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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晓夜问:“你不怕人家说你徇私枉法?”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墨晓夜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呆下去,这世上的事情当真说不清楚,爱恨纠缠。绕了一圈,她和霍青没有走到一起,却还要靠着凌一帆去展示自己的不在乎。明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十分幼稚,却还是下意识那么做了。
究竟谁和谁有缘,似乎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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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越之从议院出来,故意等在南面栈桥。这里是白鹏飞必经之路。
远远看到白鹏飞,白鹏飞淡淡一笑,走了过来。他自信满满的笑让莫越之十分厌恶,印象中,白鹏飞总是这样,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捡着别人捡不到的便宜,算计着人,却还装得十分无辜。这装模作样的姿态,莫越之真是看得够了。
他气道:“白鹏飞,我两家关系一直不错,我自问没有得罪过你白家,更没占过白家一分便宜。你如今三番五次刁难,什么意思?!”
白鹏飞无辜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
“你想扶你干女儿上位,就不怕她福薄?世家的福,可不是单想就能的!”
白鹏飞自信道:“她就算是福薄,认了我白家这门干亲,也就厚了。”
莫家势力比不得白家,只要莫越之害不了墨晓夜,大局已定。莫家想一挽狂澜,难上加难了。墨晓夜身边高人无数,莫越之这本事,就算拼上整个东临都还差点。要是他家白素素也有这本事,如今坐在国主位上的,就是他白鹏飞了。
莫越之嘲笑道:“厚的是脸皮吧,当年西桥事件,你白家没少在背后做推手,再追溯当年,莫顿逃到你山南,你也没少做手脚。扶她上位,你觉得她真会袒护白家?”
莫越之想以此去提醒白鹏飞,他手上也是有白家把柄的。可白鹏飞是谁,做事滴水不漏,更不会留尾巴。他总可以三言两语把白家从纷乱中摘出来,一直如此。
白鹏飞笑道:“当日挑拨王家去抓人是你家闺女,可惜智商不高,输给了秦世岚。秦世岚都死了,你现在来栽赃白家,是不是不太好啊?”
不是不好,是死无对证了。
当日的事被白鹏飞点破,莫越之不准备再继续谈论下去:“你嘴皮子厉害,我说不过你,不就仗着圣地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装什么大尾巴狼!”
白鹏飞讽刺起人来也是犀利得很,当即就说:“就怕有人想当狗,也没人要啊。”
“你舔你的屎,可别忘了,自己屁股上还流着血呢!”
莫越之气哼哼的走了,白鹏飞脸色也不好看。莫越之知道得太多,他原是想扶莫晓夜上位,为白家取得最大利益,眼下不得不重新打算。
莫越之找死,怪不得他。
莫越之没了办法,刚回东林会馆,又穿上衣服去了议院。他等了许久,可他等的人还不来。
等到宵禁钟声响过,他回不去了,喾厉才缓缓走来。
“不好意思,让莫家主久等了。”
“喾大人!”莫越之行礼道,“大人明明已经答应我了的,怎能出尔反尔?”
之前,他接受了莫佩兰的建议,把应了墨晓夜名字的那句预言作为筹码,想得喾厉协助,换取暂时的平静。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不怕把项链抢到手。就算拿不到项链,杀死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村姑也轻而易举。谁知道喾厉反水,害他今天被动。
喾厉无辜道:“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答应不追究嫡系一脉的事,但是今天他们对我发难,大人总要给个说法吧!”
喾厉认真道:“我确实没有追究啊,白家追究,我也不好阻拦,莫家主还是要多理解我的难处啊。”
莫越之气得说不出话来,喾厉出尔反尔,和他玩起了文字游戏。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找凌一帆做交易。也怪他,觉得喾厉手握军权,凌一帆受制于他,说话一定管用,却忘了揣摩喾厉对这件事的态度。现在预言起不了作用,又让墨晓夜有了防范,打草惊蛇,后患无穷。
“大人,做人不能这样不厚道。”
喾厉笑道:“谁告诉你我是人了?”
莫越之骇然,开始止不住颤抖,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气的。世人说喾厉喜怒无常,果然如此。这不是人是什么意思?除了鬼神,莫越之想不出答案。
喾厉不紧不慢道:“比起你来,我就是神。我不追究,你该感到万幸。”
神?喾厉是神?
莫越之眼中闪过犹豫。喾厉常年不理事,在暗夜神国成立之前,从未如此高调的出现过。如今一反常态,更加让人琢磨不透。难道说喾厉真和神之间有什么关系?
莫越之来不及细想,如今他独木难支,除了求人,也想不到其它办法了。他赶紧跪在地上道:“大人,请看在我莫越之忠心耿耿的份上,帮莫家一次。”
喾厉跨出一步,恰好站在莫越之头落地的位置。莫越之弯不下腰,只好抬起头来,眼巴巴的望着他。
“我为什么要帮你?”
“我,我愿意让出三个城主名额,只要大人愿意帮这一次,莫家从此任你驱使。”
喾厉笑道:“行了,你每一次说同样的话都不脸红,说得好像全世界都是你家的。”
莫越之是第一次说这话,但他父亲也说过,以同样的话恳求过圣地,这才有了莫家权利的更替。当年的密谈,只有当时的圣子、他和他父亲三人在场,喾厉是如何得知的?!
最初,手下犯了事,连累他们这一支受罚,他们也没打算夺权。但那手下反复挑拨,不甘的种子就这么发了芽。后来,那下属私自动了手,他和父亲发现不妥的时候,已经收不住手了。现在再回头去看,便觉得当初的夺权计划漏洞百出,是人算计好的,他只是执行者罢了。
莫越之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是个笑话,被人玩弄鼓掌之间还不自知。他这半辈子的作为,恐怕都在喾厉眼皮之下,他感到绝望,咬牙道:“大人如何才肯放过莫家?!”
喾厉面无表情道:“暗夜需要统一。”
议院想一统暗夜,追根揭底,不就是要把世家赶尽杀绝?
莫越之第一次清醒的认识到世家的卑微。
高高在上,血脉高贵……
呵,多么可笑!
415诡异的迷药()
墨晓夜正式宣布要夺回少主之位,点燃了又一轮势力争夺的导火索。
凌一帆心情很好,连带处理公事也有了劲头,并不知道就在他脚下,莫越之又找了回来,还和喾厉接触过。偌大个议院,安保是重头。他不敢用喾厉的手下,张福山又已身兼数职,他只好重新启用王全做侍卫长。
王全以前是夜都警卫队长,对凌家也很忠心,如今换个职位也算物尽其用。王全工作细致,安排得井井有条,能力毋庸置疑,只有脑子有时候不太清楚。不过,凌一帆将决策权捏在手中,加上喾厉坐镇,并不担心生变。
议院办公室,王全代替张福山伺候在旁。自从他有了职务,每日都来护送凌一帆回家,以示效忠。
再次给参茶中添了水,王全提醒道:“大人,已经子时,该休息了。”
“这么快?”凌一帆回头看墙上的钟,果然已经到了时间。正说着,宵禁的钟声响了起来,凌一帆捏了捏僵硬的脖子,站起身来。他不肯住在议院参议长的房间,坚持每天回凌家居住。
当然是自己的地盘才最又安全感。今天开会吵了架,他心累得很,只略略梳洗就睡下了。
睡意朦胧间,听得房们吱呀一声,他立即撑起身,手握剑柄,喝道:“谁!”
来人一身黑衣,他看不真切。
“是我。”
“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我不能来?”
凌一帆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剑,随手拧了一件外套披上。他一衣夜光锦,映得满目柔光,墨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柔柔道:“有事吗?”
“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话。”
黑衣人站在原地没动,声音格外低,似是怕被人发现。凌一帆没有细想,开始还不肯定,现下越发觉得声音熟悉,身形也看得出了。
是墨晓夜。
凌一帆觉得她压低声音,不想人发现也是理所当然,对她的要求从不拒绝:“好,我陪你。”他拿起桌上的茶壶,准备倒水。
墨晓夜快步上前,按住他的手:“我坐坐就走,不想喝水。”
凌一帆招呼她在凳子上坐下,又捡了凳子坐在她旁边。她眼中隐隐有蒙蒙水汽,在夜明珠下看不真切。凌一帆非常享受这种独处的时刻,用手撑着头,懒洋洋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没。”墨晓夜俏脸一红,“借个肩膀给我好吗?”
墨晓夜在议院受了欺负,凌一帆让她独自走了,忙着处理政事没去安慰。他揉揉墨晓夜的头,墨晓夜也没有闪躲,反而顺势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凌一帆觉得肩上有些湿润,心更软了:“对不起,今天太忙,忘了你不开心。”
墨晓夜今天很不对劲,恐怕真是被压抑得久了。她只是个女子,从踏入夜都开始就背负得太多,也又承受不住的时候。
凌一帆的话引得墨晓夜,哭得更凶了,伸手环住他的腰。凌一帆身体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却不敢再动。好半响,他试着把脸贴在墨晓夜柔软的发上,手轻拍着她的背,哄道:“别怕,有我呢。”
“一帆。”
“我在。”
“你喜欢我吗?”
凌一帆手臂搂了搂,轻声道:“我回答了,你是不是就肯给我机会?”
“我不想顶着金纹过一辈子……”
凌一帆惊得松了手,他想起身,却被墨晓夜牢牢抱住腰身,又坐了回去。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以墨晓夜这样的性格,能说出这样的话,十分可疑。他抬起墨晓夜的下巴仔细端详。墨晓夜正眼泪婆娑的看着他,眼角的黑点尤其明显。凌一帆抬手抹了上去,是存在的。他再抚摸那根根银丝,也看不出有何不妥。
是墨晓夜?
他怀疑……却又找不出是假的证据。他一寸寸摸过墨晓夜脸颊的皮肤,借着她的泪水按在她的皮肤上,是真的,没有化妆。
墨晓夜却在这时放了手:“我走了。”
凌一帆怎么可能让她走,这张脸他朝思暮想,不知在梦中出现过多少次。他突然觉得眼前就算是梦也好……他凝视墨晓夜的眼,呼吸越来越重,最后低下头去狠狠的吻住了她。唇舌纠缠,他不想再放开。
他抱紧她,感到她生涩的回应。
他抱起她,不再忍,将她重重压在床榻之上。就算如此,他也没有离开过柔嫩的唇瓣。
凌一帆无法再忍,抬起头来,眼中尽是炙热的欲念。
“墨儿!”他轻声唤,“你可会后悔?”
回答他的,是一个沉默的吻,仿佛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也击碎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极尽挑逗之能,直到身下之人舒软柔咛。
他一层层拨开她伪装的坚强,直到看见暗夜神赋予他最美的礼物。
他一头扎了进去。
一晌贪欢
……
喾厉忙着和莫越之扯闲谈,凌一帆忙着温香暖玉,霍青也在忙。
清凉阁,余三大气不敢出。自从夜北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