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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领头少女看到卢直和少女光溜溜的模样,竟是一点也不羞涩,其他女孩也是笑嘻嘻的,非常自然地各司其职,为卢直和少女又是擦脸、擦身子,又是递上漱口洁牙之物,又是收拾惨烈的战场痕迹,还满口吉祥话,就好像卢直昨儿个真的小登科了似的,什么早生贵子啊,百年好合啊,不要钱地往外蹦。
卢直都呆了好么,他何时见过此等脂粉阵仗?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自己不是和近卫骑军、云汲兽军团的熟人们喝酒的嘛,怎么跑这儿来了?还特么又是恩客,又是新郎官的,搞什么鬼?
不过他很明显地意识到,自己昨儿个晚上喝断片了,然后似乎没管住下半身
尤其是整理床褥的某位少女掀开被盖,他分明看到床单上有一簇刺目的红色,而那位少女还笑嘻嘻地将那块红色沾染的部分用一把裹着红丝的剪刀剪了下来,珍而重之地放到一个精致木盒中交给他时,他眼皮子直跳。
转而看向那个早晨躺在他身侧的少女,对方这会儿正面红耳赤,不敢对视中。
卧了个大槽!
事情有点不对劲,卢直深深吸了口气,不顾隐隐作痛的脑袋,放开精神力,往外探索起来,终于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了。
妈卖批,原来这里是伎乐坊!
伎乐坊,官营的青楼妓寨,与民营的差别在于,内里从事第三产业的服务人员大多是罪官、犯吏、与官家官司有关的民人这类人员的女性家眷、亲属、仆佣等等人员,一句话,得罪了织州统治阶级的“罪犯”家女性成员。
耀朝是典型的封建社会,其法律原则与现代社会的法律原则自然不同,现代社会不讲株连,罪不及家人,可在耀朝这种地方,法律明文规定着符合某些条件后,必然要对罪犯的家人乃至朋友都进行连带的罪责惩罚,女性罚没到伎乐坊为奴为妓在株连中是很常见的事情。
虽然有些女性会因为各种原因被捞出去,比如娘家比较有实力,丈夫、父亲的同僚、朋友救助等,可还是有很多女性会因为没有助力,只能沦落风尘,比如那些庶出女、女仆等等。
像是卢直眼前这些少女,明显是接受过一定程度教育的,在封建社会里,能够接受教育的女性绝大多数不会是平民家庭出身,她们沦落在这里,也只可能是没人救的缘故。
不过,因为没人救而沦落伎乐坊为妓,对这些女性是一桩惨事,却也有一定可能成为机遇,因为伎乐坊是官营,进入是需要一定门槛的,若是这些女性运气好,说不准就能攀附哪个有钱人或官员什么的,那样的话,正房夫人的位置不可能得到,却能安心做个姨太太,也算是实现阶层晋升了。
搞清楚了情况,卢直松了口气,虽然不地道,祸祸一位伎乐坊女妓,和祸祸一个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在耀朝是完全不一样的性质,前者是风流,甚至能成佳话,后者是下流,一不小心要吃牢饭。
不过问题又来了,他怎么会跑到伎乐坊的?苦苦思索昨夜的荒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啊!
“恩客,可是黎娘服侍不周?”正在这时,那名被卢直稀里糊涂夺了红丸的少女女妓有些忐忑地询问。
卢直从思索中回过神,看到对方紧张得有些发白的脸,顿时想到勾六那个家伙曾经给他介绍过的织锦城各路青楼妓寨攻略指南。
第95章 败家也要讲基本法()
勾六虽然是青楼里的常客,妓寨中的遮奢,本质上却不是个坏人,对这些沦落风尘的女妓,有着充分的同情和怜悯,颇为受到欢迎,也就从许多女妓口中了解到织锦城青楼妓寨的众多内幕潜规则,包括伎乐坊。
这些见闻集合起来,算得上一份特殊的攻略指南,至少能让卢直对织锦城的第三产业潜规则有个大概的了解。
表面上看去,青楼妓寨的姐儿们穿着考究,花魁什么的更是有着寻常人难及的富贵生活,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她们的人生从来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是那些幕后金主们推在前台的赚钱机器罢了,动辄得咎,处境非人。
诸般忌讳里,得罪客人,让客人不够满意,是她们最恐惧的事情,那些残忍的管理者总有手段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这里,好评与差评不止与钱相关,也与这些女子的性命相关,所谓的包君满意,不知道凝聚了多少血泪和冤魂,罪恶累累。
尤其伎乐坊,在这方面对女妓的折辱犹甚,卢直自是知道这黎娘在怕什么,便安慰道:“不关你事,只是我想到一件事情”
话没说完,门外响起勾六猥琐的破锣嗓子:“卢直兄弟,可曾起床?温柔乡虽好,却不要过分贪恋哟!”
卢直一听,顿时拍了拍脑门,好了,不用想了,既然勾六在这,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站起身就去开门:“勾六老哥,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的?是你干得好事吧?”
门外却不止勾六一个,好几个近卫骑军和云汲兽军团的熟人衣衫不整,满脸倦色,三三两两蹲在门外,看起来都是刚从红鸾被里出来不久,看到他后,都是笑着招呼,一个个笑得跟狗腿似的。
勾六也笑得贼贱,拍了拍卢直的肩膀:“卢直兄弟,难道你忘记昨天的壕气万丈了?”
卢直表示昨天发生了什么故事?
一个近卫骑军的汉子已经抱拳对卢直说了一句:“卢校尉真好汉,不愧是仗义轻财卢酒公!没说的,以后有事,招呼我老杨就是!”
“卢校尉真好汉!”一群人跟约好了似的,齐齐喊了声,随后笑得见牙不见眼。
“哈?”卢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勾六见他一脸懵逼,不似作伪,神色稍稍正经了点,张臂勾住他肩膀,轻声问道:“真不记得了?”
卢直翻了个白眼:“我应该记得什么?”
勾六一拍额头,有点哭笑不得,但最终还是说道:“好,那我就给你说说。”
其实卢直也没做什么,就是昨夜从州牧府出来后,大家伙在一处酒楼喝酒喝到一半,有人感慨了句,一群军队里的单身狗,好些日子都没个姑娘陪着,连庆功酒都只能一群大老爷们围在一起喝,真是惨,然后已经醉得差不多的他就拍着桌子站起来,说找个有姑娘的地方喝就是了。
恰好有勾六这个织锦城花场老将在,当时就评点了一番织锦城青楼妓寨,说是伎乐坊相当不错,就是贵了点,顺便可惜了一下姑娘不错价格也便宜的逸景楼被查封之事,结果卢直直接一挥手,说是伎乐坊算个毛,还能贵得上天不成?这点钱毛毛雨,他全包了。
得了,这壕气万丈的发言一出口,一帮早就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哪里还懂谦虚?顿时簇拥着他跑到伎乐坊来了。
也是凑巧,当时伎乐坊正有一批调教好的清倌人挂牌出售初夜,醉酒后仿佛双重人格觉醒,酒品相当堪忧的卢直直接将牌子全摘了,跟发糖似的发给了一众近卫骑军、云汲兽军团的熟人,人人有份。
老鸨到是想阻止来着,却哪里是这帮玩嗨了的军里高手的对手?一群打手倒了一地,她自个儿都被砸了个头破血流,那叫一个惨哟,直让她叫唤活不成了。
也就是这时,表示要包场的卢直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成堆的金子来,直接往老鸨那边砸过去,一边砸还一边骂,不就是钱吗?爷有的是。
既然有钱,一切好说,别说玩乐,让老鸨等人叫卢直爸爸都干啊!
然后么,就是一夜荒唐,个个满意。
卢直闻言,脸都绿了,立刻用精神力感应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空间,如遭雷击,抬头望天,眼角缓缓淌下半颗眼泪。
妈卖批,从扶桑国家金库弄来的黄金少了至少五百斤这也从侧面说明,勾六所言都是实话,如果不是自己的意志,是不可能从随身空间将黄金给弄出来的。
看起来自己以后真的不能喝酒,特么的一顿酒花这么多黄金这价格贵得真要上天啊!
不行,越想越不爽,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就算是清倌人的初夜,也值当不了这么多啊!就这么认了,怕不是要被织锦城的青楼常客们指着脊梁骨,骂他哄抬价格!
一番急思,卢直进入掉节操状态,看向勾六,神情严肃:“勾六老哥!”
“嗯?我在,什么事?”被卢直正经的样子吓了一跳,勾六有些发愣。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想起来了。”卢直认真道。
勾六点点头:“想起来就好啊。”
卢直继续一副认真脸:“不过,你刚刚说的一些细节还是有问题。”
“啊?”勾六发愣。
卢直义正辞严道:“老哥你觉得,我花了那么多黄金,只是为了让兄弟们打一炮吗?”
勾六暂时没悟到卢直的想法,只是顺着他的思路一想,的确,就算是清倌人,就算是十几个清倌人,那跟小山似的黄金花出去,只为她们的初夜,还是太亏了:“那你花那么多黄金干吗?”
卢直接下来的话,简直如同恶魔的呓语,在勾六耳边响起:“其实,我只是为兄弟们找个伴而已,勾六老哥,你也知道,来伎乐坊的兄弟都是单身,家里连个女人也没有,哪里算家?恰好这些清倌小娘也都是可怜人,我便打算一笔钱做两件好事,既让兄弟们有个知冷暖的,又让一众清倌小娘脱离苦海那笔黄金其实是赎身钱啊!”
勾六也是个狡猾狡猾的,眼睛当时就亮了,一拍手:“对啊!卢直兄弟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样啊!”
第96章 跋扈公子()
并非所有军人都是人民子弟兵,以卢直的见识,古今中外,能够当得上人民子弟兵赞誉的军队,也就那么几支罢了。
很明显,勾六和一起来伎乐坊花差花差的军人们够不上这个格,这帮家伙更多的可以算是兵痞,一群觉得卢直对胃口,愿意将他视为“自己人”,颇讲义气的兵痞。
当一帮兵痞表示,老子们花了那么大价钱,只能打一炮,实在是不爽,一日日何如日日日?便当那些黄金是赎身钱,要将小娘们带走,老鸨,你等怎么说?
老鸨还能怎么说?还敢怎么说?拿出卖身契,先打发走这些杀神再说呗,财帛动人心,小命更要紧呐,至于之后如何向上级哭诉,如何请后台势力找回场子,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至于清倌人们的想法?那并不重要,在老鸨和幕后的人眼中,从来没拿这些年轻少女当过人,只是庆幸这些丘八看中的不过是一批青涩的果实,没将主意打到那些头牌红姑娘身上。
到是从踏出伎乐坊的黎娘等女身上,大约能看得出她们的想法,虽说这些丘八军汉粗鲁不文,若是以前,正眼都不带瞧的,可落了难,才知道有个依靠是多么重要,这次也算是找到了归宿,比起待在伎乐坊沉沦风尘可强得太多。
勾六等人就更开心了,奶奶个熊,今儿个正是鸿运当头,人生小巅峰啊,一帮子光棍居然脱光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都是仗义轻财卢酒公的恩德啊,看着卢直的眼神愈发感激。
卢直却是心里发苦,他从来不知道,自己醉酒后居然是那副败家子德性,和平日里勤俭节约的画风完全不同了啊喂!
还有啊,勾六你们这帮杀才,别再用崇拜土豪的目光盯着我啦!再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