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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死角的攻击,让藤仲义无法避开,唯一的选择便是防御,可是眼见烈焰即将吞噬身躯,绝望沉重的打击了狭窄的心胸,这名年刚三旬的朝廷要员,竟然两眼一翻,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嘴角不断流出白沫。
赤炽也愣住了,急忙收住攻势,目瞪口呆地看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身躯。
时间在这一刻彷佛停顿了,在场的人都面露惊色,嘴巴大张着。
「大人!」
十八骑士惊叫着打破了窒息的气息,哗然声随之响起。
冲到藤仲义身边的十八骑士紧张得面无血色,虽是二月寒日,他们也已汗流浃背,身为朝廷专使的卫士,居然亲眼看着专使死在面前,回到都城实在无法交代。
这可惹下大麻烦了!朝日城的事情还没有眉目,被困在这种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事。
赤炽表情相当尴尬,无奈搔了搔后脑勺,看着藤仲义渐渐僵硬的身躯,不停地摇头。
他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个狂傲之人,没想到竟然把他直接吓死了,十分担心这个意外将完全改变既定的计划。
龙馆弟子无不变色,馆主也动容了,孝悌城建立以来,还从未发生过如此重大的案件,朝廷专使刚进城就被杀,传出去必然会引起天下轰动,虽然龙馆地位极高,也免不了受到冲击,但他依然在观望。
伐越一直看着赤炽在红毯上闹事,心就没平静过,现在更是气得快吐血了,可这样的情况根本轮不到他出面,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谋杀朝廷专使,给我拿下。」藤忍再也忍不住,一张脸气得发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顾仪态地指着赤炽大声嚎叫。
龙馆弟子们都不敢怠慢,数以百计的人唰的一下,便将赤炽重重包围在内。
看着一层层的包围网,赤炽耸了耸肩站立不动了,这个时候再动手不但是冲动,更是愚蠢,毕竟藤仲义是被吓死的而非战死,这一点差别足以扭转整个事件的结论。
「怎么一到青龙就发生这么多事情,这鬼地方意外真多,可恶!」
赤炽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网相当无奈,却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这辈子能吓死一个也算是值了。」看着地上的身躯,他无名之火又起,突然一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十八骑士都处于惊恐的状态,根本没想到赤炽对死人还会动脚。
「哎哟!」地上的藤仲义突然大叫,顿时把几乎窒息的气氛撕破了。
看着捂住小腿大声呻吟的藤仲义,所有人的脸部都忍不住轻轻抽搐,不知道是怒还是笑,场面颇为滑稽。
「哈哈!你这小子居然装死,害我白操心了。」赤炽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接着放声大笑,笑得痛快极了,全身都感到舒坦。
想笑的不止他一个,许多龙馆弟子都偷偷捂着嘴笑,还有的直接跑到远处放声大笑。
藤忍叔侄气得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藤仲义若死了倒也罢了,现在这样,简直丢尽藤家的脸,可他又偏偏是朝廷专使,当朝副相,即便是长辈也不便在人前数落。
「都在干什么?让开!」藤仲义明白自己没有死,意气风发的神色又回到脸上,也难得他脸皮够厚,面对赤炽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
「哟!大丞相还是这么神采飞扬,失敬失敬!」
赤炽轻蔑的笑容第一次引起围观者的共鸣,就连十八名骑士也是如此,藤仲义丧失了武士的气概,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尊敬和保护。
但他的身分是众人无法忽视的,众人一方面赞同赤炽的手段,另一方面又必须正视赤炽的越礼之举,就在此时,沉默不语的龙馆馆主开口了。
「伐越!」
伐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跑到馆主身前。
「你把赤炽请到离殇馆休息,暂时不要离开孝悌城。」
「是!」
伐越明白这是要把赤炽软禁起来,名义上控制了赤炽的行动,实际上却是一种保护措施,让藤仲义无话可说。
而藤忍、藤骑立即便要引领调查组东去朝日,也不会有时间顾及赤炽,等藤氏三人离去之后,他便可随便找个藉口把人放了。
藤忍何尝不明白此理,但与朝日城这块肥肉相比,赤炽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他淡淡地瞥馆主一眼,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毕竟这是馆主下的命令,有朝廷专使在场不便公然反对,同时他也确信,赤炽所做的一切都是馆主指示,心中的怨恨更深。
赤炽一点即透,笑嘻嘻地任伐越揪着衣服往东面而去。
「奏乐!」
小小骚乱随着赤炽离开平息了,红色的身影就像雨后划破天空的彩虹,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尤其是十八骑士,长期抬不起头面对龙馆的历史已经过去,从现在开始将是全新的一页。
随着太阳西沉,热闹的晚宴开始了,迎接专使的仪式隆重的持续下去,但气氛已有了本质上的区别,龙馆弟子们的眼中没有了尊敬,或多或少地有了些鄙视的成分。
整座孝悌城只有离殇馆最为平静,此刻没有人敢来这座小小的庭院,因为人们都无法确定,屋内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该死!」
不知道是咒骂天气的瞬变,还是为命运的波折不满,伐越从进入「离殇馆」开始,便在小院内来回踱步,心里就像天色般阴沉,即便寒风刮在脸上,也没有什么感觉。
「进来着喝酒吧!这么冷的天在外面折腾什么呢?」
木门被打开一条小缝,寒风从缝中穿过,狠狠地吹打在赤炽的脸上,又扑向屋中央的火炉,火苗被吹得高高窜起来,吓得他又立即关好了门。
啪的一声!门突然被重重打开,伐越急步冲了回来,右手用力一带,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还不是因为你,否则我们也用不着被软禁在这种鬼地方。」伐越白了他一眼,夺赤炽的酒壶猛灌了两口。他脸色已经冻青了,身躯不停地颤抖。
「这屋子挺好啊!有酒有菜有火,吃饱喝足,美美地睡上一觉,人间一乐事啊!」赤炽酒足饭饱,舒舒服服地躺在木质的地板上。
「等到藤忍大人想起,恐怕你乐不出来了。」
「放心!他们有大事要商议,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过是饭后解闷的工具,没闲下来绝对不会想起我们。」
赤炽闭着眼睛,说话越来越轻,几乎就要睡着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顿时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不会真想起我吧?」
「我去看看。」伐越也显得极度不安,放下刚拿上手的烤肉,跳起来跑向大门。
「要对我下手,犯不着找这么冷的天!」赤炽自嘲般笑了笑,身子又平平地躺在木质的地板上,左手一壶酒,右手一块烤肉,悠哉悠哉。
一阵急促的脚步很快传来,随后是伐越充满兴奋的声音。
「炽老弟,皇家骑士的幽队长来了!」
「幽?」
陌生名字吸引赤炽的注意,直起身看了一眼,这些走入大厅的七名男子,都是雪白的外套黑色绒装,看七人脚上穿着黑色雪靴,不禁一愣。
为首一人摘下厚厚的头罩,露出一张国字大脸,脸颊如刀削般笔直,身躯健硕,没有一处臃肿或纤弱,再加上浓烈虎目,鹰鼻朱唇,浑身上下都透着威武刚气,一看便是刚毅坚韧之人。
「是你啊!」赤炽一眼就认出他便是骑士队长,随即露出了笑容,调笑道:「你们几个怎么来了?不会是来要我小命的吧?」
「我可要不了你的命,你来要我们的命还差不多。馆主大人宴请专使大人,我们几个就趁机溜了出来,拜会一下兄弟你。」
骑士队长呵呵一笑,坐在赤炽身边,看了他手中的酒肉,笑着调侃道:「老弟好悠闲,你这样没人会相信你被囚禁,都以为你是这里的贵客呢!」
「我也这么想。」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爽朗欢快的笑声。
伐越走到两人侧面坐下,含笑介绍道:「这位是皇家骑士队长幽一刀,这位小兄弟来自玄武国。」
「幽暗的幽,一刀杀人的一刀。」幽一刀从腰间拔出一把寸长短刀,从羊腿上一刀砍了一块内,放在嘴里咀嚼着。
赤炽挤着眼着笑道:「这可是一刀割肉!」
「要杀人也一样。」幽一刀朝他挑了挑眉毛,逗得众人都笑了。
「你这名字可真帅啊!见谁都一刀,干净利落。」
「嘿嘿!我老娘生前最明智的决定,就是给了我这个名字,好记好用好听,还有杀气,谁见了我都叫一刀!」
「一刀大哥,白天骂了你们,可别报复哦!」
「要报复就不会来看你了,现在你可是我们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刚才酒宴上还嚷着非要杀了你不可。」
「那我只好引颈受戮了!」
赤炽端直了身子盘膝而坐,笑盈盈地看了看七名皇家卫士,每张脸上都是带着同样的尊敬之情,心里特别舒服,笑容因而更加灿烂。
幽一刀是十八骑士的队长,今天二十八岁,正是力强的年纪,论实力在都城也算是佼佼者之一,只是出身寒微,来自普通武士之门,因此仕途并不平坦,几经考验才进入皇家骑士,并出任小队长。
赤炽对他极有好感,憨厚的性格、爽直的脾气、豪迈过人的酒量,无一不让人喜欢,因此和他传杯换盏喝得极爽。
灌了几壶酒下肚,说话更是直爽,幽一刀拉着赤炽道:「白天实在精彩啊,尤其驭火术与武技的配合,简直妙不可言,老哥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驭火术是什么东西?」赤炽一愣,放下酒壶,疑惑的望着幽一刀。
七名皇家卫士都愣住了,幽一刀更是皱紧了眉头,上下打量他两眼,问道:「白天你用的那火术,难道不是自然教的驭火术?」
赤炽猛地想起,在龙跃堂外与藤骑交手时,也有人惊呼「自然教」三字,心中一直纳闷,后来出了大事才忘了,好奇地问道:「自然教是什么东西?白天也有人嚷着什么自然教,我还以为是什么衙门呢!」
「你居然不知道自然教?」叫哲和的皇家卫士惊叫了起来。
「不好意思,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赤炽笑着耸耸肩,轻视的态度,明显没有把这名字放心上,这样的反应让众人都有些错愕。
幽一刀的眼神尤为怪异,看着赤炽半天没有说话,气氛也随之沉寂。
伐越感觉气氛怪异,接下话题,含笑道:「自然教是一门新兴不久的势力,好像专修雷电水火等自然力量,详细状况我也不太清楚。
「自然教徒似乎并不多,而且相当神秘,你昨天一出手便是烈焰冲天,他们都以为你来自自然教。」
「修炼自然的力量?那岂不是和朱雀国的道士有些相似?」
「这我就不知了,两者对我来说一样神秘,呵呵!」伐越笑着耸耸肩。
幽一刀忽道:「据我所知,修道者以修内、修心为主,运用道术不过是细枝末节,而自然教徒却以吸引自然之力,做为修炼的目标。
「说白了就是借用天地之力攻击和防御,因此自然教士与武士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修炼的东西不同而已。」
「原来如此,这倒颇为奇特。」幽一刀的话让赤炽突然有了兴致。
他由于头发为红色、名字中的「赤」和「炽」都与火焰有关,所以自懂事以来,便把火当成幸运之物和护身符,对于火系的力量修炼更十分着迷,觉得那是自己应学之技。
因此他所学的法阵便与火有关,箭技中也带着火系力量,因此对于自然教派利用自然之火的手段,颇感兴趣。
伐越笑道:「我对那种东西没有任何了解,有空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