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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结果,一种如潇潇姑娘一般归隐山林,一种则回到海特驻地,可哪一种都不是融入暗夜世界的方式。”凌一帆继续说,“能同其他孩子一样成长才是最好的选择。我身为主帅,我安排流放的地点,暗中关照,你们日子也不会过得太过艰难。至于潇潇姑娘,本来长相和我们就不太有区别,只要剪掉耳朵的毛发,平时施以脂粉,相信也不会有人能看出来。”
李大壮和墨晓夜听得眼前一亮,确实是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潇潇显然也是如此打算:“当真?”
凌一帆立马把手指放到胸口,起誓道:“此番得姑娘相救,救命之恩难忘,我发誓不会为难你们。”
问题解决,众人都高兴地吃喝起来,潇潇甚至还拿出珍藏多年的佳酿。酒过三巡,人也乏了,只商量好睡醒一觉,次日便启程往流影去。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墨晓夜反而觉得口干舌燥,睡得不如平时好。她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可还是睡不着,索性起床喝水。见凌一帆正从潇潇房间里出来,睡眼惺忪道:“你怎么从潇潇房间里出来?”
凌一帆脸色一变,拉起墨晓夜就往外冲去,边跑边说:“来不及了!大军追过来了!我来找她……”
“潇潇!潇潇!”
墨晓夜大惊,赶紧冲进房间里去找潇潇。
116死的死,伤的伤()
在此待了三天,确实容易被追上。本来还有侥幸心理,此时也荡然无存了。
墨晓夜甩开凌一帆往房间里冲去。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幕,潇潇面朝下匍在地上,身下的血正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在青石板上晕开了,仿佛怒放的花朵正在凋谢……
“潇潇!”
墨晓夜无助地大喊,抱起潇潇企图捂住她的伤口……李大壮从隔壁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墨晓夜疯狂地往潇潇的伤口上撒这止血粉。他三步做两步冲过去,伸手一探,潇潇早已没了呼吸,随即抽出床下隐秘的柜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李大壮老泪纵横,夺过潇潇的身子,喊道:“你说了要一起的啊,怎么能自己先走了呢。是谁杀了你,你起来告诉我,你不准死你听到没有!”
李大壮陷入疯狂,柱子在一旁嚎嚎大哭:“小姨!小姨……说话不算数!”
凌一帆抹了一把眼角,说:“我起来入厕,正好看到黑影闪过,又恰巧遇到墨儿起床……黑影往那边跑了,恐怕是那两家的人。可能大军就在附近,我们还是赶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
墨晓夜扯起李大壮说:“大叔,就算潇潇不在了,可你还有柱子,我们快走吧。”
“不,我不能丢下潇潇一个人,我和他们拼了!你们带柱子走!”
柱子见李大壮一心寻死,哭喊道:“爹,小姨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吗?”
李大壮面如死灰,死死抱着潇潇的尸体不肯撒手。柱子奋力往李大壮脖子上爬想要换回他的神智,在他心里小姨虽然重要,可也及不上父亲。他大声喊道:“小姨还说让你好好照顾我,你不要我了吗!”
反复数次,李大壮终于回了一点理智,可这种不得已的感觉痛得他更加崩溃,竟喷出一口血来,仿佛耗尽了自己毕生的力气。他把潇潇放到床上,摸过她的眉眼,最后停在她已经失去血色的嘴唇上,吻了下去……
潇潇的双胞胎姐姐是他的妻子,开始时他总分不清楚谁是谁,被两人作弄。后来分得清人,又分不开感情了……他以为他体术好,可以保护她们姐妹。可到最后,姐姐失踪,妹妹死在自己面前……还是剩了自己一个人!李大壮这一生的情化作了泪滴,落在潇潇的眼角,又顺着脸颊滑落,竟再也不必分清是谁的。
李大壮说:“烧了吧!”
最后,这一场跨越种族的感情被李大壮亲手付之一炬,飘散在空气中。他回望那熊熊火焰,带着众人往流影城奔去。
流影城是一座矿产城市,是暗夜族最大的铁矿产区。正是因为它的存在,使得寒冷的夜北经久不衰。
流影城的风格以粗狂为主,光城墙就高三十丈。城墙就地取材,以未经打磨的石块堆砌而成,石块之间却连刀尖也插不进去。
越往北走越是寒冷,守卫在城墙上泼水成冰,自然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冰锥,让人无法攀爬。整座城变成一只困顿的巨兽,仿佛随时能将敌人拆彻入腹。哪怕在无尽的黑暗中,只要城墙上的巨大萤石还亮着,远远就能看到这座牢不可破的城市。
这里不分外城内城,可“城墙旁三十丈内不允许挖掘温泉”的规定却无形中划分出了富人区。余三和墨晓夜迫切想知道霍青的情况,凌一帆更是着急夺回大军的兵权,一行人直奔城主府而去。
于其他城市不同,流影的城主府坐落在城墙边上,高高耸立。一眼望去,内外情况尽收眼底。在暗夜族的世界里,这样的城主府平淡无奇,甚至有些简陋,于矿产的暴利大相径庭。可见霍家还是实用主义者,外界传言,霍家赚的钱都补贴在粮食上,看来不假。
主位上的刘邵东面色阴沉,见几人冒失失闯了进来,又见余三欲言又止,顿时发了火,盯着墨晓夜,恨道:“不敢劳驾墨小姐,来人!带她下去休息!”
墨晓夜眼皮一跳,就知道霍青出了事。她急道:“出什么事了?!”
刘邵东不答,直接派人将凌一帆等人全部赶了出去。他看着墨晓夜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死人,如果不是霍青特别嘱咐,他能直接将墨晓夜大卸八块。墨晓夜不走,还赖在门框上不依不饶地问,刘邵东不耐烦道:“一人对五万大军还能有什么事!你自己试试不就清楚了么?!”
李大壮对刘邵东道:“让墨小姐进去看看,她医术好!”
可刘邵东不理他,对手下吩咐道:“带他们下去,街上随便找一家客栈先安置着。”
墨晓夜急道:“我会医术。我还有最有效的止血药!你让我进去看看,如果我都不行,别人也不行了。”
刘邵东眼色一变,霍青眼下正止不住血。他像提猎物一样抓起她的衣领就往后院掠去。
余三本已经跟着侍卫出去,又不知从哪里蹿了进来。屋外,一群医生忙得团团转,血水一盆接着一盆往外端,比生孩子的阵仗还大。他呆在门口,可下一秒,他又看到刘邵东掠进屋,便跟了进去。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一个医生见刘邵东进来,求道:“刘大人,血止不住啊!”
刘邵东把墨晓夜往床前一甩,道:“你去!止不住血我就杀了你!”
他显然对墨晓夜意见颇深,霍青肩负着整个家族,还为了她以身涉险,这笔账,怎么都要算在她的头上。霍青此时赤裸着上身,看得出身体已经被擦拭过,没留一点尘土。可那遍布全身的大小伤口却不停的渗着血,刚刚换上的床单转眼就湿了。
墨晓夜心一抖,抓起旁边的针扎了下去,封住几处大穴。她一边动手,一边说:“针线,纱布。”
几位医生愣道:“拿针线做什么?”
“快去!”墨晓夜来不及解释,一边按压住动脉一边说。她手法过于生疏,看得刘邵东也皱起眉来。
“听她的!”余三说。
墨晓夜感激地看了余三一眼,继续处理着伤口。
这些伤口有的深可见骨,有的皮开肉绽,最主要的还是心脏下方那一道十字形的伤口,几乎贯穿后背。墨晓夜很难想象霍青是怎么撑着回到城里的,她也很难想象面对几万人的围攻,他是如何脱困的。她庆幸师父要她背了三遍书,不然她对这种缝合救人的办法不可能那么清楚。
针线很快拿来,她每缝一针,都清楚感觉到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他的汗夹杂着血水打湿了被褥,仿佛也流在她的心上。她明明可以阻止他的,可她没有……
她那时是什么样的想法,居然那么自私!为了凌一帆能活下来,去牺牲从前与她生死与共的战友!
墨晓夜终于忍不住泪水,滴在了霍青的身上。
117向霍家借兵()
潇潇的止血药效果极好,刚刚粘上伤口时冒了冒泡,接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了血。墨晓夜这才松了口气,虚脱到瘫坐在地。刘邵东和余三见血止住,便吩咐人小心照看着,去了大厅。
在凌一帆的强烈要求下,侍卫并没有将他和李大壮带离城主府,而是在花厅坐了下来。于李大壮的担心徘徊不同,凌一帆端坐在一旁,安静地喝茶。
余三见他的模样就来气,还没走进花厅,就对墨晓夜不客气道:“你家凌大人真是好闲情!既然已经安全,余某就功成身退了!”说罢拂袖而去。
刘邵东面色阴沉地跨了进去,站在大厅门口冷冷地看着墨晓夜。直到她怏怏地走了进来,才对凌一帆说:“凌大人请回吧!”
凌一帆却放下茶杯,问道:“霍少主身受重伤我很遗憾,但眼下夜北危机,不知议院军如今是何情况?如果我再不能掌握军队,恐怕对夜北更是不利。五万大军,夜北硬扛,要牺牲掉不少人的性命。”
“你威胁我?!”
“不敢,我只是在寻求合作而已。”
刘邵东冷笑道:“我有什么好处?”
凌一帆信誓旦旦道:“肃清秦莫两家,然后我会撤军,夜北还是夜北。”
“你以为你还能翻盘?”
“我全力一搏,互惠互利,早点解决了那两家,早点还夜北一安宁!”
说罢,凌一帆将兵符往桌上一放,表明了自己的地位和诚意。
刘邵东强忍着怒气,思索之下,面无表情道:“但愿你说到做到。否则瓮中捉鳖,我霍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你大可试试,走不走的出去……”
凌一帆心中一寒,若是他不能夺回兵权,能有秦莫两家陪葬也是不错的。
他终于从刘邵东手上换到了议院军的情报,带着借来的暗卫去布置他的大计去了。
墨晓夜从花厅出来又倒了回去。她心中愧疚,寸步不离的守着霍青,端水,喂药……后半夜,霍青又发起烧来,于是她拿起酒精,一遍一遍帮他擦着身子。终于霍青醒来,她却坐在床边睡着了。
刘邵东端了药进来,正好看到霍青眼色复杂地看着睡着的女子。他点了墨晓夜的睡穴,问:“少主感觉如何?”
一碗药下肚,霍青总算觉得喉咙舒坦了点,沙哑着说:“还好。”
刘邵东恶狠狠道:“少主再不可莽撞行事,这一次遇险已超出卑职的承受范围,你若不能醒来,我便将他们都杀了给你陪葬!”他们,自然包括墨晓夜在内。
“我还没那么弱……天不绝我夜北,日后定杀之。”
刘邵东这才汇报:“少主回来没多久,凌一帆他们就来了,还带来了海特族的止血药,也太巧了些……那秦世岚是个算无遗策的,你已身受重伤,更没有不斩尽杀绝的道理,这之中定还有猫腻!”
霍青回忆道:“我恍惚记得远处燃起大火,可能是她以为是凌一帆的踪迹,又见我受了伤,所以只留了小部分人,不然我也出不来。”
“你这样值得么!”
霍青沉默半响,看着墨晓夜的睡颜,许久,才开口道:“当然值得!为了莫老一人就足矣!”
刘邵东却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