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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功法?墨晓夜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她不禁想,这就是知意师叔说的那种神秘莫测的能力?
堪称神的能力!
刚刚还热情澎湃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栏杆被掰弯,好似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操控着一切。神鬼传说自动浮现在每个人的脑海,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传说,做了缺德事的人都会受到神罚。没人见过神罚是什么样子,所以总有人抱着侥幸心理……
这是神罚?
喾厉嘴角上扬的幅度越来越大,他在笑,可是这一点也不好笑。
栏杆越拉越开,最终形成一个规整的椭圆形出口。
一切太过诡异,若不是发生在眼前,墨晓夜都不敢信。她和余三对视,僵硬得浑身都不听使唤。
这个恐怖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是神?
和莫问老祖认识?
无数的问题浮现在脑海,无一个有答案。
喾厉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姿势,似乎在说:该做的我都做好,看你的了。
不知谁突然尖叫了一声,现场瞬间乱做一团。主持人和侍女也不约而同往出口挤去,疯了一样。
“蛮族来了!蛮族来杀人了啊!”
这一叫,人影攒动,相互推攘,好些人被踩在地上,等人几乎散了,才手脚并用往前爬去。恐惧只配着每一个人,刚刚的喊价和得意洋洋都成了笑话。
活命,只有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墨晓夜从未见过这样的手段,心中发寒。不怪那些买家吓得屁滚尿流,这招使在人身上,恐怕已被分尸了。
人的骨头可没有钢铁硬。
惊慌会后,再转过头看,哪里还有喾厉的身影……喾厉就穿着那身显眼的白色,从墨晓夜眼前消失了。
时机不等人,墨晓夜拉余三的衣袖,快速跃上台去,就着罩笼子的麻布把安心裹起来。
安心身子一抖,缩得更紧了。
墨晓夜低声安慰:“安心,你还认识我么?我在岛上住过的,麦子托我来救你。”
安心睁着无神的大眼,哇的一声哭了:“墨姐姐!炎哥哥!”
墨晓夜拍着她的背安慰:“别怕,我们现在要逃出去,不然那些坏人来了,我们就走不了了,别哭了,行么?”
390消失的风满楼()
安心咬着下唇,眼泪还在往下流,可声音总算是收住了。
墨晓夜将麻布四角系在自己腰间,把安心背了起来,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怎么走?”
安心摇头:“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墨晓夜操起两根铁杆,刚刚喾厉给她提了个醒,她不想别人从武器上推断出她的身份,招来祸事。
带着面具,余三和墨晓夜往来路撤退,刚出通道就遇到了从上面跳下来的伙计。
余三受了刺激,招招凶狠,力气又大,一棍一个,全部敲在脑门上。一时间,红的白的流了一地,连久经沙场的墨晓夜看了都恶心。
“乖,闭眼。”
墨晓夜伸手挡了安心的脸,时刻提防着偷袭,也没注意到底有没有挡住。安心眨也不眨的看着余三打人,一直到冲出茶肆,余三把人屠了个干净,才发现安心在看。
余三丢掉手中鲜红的棍子,说:“你这小娃,咋不怕呢。”
墨晓夜急道:“安心,不是让你闭眼么?”
“炎哥哥杀坏人,我不怕,坏人就该杀!”
墨晓夜把她往背上拢了拢,说:“坏人也分很多种,不是所有的都该杀。”
“难道犯了错就不应该受罚吗?”
余三也难得正经了一次觉得刚刚的行为在安心幼小的心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他习惯性抠抠头皮,说:“受罚是受罚,不一定要杀死。”
“不死怎么能叫受罚?”
墨晓夜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想也未想,开口道:“死不是惩罚,也有可能是种解脱。”
“哦……”安心似懂非懂,“那生不如死就算是惩罚了吧?”
余三瞪了墨晓夜一眼,墨晓夜才反应过来:“安心还小,乖,不要想这些。”
安心点点头说:“我明白了,等我长大了,再叫那些坏人生不如死。”
墨晓夜两人不敢停留,更没时间去纠正安心的想法,着急往坪山城赶。
喾厉的出现仿佛是一个警告,这世界绝对不只五大世家这几个表面上的势力。
怕被人盯上的两人遇到客栈不敢休息,只是帮安心买了一套小女孩的旧衣服。虽说穿起来有些短,却比裹着麻布要好得多。
这一番折腾,竟比原计划还早了两天到坪山城。
墨晓夜轻车熟路找到了祝家,祝小冉高兴得不得了,亲自出来迎接。她看出了墨晓夜和余三两人眼中的疲惫,令人准备房间,一切都等休息好了再说。
墨晓夜累坏了,躺下睡了整整两天,等她醒来的时候,余三已经和祝家人打得火热。
祝夫人对这个女婿很满意,再一听说他是霍家少主的直属部下,就更是看重,直道她是老来得福,苦日子熬到头了。
白家在认了墨晓夜的干亲后,对祝家格外照顾。不仅威逼别家归还了霸占祝家的财产,又送了大礼,还把一些药草生意交给祝家打理。
墨晓夜感受到祝家的变化,恍惚觉得错怪了白家。她只听了李博睿的一面之词,就觉得白家心怀不轨,理由牵强了点。这个缺点她得改,免得以后被人利用。
坪山毗邻盛丽城,听说白家早已从易稻村撤军,还专门吩咐盛丽城城主对易稻村多加关照。墨晓夜已经好几年未见母亲,这次来也是想回去易稻村看看。
余三已经安顿好,她便不准备再留,只是不可能带着安心到处跑,便忽悠安心跟着余三。
安心问:“墨姐姐要去哪里?”
“姐姐好久没有回家了,想娘亲了。如果你想早些回去的话,你可以跟炎哥哥一起走。”
“不,我要跟着姐姐。”
安心可能是因为留下了阴影,在这一点上格外坚持。她谁都不信,只成天跟着墨晓夜身后打转。
墨晓夜笑道:“姐姐的家在苍茫山那边,你跟着去了,要隔很久才能见到娘亲了,可不许哭鼻子。”
“我才不会。”安心撅起嘴,问,“苍茫山是什么样子?和夜北的山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墨晓夜想起许久未见的家人,心都软了,搂着安心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山中的小事,连她当年和大牛一起抓雪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她想起都是好笑,她以前非常介意大牛把这件事情说出来,总觉得丢脸。回想起来,都是些年少无知做出的傻事。她也奇怪,当初怎么就那么固执,为了能去夜都,真没少花心思。若是再来一次,明知道后面有那么多挫折,她真不一定会那么做了。
墨晓夜安排得好,却没想到祝家人一高兴,就要立即办酒席成婚。
这一点墨晓夜也能理解。祝家被白家关得太久了,如今又在白家手下讨饭吃,生死都绑在了白家身上。他们极度缺乏安全感,渴望能找个能和白家抗衡的靠山,霍家当然是上上之选。
余三是孤儿,墨晓夜作为霍家未来的少夫人,也算得上是余三的家人。她是白家少主的结拜姐妹,还是祝小冉的好友,祝小冉要办喜事,她只好把回家的时间再次拖延。
婚礼即将举行,墨晓夜终于有了苦恼的事。
祝小冉是她的好姐妹,她又是以余三家人的名义出席,不能没有礼物。可巧她对送礼一窍不通,左思右想,决定去找张勐商量对策。
等到了市场,原本张勐摆摊的地方空空如也。
此时,正是一天中买卖最红火的时候,她有些奇怪,问旁边的人:“大婶,张屠夫今天休息么?”
“哎,你是多久没来买菜了?他半年多以前就不做了,说是老家那边给他讨了媳妇儿,他回那边做生意去了。”
“啊?讨媳妇儿?”
墨晓夜傻眼,难道是张勐调岗了?她四处张望,想找找有没有记号。
大婶平常就是个话多的,见墨晓夜还不罢休,便解释道:“是啊,你别说,这张屠夫做生意实诚,好多人都舍不得他呢。但成家立业也是好事,我们不能拦着,对吧?好人在哪里日子都能过得红火,他就算回了家,也错不了。”
墨晓夜问:“他老家是哪里的?”
“我听着口音应该是襄城的。”卖菜的大婶眼神变得暧昧起来。这年头女追男的事情多了去了,千里追爱也不是啥丢人的事。但张屠夫明明都结亲了,这姑娘还不愿意放弃,可见陷得有点深。
她劝道:“小姑娘啊,听婶儿说啊,你也别想不开。”
墨晓夜不知所谓。
391襄城()
大婶看没人注意,才低声说:“你年纪小,好男人多的是,可别在一颗树上吊死。”
敢情这好心的大婶还以为她是张勐的追求者,墨晓夜没想到这还能让人想偏了,忙不迭告辞:“谢谢你啊大婶。”
趁着婚礼还有几天,墨晓夜决定独自前往襄城寻找张勐,顺便打听一下风满楼的近况。
她开始忧心,危机感就像在夜北流放时一样强烈。
风满楼隐世,白衣人出没,知意被威胁,柳家湾的黑市……
恰逢世家制度废除,千年规矩变更让世家心中惶恐,一些不甘心就此失去权利的人很可能趁乱而起。
这样一看,刚统一的暗夜世界表面和平,实则危机四伏,当真一刻也放松不得。如果世家再次被牵扯其中,霍青又要开始忙碌,她也不可能不帮。
想通了这一层,余三和祝小冉多次挽留,也没让墨晓夜推迟去襄城一探究竟。
再幸福的生活也要建立在和平的基础上,为了自己的幸福,为了朋友的安稳,墨晓夜觉得这比参加个婚礼来得实在。
襄城离坪山一路坦途,跑起马来,两天就到了。
巍峨的城楼上,阴沉木镶蓝色荧光玉的牌匾上书斗大“襄城”二字,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事先通过游记知道,墨晓夜会以为自己误入了谁家府邸。
经过长长的甬道,眼前豁然开阔,光线充足,好一个亮堂堂的襄城!
抬眼望去,整个空间都暴露在一片蓝白色的光线之中,比应天更加明亮。宽阔的地面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红黄蓝三色相间,犹如巨大的毛毯。
石壁上开凿了满满的洞穴。整个城只有一条长长的石板路从这边延伸到那边,路的这边是店铺,另一边却是高大的圆形植物,
这种植物有六片巨大且厚实的叶片,平均高约三米。可能由于叶子太过巨大,当长到一定的高度,树叶就会垂到地上,远远看去,就似一个圆球一般,竟是房子。人们直接把叶片缝叠好,涂上一种特殊的胶质物,就可以进去居住,连房门都是现成的。
得知了其中玄机,再往田间地头去找,就发现了很多绿色的“小包”,是分布在其中的农户。
墨晓夜缓缓走在街上,看似在逛街,实则是在找寻那特殊的暗号,可惜仍然毫无发现。她意识到,或许是风满楼真的出了什么变故,冲动得想立马赶回夜都。她决定在襄城停留一天,次日启程。
襄城是一座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