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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拍了拍马头,马儿到也温顺,虽然摇头晃脑,表达不适,却没有撅蹄子,然后卢直在它耳边低低说着什么话,就像是和马儿交流一般。
那些等着看笑话的门客许多露出莫名其妙的神色,但也有几个眉毛挑了挑,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连端坐马上,耐心等待隐心小筑一行做好搬迁准备的枢赤莲也往这边看了一眼,鬼首面具下赤玉般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当卢直与马儿耳语完毕,再度轻轻拍它脑袋的时候,马儿居然和他亲密了不少,大大的马头还拱了他两下,随后,卢直学着他人翻身上马,哪怕姿势错误,马儿依旧稳稳当当站着,还贴心地调整了一下身位,像是协助卢直纠正上马姿势一样。
“哈哈,好马儿!”卢直坐上马鞍,又调整了一下坐姿,觉得舒服了,摸摸马头,夸奖起来,再说道:“我们跑两圈试试。”
也没有用夹马肚等肢体语言与马儿沟通,马儿就遵照他的命令动了起来,是真的小跑了两圈,一路上就听到卢直在那儿用语言指挥马儿左拐、右拐、前进、后退,忽略掉卢直本人在马背上被颠得乱七八糟的模样,马儿竟是动作丝毫不差!
其他人,包括那些弓马娴熟的织州骑士,却都是看得眼直,这都行?
从卢直的动作举止上来看,他绝对是马术小白,一窍不通的那种,就那姿势,马儿跑上个一定路程,不脱肛也得颠得他屁股发麻,偏偏马儿竟是极为听话,丝毫没有违背地顺着他的指挥进行行进,这手段,奇了!
枢赤莲朝身旁的花狸说道:“隐心小筑果然人才济济,这位门客用的是与动物交流之类的法术手段,进而做到如此地步的吧?”
花狸眯了眯眼睛:“我说他不是小筑门客,而只是一个意外逗留的客人,所以我不知道他的手段具体为何,不知道州牧大人信吗?”
枢赤莲的眼眸露出惊讶神色,旋即平静:“既然花狸总管这么说,我信。”
花狸点点头:“多谢大人信任,我也确实未曾说谎,这位小哥的本事,说实话,也是很出乎我意料的,我至今都不知道,他还有哪些本事在身。”
枢赤莲饶有兴趣起来:“他还不止是驯马沟通之术吗?”
“的确不止,”想起卢直闭关半年,全身神秘火焰不熄的模样,花狸眼睛又眯了起来:“州牧大人对他有兴趣?”
枢赤莲很坦然道:“本座求才若渴,若有遗才,那是绝不希望放过的,如果贵方不介意,有机会的话,我到是想招揽他。”
“这一点绝无问题,反正我是不会阻止州牧大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枢赤莲好像看到了花狸眼中有一丝庆幸,仿佛在说“总算能将这烫手山芋扔掉了”一般,又好像自己父亲仍在世时,看到自己打跑那些向自己献殷勤的纨绔,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欣慰。
总体来说,这位花狸总管似乎不怎么待见那个用奇妙手段与马儿沟通,现在正琢磨马术的年轻人,真是奇怪得很。
嘛,不过也无所谓啦,隐心小筑的人越是不待见,不在乎,自己成功招揽那年轻人的可能性就越大,既然他能够和动物,尤其是和马儿沟通,将他配置到牧马司这些地方去的话,想必会为织州骑兵队作出很大贡献吧?
就在织州牧枢赤莲思量着如何将卢直的能力最大化使用的时候,她却不知道,卢直这能力在大规模养殖上有多么“鸡肋”。
动物驭使,一种类似通晓语言的法术。
通晓语言是被动技能,解决智慧生命之间的语言交流问题,动物驭使则是主动法术,同样是通过精神感应,解决使用者与非智慧生命的交流。
只是这种交流限制很大,一方面,非智慧生命不比智慧生命,智商有限,如果智商达不到一定程度,驭使动物的法术是会失效的,而且这种法术有时效性,持续一段时间就要重新施法,并重新判定成功与否,很是麻烦。
另一方面,卢直到底只是刚刚获得种火境传承,虽然懂得的法术知识已经不少,级别却都不高,动物驭使也一样,用来骑马足够了,养马是嫌马太多,想让他充当军马杀手么?
第14章 美酒的锅()
织州和隐心小筑的队伍合流后规模颇大,有数百号人,护着数辆马车,赶着近百头骏马,浩浩荡荡,在山野间穿行。
由于队伍中人都不是普通人,最差的也是体术高手,行李等诸般俗物又有疑似空间系手段的法术或装备收纳,没有额外包袱,行进速度颇快,不能与飞机、高铁代步相比,却也绝对不类冷兵器时代军队的缓慢,走了大半天,已经离隐心小筑所在的地方很远。
直至黄昏,大队人马才停了下来,垒营生火,埋锅造饭。
织州虽然不乏繁华城镇,与宁国交界的这些区域却早已在长期的对峙、战争中残破,千里无鸡鸣,白骨露于野,以至贵为织州牧的枢赤莲,在来拜访隐心小筑完毕,踏上归途之后,都寻不到城镇落脚,不得不率队野外宿营。
营地立起后,卢直这没名没分的家伙自是挨不着华美的核心营帐,却又因为花狸知道他是异界来客,姿雪对异界新奇事物很感兴趣,对他也亲善,到底是没把他扔到最外围的简陋营帐去,而是安排在了相对内圈的营区,与织州牧近卫骑兵、隐心小筑高等门客之流混居一隅。
这些家伙本来地位较高,心高气傲,不怎么拿眼看人,但卢直一路上用动物驭使的法术驾驭马匹,都被他们看在眼里,即便在玄苍世界,法爷一样稀有,哪怕是个不怎么样的江湖术士,只要有个一两手绝活,地位也比大头兵和门客高得太多,他们的态度自然不同。
卢直在这个世界根基薄弱,没必要恶了对自己示好的人,以前又经常和各路人士打交道,也不会摆出高高在上的嘴脸,双方到是相谈尽欢。
应酬一番,询问起当地地理,当即就有一名近卫骑兵笑道:“出了十万大山,过了前面的野狐岭,就能到织州相对繁华的地方了,那地界,相比于这些已经打烂了的地方,可就好得太多了,对了,卢直小哥,咱看着与你有缘,到了城里,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开开眼界?这织州的美娘啊,就一个字,嫩,可不能错过!”
一干糙货都笑了起来,男人吗,三句话不离女人,这些人又是刀头舔血的,自然更是粗鲁。
卢直知道怎么和这类人打交道:“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去过那些地方,到时候还要有劳各位带路,前往观摩观摩。”
一阵男人都懂的笑声响起,关系愈发融洽,还有近卫骑兵取出酒来助兴。
这到是让卢直真的惊讶了:“军中能饮酒?”
那近卫骑兵哈哈一笑:“当然不能,不过当下既不是临战,又不是轮值,大家伙又高兴,就算州咳咳,军法官也会通情达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刚刚是想说州牧吧?然后想想似乎牛皮吹太大了,赶紧换词了吧?
卢直与另外几个近卫骑兵挤眉弄眼,大家都知道意思,顿时哄笑,还别说,这种“大家是一伙儿的”小动作,比口中千言更有效果。
那藏酒的近卫骑兵也不恼,径自美滋滋来了一口,一声“痛快”,将皮囊传给了下一个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卢直手里。
其实,卢直是不怎么习惯这种粗野的喝法的,但为了不那么不合群,还是举起酒囊,喝了一口。
然后喷了。
实在是那皮囊里的“酒”又酸又涩,还有股奇怪的苦味和霉味,也就只有那种辛辣感给人酒的感觉了,其他的不说也罢。
“咳咳咳咳,这,这是酒?”
众人心中都有些不悦,取出藏酒的近卫骑兵更是心痛,就算你卢直是大爷,也别这么糟践咱小兵兵的珍藏啊!
见到众人脸色,卢直也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不过没关系,他有辙。
随手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瓶故乡世界的酒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充其量是那种包装精美些,实际上单瓶价格不到五十元的清香型白酒,但打开酒瓶后,仅仅那股纯正的酒香,比起之前的酸涩苦酒就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
“好香好香,这,这酒好香!”
一众人等哪里还有之前的不虞之色?人家卢直有这等美酒,刚刚喷掉一口苦酒,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
“来来来,多余的话不说了,大家伙儿都尝尝!”
将酒瓶递给身边一个近卫骑兵,这骑兵喉头耸动,当时就准备来口大的,卢直只来得及喊了句“别”,就见这货已经脸红脖子粗,眼珠子都快瞪得爆了,偏偏舍不得被他吞入口中的美酒,就这么辛苦地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来,怒吼一声“好酒”,说完后眼泪都下来了。
一半是被酒气冲的,一半是觉得自己好惨,以前喝得那是什么?马尿吗?以后又怎么办,还能喝到这样的琼浆玉液吗?
其他人可等不及他悲春伤秋,各出手段,没一会儿,这边就又是喧闹,又是唏嘘,热闹极了。
卢直到是没想到,一瓶廉价白酒居然能让这帮汉子这么激动,也是一愣一愣的。
他这就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了,现代人物质丰富,享乐惯了,哪里像玄苍世界这般,战祸连结,物质匮乏,这些骑士、门客看起来身份不低,实际上一个个都是苦逼,不过是权贵门下走狗,官僚机构鹰犬,比起百姓要强那么一些,却又与权贵等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们差距不可以道理计,生活水平也就那样罢了,一下子品尝到超越平时水准许多的美酒,自然有些失态。
只是这般闹腾有些过了,很快有巡逻队伍发现这里不对,一个织州军军法官带着人铁青着脸跑了过来,准备收拾一下这帮喧哗军营的混账,却又闻到浓郁的酒香味,脸色更是难看。
“把这帮混账给我绑起来!”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观,其中不乏隐心小筑的门客等人,偏偏喧哗的人群里大一半是织州骑军,愈发让军法官觉得羞耻。
这帮混账,是在丢州牧大人的脸啊!
正闹得起劲,一个如莺啼婉转的声音响起,只是有些清冷:“怎么回事?”
第15章 处置()
来者戴着鬼首面具,一身火红,连头发都如同燃烧的火焰,正是织州牧枢赤莲。
在她的身边,跟着的自然是有织州第一女将之称的权婧,只是走近了才发现,这位暴力女其实非常年轻,也非常美貌,真真是人不可貌相,谁人知道她美丽的皮囊下藏着暴龙般的力量?
此外还有几名女性侍从,却是枢赤莲的亲卫,听说名曰“赤鹫”,俱都功夫了得,本领不凡。
这些人的出现,立刻让场面一静。
“竟然惊动了州牧大人,属下失职!”军法官很快反应过来,抱拳施礼,颇有懊恼,没想到竟然惊动顶头上司。
“无妨,这里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喧闹?”其实枢赤莲在闻到酒味的时候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作为上位者,不能那么苛刻,要给属下一些转圜的空间。
军法官羞愧道:“有骑军部属违反军纪,营中饮酒,正准备处罚。”
“该当何罪?”枢赤莲追问。
军法官回答道“本当斩首,然考虑到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