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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琴儿看着慕君浩,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她一直活在自己对韵嫔的愧疚之中。她只要一天放不开自己的心结,就一天不会对慕君浩不利。
“最近身子可好了?”
姚琴儿柔柔的笑着,“好了,不过是操心你父亲的身子,我这些个**病,不碍事。你和文远可见过了?”
慕君浩点头,“二皇兄还是老样子。”
姚琴儿垂了头,“你这一走就是两年,竟然比文远还要久一些。好在,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这就是姚琴儿,在她心里,慕君浩的生死和她亲生儿子一样重要。
她活在自己的愧疚中,无法自拔。
“对了,文远前些日子刚从军营回来,可跟你说了?”
慕君浩抬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说起这个,“二皇兄未曾多言,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为此事欣喜。”
姚琴儿脸上浮起一丝欣慰,“你还不知道他,总是想着的当个将军才威风些,”她顿了顿,“可是你父亲的江山总要有人去坐。”
她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娘娘的意思是?”
姚琴儿看着他,眸子平静,“想做什么,就去做,宫中的事情我会处li。”这是姚琴儿第一次和慕君浩正面提起权力纷争。
第二十章 竹林幽公子回眸()
春天的空气总是最清新的,一袭白衣站在院中,手上拿着什么,似乎是在浇灌他的竹子,白颜如玉,唇角平着,双眼微挑,直起身子,听着身后的动静。
一回身,冲着白芷和她身后的两人笑了笑。点了个头算是招呼,往东边一指,就继续浇灌他的竹子,全神贯注的样子,似乎没有被任何事情所打扰。
这两人便是一大早就守在皇子府门口的祖孙两人,陈巧儿看着高耸的府门,胆怯而又不敢多言,两个侍卫站在门口,神情严峻。
陈巧儿扶着婆婆做到一边,“婆婆,你在这里等我。”
老妇人紧握着包袱,使劲点点头,身上穿的衣服还带着些微潮,都是昨夜里现洗出来的,这是皇子府,可不比别的地方,是很多老百姓一辈子都无法踏入的地方。她虽然贫苦,这些道理还是知道的,如今进了皇子府,见的都是大人物,不能给巧儿丢人,想着,握着包袱的手也紧了紧。
张巧儿迈着步子,爬上了那台阶,抿着唇,鼓足勇气,冲着那侍卫说道,“这位官爷,我是来皇子府谋差事的,我…”
一个侍卫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小姑娘去一边玩去,这是皇子府,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他冰冷的态度,强硬的语气差点把巧儿说的哭出来。
另一个侍卫淡淡的说道,“是谁让你来的?”
“是冯公子,他说他姓冯。”巧儿紧张的说着,小手攥着衣袖,她相信那个公子没有骗她。
那侍卫皱了下眉,“你跟我来。”说着就拎着长枪走下了台阶。
张巧儿连忙跟了上去,扶起婆婆,“官爷,您慢点,我婆婆她身子不好使。”陈婆被她扶着,也不敢多话,只是加快了步伐。
那人的身形顿了顿,竟真的听着巧儿的话慢下了步子,巧儿松了口气,陈婆感觉速度慢了下来,早晨的宁静吓得她心神不定,“巧儿?怎么走的这么慢?可快一些!”
巧儿笑着摇摇头,“婆婆你放心,还是有好官爷的,官爷等着咱们呢!”
陈婆听到这话也放下了心,不过步子却没有慢下来,呼吸急促的说道,“不成,不成,咱不能让官爷难做。这是皇子府啊,你能进来可不容易。”
她如是说着,巧儿只好抚着她的背,“好好,婆婆你别急,别急。”抬头看了看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侍卫,轻轻摇了摇头。
陈婆一步一跛,这是早年逃难的时候生了病,没有钱医,这腿慢慢就废了。
那侍卫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往回快走了几步,在陈婆面前蹲了下来,“上来。”
陈婆不解,伸手摸着,摸到他冰冷的盔甲,慎慎的收回了手,“这是做什么?”
巧儿也道,“官爷不必如此,婆婆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侍卫打断,“莫要啰嗦。”
陈婆只得爬上了他的背,他慢慢站起身,用手护住那老妇人的腿,“走吧。”
巧儿在后面抱着包裹,小跑着跟着他,他的步子很大,却很稳当。
陈婆趴在他背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直到从后门进了皇子府,她才抹了眼泪,“官爷,好人啊!”
旁的,她再也说不出来了。
那侍卫把他们送到竹林外,看到白芷的身影,就没有再动。
白芷也探身看到了她们,随即迎了出来,“来了啊,”笑容柔柔的,很是亲切,看到她,巧儿也放了心。
白芷也看到了那侍卫背着陈婆的一幕,不仅多看了那侍卫两眼,正想说什么,哪料得他转身竟是要离开。
白芷喊住他,“等等。”快走了两步,从篮子里拿了个馒头给他。“谢谢你。”
那男子黝黑的眸子看了看她,伸手接过那馒头,大口咬了一口,“不谢。”
“不知怎么称呼?”
这还是白芷第一次主动和一个男子说话,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这男子身上有股子英气,如此善举的人,怎么会只是个侍卫。
那男子咬了两口馒头,就往外走去,远远的甩下两个字,“兆泽。”
白芷喃喃的念叨这两个字就带着人往里面走了,“婆婆慢点,咱不急。”
冯虚在做什么的时候最不喜的就是被旁人所打扰,白芷带了人进来,也不敢吵他,只等他回身,见他指了指东面的房间,就带着人过去安顿了。
“咱们公子人好,你们安心住下,不必担心,”帮她们安顿了衣物,白芷拉着张巧儿的手道,“我叫白芷,妹妹可叫我一声白姐姐。”
巧儿见她如此温柔,早上的紧张也放下了不少,点头,脆生生了喊了句,“白姐姐。”
白芷笑着应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她指的自然是陈婆的身子,公子就这么善心,看不得人受苦。
“对了,早上可吃了?”白芷掀开篮子,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馒头和小菜,“给你们备下了。”
巧儿拿着那篮子,看了看,是两个人的分量还多一些,便放在了陈婆面前,给她倒了水,“婆婆,你先吃,我去拜见公子。”
白芷听得这话,倒是很满yi,这孩子虽然出身不高,不过确实懂礼数,是个好人家教出来的,不禁想到刚刚那个兆泽,唇角带笑,煞是动人。
冯虚看着手中的竹简,眉头轻轻的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白芷带了巧儿来见他,也不敢打扰他,反正两人也没什么事,相视一眼,就那么站着等他。
这一站,就是半个时辰。冯虚放下竹简,才意识到这两人在这儿,“怎的不叫我。”
白芷笑着摇头,“都安排好了。”
她办事仔细,冯虚一向是放心的,他点点头,看了看张巧儿,“以后你就跟着白芷做些简单的打扫活计,不必出府,每月的利钱,”看向白芷。
白芷接口道,“我醒得了。”关于银钱,冯虚一向是大方的,他不知道如何处li,却总不会少了别人的,见他不知如何说,白芷索性接了话。
巧儿忙个劲儿的点头,“多谢公子!”
在皇子府做事,比在街边摆摊不知好了多少,婆婆的身子也不必再受风吹,当即就暗暗发誓,定要仔细做事,才不会lang费公子的栽培。
第二十一章 风萧素素人已远()
最近几日皇子府有了一位做不得先生,他整日在府里闲逛,穿着一身袭白的衣裳,看着府里的哪一个做些什么的活计的时候,他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除了厨房,就连账房的账本他也都仔细瞧了,把不妥的地方一一说了出来,只不过三皇子早就提前打过招呼了,所以府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有怨言。
奇妙的是,按着他的话,府里的气氛焕然一新,就连欢声笑语也多了许多,仆人们之间的矛盾也少了不少。
京城中不禁盛传起这个做不得先生的传言来,都说不知道是三皇子从哪处请来的高人,自打他一来三皇子的地位就不同以往了。
冯虚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平淡的眸子落在棋盘上,一个人慢慢的下着。
本是寂静的午后却被几个人的议论声惊扰了,他往院外看了看,只见巧儿拿着大扫把,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的个子高大,女的身子胖乎乎的,梳着简单的发髻,头上没有什么装饰,只一支简单的木钗,在头上摇晃着。
巧儿拿着扫把抿着唇,站在了冯虚面前,见冯虚看着她,小声的说道,“扰了公子下棋,是巧儿不对,只是他们已经在门口等了一个时辰了,巧儿才…”她越说越小声,想来是害怕冯虚指责她的原因。
毕竟这个冯虚nǎ里都好,就连教训人的时候,脾气也是那么的温柔。只一点,不要在他做事的时候打扰他。
冯虚看了眼她身后的两人,拜拜手让她下去了。巧儿似乎还想要辩解什么,正巧白芷端了新茶来,冲着巧儿使了眼色,巧儿这才放心的走了。
冯虚看着那汉子,可那汉子似乎并不愿意多言,旁边的女子这才开了口,“冯…冯…。”她并不是结巴,只是在想要怎么称呼冯虚,总不能直接喊他的名字,这是对读书人的大不敬,也不能直接喊他做不得,这可愁坏了她。
白芷在一旁倒着水,说了句,“咱们公子姓冯,是三皇子的管家。”
那女子如逢大赦,“冯管家啊,我们两个是皇子府的厨子,这原本,三皇子鲜少住在府上,大皇子和二皇子也都有自己的府邸,这宅子也就没有个主事的大人,这吃食都是咱们几个看着办的,这如今三皇子也回来常住…”
冯虚眼神平静,脸上也没有任何波澜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也不开口打断。
“这不这几日管家大人给别处的奴仆都提了醒,咱这厨房,您却迟迟不去,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该来问问。”她忐忑的言语中透露着她的不安,想来她是害怕皇子府把他们辞退了吧。
那些被冯虚指点了的下人虽然当时有些不愿意,然而时间久了,倒是都发现,还是冯虚的法子有用。
这妇人恐怕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一说完就把头垂的低低的,等着冯虚接下来的回话。
冯虚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君子远庖厨。”况且他的吃食一向有白芷照顾着,他也懒得管府上的人吃什么,吃的不舒坦,慕君浩自然会去说。
他之所以去巡视皇子府,一是为了看看这府上究竟有多少耳目,二是为了整顿风气,毕竟这无主的宅子总是需要人去看着的。
其实也不是冯虚摆架子,而是他真的不愿意去,君子远庖厨,他又不是君子,这说辞,不过是掩人耳目用的。他在等,等一个人。
那妇人听他这么说,脸上一红,紧张的说道,“这…”倒是旁边的汉子有些站不住了,拉着她竟然是要走。
那妇人有些挣扎,还要说什么,白芷看了看冯虚说道,“我随你们去看看。”毕竟那厨房她有时也会去的,冯虚不愿意去,她便替他做些什么。
她这话一出,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