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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军随即拔刀上前准备一战,这时候正是检验训练成果的时候,谁也没有退缩,反而在眼中流露出隐隐的兴奋,各自在心中找好了对手,就等墨晓夜把剑一挥!
暗卫不甘示弱,迅速把秦沐风保护起来,拔剑对峙。一切转眼间发生,秦沐风反而松了口:“忘了提醒你,那些勾结蛮族的贱民已去中央广场问斩了,你速度快,现在出发,还能见到他们最后一面……”
他话还没有说完,墨晓夜直接把剑往他掷了过来。那剑速飞快,眼看就要躲闪不急,他脚下一软就要栽在地。眨眼间,剑已飞过,他只觉得头上一重,头被拉扯着往后倒去,发丝被扯得生痛。
咔嚓!头冠应声而断。剑身贴着他的头皮滑落在地,带落了发丝,嗡嗡作响。若他不动,这位置正是他的咽喉!他脑海中一片空白,只留庆幸……
墨晓夜是真想杀他!
等墨晓夜一行人已经走出好远,秦沐风才想起要站起身来,不料衣摆却被剑牢牢钉在门槛上,怎么拔也拔不出来。他气得一塌糊涂,用脚去踢,剑未断,衣摆却被撕裂了。他这才知道墨晓夜的厉害。那么远的距离,竟可以钉断他的发冠,还用一把普通的铁剑插在门槛上……他看着那直立在门槛上的铁剑久久不语!
暗卫问:“秦将军,我们可还要去广场?”
“去,不去的话那些就真的被救走了,他们可是光义会的骨干……如果没猜错,光义会就是霍家人。他们这手偷梁换柱玩得好啊!”
他整了整仪容,可长发披肩的他怎么看也没有玉树临风的姿态。属下赶紧拿来新的发冠和衣服换上,他这才开动前去广场。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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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众人风风火火赶往广场救人。
奕众问:“晓夜,我们现在还去中央广场吗?我总觉得是秦家的圈套……完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下一步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以秦家的狠辣,我们就算是赶到了,恐怕见到的也是斩头的画面。”
乐瑶也提醒:“晓夜,恐怕他们……”
“就算是陷阱,人也必须救!”
“这……”
墨晓夜果断道:“奕众,你去通知守军进入战备状态,随时等着进攻的命令!”
乐瑶吓道:“晓夜!不可……”
墨晓夜要劫法场,这都是要开战啊!双方实力悬殊不大,可他们临时备战,很容易陷入苦战。幽冥城是夜北的大后方,就算守下来,一座打得稀烂的城又有何意义?
“人必须救!”墨晓夜停了下来,认真道,“光义会建立至今,凭的是什么?是人心!平民和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他们最没有安全感!那些信念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今天的事情如果不管,定会寒了会众的心,此役不战而败!”
她还有一半话没说,她无比后悔当初对大户们以及秦瑞吉留了手!错已至此,追之晚矣。此时已经是寸土必争,不管人救得出救不出,都要战!
“胜败……在此一役!”
秦家有备而来,霍家仓促应战。一方是入侵,一方却是占着地利人和……一切都是未知!就让这幽冥燃起的战火,点燃通往自由平等的路!推翻吃人的奴隶制度,让高高在上的世家们看看,往日在底层的贱民们,是如何颠覆这世间的!
奕众领了命守住城门,乐瑶去清除秦家在城中布置的人手,余三去覆浪堤准备战事,必要时放水阻拦城外军队……墨晓夜则转去中央广场救人。唯一庆幸的是大船今天可以下水,只要能稍微阻挡,撤退一部分人是不成问题。
中央广场已是黑压压一片,平民们都被吆到了这里,被身着制服的秦家军团团围住。她竟不知道城门关着,这些人是如何进来的!显然是世家商行动了手脚!城门口现在定是血流成河了,可她却未听见警报和哨声!
人虽多,周遭却寂静无声,空气如同重有千钧般压在头顶,令人大气也不敢出。中间高台上,光义会的人背捆荆条,披头散发,脸上还泛着青紫血痕,显然来之前是受过刑的。
墨晓夜隔得远,只听到台上不停地叫骂“秦狗”“畜生”……那声生气越来越弱,仿佛没了力气。她心里一急,拨开拥挤的人群奋力往前急。见是夜北守军,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让他们很快冲到了台前。
224血染刑场()
他们被人挡了去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伍婶,秦瑞吉的宠妾周慧姬。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着,满头珠翠,身披黑白相间的披风。墨晓夜觉得那披风很是眼熟,细看之下,竟是鲸鱼的皮!和花花多多混得久了,出处一眼就看得明白!
暗夜世界五块地域中,只有夜北有海,也只有海里才有鲸鱼这庞然大物。夜北的海冷得刺骨,能在里面猎到鲸鱼很是不易。海特人是绝不会做的,渔民们也没那能力,伍婶这块皮从哪来的?
墨晓夜很难对这身华丽的衣服产生好感,顺带也对伍婶更加不待见。她用手一拨,把伍婶赶到一边,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说。
她是来救人的!
“墨晓夜,没想到吧?!”
周慧姬见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叉腰道:“你个贱人,想闯就闯,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她一边说,一边又挡住了墨晓夜的去路,趾高气扬。
“伍婶……”
“滚!我叫周慧姬!你记清楚了!”
“我不管你想当伍婶还是周慧姬!让开!”
“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认识霍家就了不起?你得罪的人太多,还不是落到这个下场!”
周慧姬最悔在覆浪堤的生活,怎么肯让人把往事重提。她最近摸清了些门路,世家最是重出生和举止,一旦觉得你不像这个圈子的人立马就会被孤立。人靠衣妆,她今非夕比,只要不说,谁还知道!
从秦瑞吉嘴里,她知道了许多墨晓夜的往事。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早就利用姿色傍上了霍凌两家,才惹来追杀。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高贵!可她偏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令人厌恶!
墨晓夜面无表情道:“我啥下场你是看不到了,因为你再不让开你就要死了!”
“明明是个贱民!你拽什么……你不过是个玩具!”
“你在说你自己?”
周慧姬气得脸色发青,紧握的手指几乎绞碎了手中的帕子。想当初就连这一方手帕她都买不起,如今这样的帕子她想要多少有多少,哪里是她墨晓夜能比的。想到秦瑞吉对自己的许诺:若是能招安墨晓夜,重重有赏!
她扬起脑袋,说:“识趣就快求我,我还能求三爷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墨晓夜没心思与她废话,一个手刀敲晕了她,看在大家都在覆浪堤苦过的份上。这女人真是脑子进了水了,以为靠上秦家就万事大吉,秦家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主,就她周慧姬这点本事根本不够看!
秦瑞吉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让手下将她搂去一旁:“墨晓夜,我怜惜你一番修为到今天确实不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城主!你若识相,我可以给你个官做做!”
城主位他已得手,原计划也是要剿灭了霍家军。谁知他侄女心这么大,占了流影还要来占他的幽冥。秦沐风本就是大房的人不可能忠于他,秦家军他又还没来得及收拢……权衡之下,只有联合有一战之力的霍家军,才可避免自己被夺权的命运!
墨晓夜不知秦家这些勾心斗角的破事,只是奇怪:这城中,秦家最大的就是秦瑞吉了,可如今他却在台下,那台上主刑的又是何人?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瑞吉问:“你耳朵不痛了?”言下之意,别在我面前玩把戏,小心你的耳朵!
秦瑞吉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捂着左脸,感觉整张老脸都红得发烫。他恨道:“既然你要找死,那你就去死吧!”
身后的侍卫齐齐抽出剑来把墨晓夜护在其中。谁知秦瑞吉并没有上前,反而领着自己的人在人群中一阵穿梭,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
台上“咔嚓”一声闷响,空气中溢出一股血腥味。墨晓夜看不见高台上的情况,只听到有人哀嚎:“啊……!你们这些人都不得好死!我等为百姓生计,此心人神共鉴!”
那叫声凄惨万分,仿佛使劲了一生的力气在嘶吼。台上的人并没有阻止那人说话,冷眼旁观。有人悲愤瞠目欲裂,有的胆小浑身发抖,还有表情麻木坐以待毙的……当真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但尽管性命堪忧,却无一人求饶!
台下观刑的都煞白了脸,紧咬嘴唇,连呼吸都忘了!
又听台上脚步轻移,刑台上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有东西从上面滚落,正好掉在墨晓夜的面前!
半截身子!
被台上的人故意踢下来,肠肠肚肚撒了一路,刚刚还在叫骂的人直到落地的瞬间才断了气,失神的眼睁得老大,嘴唇缓缓合上。
一切仿佛被定格在刚刚那一瞬间,温热的鲜血就撒在墨晓夜面前,在她的鞋面上甚至还粘了两块肉糜,不明来处……连见惯了血腥的霍家军也齐齐往后退了两步,更不用说普通人了!
众人齐齐后退,台下立即多出一片空地来,墨晓夜定睛一看,浑身都在颤抖。她不是不恶心,不是不怕,也不是不想退,而是她不能!台上的人分明是冲着她而来,她若退了,今天台上的人都要死个干净!
墨晓夜嘶吼道:“秦家,出尔反尔,就是世家风范么?!”
“是不是世家风范,你说了不算!”
冷漠的女声从台上传了过来,墨晓夜脚下一蹬跃上台去,台上已倒成一片。有还未咽气的,痛得往她爬了过来,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线,恐怖异常!
“城主!杀了他们,为我们报仇!”
“墨城主,杀了他们,求你……也给我一个痛苦吧,太痛了……”
墨晓夜眼鼻发酸,手中的剑迟迟落不下去……
“求您!”众人不约而同道。
墨晓夜终于还是下了手,挨个为他们合上双眼。此仇不报,人神共愤!
只见一道华美的半透明帘账挡住了视线,声音的主人终于卷帘走了出来。她举止端庄莲步轻移,走起来又快又稳,连裙摆都掀不起半分,仿佛眼前的景象早已司空见惯,在她心中掀不起一丝波澜。
她嘴角还是挂着那抹标志性若有若无的浅笑,慢条斯理道:“墨晓夜,咱们又见面了!”
225造反!()
能把微笑做到皮笑肉不笑程度,这世界上恐怕没人比她更在行了!
仇人相见!
墨晓夜脸颊肌肉微微一动,从牙缝中挤出话来:“秦世岚!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秦家人从读书开始就一直针对她,拉拢、陷害、追杀……无所不用其极!她真不明白了,她没有半点得罪他们的地方,可秦家就是追着她不放。现在为了杀她,秦世岚又千里迢迢的来了,还拖上了无辜之人!
秦世岚面上半丝表情未变:“彼此彼此……话说回来,你这命也真是大,连跳崖也没死得了。”
“放人!”
“好大的口气!你以为凌一帆还会来救你么,他早就重伤回夜都养病了。那家伙没个十天半月恐怕是下不了床。哦!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