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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百贵与于允俱是面上喜色,于允道:“敢问老师傅,认得雷轰子前辈?”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老僧与他是多年老友了。”看向于允,却是眉头一皱,随即看到三名仆从共同担负的大关刀,豁然道:“我道施主怎么满身杀气,原来是位沙场将军!”
“啊!”于允一怔,合十道:“在下于允,以前确实效力军中。”一旁的陈百贵也跟道:“在下陈百贵。”
老和尚点头,回道:“老僧……自渡。”
“自觉觉他,自渡渡人。”于允居然知道佛经,弓腰敬道:“老师傅大德。”陈百川虽不懂,但也是跟着一拜。
老和尚单掌虚扶,气劲蓬发,淡淡道:“老衲山间苦修,自觉尚且不能,如何觉他?自渡尚且不能,如何渡他?两位施主不可大礼,老僧受之有愧。”
两人只感觉一股柔和气劲托扶,下拜不成,顺势起身,于允暗惊:内劲外放!更恭敬道:“老师傅大慈悲,佛说:己未渡,而欲渡人,是菩萨发心;己未渡,而能渡人,无有是处。老师傅是真高僧。”
老和尚面上淡笑,微微摇头:“施主不必再打机锋了,老僧自己修为自己再清楚不过,两位找雷轰子道友,却是来的不是时候,道友数日前离去,至今未回。”
两人闻言一惊,陈百贵顿时脸色垮了下来,“这怎的是好!这怎的是好!……”
于允连忙扯了扯他,叫他不要失礼,却未有效果,他连忙向老和尚抱歉道:“老师傅,见谅了,我这位朋友……”欲言又止,徒然长叹一声,摇头不已。
老和尚眉头一皱,看向陈百贵,道:“施主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陈百贵满脸沮丧绝望,迷茫无措,道:“事情是这样的……”他将码头上的事情说了。
于允道:“我这兄弟虽然贪财,也犯些小过,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罪不至死。不想这次手下人不过对一个娼妇使了恶,便招来那天门林天的杀害,还连带了五十多条人命惨死,我兄弟害怕对方不放过自己,也招来杀身之祸,故而来此寻找雷轰子前辈,求获帮助。”
陈百贵说的极是详细,并未虚言扯谎,老和尚听得前半段——那铁拳张欺侮娼妇的言行举止,连呼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切众生,无有高下。”
又听到林天命令弟子连杀五十多条人命的时候,已经目瞪口呆,只是连呼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说不出的哀悯。
于允向陈百贵打了个脸色,陈百贵收到,一愣后,忽的一下子跪倒在老和尚面前,连连哭泣磕头,“求大师救我,大师救我!”
“这……”老和尚任他哭拜,脸上满是犹疑不定。
这自渡老和尚别看年纪六旬上下,但却自小是个孤儿,被九华山和尚收养,从未出过山,长大后便自己剃度做了和尚,在这莲花峰上搭建竹屋,自我苦修。
他从各寺院中抄录佛经典籍,几十年下来,诚心礼佛,唯求自渡,不敢言及渡人,居然不知不觉中修炼出了高深内力。
后来雷轰子于莲花峰顶开辟洞府,半隐半修的住下,两人相遇,只觉一见如故,雷轰子看出自渡身俱高深内力,一问原委,直呼不可思议,连道自渡乃是武学奇才。便以切磋为名,不知不觉间传授技击之法。自渡和尚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又几年后,信手拈来俱是高招,雷轰子便再也不是对手。
老和尚从未出过九华山,六十几年来,已经习惯了山中修炼,他菩提心慈,数十年佛法熏陶,但还是不熟人情世故,竟生出了怯意。
日早已坠入西山,月亮不知何时已经爬上树梢,一阵山风吹来,扶起自渡老和尚老旧的僧袍,夜里山风寒意彻骨,陈百贵与几个仆从不禁一阵颤抖,自渡老和尚也是一震,抬头看了看树梢摇动,忽有所悟,神情清朗起来:“阿弥陀佛,缘来是缘,老僧便随施主走一趟……”
当晚陈百贵一行人便在自渡老和尚竹屋山果充饥,又寄宿了一晚,几天来的赶路,白天又爬山寻访,一行人早已累的不行,现在终于找到一个深不可测的高手,终于能睡个好觉。
然而老和尚自渡,却是睡不着。
月光之下,如盖大树蓬顶。自渡老和尚合十站立。随着阵阵山风,僧袍摆动,树冠摇晃,他也随着摇晃,但却又稳稳当当的站在上面。
几十年自渡苦修所谓何故?
缘来是缘,缘起缘灭,因果使然。他抬头望了望月,今生苦修,难道就是为了今朝——救人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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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
缘来是缘,缘起缘灭,因果使然。他抬头望了望月,今生苦修,难道就是为了今朝——救人渡他?
自渡老和尚在九华山虽然住了六十多年,所认识寺庙主持、大小和尚不少,但会武艺的却是没有,所以并没有找到什么助拳的帮手。
第二日一早,陈百贵、于允等醒来,却在竹屋内没有发现自渡老和尚,一阵奇怪,走出竹屋却发现不远处树蓬顶上站着一人,那人正是自渡老和尚。
一行人俱是惊叹其高人风姿。自渡老和尚在竹屋留信一封,只道雷轰子若是来访便能瞧见。
一行人朝阳初升便返还扬州城。
到了扬州陈府,陈管家外出迎候,又通报了一个消息,原来雷轰子前辈居然带着两个师弟来了,现已居住在客房。
众人都是一喜。客厅偏厅,众人齐聚,围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摆满了斋菜素菜,都是请扬州城里最好的酒楼的最好的厨子做好,跨马加鞭送过来的。
诸人一通以茶代酒,推杯置盏。
是夜,陈百贵难得的没有去某某小妾房中,而是孤自一人呆在房间,挑灯奋笔疾书……
午间饭桌上,雷轰子略略一说林天身手,只道自己虽已带来两位不落于自己的师弟,还有一位高于自己自渡大师,但是他与林天交过手,虽只是一招一式而已,但依然神鬼莫测,桌上连连摇头。于允倒是一下见到这么多位真正的高手,只觉便是硬闯少林也是绰绰有余,连道雷轰子前辈勿要谦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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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正自奇怪,怎的在少室山山脚的一个马市陋棚里居然住着一位柳州陈家前辈!
忽的“扑哧扑哧扑哧~~~”声自东南方而来,空中飞来一只信鸽,落到了棚子前撑布幡的高杆上。
陈老头听到鸽子飞来的声音便已满脸惊疑,待得鸽子落下,定睛一看,脸色一变,手指往嘴里一塞,嘘的一声刺耳怪响,鸽子扑哧了下翅膀便飞了而去。
陈老头将信鸽腿上绑着的细竹节的塞子退开,取出其中的信笺,微微颤抖的展开一看,瞬间脸色煞白,站立而起,惊呼:“怎么会!”
他站的急促,身子一碰,前面腿脚的火炉上的陶罐哗啦一声掉到地上,碎了一地,鸡汤也自然泼了一地。幸好那火炉只是晃了晃,没有倒下。
慕容复站在一旁,见陈老头忽然如此失态,奇怪问道:“前辈怎么啦?”
陈老头将信笺递给慕容复,他狐疑的看了眼,也是脸色一变,原来正是柳州陈家寄来的求救书信!
慕容复倒吸一口冷气,“这陈百贵竟是前辈的侄子?这可不好啦,我听师……哦,那天门林天说,元宵节后,要血洗陈家。”
陈老头听了慕容复的话反倒松了口气,忽道:“对了,慕容公子曾拜那姓林的为师,可知其武功深浅?”
慕容复脸色一僵,心底生出一股无力感,摇头道:“深不可测,我在他面前生不出一丝抵抗之心。”
“什么!”陈老头大惊,双眼圆瞪。
慕容复道:“这信上所说的雷轰子、自渡大师等,慕容复虽未一见,不知道他们的深浅,但想来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他有些冷意的道:“便是他们联手,或许都敌不过他一招半式。”
陈老头惊慌失措,在那里兀自转了两圈,忽的一顿,沉声道:“百贵乃是我陈家独脉,他若是死了,我陈家岂不就断子绝孙了?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说着便往外窜出,一跃跳到了一匹马上,正是慕容复来时所骑乘的骏马,一扯缰绳,转了转马头道:“慕容公子,陈老头先借你好马一用,还有,请安心住在这里,你要找的人,随时会出现!”说着双腿一夹,右手狠狠一拍马臀,马儿吃痛撒腿就跑。
这一串动作迅疾无比,慕容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只看见陈老头的一个影子了。他暗自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人的?
“啾~”暗器破空,身后袭来,直取后脑!
慕容复蓦地头皮发炸,后背汗毛竖起,不暇思索,锵的一声挥剑便往后一挡。
“噹!”的一声,暗器被挡下,但长剑嗡嗡颤响,握剑的左手酥麻不已。“好精深的内力!”
慕容复这时才转过身来,就见十来丈外,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灰衣僧人,头上还戴着一个灰布面罩,只两眼处留了两个空洞,里面一双眼睛在月光下炯炯有神,仿佛能发出光来,他盯着慕容复看了看,淡淡道:“不错,竟然能接住老僧这招。”
慕容复满是戒备,提剑护胸,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偷袭我?”
“哈哈哈……”那灰衣僧仰天大笑,“偷袭?不,不,不!老僧只是试试你功夫罢了!试试你二十年来,有没有勤苦练功!”
慕容复眼睛一眯,盯着灰衣僧,轻喝道:“试探,也不用下死手吧?若不是在下还有两下子,现在恐怕就后脑破洞而死了,这是试探?!”
灰衣僧嘿嘿一笑,不以为意道:“慕容公子还记得你慕容家的祖训吗?”
慕容复眼神一凝,“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怎么?阁下是来为大宋除害的?”
灰衣僧闲散的双手背在身后,以示没有敌意,摇头道:“我与你爹爹复容博乃是至交好友,又岂会来取你性命?只是要提醒你……”他盯着慕容复的眼睛,沉声说道:“现在天下人都已经知道你慕容家的企图,人人得欲杀之而后快,你可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没有警觉,必死无疑,自身都不能保全,又怎么完成你慕容家遗训?所以老僧才出手试探,你若是连这一招都接不了、躲不过,不如就此死去!也不必谈别的了!”
慕容复一怔,见对方眼神,不像是在说谎,又想对方武功明显高过自己,若是杀我,怎么还要花费如此唇舌?收剑入鞘,抱拳道:“慕容复鲁莽了,前辈勿怪,不知前辈怎么称呼?”他心道:听苦弥勒说父亲尚未身亡,而且一直在暗处招揽高手,积蓄实力,这位前辈难道就是父亲在少林中招揽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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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
缘来是缘,缘起缘灭,因果使然。他抬头望了望月,今生苦修,难道就是为了今朝——救人渡他?
自渡老和尚在九华山虽然住了六十多年,所认识寺庙主持、大小和尚不少,但会武艺的却是没有,所以并没有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