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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别这样嘛,怎么了?”
“我或许,或许能将这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全部抓起来,将他们一个一个绳之以法。但…那些因为他们的罪行而死去的无辜的人,我却不能让他们都活过来。”
唐蕊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那,只好还他们一个公道了。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不是吗?”
陈邵华沉默着点了点头,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正是他唯一也必须去做的事情。
第三十九章 阳光照耀的地方()
唐蕊回到家的时候,齐玥已经先她一步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老不客气的吃着吴伯做的日本寿司了。
“来尝尝!吴伯的日本料理!”唐蕊刚进家门,齐玥便坐在沙发上,伸长着手臂对她挥舞着。
“吃吃吃!胖不死你!”唐蕊白了她一眼,随即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来,“让开点儿啦,胖死了!”她半开玩笑的推搡着齐玥,齐玥毫不示弱,如同树袋熊一般的赖在她身上,用一种既娇且嗲的声音说道:“小蕊蕊,你现在身材真是越来越丰满了!”说着,双手就往唐蕊挺拔的胸部抓去。
“啊!”唐蕊本能的尖叫一声,身子急急地往后退去。
“齐玥小姐,可不要欺负我家小姐。”这个时候,吴伯端着盛放着寿司的白瓷盘子走出了厨房,他望着在沙发上打闹的两人,微微一笑,“小姐的脸皮总是很薄的。”
“是啊!薄的就跟张纸一样!”齐玥满怀深意的笑看着唐蕊,“干么这么紧张?你和你的大侦探应该…”
“吃寿司啦!”唐蕊打断她的话,不满的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你整天脑袋里都想着什么!”
齐玥撇了撇嘴,“当然是想一些男欢女爱的事情啦!吴伯,你能明白的吧?”
“老头可不懂这些,齐玥小姐。”吴伯温和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微笑,“齐玥小姐,这种事情,还是少想的好。”
“她啊,怎么可能不想呢?今天怎么样?和你新认识的那位男性好朋友?”唐蕊从茶几上的盘子中拿起一个寿司,轻轻咬了一口,随即蹙眉说道:“是三文鱼吗?”
“是啊,三文鱼寿司!”齐玥也拿起一个,塞入口中,“这不是你最喜爱的吗?”
“还好啦。话说,你的新朋友到底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人是蛮帅啦,个子也高,说话也风趣…”
“这么说,是很合的来了?”
“还行吧。”
唐蕊点了点头,“能合得来就好,是吧,吴伯?”
吴伯赞同的说道:“当然,两个人在一起,重要的就是合得来。”
“嗯?你们俩是在暗示我什么吗?”齐玥好笑的看了眼唐蕊,又看了眼吴伯,“我话还没说完呢!可他整整比我大了三岁耶!说什么以前是这里的学生,现在回来看母校的。对了,最近学校是有什么弄老生返校的聚会吗?”
“我真是服了…你连这个活动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人家认识的?”
“就在学校的花园里啊,你知道,我总是善于发现美的!”
“得,得。那么,这个你也是不准备谈咯?”唐蕊将空盘子递给吴伯,吴伯端着重又走进了厨房。
“你啊,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认识一个一定要谈呢?”
“不谈,你认识人家做什么?该不会是真的做朋友吧?可只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也不能叫做朋友吧?”
齐玥耸了耸肩,说道:“那也无不可啊。对吧,现在的社会中,类似于这样的,吃吃饭聊聊天的朋友,到处都是吧?虽然交了之后并无什么益处,但也总没什么坏处。”
“那可难说得紧。”唐蕊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仿若心中的千言万语都付诸在了这一声叹息中,“就像你之前认识的那个周…”
“周什么?”齐玥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唐蕊意识到自己似乎失言了,急忙住口,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啦!”
“你明明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吧?”
“没有啦。是我记错了。”唐蕊转过话题,对厨房中的吴伯喊道:“吴伯,寿司还有吗?”
“有的,小姐。”
“再拿点过来!”
齐玥见她不说,也就不再问。毕竟对于姓周的人她实在没什么印象。二人简单吃了些寿司后,吴伯又弄了一顿好生丰富的晚餐。
齐玥着实是吃了个十足饱。八点半左右又在浴缸中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随后穿着唐蕊的睡衣,在房间中听着轻音乐,写着习题,俨然一副高三毕业生的模样。
之于前几天所经历的绑架,爆炸,死亡,似乎都随着一些人的消失而烟消云散。
齐玥右手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中的圆珠笔,左手托着腮,眼光有些迷惘的望着窗外的夜景。远处街道上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仿若零星的萤火虫在漆黑的夜空中绽放出微弱的光芒。这些光芒微微弱弱的射入齐玥的眼眸,在她眼瞳中折射出奇异的图案。
她呆呆的望着暗弱的灯光,街边的零散行人,街道上呼啸而过的车辆,无一例外的都映入她的眸中。就好似这一片小小的世界,此刻都在她的眼皮下。
夜幕笼罩中的世界,远远比人们想象的要来的深沉。她缓缓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正处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心。
身旁吵人的汽笛声如同潮水般涌来,但她浑不在乎。她置身其中,拥挤的人朝与车辆都穿过她的身躯。好似她是一层薄薄的空气。但于她而言,这么多的人与车辆,又何尝不是空气?
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既不会相碰,亦不会交融。就好像一个人吸进的气与呼出的气一样,本质上有着极大的分别,但从表面看来,他们都只是最普通的气体罢了。
她静静的想着,回想着一些似乎离自己很近而又很远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袋中的记忆好似有一块在哪里脱落了,就像一列完整的列车,突然其中一节车厢从中彻底消失了一般。不是简单的与列车脱离,而是完完全全的凭空消失了。
齐玥不禁感到怅然若失,记忆这种东西就像一个巨大的宝库。里面藏着各种各样的金银财宝,而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的藏宝库中丢失了一件最珍贵的财宝时,总是难免感到失落的。
而齐玥的怅然所在,并非是她意识到自己丢失的记忆是多么宝贵,而是在与她甚至无法确定是不是曾经有过这段记忆。亦或者这只是自己单纯的臆想症而已。
臆想自己曾经有过一段什么的回忆,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知名的时间里丢失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听都会觉得很荒诞。
就好像与你幻想自己站在马路中间,行人与车辆都穿过你的身体一样荒诞。
“想什么呢?一副呆呆的样子。”唐蕊泡完澡,捧了两杯热牛奶走进房中,将其中一杯牛奶放在齐玥的书桌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问道。
齐玥被唐蕊从臆想中拉回了现实,她打了个激灵,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唐蕊注意到她的异样,不禁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齐玥摇了摇头,有些愁闷的说道:“我觉得…有些事情自己想不起来,但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脑袋中空荡荡的,心中也时而会感觉空空的。这么着,就像有人生生的扒开我的脑子,将其中的一部分拿去了。”
“你说什么呢。”唐蕊自然明白她在说的是什么,但在齐玥面前,她必须装的不明白。
“哎呀,一时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你说,我是不是最近脑子累坏了还是怎么的?总是想一些莫名其妙或者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唐蕊喝了口热牛奶,“你确实是需要好好休息。而且,既然想不起来自己记不得的是什么事情,那么多半这事情就不存在吧?”
“嗯,或许吧。我也不知道,也许只是忘记了而已。比如有的人会突然忘记自己今天把眼镜方哪里了,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但过一会儿他便想起来了。”
“那至少他知道自己想不起来的事情是眼镜放哪里了。而你压根就不知道自己想不起来的是什么事情,甚至不确定是否有那种事情,对吧?”
“这么说倒也是…”齐玥苦笑一声,捧起小巧可爱的杯子,喝了口热牛奶,“不管啦。我家被一把火烧了已经够倒霉了,再去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岂不是自添烦恼?”
“说的是。说起来,伯父知道你的房子被烧了吗?”
“知道啊。这不,他让我暂时住在你这么。本来说是要让我住我姨娘家的,可你也知道,我姨娘那个人啰嗦的紧,而且不大好相处。”
“说的是,住在我这儿,我也有个伴儿。”
“只要唐大小姐不要嫌弃我白吃白喝就好!”
唐蕊微微一笑,齐玥的家庭条件并不差,只是父母与自己的父母一样,常年在外,很少回来就是。幸好她有个吴伯照顾,而齐玥的父母也曾为她找了些类似于保姆的人,但无一例外的,都被齐玥以各种理由请走了。
按她的话说,既然父母不在身边,那么就该试着一个人生活。保姆什么的,她是不需要的。
两人写完各自的习题,裹在暖暖的被窝中胡乱的谈了会儿天。时针指到十一点半的时候,齐玥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唐蕊拿起手机,与陈邵华道完晚安后,便也关了灯,遂静静睡去。
夜越来越深,屋子外面只有人行道上偶尔闪烁的昏黄路灯还在努力的想要照亮这如同墨水一般浓重的黑夜。然而它们的努力在大势所趋之下也显得十分乏力。街边的墙角下,有几只夜猫蜷缩着身子,在黑夜中发出近似于凄凉的叫声。哪户富人家的看门狗似乎受了什么惊吓,蹲坐在家门前,对着空洞洞的街道大声的吠着。
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跑车引擎独有的轰鸣声。那是飙车一族在深夜中全体出动了。无论是猫叫、狗吠或是汽车轰鸣声,都在暗淡无光的月色下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就好像工厂中被加工的零件,按照一定的程序走过一定的流程。当然,另外还有一些藏在黑暗深处的东西,是人们平时看不到也听不见的。
它们不类似于任何一种事物发出的声音。它们更像两种生物在阴暗的环境中所做的某种交易。鲜血、暴力、性、酒精、毒品,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所谓的‘交易’。无论是女人与男人之间进行着的身体与金钱的交易或者其他的什么,总之一切的一切,都被极为有计划且有手段的隐藏在黑暗中。
但这些都与唐蕊和齐玥无关。她们并不同那些只生活在黑暗中的生物,她们理应得到温暖柔和的阳光。并且这样的阳光必将会来临。就如同星期五之后便是星期六一样,黑夜过后,便是阳光。这也是毫无疑问的且必然如此的定理。
然而,阳光自然是会来临的,且会照亮整个黑夜。但,也不排除有些时候,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身上,那温和舒适的阳光会来的迟一些。尽管总是会来,但它来的必然要比别人迟一些。
这或许可用人们口中常常挂着的命运说来解释。
第四十章 流放()
周天明的意识长期沉浸在一种莫可名状的黑暗中。他仿若深陷在浓黑