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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抓住他们的男人屋里摆设无一不是玄铁打造,比用宝石铺地还要奢华。器物之精美,他前所未见。古往今来炼器师何其多,能做到精美得无可挑剔,用途和外观皆大成者世间只有一人,莫问。
于是他进去之后问了两个问题:
“前辈可是议院中人?”
“小子斗胆再问,前辈可姓莫?草头‘莫’。”
两人做了交易,莫问这才告诉青目,他已病入膏肓了。
******
墨晓夜不停的询问,终于拉回了青目的神智。
她奇怪道:“青目,你肯定他不会对我们不利?”
“反正他都不在,要不趁机逃吧?”
“难道你认识?他是谁?”
……
青目见她没完没了,忍无可忍:“那你想怎样?”
“把笼子挪到岸上去再做打算。”
青目傻眼了:“挪……挪笼子?挪上去了拿什么打开?”
“挪上去再说呀,莫非他不来我们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总有办法的吧,实在不行,那……不是还可以么?”墨晓夜边说边往岩浆瞄。
青目否定了这个计划:“他不会把我们永远关在这里的。”
先不说两人能不能抬得动笼子,就算那熔岩真的能融了笼子,他们俩又该站在哪才保证不会尸骨无存呢?这不是瞎折腾吗!青目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丫为了去夜都,真是入了魔怔了!
“我不管你肯定的来源是什么,我只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下,你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陌生人,我可不会!”
“那我呢?”
“也不会!”
青目觉得他自己是疯了,无奈道:“行,搬吧。”
笼子沉如顽石,也不知当初那男人哪来的力气,弹指就动。他们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休息片刻,再继续努力……笼子终于有一半脱离了水面。
“现在!”
青目大吼一声。墨晓夜迅速浮起,扒着岸边,用全身的重量往出水的栏杆上压去。眼看笼子摇摇晃晃又要掉回水中,青目一跃而起,也往岸上撞去。嘭!笼子终于重回岸上,两人四仰八叉地躺在笼子里。墨晓夜丝毫没觉着硌得慌,喘着气一阵傻笑。
“哈哈……你额头……哈哈……”
“落水狗似的,笑什么笑!”
青目冲得猛了,头刚好磕在栏杆中间,额头鼓起一个大包,他可以想得到自己多狼狈。她也没好多少,彼此彼此嘛!
墨晓夜剜了他一眼,道:“彼此彼此。”
自己没出口的话被抢白,青目几乎气得吐血。他发现,墨晓夜真的是个闯祸精,总有惹不完的麻烦和出不尽的馊主意。他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应该在她吃了泣血草之后就下手灭口,后面也不会这么多事了……他想到这里惊觉不对,若是没了墨晓夜,他也找不到矿区来,没准要被困死在那石室里。
于是又想,该在流光隧道不救她的……
好似也不对,他若不救她,也不会阴差阳错地找到了上古密室……
他再想,那出口,水道,玄铁,淬炼……竟无一不与她有关,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了,便扭头不再理她。
“不错嘛,出来了?”
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笼子面前。他席地而坐,右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吵架。
“多谢前辈成全。”
青目结结实实行了三个大礼。
墨晓夜想了想,便也照着做了一遍。
莫问见两人懂事,伸出手指一拉,铁链瞬间断成了几段。说来也奇怪,这铁链两人在水里也没少想办法,可无论如何都弄不断,现在被这人轻轻一拉就断了……墨晓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紧跟在青目身后出了笼子,还故意轻碰了一下,想确认铁笼是否不够坚固。
哗!笼子早已朽了,一碰便成了碎渣。
墨晓夜吓了一跳,立即弹开。莫问好笑:“行了,热胀冷缩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要这么没见识。”
莫问领着“雷子”优哉游哉往前走去,收敛了煞气的他看起来如此和蔼可亲。青目急忙跟上,墨晓夜却在原地犹豫。
趁着她不在,莫问说:“霍家小子,你可想清楚了?”
“事关重大,小子不敢轻漫。”
这时,墨晓夜追上来,站在青目身边。她想跑,却不知出路,也知道自己跑不赢。
莫问转移话题道:“小子,胆气不错,差点实力。”
墨晓夜见他又要走,连忙上前挡住:“蒙前辈关照,墨晓夜感激不尽。敢问前辈高姓,日后定涌泉相报。”
“你这丫头片子心眼儿倒是多,报恩这些大话还是留着以后再说。老夫姓草头‘莫’,你记清楚了。”
青目微怔,没有插话。
三人沿着岸边踱步。墨晓夜还不曾见过这潭水的全貌,她以为是岩壁的地方实际是一根巨大无比的石柱,围绕着炙热的熔岩,最外围才是潭水,形似一环套一环的圆圈。
莫问似乎完全忽略了两人,也不管他们在不在听,自顾自道:“这是阴阳潭。冷热之间,生生不息却又相互牵制,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11夜都之下()
他自问自答:“这就是世间不变的规则。物极必反!事物都有着两面性,一面是圣洁,那你们说,另一面是什么?是脱离圣洁独立的存在,还是圣洁本身就包含有的?”
这些问题太过深奥难懂,墨晓夜无法回答。
青目若有所思,他的关注力却不在莫问说的话上,而是看着这潭池水出神。那石柱浸在岩浆里,却终年不倒,这样的地方全世界只有一个。
“夜都……这是夜都,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就好似四个对着盆子的水瓶,不论要到哪个方向,都必须经过夜都,彼此间并无通路。世家千年自治,凭的就是这点。密道的意义非同小可,会让这种的微弱平衡被打破。
“世界上没什么不可能。”
莫老顿住脚步直直看向两人,仿佛他们只要做得有一点不对,他便立即动手杀人。雷子似乎也体会到了主人的情绪,喷了两口热气,对着两人垂涎欲滴。
得知心心念念的夜都就在头顶上,墨晓夜感觉不到一丝高兴,吓得脸色苍白。她没有通行玉牌,直接上去岂不是变成了擅闯夜都,那可是要沦为奴隶的啊!山南到这里,也差太远了!
“那……那矿区……”青目难得结巴了。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这出去是凌家的矿区,世上知道这个秘密还活着的不超过两人,你们准备怎么做?”
“还是说,你们准备告诉议院?擅入矿区,可是死路一条,更不要说你们还得了玄铁。”
莫问上前一步,雷子紧跟而上,呲着牙瞪圆了眼睛盯着两人,已经急不可耐了。暗夜族对兵器的管制相当严格,矿区是绝对的禁区!墨晓夜不清楚各地势力纠葛,也知道此事严重。
“我不会说的。”墨晓夜遗憾道。
“我不信你。”
莫问周身顿时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比之前发现遗骸时更加令人心惊。此时,他更像是一个黑暗中的魔鬼,要吞没了所有的事物。他话音未落,雷子往前一大步,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
莫问并未制止它,只是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想立功,想给暗夜族做贡献,我不拦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墨晓夜清楚感觉到雷子鼻孔喷出的热气,就算在炎热的空气中也那么明显。她以为她死定了。
“在你没有当上议员以前,不吐露这里的情况半分。”
意思是:你要是有本事坐上那个位置,你还是可以说的。
“我墨晓夜用夜族血脉发誓,在当上议员前决不将此地秘密告知他人。”
从始至终,青目冷眼旁观,不发一语。莫问见墨晓夜是这样的性子,有些不耐烦了:“你别想离开,中了毒,好好在这水里待三个月再说!”
墨晓夜急了:“中毒?!什么毒?”
“不信你就走出去试试,看过十天半月会不会死!”
眼见夜都就在头顶上却不能去,实在折磨人。小命要紧,墨晓夜只好乖乖呆在这矿区,等到毒解的那天。
******
三个月,动手去查一个人,就算去边陲的时间也够了。青目告知了自己的身份,这才得到了养伤的机会。他相信,只要这男人证实了他的身份,之后的合作便顺理成章了。男子消失了行踪,就剩了雷子这只大狗日日监督他们。
时间一晃而过,等他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脸色阴沉得吓人。
出乎意料的,莫问不屑道:“小子,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老祖既然能站在这里训诫晚辈,自然清楚了晚辈的实力。世家盘根错节,底蕴深厚。若是连我也不能,世间怕也没几人做得到了。”
“秦家势大,如今又频繁出手,你霍家日子也不好过。这些年你家死的人,可比神魔大战时死的还多。”
“所以,才求老祖相助。”青目撩袍跪下,“我霍家不求飞黄腾达,只求偏居一隅,我们和老祖之间并不冲突。况且,各家敝帚自珍,科技每况愈下,老祖你看着就不心疼吗?”
莫问依旧不为所动:“神隐世不出千年,就如你所说,世家已成气候……这条路荆棘漫布,谈何容易。我再强,也只身一人。我再问一次,你可想清楚了?”
青目顶礼:“不悔!”
“我的左膀右臂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虽不会为难人,但若是被我发现不按我的规矩行事,我可是会翻脸的。”
青目心中明白,莫问已有复出之意,不管被其余哪家接了去,对霍家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是不是左膀右臂他根本没得选……除非,霍家老祖也现了世。
“一切单凭老祖吩咐!”
莫问这才上前将他扶起,道:“好孩子,能看清世事的人已经不多了,难得你没被荣华富贵迷了眼。霍续也算后继有人,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青目大惊,霍家老祖竟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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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顶楼的房间里,一张八仙桌摆放在靠墙的正中,两张太师椅分置两旁。莫问坐了其中一张,而另一张上却放着一个如玉质的盒子,没有给两人准备任何歇处。
“过来。”莫问对墨晓夜招了招手,却指着青目说,“跪下。”
那盒子四角各有一朵盛开的花朵,花叶交缠着往四周蔓延开去,在不同花枝交缠处还镶嵌着拇指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散发出的微微光亮映在盒子上,花朵仿佛活了一样,随着光线轻轻摆动,奇妙无比。墨晓夜从未见过这样稀罕的物件,一眼便被那盒子吸引了注意力。
青目不知缘故不敢怠慢,立即照做。
“小子,我要你永远效忠‘莫’氏‘嫡系’,你可能做到?”
青目沉默了,这个承诺一旦说出,相当于把他直接绑在了“莫家”这条船上。这不是一个能草率做出的决定!但现实逼人,他只要有一丝不愿,立马就会交代在这里。
青目下意识往墨晓夜看去,仿佛在问:“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墨晓夜做口型道:“你家的事情,我不合适插嘴。”
12效忠当奴隶()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