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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勐郁闷道:“家主,我们怎么办,要打吗?”
莫顿气道:“能不打吗?那群祸头子,我们不侧应,碧云城肯定是要反攻的,到时候就凭他们,一方哪里守得住?还不被撵得屁滚尿流的。”
荀景说:“如果柱子他们跟去,应该不至于吧?”
“你是还没看出来,攻去的时候,都不听得劝,到了盛丽城,还不指定怎么作呢!蛮族这野心大啊,白家传承千年的财富都在赤霞,他想独占,也不看老祖愿不愿意。”
张勐说:“我看,这事出了鸿大人,也只有老祖能管。”
“鸿大人也是被凉了心了,可见人心不可斗量,一旦经不得诱惑,做出的事情,简直是匪夷所思,只是晓夜大概也没想到,蛮族是如此德行。”
荀景说:“说穿了,就是鸿大人看得太过明白,却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才不得不隐了起来。但愿鸿大人能从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哪里说得准。”张勐抠了抠脸,“余夫人不也去了吗?之前出来办货的时候,听说确实能学到东西的。”
“真这么说?那可有提‘重生’的法子?”
如果能让人重生,战争的人手问题便可解决了……
“哎……”张勐放到嘴边的糕点又放了回去,没了胃口,“我也是这样问的。余夫人只说了八个字,‘尸骨无存,回天乏力’,我看她眼睛红红的,没好再问。”
荀景却接过他那盘糕点,夹起一块来,盯着它仿佛盯一个仇人:“可见乌龟王八活万年,真是不假,一个都不是好东西!”说完,他一口咬了下去,还狠狠地嚼了两下。他这话指桑骂槐,将圣主莫问都骂了。
张勐骤然想起莫晓夜来:“家主,听说少主被圈在凌霄,我们不管吗?”
“如何管?圈起来也好,免得看到蛮族那性子生气。”
“但是,听说老祖可能要拿少主去和圣地做交换啊……”
莫顿气道:“他老人家要做交换哪里跑得掉?除非咱们现在就去隐居了。但夜丫头就是那样的性子,做不出不管不顾的事来。她责任心太强,心太软,老祖正是看准了她这点,又看准了霍青非她不可,拿捏一个得了俩,连咱们也要受控制。”
“没想到我们折腾了半天还是逃不掉。”张勐站了起来,以一种快刀斩乱麻的气势,道,“既然如此,蛮族想独占赤霞,定是要把他们赶回来的。您就留在坪山,好方便和盛丽城联系,我去柳家湾,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莫顿拍了拍他结实的胳膊:“勐子,别硬碰硬,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只要能牵制住碧云城一部分兵力,其他的不用管。”
山南战火再燃,
与此同时,在夜北的乐瑶依旧在和议院军博弈。
喾厉攻下了应天城后,因莫佩兰掌了兵权,匆匆赶回夜都。他怕参议长怪罪自己私自出兵,将应天藏着上古手札的事说了出来。参议长知道这是圣主告知的消息,便派子建前往找寻,而喾厉协助莫佩兰去处理莫晓夜闯图书馆密室的事。
不过,后来喾厉又和霍青做了交易,得到了手札。所以,现在子建不负责找东西了,仍然留在应天,对付海特人,和夜北的游民组成的游击队。
现在两个月过去,多次交锋,子建抓过好几个俘虏,总有熬不住酷刑的,才弄清了些头绪。得知游击队现在是海特圣女领导,子建展开了对海特人的绞杀。
806减产的矿()
夜北又是哀嚎一片,因此受伤的人不计其数。
海特人在夜北素有“医仙族”的美名,因为他们会治许多暗夜族不会治的疾病。现在海特人被抓,受伤的人得不到医治,病情越来越重,民众怨声载道。
几年前,夜北因秦家入侵粮食飞涨,各家各户已是心有余悸,养成了定期屯粮的习惯。可如今山南战乱,之前各家屯的粮食已吃得差不多了,一种恐慌的情绪,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光义会和海特族都遭到封杀,民众疾苦,乐瑶也无可奈何。她每天领着游击队,和子建缠斗,已是吃力,根本无法顾忌民生。
大战一触即发,喾厉又来了。
喾厉的目标正是海特族,比起只会用蛮力,而且头脑简单的蛮族,海特族留着,太过危险。他们掌握着高于暗夜族的科技,又比暗夜族更精通异能,除了活得比暗夜短些,堪称完美。但活得短不是缺点,问题是他们能生,生长又极快,七八年就是一个壮丁。
莫问手中最强的势力,是海特族,而不是曾经享誉全世界的杀手组织风满楼。
接连的战事让喾厉意识到,这可能会演变为一场持久战,兵器、粮食缺一不可。他到了夜北,第一关注的,便是夜北的矿产。他无声无息地走进了流影城矿区,清点了人手,这才向城主府去。
张晓彤正在城主府里处理政事。她大概知道一些矿区的事,可她爹从来不许她过问。她推测这是凌一帆的计谋,平时也没少上心。渐渐的,她就发觉出不对劲来,矿区的人没有变少,可产量少了,直到一个临界点,才稳定了下来。
消失的矿到底去了哪里?
为此,她也问过张福山,得到的答案是:吃得少了,挖不动。
她觉得借口十分可笑,可她没有做声,心中暗自盘算着,应该编造怎样的理由,才能让她爹躲过这一劫。她正想得入神,想着怎样才能应付以后议院的盘查,喾厉走了进来。
张晓彤并不认识喾厉,门外的侍卫也没啃一声。她脑子里闪过下属遇害的画面,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是谁!擅闯城主府,你可知该当何罪!”
“不错,派头十足,就是眼神差了些。”
“你!”
张晓彤下意识认定喾厉是前来偷袭的歹人,随手捞起手边的茶盏,对着喾厉砸了过去。茶盏只飞到一半,又飞了回来,稳稳地落在桌子上,水也没漏一滴。
喾厉一脸阴沉地盯着她。她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开始在脑海里搜索,有异能,且喜欢穿白衣服的人……
“你是喾厉……大人?”
喾厉随意挑了张凳子坐下,将二郎腿一翘,讥讽道:“看来还没完全瞎了,还认得衣食父母。”
真是喾厉?
想什么来什么,张晓彤唯恐喾厉是为矿区而来。她看着那落回原地的茶盏,想起西凉传来的流言,说许多人都会了异能。
她求证道:“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只大人前来若是办事,这凭证……?”
“还是第一次听说,本官到一个地方,还需要凭证……”
喾厉直接用异能将张晓彤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拧到空中。张晓彤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卡住了她的脖子,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让她踢翻了桌上的文件,努力挣扎。她脸色涨红,似乎下一刻就要闭过气去。喾厉才将她甩到了地上,他依旧翘着二郎腿,歪着头看她。
“本官就是凭证!”张晓彤在喾厉脚边喘着粗气,喾厉将手一伸,“矿区的账拿来。”
张晓彤最怕的喾厉要查矿区的账,才故意要喾厉拿印信做证。这看起来十分合理,按照规矩,如果喾厉拿不出来,自然不用给他看账。没想到被喾厉如此蛮横,从他嘴里说出的话都是命令,不容反驳。
是喾厉没错,再没有人会如此喜怒无常、蛮横无理。
张晓彤最终还是乖乖爬起来,将掉在桌面上的账簿递了过去。
喾厉的眼神闪了闪,又不是月末月初,为什么张晓彤在看账?他心中生了疑窦,却不露声色,一页一页翻着,神色专注而安静。光打在他的侧脸,形成一层淡淡的氤氲光彩,看得人不真实。
矿区产量的减少,数量上看去并没什么问题,可是在战争时期,关乎武器制造的矿减产,本身就是个问题。
喾厉不动声色,问:“你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他这个城主倒是悠闲,正事不干,全都交给女儿打理。”
“最近夜北有些缺粮,父亲为了保证矿工的供应,出去安排去了。”
喾厉若有所指:“他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喾厉他漫不经心地又翻过两页,不看了,抬头和张晓彤扯起了闲篇,“你可有婚配?”
当年,凌一帆只是凌家家主,张福山还是凌家管家,便想送女儿去做偏房。但最后发现,凌一帆除了莫晓夜,谁也不爱。
后来,王全的事情给张福山敲了警钟,赶紧将眼光放得远了些。一城城主,又是国主的左右手,自己的女儿便是配世家子弟,也使得,还能做个正室。张福山寻思着,等局势稳定下来再议婚事,以求达到利益最大化。他不提,张晓彤自己也没好意思问,只隐约听说,是看上了夜都警卫队里的某个人。
张晓彤谨慎道:“属下的婚事还要爹爹做主,爹爹未曾告诉过,所以属下也不知。”
喾厉说:“帮你留意着。”
喾厉要插手婚事,绝对不是个好兆头。就拿凌一帆来说,被逼和秦玖儿睡到一处,又娶了夜都最大的笑话白素素……张晓彤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想着,等喾厉走了,就去找父亲说,把自己嫁出去。
喾厉嘴角的笑意更冷了些,继续调侃:“有句话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便宜是不是都该自家占了?”
“属下愚钝。”
张晓彤不敢接话,自家是指凌家吗?
喾厉除了凌一帆,还看上了谁?
张晓彤想到是凌家,脸色好看了些。
喾厉突然道:“你说,我将你许给我的手下,如何?”
807各自保命()
想起议院军,全是死人脸,张晓彤心中发寒。找个丈夫一年到头都没个表情,睡在身边,多骇人啊!
她着急推脱:“哪有父母建在,婚事却自己做主的道理……”
“你这是不愿意?”
“不是。”
喾厉上前一步,将她的下巴捏了起来,含笑道:“你是看不上我的手下?那你看得上我么?”
张晓彤被喾厉的笑,晃花了眼。她当然听过喾厉很多传闻,但男人嘛,特别是成功的男人,身边有很多女人也是正常的。喾厉和凌一帆比肩,张晓彤脸上骤然起了红晕,结巴道:“属,属下从未想过婚配之事,不过若是父亲应允……小女,也是愿意的。”
张晓彤不知,正是她的羞涩,救了她的命。
喾厉一向疑心最重,一直担心自己的秘密,被旁人知晓,特别是凌一帆。他想,凌一帆已经在世间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还私下搞这些小动作,定是掌握了什么机密。他连私铸武器这事都能干得出来,说不定,还要谋反呢!
张福山和凌一帆最是亲近,如果凌一帆知道了他是机器人,张福山也一定是知道的。张福山知道了,张晓彤如何能不知?但见张晓彤那羞涩模样,喾厉升起的疑心又放了下去,丢下张晓彤,话也不说的走了。
喾厉的心思,都被流影城的矿占据。他在想,矿是不是凌家自家贪墨了?或者是卖给莫问了?不管两种哪一种,凌一帆都是在谋反,他要将这种苗头也扼制在摇篮中。看来,迟早要给凌一帆植入晶体洗脑,现下议院大权在握,他也不需要担心其他人的反应了。
那么……就让五大世家,彻底成为过去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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