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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苏阳洋洋洒洒说了半天,也将卢直等人黑了半天,终于住了口,看着卢直一行冷笑连连。
卢直却只是淡淡地说道:“城守大人,我们是付了赎买女妓们的钱的。”
苏阳跳出来嘲讽道:“赎买?你们这些贼军头有那份钱么?知道那些清倌人价值多少吗?一个人至少也有两百两银子的价,十几个人,至少也是几千两,就凭你们,出得起那份价钱?不过是丢了些许银钱,实则强抢罢了!”
卢直闻言,却是眼前一亮,原来这货并不知道他喝高了撒了五百斤黄金的事情,当即呵呵:“如果五百斤黄金也算是小钱,那么看起来,苏大人家的财富早已是富可敌国,只是不知道,这些财富又是从何而来?”
苏阳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什么?五百斤?黄金?他没听错吧?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这年月的信息传递过程中都会有些疏漏,事情发生的又突然,当他得知伎乐坊出事,惹事的还是政治关系对立的枢赤莲派近卫骑军时,只当天赐良机,找到了怼一波的机会,急匆匆就带人去堵截,准备“人赃并获”了,却是完全不曾想到,一帮穷大兵,居然能掏出五百斤黄金的恐怖财富来赎买十来个女妓。
要是他知道对方花了五百斤黄金,压根就不会跑出来刷存在感。
开玩笑,那么多财富,都够买下伎乐坊了,赎买十几个女妓算什么?
但他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抱着侥幸心理,霍然站起:“就凭你们这些丘八,能掏出五百斤黄金?你们知道那是一笔怎样的财富吗?别来这里胡说八道了,还是准备接受制裁吧!”
第100章 请不要怀疑我的支付能力()
苏阳不相信,卢直却轻飘飘取出一叠契约,嘴角微弯:“看清楚,五百斤黄金,白纸黑字。”
那正是伎乐坊开出来的“收据”,并且是经过玄法认证的官方文书,类似于发票,无法作伪。
这一下枢赤炎都皱起了眉头,尽管不知道卢直等人哪里来这么一大笔钱,却也意识到事情有反转。
卢直笑吟吟地乘胜追击:“如果苏大人认为,五百斤黄金还无法赎买这么些伎乐坊女妓,在下也就无话可说了。”
苏阳的脸变得铁青,五百斤黄金在织锦城是什么概念呢?
按照官方的货币兑换比例,一两金兑换十两银,一两银兑换千枚铜钱,千枚铜钱称足贯,也就是一两金能兑换万枚铜钱。
事实上,由于金银铜等贵金属价格一直处于波动中,黄金属于贵金属中也比较稀少的种类,又是连年战乱时节,其保值功能非常坚挺,黑市中黄金一直处于溢价状态,一两金至少能兑换到十五两银以上,超过官方定价百分之五十是常态,有时候更是超过二十多两,兑换的铜钱更是个惊人的数字。
那么,一斤十两换算下来,五百斤黄金等同于五千两黄金,换成银两,至少也是五万两白银,按照黑市价走,高位甚至达到十万两以上的白银!
而织锦城内,一个生活水平处于人均水平的三口之家,一年的家庭支出也不过是三到五两银之间,这还是因为战乱时节,物价腾贵等因素掺和其中。
再说得直观一点,织州全年财政支出,由于军费等费用居高不下,常在两百万两银左右,五百斤黄金,已经能占到织州全年财政支出的二十分之一!
用这么大一笔财富来赎买女妓,哪怕是镶了金的,怕也足够买个加强连了,如果还不能赎买十几个并非当红花魁的清倌人的话,伎乐坊的玩乐费用得涨到什么地步才算数?
苏阳心中万马奔腾,将伎乐坊的老鸨一行恨得想要让他们轮回个三生三世,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都不知道告诉他的?
只是他常年接触这些事务,转念一想便知道,伎乐坊一行人肯定是不忿吃了卢直等人苦头,才以疏忽之名,隐瞒了信息。
这等行径自然不能纵容,回过头他定会让那些忘记了本分的家伙们好看,但现在,他却也绝对不容许自己在卢直等“贼军头”面前丢脸,枢赤炎可是在一旁看着呢!
眼珠子一转,已经想到办法,他装作大怒模样,一脸正气凛然地拍响桌子,喝骂道:“好个近卫骑军,好个贼军头!五百斤黄金!这是五百斤黄金啊!你们不过是些吃饷的,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子?来路不明,必有蹊跷!城守大人,还请立刻将他们羁押,清查这些不明来路的巨额财产底细!看看是贪渎兵血,还是隐藏了战利!对这等败类,绝不能姑息!”
城守大人那叫一个苦逼,什么话都让你说了,还让他说什么?
卢直看向这位正气凛然,实则极不要脸的,也是钦佩,尼玛,转移话题之术居然这么溜?
“苏大人,您又给我等多加了一顶罪行帽子啊?您只想到那些违法犯罪的法子来钱,是不是因为您从来就是个不懂得什么叫勤劳致富,累世积累的人呢?这些金子,为什么不能是清清白白的来路,而必然是黑钱呢?”
苏阳冷笑道:“有这份积累,你等还会在厮杀场中打混?”
“这就是您过分自以为是了,您了解过我么?”
卢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出来一瓶雕琢精美的葡萄酒,叹息着抚摸它光华而闪亮的瓶身,在堂中的贵人们都是懂行的,只见这外表便知道,不算其中酒水的价值,仅仅这外面的瓶子便价值不菲。
“这瓶酒,不知道以苏阳大人的眼光评价,能值几何?”卢直问道,笑得轻蔑。
苏阳可不是那些没什么见识的乡野愚民,看到卢直这一手,心中已经咯噔一声,觉得事情更加麻烦了。
卢直这种身上明明无可藏物之处,却忽然间能掏出大件物品的情况,是袖里乾坤、囊中日月之法,又或与这类法门相似的储物器具效果,无论哪一种,都是寻常人不可能接触到的,即便以苏家之能,也不曾有过此等珍贵法术或器物的传承。
再看对方手中酒瓶,晶莹剔透,雕琢精致,非金非玉,似乎是琉璃?只是这等纯净,实在罕见,其中酒液之清澈晶莹,也非凡品,真要论起价格,怕也是不菲的。
有着这般传承和身家的人,真的缺五百斤黄金吗?难道说,眼前这人,是哪个仙家门派的弟子?又或是什么修行家族的子弟?跑来织州红尘历练的?
就在他思量的时候,卢直却已经一松手,呯的一声,水晶瓶破裂,酒液满地,一股浓郁酒香弥漫。
随后,卢直却一翻手,又有新的一瓶酒在手中:“苏大人,估出价格来了吗?”
苏阳心中一跳,已经知道卢直意思,这般珍贵的美酒和水晶瓶,在他手中都如此不当回事,随手可抛,五百斤黄金虽多,却并非不可能随手消费啊!
他还在犹豫,卢直已经再度扔掉酒瓶,又是瓶破酒洒,全数浪费,看得城守大人和一干衙役脸皮抽动,心疼啊!连枢赤炎都露出了些惊容。
看到众人表现,卢直心中呵呵,他到是没有心疼,这些酒对他来说还真不值钱,不过是现代社会生产力巨大,在大批量生产能力方面比较强,形成了生产力碾压效果罢了,真要论价值,各家贵族哪家没藏着点带有特殊功效的仙酿琼浆?那些玩意儿可比这些工业化大生产下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酒水珍贵多了。
不过,用来唬唬苏阳等人,却是足够了,他的手一松,第三瓶酒落地,表明他真的很“壕”,也让苏阳、城守和枢赤炎认识到他很“壕”,既然他如此“壕”,有五百斤黄金又怎么了?
第101章 姐弟的隔阂()
苏阳抽动着脸皮,首次觉得自己这次行动太过冲动,还没有对对方进行一番了解,就贸然出招,以至处处被动。
不过他也郁闷啊,你说一个小小的近卫骑军,怎么就是个隐藏富豪呢?
卢直看到他苦巴巴的脸,不由笑了起来,这才说道:“或许在苏大人看来,我只是一个混迹在近卫骑军同僚中的厮杀汉,但是,如果好好打听一下,应该会了解到,我呢,是州牧大人从隐心小筑招募而来哦。”
苏阳眉头跳了跳,心中更是微微一沉,这又是一桩与他所知信息不符的事实!
他并不认识卢直,但他听说过枢赤莲之前离开织州,亲自去招募过人,具体的信息是:枢赤莲曾经试图与隐心小筑结盟,共抗宁国川神秀,只是这番谋划最终失败,归来途中恰好招募了一个擅长酿酒,颇有才能的工匠,委以酒工长之任,并酿造出了进来风靡织锦城的清亮烈酒。
而现在,他才知道卢直是什么模样,更是才知道,卢直本身就是出自隐心小筑!
隐心小筑在织州、宁国的上流社会中可是很有名的,除了创始者的德行声望,其实力也一向被忌惮着,传言中早已流传,隐心小筑可能有仙家传承,高端战力非同小可,再加上卢直刚刚表现出来的凭空取物等手段,愈发让苏阳认为传闻是真的。
这也让他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既然卢直出身隐心小筑,有些特殊手段和财富自然不足为奇,那些超脱凡尘的存在可不就是“万能”的代名词?
他哪里知道,卢直其实连隐心小筑的门客都不算啊,现在只是借着隐心小筑的招牌来诓人而已。
但卢直也乐得对方如此误解,笑吟吟地看着苏阳一脸复杂神色,变幻不定,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听到外间嘈杂起来的声浪了,现场直播的言辞尽数入了衙门外围观群众的耳,对于苏阳翻着花样地给对手扣帽子,让他们很是了解了一番什么叫官字两张口,再想及平日里被欺骗的一些吃亏事,自然有些情绪激动,场面不稳。
城守这会儿才从门外进来禀报的衙役那里知道,外面居然一直有堂审的回音存在,不由更加头疼起来。
就在堂中僵持的时候,外间声浪忽地更加大起来,时不时还能听到“见过州牧大人”的喊声。
堂中诸人往外观望,却是见到一个火红的身影率领一批云汲兽骑士,从天空中直往城守府落下。
却是枢赤莲亲自过来了。
卢直也是暗暗握拳,果然,他猜测得没错,既然枢赤炎亲自跑来,哪怕没有参与堂审,只是坐在一旁,也会引动枢赤莲发起动作,不然的话,枢赤炎一出面,就能随意处置她的支持者的话,她就没办法向心向自己的人们交待了!
云汲兽很快降落到堂审大厅外的空旷地方,枢赤莲翻身而下,往大堂而来,其他随同前来的是赤鹫卫,分散开来,站岗放哨。
州牧大人一登场,自然而然就变成堂中主角了,卢直等人行了一礼,都停止了争论,只有枢赤炎脸上露出不自在的表情,上前行礼道了一声:“姐姐。”
枢赤莲的面目被面具遮挡,没法看到脸色,但她的眸子很明亮,能看得到眼神有点复杂,点点头,温声道:“炎弟,你怎么在这里?”
这就是明知故问了,枢赤炎有些不爽地撇撇嘴:“很明显的事情吧?我的朋友前来争辩,我自是要来看看。”
“朋友?”枢赤莲看向苏阳,眼色就冷冽些了,有一种痛恨:“炎弟,我应该早就说过了吧?要亲贤能,远小人,你怎么能拿这种阿谀奉承之辈当朋友呢?这次你就不应该来!”
枢赤炎很不爱听这话:“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