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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景象历历在目,枪似乎别有力量,非同寻常。
「这晶体一定蕴含着非常强大的力量。」
「晶体?」看着一杖长的晶体部分,伐越第一个感觉就是随手都能砸碎它,右手拿着剑便往波刃处砍去。
「当!」伐越的配剑立时断成两节,断下的尖部掉落在冰面上。
「好锋利的家伙,而且竟然还有反震力,我的手麻木了。」伐越吃惊地看着自己的手,难以想像那轻轻一剑,竟然连手都震麻了。
「果然如此,看来晶体内藏有特殊力量,据有强大的反击力,任何撞击都会引发那种力量,释放后就会变得非常强大。定阳城就是它毁的。」
「啊!」伐越身子一颤,手中的枪差点滑了出去。
他猛地想起那天救下遥猎的过程,一直在思考什么样的力量能把人弹出五里,此时也豁然开朗,定然是遥猎用力挡枪,引发了强烈的反弹能力,因此被撞得飞出五里之遥。
「遥猎怎么样了?」
「没事,断了些骨头。」
赤炽心中大定,思绪又回到兽羊人上,再次仰望天际时,发现七个身影都不见了,「如果他们个个都拿着这种武器,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力量越大,反弹越猛,不出力又被他们击中,一样是死。」
「是啊!」盛宣诚附和着叹道:「人能飞能跑,还有特殊武器,这可怎么打?」
「我和他们交手两次,发现他们的确非常强大,任何一个的实力都似乎在我之上,不过,他们对我们还不熟悉,尤其是对我的法阵有些顾忌,刚才被我偷袭了一下,看来他们的身躯并不是想像中那么硬。」
「如果他们再来,你立即布阵,我们助你。」
赤炽轻笑道:「不必了,刚才那人被我用冷焰偷袭一招,手臂应该受了伤,没有摸清伤势之前,大概不会再下来了。」
伐越看了一眼夜魈,又连忙移开目光,不安地道:「这个鬼女到底在干什么?」
「她唤醒了我,元神力消耗过大,正在修炼补充。」
「鬼人的修炼都是这……这个样子吗?」
赤炽见他一脸尴尬,忍不住哈哈大笑,夜魈并不在乎这些,这方面倒是人类显得扭捏含蓄。
「你终于醒了,这些日子快把我们吓死了。」
「是啊!这次差一点就完蛋了,多亏了遥猎,还有她!」
赤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像是在庆幸脑袋还在脖子上。一阵寒喧后,他才给大家讲述当时状况。
七个兽羊人在城中肆虐,赤炽只能用火焰封住正面,而遥猎则从侧面夹击,引水柱冲上了天空,又在冷焰的燃烧下化成碎冰雨冲击七人。密密麻麻的碎冰随着冷焰的刺激不断爆裂成粉,七人为了避开冰雨,一个接一个落入了早已布置好的天火大阵。
原本一切都很完美地进行,七人中有六人顺利被引进法阵,然而最后一个人却发生了变化。他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全身散发出金光的兽羊人,对方的半个身子进入法阵之时意识到情况不对,竟然利用残余的上半身突然掷出一枪,晶枪划出奇妙的轨迹,从侧翼冲击赤炽。
他当时正全力布阵,根本没有精神和力量防御,眼见就要丧命在枪下,遥猎突然闪到了他的身侧,舞着双枪硬生生吃了一击,晶体强大的反击力将他推了出去。
那一枪到底是怎么掷出来的,赤炽到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他转眼看着伐越手中之枪,晶体枪头所能释放出的力量是无法想像的,晶体内蕴含着一种天然力量,这种力量平时并不会产生杀伤力,然而一旦受到撞击,撞击力便会进入晶体,引动晶体的特质,使得初始力量被激化,最后反射出强大的冲击波。
遥猎被抛出五里之遥,并非七人的力量,而是他为了化解枪击用尽全力,没想到却触动了晶体的力量,他的力量被扩大了百倍反弹回来,猝不及防的遥猎只能硬生生吃了力量,好在是自己的力量,冲击力虽大,却不至于丧命。
二度战胜敌人,又夺取了敌人的武器,对于风雨飘摇的定阳而言,简直就是惊天大喜讯,把绝望的武士群从地狱深渊拉了回来,让连自杀都考虑过的人获得新生的自信。
「现实就是这样,你认命吧!我们的英雄!」
邢烙和伐越联手把赤炽押回庆功宴,而素来把英雄挂在嘴边的青年,此刻却变成了害羞的小姑娘,怎么说都不肯受众人庆贺。
这原本是赤炽最喜欢的场面,威风八面,意气风发,但他此刻的神情却很像是被催眠后的傻子,没有人明白其中原因,也没有人出言询问。直到遥猎病床前,那个肆无忌惮的青年才开了口。
「喂!你发什么呆呢?没傻吧?」
赤炽用力骚骚脑袋,耸耸肩苦笑道:「你还真以为我打赢了啊!」
遥猎撇嘴笑道:「我当然知道,要是那么容易打赢,我就不用躺在这里了,那鬼枪实在太恐怖了。」
「我总觉得那七个家伙在等什么。」
「援军吧!不会有其他了。」遥猎轻描淡写的神情,彷佛在说另一个世界的灾难。
赤炽从不惧怕敌人的强大,但这次却不能不为同伴思考,「如果他们用自己的力量杀过来,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是那些武器……」
敌人本身没有意料中强大,但神秘武器使敌人的战力提升了何止十倍。如果那只是几个人也就罢了,然而那样的武器明显人人都能使用,想到庞大的地面部队人人都拿着奇特武器,杀伤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两人纵使胆大包天,也不敢口出狂言说什么必胜。
「那样的武器也应该有弱点吧?你弄到他们的武器,正好研究一下。」
遥猎吃过水晶枪的苦头,一击之下全身骨头差不多都断了,心里又恨又怒,恨不得立即康复找敌人报仇。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四两拨千金,以柔克刚,直接攻击敌人的本身,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他们的飞行能力和奔跑能力都比我们强,一个急步就能窜出十丈,恐怕鬼人也未必能追得上。」
「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他们。」遥猎眼中闪动着复仇的火焰。
「伏击!」
赤炽回头看了一眼,夜魈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静静地站在那里,宛若一朵璀灿晶莹的冰花。
「伏击?」
「以鬼人的刺杀术对付他们。」
「这倒是可以,只是……需要把他们吸引到地面来,这一点恐怕就不容易,而且万一敌人出动大军,刺杀术也未必能有什么成效。」
「至少能把这七个家伙干掉,如果他们被干掉了,敌人一定不敢轻易派出大军,他们不了解我们的实力,正如我们不了解他们一样。」夜魈平静地就像要干掉七只蟑螂。
「那倒是可以,只是……」
银色眸子深处流露出浓烈的担忧,这些日子朝夕相处、生死与共,定阳城内若不是夜魈最后时刻及时赶到,自己大概已经变成了一堆肉泥,而在紫幕边缘,如果不是她全力相助,自己还被困在内府中。
夜魈感觉到赤炽的温柔,心头一振,「我没事,伏击是鬼人的强项,天生的本事。」
「还是太危险了,只有你一个不行。」
「没别人了!」夜魈转身离开屋子,面无表情,口吻也淡淡的,却有一种凛然之气回荡,让遥猎和赤炽都不禁肃然起敬。
「丢脸!靠个女人去刺杀敌人,丢脸啊!」遥猎不停地晃着脑袋,失落之色充斥着双瞳。
赤炽脸上火辣辣地,羞耻感像毒蛇一样咬着心房,总是自夸仙鬼人冥四界力量都学过,可到了真枪真刀动手时,每一样都拿不出手,连自私自利的鬼人都挺身而出,他却束手无策。
「魅幽羽呢?」
「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冒险在他的脑海里就等于鲁莽。」赤炽对另一个鬼人知之甚深,虽然感慨却无奈,个性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你呢?」
赤炽沉默不语,整个思绪都在寻找自己能发挥的作用。
火?也许是他最擅长也最有兴趣的力量,一个月的试炼大幅提升了元神力,使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可以同时驱使仙鬼冥人四种力量,也因此,才能在定阳布置下那样大的一个「天火法阵」。
另一方面,冷焰的精进也随着元神力有所提升。事实上,他已经非常接近修魂七法的第一阶「入魂」,否则也不可能与夜魈的力量产生共鸣。
然而,这些让所有人嫉妒的进步,仍然让他感到不满。
此刻需要的不是一般力量,而是对敌人有明确威慑力的力量,哪怕只有一招,也比现在无所适从要好。
绝招,他需要的是惊涛骇浪、惊天动地的强大绝招!到底什么地方才能找到那样的力量?
再生的力量,再生的火焰,再加上火焰分杂术,如果可以完成这几项,情况就能大不一样。想到此处,赤炽的眼睛突然一亮。
小胜并不足以挽回定阳凝重的气氛,甚至连遥远的都城也逐渐被这团压抑的空气笼罩。书清言派来的使者,已经把定阳的情况仔细地描述一遍,然而许多人依然无法相信,七个人便毁掉了拥有数万武士的定阳城。
「这是真的吗?」
「我们怎么可能如此脆弱?我们可是人界第一大国!」
文官们不懂完全可以理解,因为他们的思考范围仍限于人界的层次。
而将军们同样疑惑,怀疑这是藤忍在夸大其辞,从而要求更多权力。在这生死危机的关头依然喜欢内斗,或许这就是人类无可救药的缺陷。
少君也在迷惑。他完全相信报告的内容,相信七个人干掉了一个定阳城,因为那是书清言的报告,是他最相信的智囊,但他脑海中始终无法描绘出兽羊人合一的全新种族,更无法想像七个人击毁定阳的力量。
朝堂议论纷纷,文武两派不断发表「高见」,一时间,整个都城都变成了「智者」的海洋,可惜真正认知到危机的人屈指可数。
最令使者感到心凉的,是那些叫嚣的口号,「守住落凤峡口」、「把六华山脉变成青龙国的天然屏障」、「召集天下名士到都城,拱卫都城才是第一要务」。由始至终,竟没有一个官员提出「支援定阳」的口号,彷佛在人们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定阳」这两个字。
龟缩思想出现在许多人的脑海中,尤其是高官。自保虽然是本能,过惯了太平岁月突然遇上战乱,难免会想到自保,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冷酷。
藤忍和书清言一直对朝廷充满了期待,坚信朝廷不会离弃定阳,毕竟这里是皇朝的领土、国家的疆域,可惜使者只带回三个字——「辛苦了」。
「就这一句?」素来沉稳谦和的书清言也露出狮王般的吼哮,被遗弃的感觉像千万小针刺痛着心脏。
藤忍很沉默,静静坐着,脸色也如同紧紧纠缠的双眉般乌黑。在朝廷的眼中,这片孤岛已经独立了,是一个不起眼的独立王国,虽然他也拥有了控制这片孤岛的绝对权力,只可惜权力的背后便是死亡。
「藤大人、书大人,现在我们可都是孤家寡人了。」魅幽羽显得极为轻松,笑容也十分灿烂。
书清言痛苦地闭上双眼,被人遗弃的感觉实在不好受。铭博拳和觞寒两只大手按住了他的双肩,三人感觉是一样的,但现在需要的是振作。
「各位,若想退回去,现在还有机会。」邢烙说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一语道破眼下的窘境,留下意味着孤军奋战,回去则留下逃亡者的污名。
「大家自己决定吧!毕竟生命是自己的。」伐越比他的上司们更加轻松,豁达的心境完全展现在笑容间,许多人都投以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