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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依旧魅惑着世人,让人忍不住堕落,肖逸尘抬头望了望天空,黑沉的像是一张无底大口,像是要吞噬这里所有的一切。
既然要吞噬,何不来个彻底的?!为何独独留下他?
肖逸尘找了个偏僻的酒馆,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
微微露出手腕,上面还紧紧地包着纱布,把衣袖再往上拉一点,便是密密麻麻的刀疤,肖益民,你说,我们们怎么可能共存?!
这些惩罚的印记,如何能够消去?一条性命,你就自残一刀,宁愿一同痛苦,也要惩罚我。这样的我们们,如何能够共存?只有共同毁灭一条路可走了吧!
肖逸尘放下衣袖,冷冷的瞟过坐在一旁,已经跟着他很久的那人,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昼夜贪欢,纸醉金迷,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仗着家里的一点权势肆意妄为。
就算他是京城的住民也肯定是不认识他的,肖逸尘可以从那人赤,裸裸的目光中看到这一点,在那个人的眼里,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猎物,而身份,却是丝毫不知情的,若是知道,自是不敢如此的盯着他看。
看吧!肖逸尘冷笑,无论何时何地,这张脸都是有吸引男人的资本,就算肖益民把自己整的再不近人情,再冷若冰霜,穿着再工整难看,也是挡不住这种魅力,莫玄鸿就是例子。
而自己,哪怕是穿的在朴素,也照样是有这样的资本,这么多年来,从不曾改变!
肖逸尘举举手中的酒杯,挑眉扬唇一笑,声音因烈酒的刺激而有些低哑,道;“喝一杯吗?”
那人缓缓的露齿一笑,若是忽视那目光中让人如芒在背的神色,长得倒还是不错的,很好!至少等下不会让人觉得恶心!肖逸尘微微扬着下巴。
“这位兄台是在叫我?”那人走过来,手随意的搭放在肖逸尘的肩膀上。
“怎么?我不够资格?”肖逸尘继续抬头望着那人冷笑。
谁是谁的猎物?只有最后才见分晓不是吗?
“自然是有资格的,在下”
“嘘!”肖逸尘缓缓的将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放在嘴唇中间,目光迷离的望着对方,缓缓的道;“你叫什么,我并不在乎,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我只问你有没有兴趣陪我这红尘过路人喝一杯?”肖逸尘缓慢的把自己的手指从唇角上拉下,举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那人问道。
那人看起来很高兴,大笑道;“好一个红尘过路人!好!本公子就陪你喝一杯!”
肖逸尘微微冷笑,身体仿佛柔若无骨的样子,轻伏在桌子上,似乎有些醉醺醺的道;“在这里喝酒多没意思?我知道城外有一座酒馆,那里的酒才是这世上真正的美酒!去那里喝一杯如何?”
“城外?”那人一愣,“城外哪有什么美酒?若是有,早就被城里的酒家给弄到城里来了,哪还有什么美酒?”
“呵呵”肖逸尘伏在桌子上娇羞的笑笑,摇摇头道;“难道我就不是一杯美酒吗?”说着就凑上前去,坐在桌子上,一杯酒轻浮的抵到那人唇边。
那人愣了愣,咽了咽口水,道;“自然是一杯美酒!在下看来一定要品一品了!”
“我看公子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想必,一定也有办法找到此刻出城的方式吧?若是没有,那这杯酒可是喝不成了。”肖逸尘轻佻的收回酒杯。
“你在怀疑我吗?兄台?”那人连忙随着凑上来,“不过出城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别说是出城了,就算是其他的什么,只要你要,我也定为你取来!如何?”
肖逸尘挑眉望了一眼那人,淡淡的道;“如此甚好啊!”
南城门;
“来者何人?城门已关!天亮之后再出城吧!”守门的小兵大喝道。
“是我!单文博!快开城门!”那人背着双手,高傲的道。
肖逸尘在他的身后站着冷笑一声,不语。
“单公子,这么晚了,还要出城啊?”立刻有人笑眯眯地道。
“本公子奉了我母亲之命,出城办点事情,怎么?你们要拦着?”单文博朝着城内的某方向一抱拳。
肖逸尘低着头,闭目养神。发丝遮盖着半张脸,看不出此刻的表情,只能隐隐感觉是在冷笑,出个城门而已,哪里这么多唧唧歪歪的,要是肖益民来,多不过两句话而已,那其中一句也必然是因为肖益民为人太讲礼貌,而所说的感谢之词。
“自然是不敢的,来人,开城门!让单公子离开!”那人对着身后一挥手。
看守城门的小兵立刻跑去把城门打开一道大缝隙,“单公子,请吧!”那人一见城门打开,就对着单文博拱拱手道。
“嗯!”单文博点点头,就要往城门处走。
“等等!单公子身边的这位是?”那人疑惑道,夜色深沉,他也只能隐隐看出个人形来。
“怎么了?我带着个人出城办事不行啊!”单文博自觉的在身后的人面前丢人了,不过是带人出个城门,怎么就这么麻烦!
“行!行!”那人连忙点头,仔细想了想最近,是没有什么通缉的犯人,也许只是单文博的那些狐朋狗友而已,也就不再计较。
肖逸尘低着头往城外走去,看门的小兵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只觉得有些面熟,却是死活都没有敢往肖太傅身上想。
一来,肖太傅每次见人都是衣冠工整,从没有像现在一副放lang的打扮过,二来,据说肖太傅晚上从不出来,而且,最近肖太傅据说是在闭门不出,也更不可能了,三来,那就是这人的气质跟肖益民实在是相差太远,完全是两个人嘛!再则,夜已经深了,人就算是靠的近了些,那也是看不清楚的。
两人渐渐离去。
“你们猜,单公子带人出去干什么?”有人调笑。
“切!有什么好猜的,单夫人脑袋又没有让驴踢过,怎么可能让她儿子出来办事?她巴不得她儿子天天在家里,免得出来丢人现眼呢!”
“呵呵”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容。
第三十章 我杀人了()
清晨,终于在京城众文官的家人、家奴的大搜索中到来。
城外,肖益民呆呆的坐在地上,周围的人或蹲着,或坐着,或躺在行李上,整个城外此刻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时辰终于到了,城门开门的声音沉闷的响起,人群顿时朝着城门涌动起来。
肖益民还是呆呆的坐在地上,衣服污秽不堪,头发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蓬头垢面的,直到身边的人碰到他,才傻乎乎的转过头去看。
“开城门了!你不是要进去吗?”那人笑呵呵的提醒道,肖益民愣愣的看着他不说话。
那人疑惑了一下,喃喃道;“莫不是傻子吧!”才摇头离开。
肖益民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顺着人群往城里走,原本守城的将士也大都是认识肖益民的,但挡不住此刻肖益民的打扮实在是太不符合他一贯的穿衣方式,而且,还披头散发的,混迹在人群中,一时竟没有被忙的一塌糊涂的守城将士认出来。
肖益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就进了城,一路上,虽然也遇到了几个见过肖益民的人,但到底挡不住此刻他的打扮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头发还遮住了脸,竟一路顺风的都没有被认出来,一直到家。
福伯似乎早有所觉,等在了大门口,肖益民走进家门的时候才发现福伯一直都是站在门口的。
神智似乎清醒了些,肖益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喉咙实在是嘶哑的厉害,一张嘴想要发声,竟然就会生疼,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公子,你回来了。”福伯微笑着,仿佛看不到肖益民此刻的狼狈。
“福伯,”肖益民低哑的嗓音传来,“我好像又杀人了。”
福伯低着头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是莫玄鸿吗?”
肖益民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苦思对方的长相,好久之后,才慢吞吞的道;“不是!我不认识他!”
“不是就好!太后就没事!”福伯温和的笑笑,“人在哪里?公子还记得吗?”
肖益民继续皱眉,似乎是在思索自己回来的路程,喃喃道;“南城门外的破庙里。”
“老奴知道了,老奴已经去请了任大人帮公子请个病假。公子今日不用上朝,去休息吧!老奴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福伯点点头道。
“我想洗澡!”肖益民身躯微微有些颤抖,闭着眼喃喃道。
“老奴已经帮公子烧好水了,公子自己能洗吗?”福伯微微有些担心,看起来公子的状态好像不是很好。
肖益民顿了顿,才道;“能!”
“那老奴去了。”福伯颔首道,转身带上门离去。
肖益民愣愣的站在院子里,幽静的小庭院很有文人墨客追求的那种曲径通幽的意境,可此刻他只觉得讽刺!竟一把抓起自己心爱的吊兰,狠狠的摔在地上。
肖逸尘!肖逸尘!!为什么你就不能安分点!!
难道我们们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共存吗!
为什么我想着跟你和平相处一次!你就要这么对我!!
你到底还要放荡多久!好好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行么!
对!我是懦夫!我没用!我连自己家人的仇都报不了!我认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已啊!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为什么?!
非要同归于尽吗!!
非要不死不休吗!!
肖益民蹲坐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痛哭流涕。
对!他才是懦夫!最没用的人是他!至少肖逸尘心底从来没有忘记过血海深仇,可他却一直在逃避。肖逸尘这些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在逼他!何尝不是因为瞧不起他的懦弱,恨极了他的不作为,而想拉着他一起同归于尽!
既然活着没用!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不如一起下地狱!
肖益民狠狠的握拳,缓慢的站起身来,朝着厨房走去,从屋里拿出一把切菜的刀,狠狠的划在那斑斑驳驳密布着刀痕的手臂上。
最后一条了!肖逸尘!最后一条了。
不能再有了,绝对不能再有了!
我绝对不会再放任你丝毫!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肖益民狠狠的握拳
另一边,福伯正缓慢的走在大街上,时不时的还与人打个招呼什么的,仿佛是在像平常一样的买菜,赶集,只不过这次他的方向却是城外。
找到肖益民所说的破庙,一进去便见到一副杀人现场。
福伯面不改色的收拾着赤。裸的尸体,擦拭着血迹、yè体,又找到那一块被肖逸尘当做凶器的石块,统统用那具尸体的衣服包起来,扛在肩上,这才转身离开。
破庙中,一如既往的,没有血迹,没有尸体,有的只是遍地的稻草和霉烂的木头、蜘蛛网,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福伯背着所有可能成为证据的东西走在树林里,要是有人看到这幅场景一定会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因为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老头,竟然在身后背着一个用布条固定住的赤。裸的死人!
而且,布包内明显还有其他的东西,鼓鼓囊囊的,都扛在老头肩上。而老头竟然面不改色,也不气喘,仿佛什么都没有背着一样,淡然的走在树林中。
找到一处树林深处的空地,福伯开始用带来的掘土用的小铲挖土,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