一个狂燥的气流漩涡,似欲将周边一切物体都无情地吞噬、吸卷进无尽的黑暗深渊。
紧接着的,是一声声霹雳般炸响的声爆及一波一波排山倒海般的气流狂澜,院中尽是尖厉的凄啸声,炫目的电芒,遽然迸发又遽然消散的汽雾,就象有上十架喷气式战机同时在这个小小的院落中不停起飞降落,场面狂乱到了极点。
那个幸逃一难的猞猁觉悟者已然是被逼至一角,眼底满是骇然与不可置信,声势猛烈到这种程度的战斗,他根本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知道,凭自己的能力,只怕是连手都插不进去。
这两个恐怖如斯的家伙,还会是人吗?自己这些自以为豪的强横战斗型觉悟者,在他们面前只怕是只有束手待毙的份,猞猁觉悟者从心底泛起深深的恐惧及无力与沮丧。
其实他是受到同伴惨死的影响,精神遭到沉重打击,被克弗契娃用特殊手法激发魔化的公孙朗即使再强,他也并非是没有一搏之力,而游子岩此时的能力比公孙朗绝对要弱上许多,能与之拼得旗鼓相当丝毫不落下风全是凭着天生的悍勇血气、坚韧不拔的钢铁意志、以及永不屈服的旺盛斗志。
罗拉悄然现身于房廊上,湛蓝的明眸中隐带忧色,她的眼力比猞猁觉悟者高出许多,一看就知道战斗太过激烈,这种相持不下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
“蓬”地一声巨响,“嗤嗤”急迸的劲风锐如利刃,激得旁观的猞猁觉悟者面生寒气,不由得闭目往后又退开两步,再睁开眼看时,激斗的两人已然倏地凌空分开,其中一人稳不住身体,向后翻滚飞跌。
猞猁觉悟者看清这人正是游子岩,心中一惊,不及多作思索,已是下意识急纵上前,悍然攻出,堪堪截住桀桀狞笑着追击而至的公孙朗。
游子岩落下地来,坚实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极为急促粗重,这一轮狂如电闪雷鸣不遗余力的急剧拼斗中,他的异源力消耗极巨,若再无喘气之机,异源力接续不上,只怕很快就会落败。而此时的落败,结局不啻便是身负重创甚或当场身亡。
“罗拉,走,去跟何警司会合。”趁着这个缓气的机会,游子岩扭头向罗拉厉声喝叫。
公孙朗的强悍恐怖远远超出游子岩的估计意料,就算他与猞猁觉悟者联手合攻,能将之击败的可能性亦是极微,只有让何汉良迅速集结大批人手,集中力量将之围困剿灭。但是秘密安全特种反恐部队尖刀突击队的四名队员却又不能轻易调动,他们必须牢牢看住在一旁窥伺的克弗契娃和桑特,预防这两人的突然袭击,游子岩不想让罗拉的人身安全出现一丁点的任何闪失。
罗拉飞快地摇头,扬声道:“我不走。”
游子岩明白她是想留下来与自己共御强敌,但她的受伤部位是心脏,勉强动手恐怕今后对身体会有极大的损伤,又即厉喝道:“快走,这里不用你管。”
公孙朗疯狂的狞笑声蓦地响起:“想走?谁也别想走,你们通通要给我下地狱。”
罗拉的出现让他记起自己最重要的目的,这个女人是他命中注定的敌人,是他必须杀死的目标。
第36章 兽王战化(中)
狂笑声中,公孙朗身体陡然逆转,双腿轮番高速踢出,完全违反物理规律,角度之刁钻毒辣根本无可预测,如两条皮鞭般交错扑击扫掠,每一击均带起凄厉的骇人啸音,绞成一个狂暴呼啸的气涡,速度快得仿佛有千百条腿影在连续扫出,攻击圈内连骤雨疾风都无法渗进丝毫。
猞猁觉悟者怒吼连连,竭尽全力勉强撑下前一轮似能绞碎空气的疯狂攻击,体内源力接续稍怠,异变珩生出来的利爪登时力衰尽折。一道道庞然巨力顺势前侵,只听得“喀喇喇”一阵钝响,猞猁觉悟者只觉象给十数辆疾驰的汽车连续不断狠狠撞击,双臂骨骼纷纷寸裂,不禁痛吼一声,内腑翻山倒海一样剧烈震荡起来,张嘴狂喷出一大口鲜血,玩偶般飞跌出去。
公孙朗未来得及再去追杀猞猁觉悟者,因为他的身后蓦然爆出了一连串晴空霹雳般,令所有心跳为之加速的尖厉巨响,紧接着一道有如地狱之火的强烈青色烈芒划过暴风雨的夜空,声势之狂猛、悍烈似欲毫不容情地摧毁这眼前的所有一切,整个天地都为之悚然一颤。
游子岩全力凝聚所有的异源力斩出了这毁天灭地般的狂烈一击。
犹如一道雷电凭空炸开,厉啸而去的冥戈放出刺眼欲盲的炫丽光华,空气无处可逃,被挤迫得发出可怕的噼啪音爆,锋刃前的每一滴雨点,亦猛烈地气爆开来,声势骇人到了极点。
又犹如有一道霹雳临空炸裂,气浪狂涨,方圆数米内瀑布般飞洒的暴雨尽皆倒卷,倒射激飞冲天而起。
血光一迸,公孙朗发出一声厉嚎,一条腿飞蟒般狞厉快绝蹿出,游子岩闷哼一声,身形倒撞而回,如觉胸口被一架战机撞中,痛入骨髓,全身骨骼象完全散了架,五脏六腑却又象给一股沛然巨力捏成一团,喉咙一甜,忍不住一连喷出几口鲜血来。
公孙朗面容狰狞,肌肉痛苦地扭曲着,碧瞳中凶芒暴闪,举起右臂,不敢置信地死死盯住光秃秃的手腕,他的右掌,已是齐腕而断,鲜红的血液喷泉一样激射出来。
游子岩森然卓立,坚若磐石,黑眸中若有两簇黑色的火焰在炽燃,似是安然无恙,然而他手中持着的冥戈却在几不可察地轻微颤抖着。适才这一击,已然耗去他全部的异源力,公孙朗的一腿,不知踢断了他多少根肋骨,全身的肌肉和神经,象给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在挑攒刺戳,痛得根本无法呼吸,一颗心脏,更是象被万磅大锤以每秒过千次的频率凶狠地锤击着,稍一动弹,便似要跃出口腔,全凭着无上的毅力才稳住身子没有倒下去。
公孙朗腕间的鲜血慢慢止住,身上的凶狞杀气却亦慢慢凝聚,愈来愈浓,森森盯着游子岩。
游子岩明白,自己绝对再撑不过公孙朗的下一次攻击,但冥戈已是缓缓昂起,不复半点颤动,屹然直指漆黑的夜空,唯见刃上冷冽的清芒矫龙般流转不息。
无论在任何时候,游子岩都绝不会自己倒下,死亡,并不足惧,他只是遗憾,自己没有更强大的绝对力量无情地摧毁所有的敌人。
蓦然间,眼前一黑,脑海中如有一颗星球爆开,巨大无匹的能量象首次出现时,狂猛地轰击着整个身体的每一个器官、每一根神经、每一丝血肉和每一个细胞,洪水一般在身体里泛滥冲激,源源不断填补着游子岩几近涸竭的体能,充盈得似乎要从每一个毛孔中激荡而出。
肉体的疲累在飞快地远离,体能亦好象在迅速恢复,四肢百骸充满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不过,游子岩知道,这只是假像。。。。。。体内充沛的只是庞大的异种精神能量,源力的恢复却是极其有限。
此时,游子岩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象是有一座火山在身体里爆发,他所承受的痛苦已是强烈得无法形容,仿佛有亿万吨的岩浆在血管里疯狂地奔腾、冲突,尽情地摧残肆虐他的每寸肌肉、骨骼及神经。
这种局面的出现是因为,游子岩身体内的基因源力与精神能量原本水乳交融,相辅相成,控制着他整个肉体的协调性,使得他的身体感官能够更快速、更敏锐、更直观地对外界作出反应,但现在,他的基因源力已然是消耗殆净,异种精神能量全然失去制约。。。。。。
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开始凝固,肉体里充斥着的是无穷无尽的剧烈痛苦,但游子岩的意识反而是无比的清醒。
他能清楚地看见漫天的晶莹雨滴凝滞在空中,寒风嗖嗖飞飏的轨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有无数个细胞在庞大的精神能量的轰击下,迅速地核爆、分裂、消融,化为原始纯粹的基因源力,与精神能量激烈对战交锋,两者又迅速地合二为一,化为熟悉的异源力,象融化的雪峰灌溉干涸的原野,真正开始填充游子岩枯竭的体力和精气。
现在,游子岩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能完全恢复体能甚或更上一层楼来与眼前这生平仅见的最大强敌浴血奋战到底。
但这时,公孙朗动了,纵身凌空扑击而至。在游子岩眼里,他此时的动作简直慢得可怜,狰狞丑陋的表情就象带着一张小丑的假面般可笑,脸上的肌肉僵硬地颤动着,只要自己轻轻挥出冥戈,就能一刀斩下他的头颅。
只不过,游子岩亦明白,这是自己强大的精神能量在作祟,真要出手,他的动作速度还不一定能快过公孙朗,更何况,他现在还未能自如行动,根本无法出手御敌。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但这点时间,已经足以让公孙朗杀死他三次,或五次。
猞猁觉悟者无声无息躺在院中冰冷的雨水里,不知是死是活,谁能阻挡住公孙朗的攻击?
答案当然是罗拉。
一束强烈耀眼的蓝紫色光芒蓦然迸现,罗拉出手了,身形灵魅一般从房廊上急掠至庭院中,健康的蜜色面庞上此时呈现出一片触目的苍白,清冷的蓝眸中似有蓝色的火焰在急剧燃烧,疾速舞动修长的双臂,身外有无数亮丽的光点环绕盘旋,美丽虚幻得象是落入凡间的精灵。
数道炫目的银色烈芒从罗拉指间猝然激飞而去,她身边倾泻的密集暴雨亦随之一滞,倏而转向随着银色烈芒向前急射,有如璀璨夺目的流星雨划破夜空。
“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