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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计使他回去不无可能,但嫁人的是莫晓夜,她若是不愿,怎么可能一点反抗的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她异能和体术那么高超,整个世界能和她对峙的人也不过一掌之数,还有谁能胁迫得了她?
霍青想到这里,彻底收起了心中不舍的念头,冷笑道:“洞房花烛,事情已定,我还回去做什么?”
圣主又问:“你能放得下?”
霍青幽幽道:“她与我来说,也许曾经海誓山盟,可现在我失去了记忆,对着她也和陌生人并无两样。这样,其实也好,也省得我再愧疚无法给她交代。”要说不舒服肯定是有的,但是他不能肯定自己心中那种感觉的由来,就不能轻易做出决定。他习惯于掌控事件发展的脉络,不想冒险。
圣主喟叹道:“当真不悔?如果你现在后悔,即刻就可以启程前往夜都。我想,以你的身份,莫问是不会对你如何的,你可以借机向她问个清楚。”
霍青摇头道:“她既然已经幸福,我何必再去打扰。这样真的挺好,我就可以一心一意呆在圣地了。”
“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勉强你。”圣主站了起来,走到霍青身边。他站在半空中,高出霍青许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但是我就怕这是莫问开始整顿内部的开始,东临战火又要重燃。”
霍青仰头直视他,诚恳道:“霍青愿为圣主鞍前马后,死而后已。”既然现在连唯一的念想也没有了,霍青想,自己不如将以前的事情都放下,一切从头开始。从今天起,他就是个全新的自己,以前的霍青,就让他真的“死去”吧。
圣主从高处降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和蔼道:“死倒是不用了,你即刻前往十里坡镇守吧。有你在,我也放心些。”
翌日,霍青从圣地启程前往十里坡镇守。他确实是个帅才,哪怕失去了记忆也是如此。他到任之后,便严格控制船只进出,又开始在沿路设下重重机关,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就算神国真的打了过来,攻过了十里坡也休想再前进半步。
圣主猜得没错,莫问此举当然是肃清内部的开始。最近几年,随着海特族和蛮族的扩大,他也发现了不少问题。两族的人,不是以前那么听话了。而西凉最先开始收拢的冒险者随着实力的提升,也开始蠢蠢欲动,表面顺从,背地里偷奸耍滑的大有人在。
之前和圣地的对战,只是试水而已,并没有要动真格的意思。现在他既然动了要剿灭圣地的念头,这些事情都得逐渐提上议程。分散霍家和莫家,只是整件事情的开端而已。
国主大婚,两族来贺,正是商量正事的时机。
翌日,莫晓夜回门,东林会馆上下一早就开始忙活开来。除了要照顾好新姑爷,还要将前来道贺的乐瑶和单族长安顿好了。未到辰时,莫晓夜和凌一帆携手准时出现。
莫顿先等不及,到门口迎接。他拉着莫晓夜上上下下地看,特别关注了莫晓夜的手上。莫晓夜当然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自在道:“爷爷!你站这么久了,不嫌累吗?”
“不累,不累……”他嘿嘿笑着,“我家丫头终于长大了。”
莫晓夜干咳两声,又不能细说,十分尴尬。凌一帆上前一礼,大方道:“爷爷,孙女婿有礼了。”
960庆贺()
莫顿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有一手,我这孙女,可不是一般的倔,也就你能降服得了。”木已成舟,过往的事也就不必再提,霍青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凌一帆一面应承着,一面牵着莫晓夜往里走。莫顿见两人感情好,怕事情操之过急反而起了反效果,也不再多说什么。
入了厅中,莫问居上位,左手空着椅子,显然是给莫顿留的,乐瑶和单族长居右手。这里位置就这么多,本也不分先后,但莫晓夜依旧看出了单族长似乎有些不高兴。按理,越是位高之人越是靠前,他本就是会多想的人,如今居在乐瑶下手,心中的不满更是强烈了。
要说蛮族也是,在西凉那茫茫黄沙的时候,对礼节并不十分看重。后来入了暗夜世界,反而越发讲究起来。他们太想融入这个世界,想要在这个世界获得尊重,但最终结果却是背道而驰,越走越远了。
再者,当初蛮族强占赤霞城的事情做得太过鲁莽,让莫问不满。又正好遇到圣主和参议长陪同,让莫问颜面扫地。他处置了两位长老,单族长至今都还记得清楚,只是武力值不够,不敢轻易表达而已。
莫顿坐定,全程都笑盈盈的,看凌一帆的眼神也没有当初犀利。他心中也是明白,这个世界上,论身份地位,论对莫晓夜的心,除了霍青就唯凌一帆莫属了。霍青一死,莫晓夜不想守寡的话,不嫁他,也找不到更合适的。
他是真心希望两人幸福,往日里看凌一帆不惯的地方,在看到凌一帆对莫晓夜小心翼翼的眼神时都一扫而空了。
凌一帆心情颇好,只要有莫问在,他无论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莫晓夜都会配合。她恭敬地端起茶水,道:“老祖,晚辈凌一帆敬您。”
莫问看了一眼莫晓夜手上消失的金纹,笑眯眯地将她牵了过来,问“丫头,他对你好不好?”他并没有着急去接那杯茶水,仿佛只要莫晓夜说半个不好,这茶他就不打算喝似的。
莫晓夜想起结婚到现在发生的事情,羞得满脸通红,倒不是作假。她羞道:“好。”确实是好,好得没话说的那种。
莫问微微一笑,这才伸手去接水。他仿佛是太高兴了些,接过茶水的时候,水杯荡了一下,那水不偏不倚溅到莫晓夜手上。他赶紧掏出袖里的帕子去擦,嘴上自圆其说道:“哎,老祖年纪大了,你小两口莫在意。”
他年纪确实是大,可惜单论外表,这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形象,却比莫顿都不知年轻了多少。莫晓夜愣着缩回手来:“怎能让老祖帮我擦拭,还是我自己来吧。”
凌一帆似乎毫不介意,又斟了一杯递了过来,莫问一口饮尽,道:“他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回来给老祖说,看老祖不帮你扒了他的皮。”
凌一帆搂着莫晓夜的肩膀,笑道:“老祖说笑了,我痴恋那么多年,总算得偿所愿,哪有不珍惜的道理。”
说罢,他牵着莫晓夜走回莫顿的下手,以晚辈的姿态坐在了椅子上,顺带将莫晓夜也扯进了怀里。莫晓夜身子一僵,不好反抗,又怕莫问看出破绽来,干脆放软了身子依在他怀里,把头也埋了进去。她悄悄将刚刚淋了茶水的手缩回袖子里,凌一帆适时在她手臂上按了两下,示意她安心。
凌一帆抱歉道:“昨一起,夜儿就有点不舒服,老祖别怪我无礼。”他将莫晓夜护得紧,好像生怕别人多看两眼似的,话又说得暧昧。再加上莫晓夜现在这副柔弱无骨的模样,很难不引人遐想。莫晓夜自是缩着头不敢啃声,任由凌一帆去应付。
莫问哈哈大笑道:“老祖我可就坐等着抱小的了。”
凌一帆嘴角微扬道:“一帆自然会‘加倍’努力的。”他眉头一皱,是莫晓夜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莫晓夜的小动作被莫问收在眼里,更是两人交好的证明。
乐瑶见莫晓夜两口子该行的礼数都完毕了,这才开口道:“恭喜两位喜结连理。”
莫晓夜再也忍不住,从凌一帆怀里抬起头来,嗔怪道:“瑶瑶,连你也调侃我!”倚得久了就习惯了,她坐在凌一帆怀里对着乐瑶说话,也不觉得十分别扭。
乐瑶笑道:“我哪敢调侃你,我可是专程不远千里来贺的。那天你忙,我喝了喜酒却没见你,等会儿整么也得讨你两杯酒喝才是。”
莫晓夜窘道:“好,我亲自给圣女大人斟酒,满满的。”
乐瑶又笑:“光斟酒可不行,非得把你灌醉不可。”
乐瑶笑着,眼角已有深深的纹路。海特族不比暗夜活得长久,寿命不过百年。如今十年过去,海特族蒸蒸日上,需要她处理的琐事越发多了,乐瑶原本美艳的脸上也显出了老态。莫晓夜再看单族长,也是如此。
凌一帆却怕莫晓夜喝醉了情绪不稳定,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替莫晓夜回绝道:“圣女大人手下留情,刚刚老祖还说想要个小的,喝酒可是对孩子不好。”
乐瑶调侃道:“国主大人,你护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小心她不服管啊。”
凌一帆道:“也不兴只准你老公护着你,不准别人老公护着妻子吧?”
“行行,我是说不过你……”乐瑶见单族长坐在这里格格不入,递话头给他,道,“单族长,你可是昨天就在念叨着了,怎的见了正主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蛮族族长从进夜都开始通共就没说过两句话,再加上现在心情不好,又总觉得自己受了冷落,就更不想开口了。乐瑶的话递了过来,他才讪讪道:“我见你们聊得开心,也不好插嘴。”
乐瑶笑道:“不是说还有礼物吗?我和老祖想看你还不让,现在总该拿出来了吧?”
莫问也符合道:“就是,什么稀奇物件,也让我们开开眼呐。”
蛮族族长见大家将主意力投了过来,心情这才好了些许,对莫晓夜道:“娟子想来,可惜还怀着孩子,豹子就不准她出门了……这是她托我给你带的礼物。”说罢,从怀里摸出两个玉雕的小人来。
这玉料剔透莹润,也是花了心思的。难得的是头白衣绿,竟是浑然一体,那身青衫仿佛就和漆上去的一般,看起来活灵活现的。但是,稍一注意,便可以发现,那男的衣色和女的却有色差,显然不是一块料子,而且,做工也要粗糙一些,没有莫晓夜那块看起来细致。
莫晓夜只看了一眼,就悻悻将目光往下移了一分,不敢再看。青衫,是霍青的意思吧……这对人偶本来是给她和霍青大婚准备的,如今新郎换了人,想必是娟子赶工做出来的,料子和做工自然不同。
她淡笑道:“娟子有了?添丁是大喜事,您也不派人来送信。回头,我得让人送些彩礼去。”
凌一帆当然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插话道:“不是有了,而是又有了。夜儿,我们俩可得加油了。”
他话音一落,大厅里顿时哈哈大笑。莫晓夜正好趁机将脸又埋了进去,闭上眼,这才没有让自己的心情泄露出来。
961对战圣地()
玩笑之后,莫问道:“好了,既然好不容易大家齐聚一堂,正好商量商量正事。”
话音一落,厅中笑声顿收,莫晓夜也从凌一帆怀里坐了起来,挪到了他下手的椅子上。乐瑶敏感地往凌一帆瞄了一眼,不知所谓。反观单族长,却好像事不关己似的,还悠闲地喝着茶水,也不觉得紧张。
莫问说:“神国统一已有十年,但东临一直独立在外,也是时候真正的一统了。”
听得莫问一说,单族长根本没有细想,赶紧表态道:“统一好,到时候哪里都可以去了,免得总是有人起心思,也不好管理。”他还唯恐自己表态迟了,被别人占了先机,说完之后沾沾自喜,连刚刚的不满都被喜色冲淡了。
莫问不等其他人说话,赞同道:“单族长说得没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到底是一个世界,怎能容得两个当权人。正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