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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血狼带着贼兵马队开始冲锋了,这位贼兵头目凭借着多年劫掠的经验,有充分理由相信,以战马冲刺的速度,短短几秒内就能跨越原本不可逾越的三十米死亡线,到马刀及脸的时候,松谷堡民兵们的抵抗将土崩瓦解。
松谷堡这边的民兵也的确是慌乱了一下,骑兵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一直起着类似坦克的作用,一般情况下,有骑兵的一方有着极高的机动性,根本不是固守的步兵们能够抵御。
但常隆是个狠人,他狂吼着:“固守阵地,不许逃跑,谁跑就全家处斩,一个不留!”
虽然很残忍,但他的威胁很有效,对这个时代的官僚贵族来说,说杀人全家就绝对会杀全家,一点折扣都不打,而百姓们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暴力威慑早已麻木顺从,不敢反抗,所以民兵们居然真的止住了溃乱的脚步,战战兢兢在战位中打着哆嗦。
卢直将一切看得分明,叹息一声,他并不欣赏常隆这种“正常”的威胁,因为他深刻明白,威胁这种手段,只是像在压弹簧,一时用可以,一直用迟早会反弹,而且反弹的力量会很可怕,真正有用的还是让人们发自内心地去做事,但是,那种难度更高,对大多数人来说,至少在经济基础和民众素质水平普遍发达到一定程度之前,是很难实现的。
在现有条件下,哪怕不舒服,却也只能认可常隆这种“正常”手法的正确性。
“为常隆记一功吧,在官职等方面,我现在没办法给他提拔到更高,可在财富用度上,可以多赏赐一些。”卢直对黎娘说道。
黎娘点点头,表示明白,对于卢直的奖罚分明,她一向是很了解,并且坚决执行的。
而在战场上,随着常隆稳定民兵队伍,火力网再度恢复,被血狼驱策着前排挡子弹的匪徒们倒下得速度更快了,但匪徒们的马队也终于在诸多炮灰的掩护下越众而出,展开了冲锋。
双方相距不到五十米,对已经跑起来的骑兵来说,简直是瞬息而过。
然而血狼的狞笑还留在脸上,猖狂的叫声还在回响,一阵阵轰鸣爆炸声已经填满他的耳朵,前排骑兵在距离民兵阵地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成排倒下,有些更被爆炸炸成碎片。
“干得好!”常隆兴奋的叫喊声有些破音,可见他此时的狂喜,而在他身侧,十几名特意挑选出来,膂力强健的民兵正奋力投掷着手雷。
卢直既然能得到扶桑自卫队的枪支弹药,自然不会漏掉手雷这等好用的武器,这些现代手雷重量轻,威力大,使用简便,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阵地作战的好伙伴,怎么能忘记呢?
只不过之前对付匪徒们并不需要用到它们,因此一直没有登场,现在血狼率领马队冲了过来,恰好让这些小铁瓜开开荤!
爆炸淹没了阵地前方一大片地方,也惊呆了想要跟着马队冲进松谷堡的贼兵,那些直接承受爆炸冲击力的骑兵就更慌乱了。
由于投掷手雷的民兵要求比较高,人数也比较少,所以爆炸看起来壮观,其实还是很有限的,尤其匪徒的马队队形比步兵散得多,杀伤数量也就比较有限,五十多骑不过倒下了不到十人。
可这种伤亡程度,已经足够让匪徒们肝胆欲裂,更是惊得并非战马的马匹慌乱无比,整个队形一下子就乱了,进攻自然也停了下来。
民兵们的反击可没有停,尤其是各战位的火力一直保持着输出,这一下贼兵们就惨了,反到比手雷轰炸倒下得还多。
更加让贼兵们恐慌的是,他们还失去了指挥!
作为这支野风流民团出征部队的最高指挥,血狼这次是亲自上阵的,然而刚刚的爆炸直接让他的马惊到了,甚至他自己也吓得一个没抓紧,从马上跌了下来。
这事儿本来不大,问题是战马失去主人控制,又被爆炸惊吓,顿时跳蹄狂撕起来,马蹄落下之时,刚好踹到倒地的血狼身上,骨折肉裂不算,最关键的是,这一蹄子不知是不是天道好还,要血狼为自己做的孽埋单,竟然直接将他的下半身给踹烂了。
这一下,血狼哪里还撑得住?虽然没死,却直接昏了过去。
失去指挥,又被打击得惨烈的贼兵再也撑不住,发了声喊,乱成一团,有人想逃,有人想拼命,有人偷偷摸摸往两旁溜,有人吓得往人群挤,极为混乱。
常隆一见,哪里还不知道机会来了?大喜之下,招呼民兵就要冲锋,没想到的是,贼兵背后却有一队人马比他们还要快上一步,喊杀声震天地冲到了贼兵大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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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内应们()
“这帮家伙是谁?哪儿冒出来的?居然这时候抢功,问过我们没?”
贼兵乱成一团,又被后方一支队伍冲击,当时就垮了,可以看到的是,很多人在跪地求饶,被那支突如其来的“援军”抓为了俘虏。
这却让常隆气得跳脚,他和民兵们好不容易打垮了敌人,却有人来摘桃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当时就顾不得其他,大吼一句“弟兄们,杀贼”,就火急火燎往满地“功勋”冲了过去,民兵们当然也是不甘落后的,谁不知道卢直这位领主大方,而且赏罚分明,一旦立了军功,其他不说,光是那些赏赐就足够他们这些穷山沟的穷汉们心满意足了,立刻跟着常隆冲了出去。
原本的战场顿时变成了一锅粥,在中央碉楼纵观全场的卢直一下子站了起来。
好在贼兵们是真的被打得胆气全无了,乱糟糟了一阵子,终究是或死或俘,再也翻不起浪。
血狼也被找到,这时候他已经死得透透的,眼珠子都快突出眼眶了,有种死不瞑目的感觉。
少许成功逃跑的匪徒也再成不了气候,失去大队的他们,不知道接下来是会死在群山之中,还是会回到野风流民团驻地,又或直接逃亡其他地方,再也不掺和浑水。
这一仗,松谷堡方面以付出三人阵亡,十多人受伤的代价,完胜来犯之敌。
战场平静了下来,民兵们在常隆的指挥下收拾这片血海尸山,看押俘虏、清点缴获、治病疗伤、记功录奖……忙得不亦乐乎,同时,牛大魔也带着几个人来到卢直面前。
“大人,他们就是内应那边的人。”牛大魔介绍道:“他们分别是小芦、二呆、水苇……”
卢直观察着这几个衣衫褴褛,出身野风流民团,却又反水的内应。
小芦是个女孩,年岁不大,看着才十一二岁,考虑到兵荒马乱时节,穷人家的孩子忍饥挨饿,发育不良,她也不会超过十五岁,很是瘦弱,唯有眼睛明亮而有灵气,但她在众人之中却明显是带头拿主意的那个,别人都是站在她身后,看向她的时候,脸上也多是敬佩、服从的神色。
二呆是个总是傻笑的少年,虽然也很瘦,却是一种精瘦,看起来骨子里应该属于有些力量的那种,而且这少年很听小芦的话的样子。
水苇是个矮个子男孩,看上去有种机灵的感觉,喜欢动,不大安稳得下来,眼珠子总是转啊转,四处打量,很警惕的感觉。
还有两个,同样是年纪不大的半大孩子,一男一女。
男孩有正式姓名,叫费中林,依照耀朝的传统,这应该是个有一定出身的,问过后果然如此,他本是宣国一低级官吏家的孩子,野风流民团袭击了家园,被裹挟进了匪团。
女孩则是费中林家世交之女,叫程娇娇,两人从小玩在一起,长辈又给定过婚约,感情很好,城破时恰好在一起玩耍,事态紧急之下,费中林给程娇娇换上仆役男装,又抹了锅底黑灰,总算蒙混过关,最终一起被裹挟到了匪团,偎依求存。
再交流一番,卢直算是搞明白了这些内应的来历和想法。
总体来说,野风流民团中并不都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匪徒,也有许多是被裹挟的普通民众,而且这些民众往往和匪徒们有破家之仇,亡亲血恨,只是野风流民团那些真正的匪徒们武力强大,威胁之下,他们不得不充当苦役,为匪徒们服务。
这五个少年少女就是如此。
饱受欺辱,又心心念念着报仇雪恨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在匪团中沉沦?只是从前一直没有人能将大家组织起来,只好一盘散沙,被匪徒们役使,直到小芦这个人小心却不小的丫头出现,在私底下串联起了一些可靠人手,这些向往光明的人们才有了组织,聚到了一起。
只是匪徒们过于强大,许多被奴役的劳工已经麻木不仁,甚至发生过告密事件,幸亏反抗者们处置及时,将告密者设计弄死,保住了组织的秘密,才安全存续至今。
不过,也因为情况的复杂性,使得这些反抗者人数一直不多,力量偏弱,只能默默忍受,等待时机,直到牛大魔这夯货傻兮兮地在野风流民团驻扎的山林外围小镇打听消息,被他们的人发现,联系上后,得知卢直已经教训过匪徒们的劫掠队伍,顿时惊喜,就小小地投了一注,为牛大魔提供情报。
然后,野风流民团又有两支劫掠队伍被消灭,并传回了一些关于松谷堡变化的信息,这才坚定了内应们的决心,试图挣脱魔窟。
当三当家血狼带队,准备一举扫荡松谷堡的时候,除了用于战斗的强壮匪徒,也需要大量负责辎重、杂务的劳役跟随,小芦当机立断,就让试图自救的组织成员们混了进来。
等到今天,野风流民团的匪徒们大败亏输,这些内应自然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立刻揭竿而起,抢占营地,并从背后给予了匪徒们沉重一击,彻底击溃了他们的顽抗企图。。
“你们能走到这一步,真是不容易啊!”卢直也很是感慨,这些半大孩子居然能做成这么大的事情,着实是人才,不由动了求才之心:“好在付出总有回报,现在,恭喜你们,你们自由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小芦虽然瘦弱年幼,行事却颇有法度,也很沉稳,更是聪明,闻弦歌知雅意,听出卢直有招揽之心,当即乖巧地说道:“我等都是劫余之人,虽然脱离了贼窝魔窟,却也是一无所有,凄凄惶惶得很,只求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劳作得食,便心满意足了,大人宽厚,不知可否收容我等?”
卢直大喜:“当然可以,你们也应知道,这远松地区广大得很,却没什么人,足够容得下松谷堡原住民和你们,只要遵纪守法,勤劳和睦,自是无比欢迎你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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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织州的内忧外患()
小芦等一干反正起义者大约有一百多人,只是大部分是见到血狼身死,贼匪兵败,才有了那么些胆子跟着起义的人,真正有所串联组织,率先拿起武器正面截住贼兵败军退路的,其实只有二十多人。
这二十多人大多数有些能力,卢直对他们加入松谷堡很是满意,在填补松谷堡急缺的人力资源同时,也能在某些技术领域,比如冶金等方面搭一把手,当即让黎娘将众人妥善安排。
然后,他又让常隆带上一些人,将前来进犯的野风流民团匪徒俘虏们绑起来,顺便带上那些死掉匪徒的首级,前往北泉要塞。
这些盗匪的人头和俘虏可是值钱的,北泉要塞常年挂着悬赏,况且,这也是卢直的“功勋”,能够向枢赤莲要好处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