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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也疑惑着,那人又说道,“三皇子是救助百姓,除瘟而归,nǎ里顾得上那许多,这般,才是真正爱民啊。”
一群百姓忽的拥了上来,一个个争着抢着要感谢慕君浩,“三皇子,多谢你,要不然我的孩子就…三皇子,大贵人啊!”
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百姓们,慕君浩突然不知说什么,腰上突然被人掐了一下,他一下惊醒,连忙道,“众位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莫要跪了!莫要如此了,我受不起啊。”
众人簇拥着他,此刻,是慕君浩一生中,第一次被人如此爱戴,他做了二十年的影子,这还是第一次,意识到,他是真正的皇子。
他越是推脱,百姓们就越发推崇他,忽的,人群让开一条道路,一人衣冠鲜亮,英奕的神情出现在慕君浩眼前,他忽的伸手搂住了他,“三弟,你可算是回来了!百姓们谢的没有错,要不是你英勇的到汉沽城去救人,只怕那城就废了。快快快,随我进宫面见父皇,他定是要十分欢喜的。”
来人正是慕文远,这些天,他一直在等慕君浩的到来,可是让他等的好苦,前些日子,母妃让他去寻他,他派出去的人手都无功而返,知道宫里收到了他去除瘟的消息,他立刻就想派人找他回来,那地方多危险。
哪料得母亲拦住了他,“你三弟这是在攒功绩,你莫要坏了他的好事。”
“可是母亲!”那汉沽城如今人人自危,又nǎ里是什么攒功绩的地方,要功绩?上阵杀敌不好吗?
姚贵妃摇摇头,唇角含着笑,“你已然手握兵权,他无须再去军队厮杀,如今他需要的就是一个名正言顺回到朝堂的理由。”
母妃的话他不懂,他却是明白了一件事情,他的三弟要回来了,不再过那些风雨飘摇的日子。
慕君浩被他揽着,只得笑着道,“倒是辛苦皇兄来接我了,对了我要给皇兄引荐一个人,来,虚弟…”可是一回身,nǎ里还有冯虚的影子,他蹙眉。
慕文远问他,“怎么了?三弟,我们还是先进宫再说。”
慕君浩只得点头。
他走出了众人的视线,百姓也慢慢的散开了,冯虚也找到了常山习刚两人,他们刚刚就是混在百姓中,喊得最大声的两个。
四人一行,这就往洛州城最好的酒楼,云来阁走去。
这酒家临江而起,三层小楼,刷着通体红漆,远远的一看好似一座河里的宫殿。在加上,这云来阁最有名的一道菜,就是云上神鲤。当地人也叫它,水龙宫。
要说这龙宫有龙王还不够,还有一位龟宰相。
而这云来阁一楼就有一位说书人,外号龟三郎。说书桥木是敲的最响亮,说话的强调和从前的金嗓子是不分上下,然而只有冯虚明白其中的不同。刘墉说的是人心,而这龟三郎不过是个江湖坯子,和刘墉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可是这世上的人,往往不管那么多,只要有故事听,可以闲着解个闷,管你是金嗓子还是鬼嗓子。
四人一进去,那小二就迎了上来,也不管几人身上的穿着,仍然是热络的招呼着,“公子,您几位啊?”
笑脸待客,不分贵贱,不以貌取人,冯虚不禁点头,很好。
白芷对他说道,“四个人,找个僻静位置。”
那小二点头,高声喊道,“得嘞,四位里边请。”
常山摸摸肚子对冯虚说道,“公子,我想吃肉!”他这一路走来,确实也是累坏了。昨天一进城就和习刚忙着打扫皇子府,就慕君浩住那个地方,要是不说是皇子府,常山只当那是个高级点的客栈。
冯虚点头,“点。”已然进了洛州城,今后更是把项上人头都绑在了裤腰带上,难道连顿肉也吃不得吗?
看的冯虚如此大方的同意了,常山心里别提多美了,找来小二,大点特点了一番,连习刚也不禁咂舌,跟三皇子出来这么多年,他也还没在宫外这么奢侈,这云来阁的菜价可不便宜。
菜一上来,四人忙不迭的吃了开来,那边龟宰相就说起了他的故事,“嘿,各位客官今儿个可来着了,今儿个,咱要讲个新奇的故事。我一这么说,你们定然要说,你龟老三骗人,每次都讲些烂到土里的江湖传言。”
“哈哈哈,是啊,你这次有什么新鲜的?”台下一长须老者问道。
只见那龟丞相敲了一下木鼓,“今儿啊,要讲的是天下大乱在眼前,皇子为民闯死城!”
“好…”一阵掌声。
冯虚冲着常山点点头,是夸奖的意思,常山笑眯眯的说了句,“公子啊,我还想吃那个猪肘子!”
第十七章 洛州初遇簪花女()
那说书人说的叫一个热闹,把早上城门口的一幕说的绘声绘色。
台下一人问道,“这三皇子不是病重在床吗?怎么会突然到了汉沽城呢?”众人也都有这个疑问。
只见那说书人也不急,晃悠悠的走到台子中间,笑眯眯的说道,“这皇家之事nǎ里是那么容易听得,要是还想听这三皇子的英勇事迹,明儿个请早咯~”
说完就收了锣鼓,那些听客看到他收了摊,也就散了。这一下,不出两天三皇子体恤民情的事情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那说书人四处看了看,就往冯虚这桌走来,“几位爷,小的说的还行吗?”
他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毕竟他这样以口头技艺来谋生的人,谁给的钱多谁就是金主。
冯虚点头,“芷儿,掏钱。”
白芷点头,递了张银票给他。那人看了看,就收到了袖口,“嘿嘿嘿,多谢,多谢。”
待他正要走,冯虚喊住了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可记得了?”
那人连忙点头,“小的明白。”这就转身了往出走。
冯虚看了他两眼,没有再说什么,不一会儿,那刘墉就进了云来阁的门。此刻的他说是风华不减当年才对,剃了胡须,换了新衫,人也利索了很多,要是不仔细看那大鼻子,只怕没人会把他和昨夜的醉鬼联系在一起。
小二迎了上去,“这位爷,里边请。”
他哈哈大笑两声,找了冯虚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下了,“给大爷上两个好酒好菜!要最贵的!”在云来阁这般口气的人也是少有,不禁有很多人都侧目朝他看来,他怒喝一声,“看什么看,爷刚在富春巷买了顶好的宅子,有的是钱。”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块大银。小二招呼的更加热络了。
当地人都知道,这富春巷的地价可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这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
冯虚看了看几人的碗,站起身,“走吧。”一行人这就出了云来阁。
常山去牵了马车来,“公子,咱们往哪儿走?”
冯虚抬头望着远处的云朵,心中有了计较,“你和习刚回皇子府打点一下,今晚府上会去人,让厨娘多备些好酒好菜,要最贵的酒菜。”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习刚,“事关三皇子的未来,莫要大意。”
这些场面上的事情,习刚最会办了。这便得了命,跟着常山两人往皇子府去了。
冯虚看着繁华的街市,“这些年你们跟着我,也苦了你们,走吧,今日里你想买些什么,我都答应。”
白芷心中对这样热闹的街市也是向往的,毕竟在水阁村很少有这样热闹的时候。然而她只是看看,“公子,我不缺什么,看看就好。”
冯虚带着白芷在街上走着,走的很慢,连路边的老太婆走的都比他们快,一个老妇人摆着一个小摊子,比旁的桌子要矮小一些,她盘腿坐在一旁,手里捂着丝线,一边绕,一边喊着,“瞧一瞧咯,顶号的金丝玉钗。”
喊得是金丝,无非是金粉染着的丝线,若不然,她手里握着那么一大把金丝,也不会在此处摆摊子了。
一张淡蓝色的布上整齐的摆放着十来只钗子,个数不多,然而每一个都很小巧玲珑。冯虚站在摊子旁边看了看,那老妇人的眼神似乎不太好,微微眯着,看着冯虚道,“公子啊,瞧瞧吧,都是好东西。”
冯虚没有言语,白芷拿起一支桃花钗子,似乎很是喜欢。
那老妇人听得半天没有动静,连忙说道,“这钗子定是很配姑娘的,公子你不如买了给她,哄她开开心。”
要是白芷不知道冯虚是女儿身,此刻定然是要羞红了脸的,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放下那钗子,走出几步,却见冯虚看着那钗子发呆。
“公子,走吧?”她不是不想买,只是他们是来做大事的,又不是游山玩水。
冯虚拿着那钗子说道,“这钗子做的当真好看,不知是谁做的?”
那老妇人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是我家巧儿,好看吧,这…”说着,她突然住了嘴,“瞧我,这钗子都是我做的。”
冯虚摇摇头,放下一两碎银,就往外走着。如今这洛州的世道,竟然让一个老妇连真话都不敢说了吗?
她先是说有个闺女,然后又马上改口,是怕有权贵之徒对她女儿起歹意吧。
伸手插在白芷头上,唇角扬起一丝笑容,“好看。”这一笑,周围的百姓都瞧着他看了起来,纷纷议论着,还不曾见过这样一个好看的男子,比起女子来,还要动人。
白芷嗔了他一眼,“公子!”
冯虚淡然一笑,“走吧。”身后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公子,请问公子可是刚刚买了我婆婆的钗子?”
冯虚回身,俊美芳华,那穿着粉衣的小姑娘不禁看得呆了,半晌,才吞吐的说道,“公子给的钱多了,”她手上抓着半块碎银,双手捧着,递给冯虚。
小脸羞得红扑扑的,煞是动人,冯虚说了句,“多出来的银钱你们买些吃食不好吗?怎么非要给我送来?”
小姑娘忙道,“那钗子虽是好物件,却不值这么多的。”小手上布满疮痍,想来是做钗子碰的。
冯虚点头,“我还想要几只钗子,明早送到皇子府来,这银两算是定金。”抬头看了看那老妇,“也许,我有更好的差事给你,把你婆婆一同带来吧。”
说完,就带着白芷走出了这条街,小姑娘抬着头,愣愣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的跑回了摊子。
老妇听得她的喘息声,“唉,都怪我脑子不好使了,可送回去了?莫要亏了人家。”
小丫头惊呆的说不出话,一旁卖菜的婶子说道,“陈婆,你闺女有本事咯,那么俊美的公子,还是皇子府的人,有福气哦!”
那小丫头在老妇面前蹲下,“婆婆,那公子让我明日去皇子府,还准我带你一起去,”那老妇听了忙说,“不可,”紧紧抓着小丫头的手。
“我们穷,可是不能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丫头安抚着她,“那公子旁边的姑娘比我要好看的多,再说他那般灵秀的人,nǎ里会动歪心思,你瞧,他都没有要我送回去的银子。”
老妇摸着那碎银子,眼里滚着泪花,“好人,好人啊。”
小丫头揽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阿婆你不要担心,日后巧儿挣了钱,就买好多馅饼给你吃,我们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第十八章 宫外城深竹林起()
今夜怕是皇子府近十年来最热闹的一晚,不仅是朝廷的各大官员,就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