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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能很好的隐藏身形,不留分毫蛛丝马迹呢。”
“蛛丝马迹总会留下的。区别在于常人看不见我留下的蛛丝马迹,而他,和他的手下,这些‘太昊’的人,他们可是专业的。”
“你早知道他们会追来?”周天明疑惑的望了眼妮娜,“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在这儿等着似的?”
“你可真聪明。”妮娜微微一笑,“我是特意等着来着的。”
“你莫非,疯了不成?”
“我们跑不远的。”妮娜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至少以之前我的那种状态,是绝对跑不远的。即便是现在,你觉得我们托着这样疲惫,伤痕累累的身体,能走多远?走在大街上?相信我,现在只要我们一露头,埋伏在大街上各个角落的狙击手会立刻将我们俩锁定,然后击毙。”
“所以你就在这儿等着他们来?”
“这儿莫非有什么不好的嘛?”妮娜朝周天明俏皮似的眨了眨眼睛,“足够黑暗,足够潮湿,正是我们这种类蝙蝠生物最喜欢的场所。”
“如果不算上那种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的话。”
“下水道嘛,将就一下。”
周天明沉吟一声,说道:“我们就这么好整以暇的在这儿等着他找到我们?然后一枪一个将我们杀了?”
“我们是要在这里等他。但是谁杀谁,可说不好。”妮娜说,“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嘛。”
周天明没有再说话。两人相对默契的沉默着。远方那巧妙地隐藏在水滴声后面的脚步声仿若从太古传来,一声轻过一声,一声缓过一声。似乎那人正在离自己慢慢地远去,但是周天明知道,这个脚步声越是轻,越发证明那人正在靠近他们所在的方位。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猎人捕猎的时候,总是会刻意的有意识的放慢自己的步伐。这样做无外乎不至于打草惊蛇,如果脚步声显得既急且快,那么难免会弄出一些动静来。而这样的动静如果被猎物听见了,猎物就会逃之夭夭或者是有所防备。
周天明望了眼妮娜,靠着墙壁坐着的妮娜微微动了下身子。她将食指放在唇间,似乎在示意周天明不要开口说话。而后她以一种极其自然,并不慌乱的动作开始缓缓地拉开自己黑色束腰紧身衣的拉链。
周天明屏住呼吸,注视着在黑暗中的妮娜,注视着她慢慢地脱掉自己的外衣。妮娜几乎完美的玉体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呈现在周天明的面前。周天明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注视着她白皙丰满的胸部,通过丝绸内衣的衬托可以清晰地窥见其波端浪尾。纤细盈盈不可一握的腰肢在黑暗中仿若随风飘落的树叶那般摇曳出不可思议的图形。
妮娜将脱下的外衣随手抛在下水道一边,她欠起身子,缓步走向周天明。周天明似乎明白她要做什么似的顺着她的脚步也迈开步伐。
两个人并肩而行,期间谁都没有说一句话。周天明时而侧眼去看妮娜苗条诱人的身段,白皙的肌肤上仍然有几处血迹斑驳的地方。右肩、左胸与小腹上仍然有清晰可见的血迹,这三处是妮娜被子弹打中的地方,但现在子弹穿过肉体造成的那种灼烧的创伤已经完全从妮娜白皙滑nen的肌肤上褪去。只有那隐约的血迹还能证明妮娜确实受到过枪伤。
下水道的通道很是漫长,看似永远没有尽头,但是实际上它是有尽头的。只是妮娜与周天明极为刻意的放慢了步伐而已。
妮娜就好像在附和着那个从不知名处走来的人的步伐一样,对方走一步,她便慢一步。总之自己的步伐一定是要比对方慢一拍的。而她走起路来简直仿若鬼魅,周天明就在她的身边,却根本听不到她的脚步声。
忽而的,那好像从太古传来的脚步声停了下来,或者说是暂时的停了下来。妮娜的嘴角勾勒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她轻轻地拉住周天明的手,与他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立定。
周天明不明所以的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那人已经发现了你脱下的衣服,没多久就要追上我们了,为什么要在这儿停留?’
而妮娜只回应给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她以手势示意周天明待在原地不要乱动,自己则像是试探脚下海水深浅的朝前迈出了一步。然而脚下并没有海水,他们此刻也并非是在什么海滩边惬意的晒着日光浴,这一点,妮娜与周天明都很清楚。
黑暗中,有水滴声传来,有人的脚步声在一点儿一点儿逼近。妮娜弓着腰,迈着莫名的轻盈步伐迎向那人。周天明想要赶上去,但是他潜意识感到自己应该待在这里。就像妮娜之前叫自己站在这里那样,最好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缓缓地合上眼睛,耳畔清晰地感到妮娜与那个追捕而来的人的脚步声正在以一种宿命的方式相互接近。宿命的重逢,宿命的对决,就好像戏剧中常用的手法一样。当一些事情超乎了人的理解范畴并且无法做出相应解释的时候,就会归结为宿命。
一如现在周天明无法理解妮娜非但不避开追捕而来的人反而转身迎上去,一如他不明白妮娜脱掉外衣又是什么用意。有太多太多的不明白,但是如果这些东西都归结为宿命的话,或许也就很好解释了。只是妮娜从宿命的角度来说要与那个男子一较高下,而脱掉的外衣,也许只是某个必要的步骤而已。
你知道,如果有时候你要去完成一件事情,总是需要先完成事情中的某一个步骤才行。或许,脱掉的外衣用意正是在此。
不远处传来手枪滑块被人滑动的声响,清晰入耳。然而预料中的枪响只响了一声,一声过后,那不知被什么人握在手里的枪就好像哑火了一样,再没有任何声响。
有风声顺着下水道通道传来。拳脚相交的声音伴随着风声紧接而来,周天明知道那其实不是什么真正的风声,但也可以说是风声。只不过这所谓的风,并非来源于自然,而是来源于妮娜与那个叫做慕容影痕的男子交手时所产生的拳风,或者是爪风。
周天明很清楚,现在,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正在这个黑暗的几乎难以看清自己脚下的下水道中交着手。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也从未认知的力量交着手。
他的眼睛缓缓合上,继而睁开,而后再合上,复睁开,这样反复了十数次。他的眼瞳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在纠结,在交织。那东西挣扎、纠结、交织的频率越来越快,周天明眼睛闭上睁开的频率也随之加快。他的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加速升温,脑海中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在做着无形的碰撞。
一个声音告诉他,‘你该趁着妮娜拖住慕容影痕的时候赶快离开这里。毕竟,对于什么‘太昊’什么‘暮月’,你完全一无所知。你没有必要去招惹一些自己不能招惹的人。毕竟,你能帮助妮娜的都已经做到了。只要现在你离开这里,从此销声匿迹,那个慕容影痕或者什么‘太昊’的人根本不会找到你的。你可以自由自在,有漂亮的女孩儿与可口的鲜血在不远处等着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令人厌恶的女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然而另一个声音却说,‘你现在没有选择。你必须回去,帮助妮娜打败甚至杀了那个人。你看,在夜总会的时候他们都看见了你,他们都知道你是与妮娜一伙儿的。尽管你并非是与妮娜一伙儿的,但是他们一定会这样认为的!即便你现在离开了,但是一旦这个叫做慕容影痕的家伙处理了妮娜,他就会找上你。你知道,他是一定会找上你的。他有那样的能力,你在他面前,根本无处遁形。如果你现在不解决了他,那么他将会是你一个很大的麻烦。’
周天明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像在水下憋了太久终于得以将头伸出水面的人那样长长的舒了口气。淡蓝色的眼瞳中挣扎的、纠结的什么东西正在渐渐淡去。脑海中的两种声音也渐渐同化为一种。他望着前方,望着妮娜与慕容影痕正在搏斗的前方,缓缓地转过了身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挫败()
妮娜不知道周天明在某个角落里做着所谓的思想斗争。事实上,她现在根本没有空暇的时间去考虑周天明。
她将慕容影痕——这个有着深邃的碧绿色眼眸,有着棱廓分明的英气脸庞的男人,她将他逼到下水道的墙角,双爪连环出击,爪势凌厉,所携的爪风呼呼作响。慕容影痕以一种相对被动的姿态防守者,他尽可能的化解妮娜攻来的每一爪。尽管自己所处的空间已经十分狭小,但他那独特的,缓慢的拳招以及漫布在周身的莫名劲气足以在短时间内确保妮娜的双爪不足以确切的打在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
慕容影痕右拳微抬,隔住妮娜的左爪,而后左手变拳为掌,看似轻飘飘的往妮娜的小腹位置拍去。
妮娜右爪猛地向下一划,黑暗中仿若有五道寒光自慕容影痕的右手臂上闪过。慕容影痕的右掌微一停顿,妮娜的右腿忽而高高弹起,沾着下水道污水的黑色长筒靴靴尖正不偏不倚的踢中慕容影痕的下巴。
妮娜右腿垂落,左腿一横,往慕容影痕的脖子上扫去。慕容影痕于看似避无可避之际,右掌与左拳同时朝妮娜左腿扫来的方向击去。妮娜的左小腿被架在他的右拳与左掌的空隙之间,却是不能再向前进分毫。
从他的右拳与左掌的空隙中传来一股巨大的反震力,妮娜的身子受这股反震力的影响立时向后飞了出去。
是真正的飞了出去。就好像鸟儿越过天际所留下的轨迹一般,她的身形也在黑暗中勾勒出一道迷人的轨迹。
妮娜的身子撞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凸出的石块刺的她脊柱一阵生疼,令她精美的脸庞不自主的扭曲起来。
慕容影痕抬起右手,微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头不自禁的皱了起来。
“下颔骨碎了,滋味不好受吧?”妮娜的左手捏了捏自己的右手手骨,在黑暗中发出清脆有力的响声,“你还真是难缠啊。从十二楼追到地下来了,这是不是就叫做上穷碧落下黄泉?”
“我有那么吸引你吗?”
“你我都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慕容影痕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有力,“你杀了那么多的探员,莫非就想一走了之?”
“噢,那可是你们‘太昊’先掀起事端的。”
“先掀起事端的,是你。”
妮娜眯起眼睛,淡蓝色的眼瞳在黑暗中渐渐闪出一抹妖异的红光,“你这么说,我恐怕不能赞同。”
“乌塞尔。”慕容影痕缓缓地说道:“如果你不大老远的从纽约跑来找他的麻烦的话,那么你我都会相安无事的多。”
“我之所以这么大老远的从纽约过来找他,是因为他背叛了我。”妮娜迈着缓慢的步伐,朝慕容影痕走去,“当然,我想在你的角度来说,对于他背叛我这件事情,你是很乐意看见的。”
“2079年,有不知名的病毒在克里姆林肆虐。”慕容影痕立在原地,望着妮娜渐渐逼近的身影,缓缓地说道:“死了近两百万的人。政府投入了大量的财力与人力来调查此起事件,但是一直到最后,病毒莫名其妙的消失无影的时候,也没能查出个蛛丝马迹来。”
“嗯哼?你是在与我说有关于这座城市的历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