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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是师从九州老师的原因,才会以仁慈待人。
骆海一冲着北云泽拜了一拜,就站到了一旁,他倒要看看,今儿到底刮的是什么邪风,连北王都肯动刀了。
日头毒辣,龙殷眼眸轻垂,心里细细的打算着,只要慕君浩不开口,她就是在这儿站上三天三夜,除了疲累些,倒不会有什么问题。虽说是苦了自己的皮肉,总也可保全一条性命,她的命不要紧,要是慕君浩有什么损伤,那整个九州的运势就完了。
她看得穿北云泽的心思,他不会忍心下手,可要是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那就不一定了。
时光静谧,她不言不语,慕君浩也反应过来,是自己那日冲动,才会造下如此祸端,只是他那日当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和龙殷并肩站在城楼上,看着面前的茫茫大漠,心中想着,要是能和她一直这样在一起,他就是抛了皇位不要,也甘愿,只要他们身上没有这粗粗的麻绳就好了。也只有龙殷,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如此淡然。
此时无关生死,两人素面迎风,面前的黄沙仿佛在欢呼跳跃,九州的方向已经无法辨明,留给两人的只是茫茫的大漠,和陌生的环境。
若为战事顾,龙殷自可万般皆抛,北云泽冷哼一声,走向两人,“你若是肯说,我现在就放了你们,还送你们回九州,天下虽为分势,可是难保有一天九州不会依靠别国,到时候,我一定力荐群臣,扶住九州新帝!”
他看着龙殷缓缓说道,龙殷未曾想到的是,他看上去如此孱弱的人,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霸气有力,他区区一个王爷,就能帮皇帝做决定了吗?未免太小瞧胄成王的心思了。
不过这一点他却是像极了他父亲,胄成王此次出兵,并非完全是因为想要吞噬北匈奴的地盘,更多的是想要个结果,他不过是为了一个被自己兄弟抢走的女人罢了。
然红颜未尝不可,却竹马老去,如今她已然不在人世,痴情的胄成王却仍是为她而出兵。龙殷不过是补了一卦,算到他的心,这才投其所好,劝说他顾全兄弟族民面子,若真是激怒了九州,倾巢而出的话,南匈奴的战马就是再勇猛,也难得好处。
他不过是一时冲动,听了龙殷的假和之计,自然也就顺势而下,别人看不穿他的心思,只道他是无法忍受屈居人下,想要创建一番霸业,殊不知,他这个儿子和他一模一样,只是嘴上说说,性子里,却没有那般铁蹄功绩,族民安康,才是国之幸事。
龙殷抬眸看着他,眼里柔光一片,深远,睿智,红唇微启,“王爷何必如此吓我?”
北云泽背过手去,冲着茫茫大漠看去,不再看龙殷一眼,这女人的眉眼像是能看穿人的心,他有些害怕她的目光,那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让人心惊。
他堂堂一国之王,却在一个女子面前败下阵来,心中难免有些怅然,此刻他不禁想到了云子老师曾说过的巾帼女英,可面前这个女人不着一丝军魂,不用一匹铁蹄,就已经粉碎了父王的念头,她到底是说了什么!
“本王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他十指紧握,宣泄着心中的怒气。
看他如此,龙殷也不好再调笑他,若是真的惹怒了他,总归是不好,难免会影响胄成王的判断,“其实,王爷莫不如退一万步讲,假如我是九州的使臣,假如我是来向南匈奴示好的呢?”
她直接挑明了北云泽心中所想,他不是一直怀疑自己的意图吗?那就顺着他想的方向说吧。
北云泽一听她松了口,诧异的转过身来,“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般好糊弄?莫说你不是九州的使臣,就算你是,你一个女子,能代表谁?”
他语气并不重,他有一种预感,龙殷已经快要说出事情的真相了,他要的真相。
有的时候,好奇心并不是一种很好的东西。
龙殷眼眸眯着,轻轻的开口道,“第一次见王爷的时候,我就说过,我是九州大皇子的人。”
慕君浩听着她这么说,头不着痕迹的侧到了一边,不希望自己再露出什么马脚,心中却咚咚的打鼓,到底龙殷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她们想要一起去了,都要把慕天佑骗过来?
知我心者,吾之殷也。
龙殷的话没有一丝错处,一贯豪爽的骆海一在后面听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叉着腰站在一旁,回想着初见龙殷的时候,心中越想,越觉得纳闷,索性不想了,往城楼下面走去,刚巧看到绍胤祥往城楼这边来了,连忙招呼的说道,“快快快,你来了就好了,快上去帮帮王爷!”
男子眼眸轻轻一皱,“怎么?王爷的事什么时候要别人插手了,你可不要忽悠我。”
骆海一蹙眉,“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上去看看,走走,我和你一起上去。”
第二十九章 流谁若呼风换雨()
绍胤祥被骆海一拖着上了城楼,蔓延的疑惑充斥着绍胤祥的心,无奈之下,还是跟着他上了城楼,反正他也有事情要和北王汇报。
两人上了城楼的时候,北云泽正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忽而转怒,道,“给我把她们俩吊到城楼上!”
若只是捆绑着站在城楼上,倒没有什么,可若是用吊的,未免有些狠厉了,这可不像是北王的作风。
骆海一耸耸肩,示意绍胤祥,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瞧,我没骗你吧,今儿北王不对劲。’绍胤祥眉头皱着,看手下的兵把那两人吊了起来,那女子的背影迎风而起,带着一股忽而飘渺的仙气,此女,非常人,她倒真是有些本事,能把北王的火挑起来,不过他看得出来,北云泽就算是再生气,眼里还是有一股子惜才之意,是舍不得这女子吗?
那又何必?北云泽不是爱面子的人,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他们参不透的东西。两人被麻绳悬吊着,烈日当空,烤的人都要融化了,两人不喊不闹,好似失了魂魄一般,高高挂着,如同不知事的木偶。
绍胤祥抿着唇,骆海一在一旁小声说道,“你说,北王不会真的把他们吊死吧?”
因为慕君浩的失踪,萧盛急的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进宫见了达崇王,两人连同北匈奴的大臣,讨论了很久,也没有一个完全的法子,气的萧盛一度要举兵攻打南匈奴,可是南匈奴如今气势正盛,贸然出手,只会损伤自身兵力。
进退两难之间,萧盛失了主意。
达崇王知道此事是因他而起,小女儿离开自己之后,他一直在谴责自己,若是女儿去了九州得不到幸福,那自己岂不是卖女求荣,他是个有骨性的男人,这种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看到萧盛着急,也知道兹事体大,劝说道,“其实,将军可以派人到九州送信,若是九州出面,你们一同撤兵,我想,胄成王是不会为难萧副将的。”慕君浩到军营是秘密进行的,萧盛明白慕君浩的心思,自然也就没有透露他的名头,只说是萧明被虏。
听他这么说,萧盛心里有一丝动摇,“这”若是回朝搬救兵,定可以九州之势力,压制胄成王,他还没有傻到要和整个九州作对,可若是如此,损了九州的颜面不说,连三皇子私自入军的消息也会泄露,这不是上上策。
他愁苦着一张脸,不知要如何是好了,心中叹气,要是龙小姐在就好了。
对达崇王说道,“多谢王的好意,此事,我还需再多考虑。”说完,就退了出去。
剩下北匈奴百官面面相觑,不乏有人出口道,“这人好不知好歹,我们这么帮他出主意,他还拿捏一把,不就是个副将吗?丢了就丢了!”他指的丢,自然是指丢了性命。
达崇王怒喝道,“人家是为了我们才有此一战,你们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我北匈奴的雄风何在!”
话音一落,整个大殿寂静无声,群臣都低下了头,饶是谁现在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其实达崇王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的,南北匈奴本就是一族,若是真能按照他们所言,有议和的可能,那他也可以无愧于祖先了。
慕君浩离开九州的事情,并没有人知道,除了习刚。
他自小就跟在慕君浩身边伺候,慕君浩的行踪,他总能猜到个**不离十,而这次,慕君浩走之前也是和他说过的,毕竟皇子府还要人守着。
这数着日子慕君浩离开九州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宫里也没有消息,不知道这战事到底如何了,正琢磨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忽听得前院有人声,跑出去一看,竟是慕文远来了。
急忙拜到,“王爷。”别的话也没有应承,虽说自家主子和二皇子一向交好,可是这擅自去战场可是大事,要不要说,能不能说,他也没了主意,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慕文远点头,就往正堂走去,身后的老管家急的一头的汗,习刚蹙眉,抿着嘴角,冲着老管家摆摆手,就往里追去,“王爷,您这是?”
慕文远四处一看,见再无旁人,遂道,“老三走之前,给你安顿什么事儿没有?”
习刚摇头“王爷这话,从何说起啊?”他直愣愣的看着慕文远,嘴巴紧的和被钢铸了一样。
慕文远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我知道他去哪了,你赶紧说,他走之前和你说什么了?”
习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明鉴啊,奴才真的不知道啊,三皇子去哪,啥时候和咱们报备过”
他哭着一张脸,说的倒也句句在理。
慕文远也不好再逼问他,好歹他也是慕君浩的心腹,心中叹气,宫里的消息他派人去探了,现下只有等消息了,可是宫里前殿的消息没等到,却等来了姚贵妃的人。
是个叫小华子的小太监,长得板正,眉清目秀的,他先是去了定远王府,找不到慕文远的人,就往皇子府来了,见他果然在,也松了口气,在宫里,这事儿可耽搁不起。
“给定远王请安。”小太监往地上一跪,得了慕文远的吩咐,才缓缓抬起头来,习刚见他来了,松了口气,好赖不管如何,慕文远都不会逼问他了。
慕文远看了他的出宫腰牌,确实是姚贵妃寝宫的人,说道,“母亲有话要告诉我?”
“回王爷话,姚贵妃让小的告诉您,大皇子即刻准备出使匈奴,皇上已经下了旨了,还说,今日里宫中事儿多,皇上烦心事儿也多,请定远王有事儿没事儿的,多进宫看看,帮皇上分忧,您是唯一的亲王,若是您不在宫中,怕是要乱套。”
小太监说完,就低头立在了一旁。
慕文远听着这话,微微皱眉,母后这是何意!站起身,在屋里踱步着,抿着唇瓣,恍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习刚,这几日可有人到府里来找过老三?”
第三十章 宫廷人言赴川先()
习刚听着他这么问哆哆嗦嗦的说道“奴才不记得有人來找过三皇子”
慕文远蹙眉“一个都洠в小
习刚知道慕君浩的事情掩不下去了立即点头硬声道“真的一个都洠в小彼杖帐卦诟杏袥'有人來过怎么会不知道
慕文远心里嘀咕看來宫里确实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洠в腥藖碚夷骄颇训赖彼飧鋈首邮强掌怀烧饧溉账蠖嘣诟锱阋烧媸韬隽顺⒌氖虑橐慌哪悦判睦锇没诓灰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